沈霆冕徹底敗下陣來。“抱歉。”沈霆冕神情凝重,“如果我一回來,就將康望山處理掉的話,你後麵也不用吃這些虧了。”裴言倒是不大在意:“我其實也沒怎麽吃虧,就是他差點把talkyou毀了!”幸好最後關頭大家都足夠給力,在輿論徹底爆炸之前,將軟件從懸崖邊拉了回來。“隻是這樣子的話,talkyou又得推遲上架時間了,之前的宣傳什麽也都白費了……”沈霆冕保證道:“放心,talkyou這個項目一定會好好繼續下去的。我有信心,可以將他經營成國內排名靠前的社交軟件。”裴言睜大雙眼,不置信道:“真的?”沈霆冕抬起小拇指:“拉鉤?”裴言手指蜷縮了一下,微笑道:“我相信你,不用拉鉤。”不管如何處理康望山,裴言都沒想過要將康望山之前誘騙年輕女孩的事情捅出來。他不希望無辜的女孩受牽連,但當梁教授知道康望山做出故意泄露用戶隱私的事情後,母女兩人一致表示可以做證人,將康望山以前做的那些惡心事一並交於警方。在將康望山注銷的那個賬號還原後,警方很快發現,他過往誘騙的年輕女孩裏,竟然還有未成年的!泄露用戶信息,加上這件事,各種罪責下來,本就承受山城集團壓力的律師徹底扛不住,拒絕為他辯護。大概是康望山自己也知道翻盤無望,在一審的時候就全部認了罪。裴言沒有再去關注康望山會受到什麽具體的懲罰,但有沈霆冕的“操作加持”,想來,這個惡心家夥起碼要交待大半輩子在監獄裏麵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沈霆冕每個周末都會飛來煙城。“talkyou”的後續開發都上了軌道,裴言表示自己也能飛回去,但男人不同意。理由很簡單。飛來飛去很辛苦。但他卻從來不提自己飛來飛去的辛苦。沈霆冕每周都會來“監督工作”,項目組便也給他在酒店裏定了一個長期的房間。但隻有酒店的探頭知道,他從來沒有進過那一間房間,每次來都是跟著裴言回的裴言這一間。隨著他定期的拜訪,裴言房間的裏多了很多成雙成對的東西。就連吹風機也是成雙的。沈霆冕發現裴言不愛吹頭發,是因為酒店配的吹風機風太熱。裴言很多地方都不怎麽講究,但某些點上又特別計較,一點不對都不可以。比如這個吹頭發,因為吹風機溫度不適,他就寧願濕著頭發睡覺。沈霆冕提醒了好幾次,發現裴言依舊我行我素,一點都不聽話後,便親自買了最高端的吹風機過來,抓著裴言幫他吹頭發。然後吹著吹著,看著麵前粉撲撲的人兒,就忍不住去親他。耳朵尖,後頸,等人憋不住翻過來,就把人按在腿上狠狠親許久。不過沈霆冕還是克製住了自己。他當然是想要裴言,可不是在這種地方。他想要給裴言一個最好的初次體驗,而且他骨子裏其實是很傳統的男人。在他的觀念裏,那種事情,一定要發生在他的“婚房”裏。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可以。沈霆冕不在的時間裏,裴言又單獨去了那個超市好幾次,但是再沒有遇到過女人。仿佛,那天隻是一個簡單的巧合。僅此而已。等裴言結束“talkyou”的研發,離開煙城,他們以後也不會再相見了。但裴言莫名覺得這個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那天女人看到他,明顯是一副想要找他說話的樣子,就算離開的時候還是頻頻回頭。過了這麽多年,女人的麵貌並未有太多改變,可是裴言是從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成長為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女人卻能一下子將他認出來。代表著她這些年,一直都關注著他。說不定,在某些時刻,還曾經回去過。想到這裏,裴言一顆心就會高高懸起,怎麽也落不下去。-來煙城次數多了,沈霆冕不再坐私人飛機,選擇固定航司。