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水概率百分百》作者:芥菜糊糊文案:秦燦英俊陽光人緣好,實驗室裏的人都很喜歡他。謝以津是個例外。秦燦:“前輩,這是我做的課題方向,你……”謝以津:“抱歉,我不喜歡合作。”秦燦:“下周我的生日派對,你……”謝以津:“抱歉,我沒有時間。”謝以津的學術能力卓越,但為人冷淡疏離。然而某個暴雨的夜晚,秦燦在實驗室撞到了麵色緋紅、意識不清的謝以津。混亂拉扯間,謝以津的手碰到了秦燦的胸肌。謝以津喃喃:“好軟。”秦燦:“什麽?”謝以津的手又滑到了秦燦的腹肌,自言自語道:“果然……好好摸。”秦燦麵紅耳赤:“前輩?!”下一秒,謝以津直接把臉埋在秦燦的胸口,喘息著開口道:“別動。”秦燦被謝以津抱了一晚。雨過天晴,兩人相對無言。謝以津盯著秦燦結實的小臂:“我可以和你合作你之前提出的課題,但從今天起,你需要在小雨的時候和我牽手,中雨的時候和我擁抱,暴雨的時候陪我一起睡,可以嗎?”秦燦:……?-身材很好的年下混血小狗攻 x 冷靜天然直球美人受秦燦x謝以津受患有特殊的天氣感應症,下雨的時候會虛弱發燒,必須和軟乎乎的溫暖東西貼貼才能緩解,他非常饞攻的身子(字麵意思)。標簽:he 小甜餅 甜寵 搞笑 年下 攻胸真的很大 受說話真的很色第1章 病態星期四,陰天。秦燦刷卡進了實驗室,剛換上實驗服,就聽見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隔壁組的艾米正笑眯眯地對他招手:“幫我取下瓊脂粉唄?我夠不太到。”“我這半隻腳還沒踏進大門,就已經被你使喚明白了。”秦燦嘴上歎息著,手上倒是幫她拿起櫃子上的瓶瓶罐罐,“做培養基呢?”“可不是。”艾米說,“早飯還沒吃兩口呢,就得開始忙著給真菌造家……哦對了,今晚生日派對的地址已經發給你了,可別給我遲到啊。”秦燦:“三天沒吃飯了,就指望今晚從你這兒吃回本了。”艾米上手就要打他的肩膀:“就你嘴貧。”秦燦不動聲色地側身躲了一下:“瓊脂粉、蛋白腖和葡萄糖,真菌培養基應該就這些吧?都幫你取下來了,去忙吧。”艾米一愣:“哎你這……謝謝啦。”秦燦擺了擺手,轉身向自己工作台走去。路上碰到了幾個同事,都主動和秦燦打了招呼,秦燦也都笑著一一回應。秦燦是中英混血,他的眉眼深邃俊逸,腿長個高且比例絕佳,實驗室裏所有人都穿著一樣的白大褂,但他在人群中依舊亮眼。他在u大讀博一,u大處於倫敦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段,秦燦所在的遺傳基因研究所還是其王牌。各個國家的學術佼佼者都匯聚於此,不同國家的人有自己的小團體,但秦燦是屬於在哪邊都很受歡迎的類型。秦燦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發現郝五周和郝七月正在神色曖昧地打量著他。這對龍鳳胎是中國來的本科生。哥哥郝五周,留了個流浪家式長發,寡言沉默;妹妹郝七月,剪了個齊耳短發,嘴貧能說。郝七月:“秦哥,艾米是不是剛才又找你幫忙了?這周都第幾次了,她比我高半頭我真不信她碰不到那瓶瓊脂粉,這叫,這叫……”郝五周:“步步為營。”郝七月:“對對,而且你知不知道他們組的男博後天天追在她後麵獻殷勤,每次都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這個又叫……”郝五周:“區別對待。”這對兄妹說話就像是說相聲,一來一回,一捧一逗。“她開口了我也不能不幫,順手拿個東西而已。”秦燦調了下顯微鏡的焦距,“而且,不喜歡他人獻的殷勤,人家自然有拒絕的權利,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郝七月嘴還是停不下:“哎呀你沒懂我意思,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啊,萬一人家真的對你有些意思,你打算送什麽生日禮”郝七月的聲音戛然而止。秦燦抬起頭,發現兄妹兩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秦燦看到了謝以津。謝以津今天穿了一件淺色襯衣,他和艾米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神色平淡。兩人正在聊著什麽,隱約可以聽到艾米在問“要不要來”。謝以津搖頭,說了句什麽,看口型應該是一句簡短的“生日快樂”。郝七月神色變得複雜:“佩服佩服,艾米是真勇士,竟然敢去邀請他。別說是生日派對了,午飯都沒有見他和別人一起吃過。”“管好自己的事。”秦燦沒讓這丫頭繼續說下去,“你,把桌子上的藥放回冰箱裏去。你,幫我把昨天放搖床裏的那瓶菌拿過來。”兄妹倆應了一聲,各自忙碌起來。秦燦無聲地吐出一口氣。