一般來說,沈霆冕都是周四晚上來,周日早上離開。他走的時候,裴言大多還睡得迷迷糊糊的。為什麽會睡得迷迷糊糊的,這真的不是裴言的錯,是某個“霸總”晚上總是不讓他睡覺。還美其名曰“補全一周不見麵的訓練”。人的底線一旦被放開,之後真的就會一退再退,到毫無底線。裴言也不是沒看過那些小電影,但他從來沒想到過,原來不做到最後一步,也能玩出這麽多花樣來。沈霆冕總是能打開他新世界的大門。時間很快到了九月底。煙城的秋天來了,前一晚,兩人一起去看了一場科幻大片,回來已經很晚很晚了,裴言以為沈霆冕會放過他。畢竟男人要坐第二天的早班機離開。結果,沈霆冕依舊興致盎然地拉著他,好好練習了一番。到最後,裴言實在是迷糊地不行了,忍不住抗議,問沈霆冕他到底哪裏來那麽多時間,在工作和生活之餘,還能有這麽多時間研究這些的。男人將他整隻耳朵tun-在嘴裏,拿-nie著他最致-命的地方:“男人的時間就像海-mian-體,隻要擠,總能再擠出一點來的。”裴言麵紅耳赤,一點也反駁不了,隻能把紅透了的腦袋埋進男人懷裏。他能怎麽辦。當然隻能繼續“舍命陪君子”了。不過不管前一晚如何晚睡,沈霆冕離開的時候,裴言總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清晨,沈霆冕一如既往地老時間起床,穿衣整理準備離開。裴言聽到細微的聲音,睜開雙眼,一手撐著腦袋靠在枕頭上看“美男穿衣”。沈霆冕扣好襯衫的最後一個扣子:“怎麽今天這麽精神?”裴言眨了眨眼睛:“就是精神,沒有為什麽。”男人“唔”了一聲,“行,就過來幫我打一下領帶。”裴言眼睛亮了亮,立刻從被窩裏爬起來。他身上隻穿著睡衣的上衣,白皙柔韌的腰隨著他抬手的動作,若隱若現。沈霆冕便不客氣地握了上去。大概是他的“訓練”做得好,現在他想要碰哪裏就碰哪裏,想要親哪裏就親哪裏。裴言還是害羞,但是完全不會拒絕他。也不會躲開。沈霆冕曲起手臂,想看看是不是一手就能將人摟住。他動作幅度太大,裴言終於開始抗議:“你能不能別亂動,你看我都給打歪了!”“好。”然後繼續這隻手圈完,那隻手圈。裴言:“……”裴言解開歪掉的領帶,張開雙手:“你趕緊!”“嗯?”裴言:“抱我一會。”沈霆冕:“?”裴言:“抱過之後,就不準亂動了!”沈霆冕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先係領帶。”裴言這才滿意地繼續。剛係完領帶,裴言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趙姨趙靈。奇怪,這麽早的時間,趙姨怎麽會給他打電話?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麽?他接通電話,趙姨略顯急-促的聲音立刻從聽筒裏傳過來:“裴言,社區給你打電話說咱們小區要拆遷的事情了沒?”裴言:“拆遷?”一聽他發懵的語氣,趙姨就知道他不清楚,便言簡意賅地將拆遷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掛斷電話,裴言還是有些懵。沈霆冕的手已經很自然地圈上他的腰:“發生什麽事情了?”他的腦袋磕在裴言的肩胛骨上,看著裴言的側臉問。裴言聲音裏都帶著恍惚:“我家的房子,要拆遷了,我得回去簽字。”“今天就得去?”裴言:“明天社區開會,我問一下黃經理能不能請假吧。”自從從新上架之後,talkyou的反饋和之前完全不同,屢獲好評。甚至好幾次得到了app的優秀軟件推薦。眼看一切都上了軌道,裴言的外派工作也進行到了尾聲,準備回山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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