在大部分人的眼中,秦燦在人際交往方麵總是處理得遊刃有餘:實驗室的後輩都和他玩得來,同輩、導師也對他誇讚有加,各式各樣的桃花也沒斷過,總之人緣似乎從來都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情。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秦燦心裏其實一直埋著一根刺,就是謝以津。謝以津是幾個月前加入實驗室的。當時私下議論他的人很多。首先是因為他的樣貌謝以津的臉有一種不論男女看到第一眼,心口都會微悸一瞬的冷淡秀美。其次因為他突出的履曆。本科直博這些操作在實驗室裏並不少見,但謝以津今年二十五歲,隻比秦燦大了兩歲,卻是他們大老板喬納森爭取很久才加入實驗室的博後。他手中握著多篇含金量十足的好論文,傳聞說他不僅收到了一些頂尖的科研所和藥企研發崗位的offer,還不乏教職邀請,但聽說是喬納森答應了一些他提出的特殊要求,他才選擇留在了u大。不過很快地,議論便轉移到了謝以津的性格上。不善交際、潛心鑽研學術的科研工作者其實並不少見,但是謝以津好像過於極端了。他太孤僻了,而孤僻在外人的眼中等於高傲:他會挑人最少的時間點做實驗,閑下來時也從不和人社交,下班後更是直接表演人間蒸發,拒絕一切喝酒派對等團體活動,連午飯都會選擇找僻靜的地方一個人吃。這個人太過低調神秘,以至於在謝以津到來的第一周裏,整個實驗室看似正常運轉,但其實所有人都在偷偷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當時郝七月瞎猜:“也太神秘了,你說這位前輩他會不會是說話結巴,多說幾句就會露餡的那種,所以才一句話都不說?”郝五周:“或者是社恐。”秦燦:“……你們倆就不能盼人家點好?”但好在第一次組會,謝以津就打破了關於他的全部謠言:聲線清冷,邏輯清晰,英文流暢,演講近乎沒有瑕疵,他的專業知識紮實到恐怖。更不要說別人猜的結巴和社恐他連老板提出的比較尖銳的問題都回答得冷靜從容,無疑是個能力極強的人。秦燦被演講驚豔到了,更巧的是謝以津正在鑽研的領域和秦燦正在做的大方向是相似的,他認為他們如果可以合作的話,說不定會有一些非常不錯的學術產出。於是會議結束,人散得差不多後,他主動找到了謝以津,大方地自我介紹道:“前輩你好,我是秦燦,你的演講很出色。”當時謝以津正在低頭看手機。秦燦瞥到了他的手機屏幕,淺藍色背景,一排的雲朵、陽光還有數字,應該是看天氣的軟件。隻不過在秦燦開口的瞬間,謝以津便直接將手機屏幕鎖上,抬起了頭。他先看向秦燦的臉,隨即視線下滑,落在秦燦的肩膀和胸口上,微妙地停頓了片刻。謝以津的目光有些古怪,秦燦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也跟著低頭看了一眼。秦燦那天穿的就是件普通襯衣,因為剛才會議室裏比較悶熱,所以他解開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但他的扣子沒係錯行,領子也沒翻起來,更沒沾上什麽飯湯之類的汙漬,他不明白為什麽謝以津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下一秒,謝以津收回了視線,開口道:“喬納森和我提起過你。”喬納森是他們的導師,也是實驗室的老板。秦燦回過神來,笑了笑:“前輩你在會中提到的方向,和我現在做的方向有一些重合,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找個時間多聊一聊,說不定未來可以一起合作。”盡管秦燦本人並不知道,但很多人在背地裏都討論過他的笑容,並一致認為那是他好人緣的必殺技。他的發色是亞洲人的黑,但眼眸卻遺傳了他的父親,是牛奶巧克力一樣的褐色,笑起來像是有陽光融化在眼底。對著那雙含著笑意的眼,你很難說出拒絕的話,哪怕迫不得已一定要拒絕,往往也會猶豫很久才能說出口。然而下一秒,謝以津幹脆利落道:“抱歉,我不喜歡和別人合作。”他拒絕得實在是太快,沒有猶豫上哪怕一秒。秦燦一愣:“這樣啊……沒事,你不需要和我道歉。”兩人的第一次交流並不是非常愉快。秦燦後來想了想,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冒失,畢竟有的大佬就是不喜歡在工作和學術上與別人有糾纏。人都是群居動物,再冷漠的人也在心底渴望著陪伴,他也許隻是放不開罷了。秦燦當時是這樣想的。於是一個月前秦燦生日的時候,他試著邀請了一次謝以津,請他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謝以津給出了同樣的答案:“抱歉,我沒有空。”秦燦沒生氣,隻是望著他的臉,露出了一個略微驚訝的神情:“可是前輩,我都還沒告訴你我的生日在哪天。”謝以津一怔。“這周六晚上,就在附近的酒吧。”秦燦笑著說,“我不會強求你出席,但我隻是想告訴你,隨時歡迎你來參加。”片刻後,他看到謝以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