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立刻送上去買的見麵禮,認認真真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好,我是秦堯,受蘇知遠照顧了!”蘇母勉強笑笑,蘇父則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像,簡直是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和蘇琦一模一樣。“你哥說他這兩天不舒服,就不來見你了。”見蘇父沉默,蘇母趕緊打圓場。她問秦堯是哪裏人?家裏是做什麽的?學曆怎麽樣?秦堯一一如實回答了。但他越說,蘇父的眉頭就皺得越緊。他就是這樣貪得無厭的人,蘇知遠和蘇琦關係不正當的時候,他要求蘇知遠換個對象,隻要不是蘇琦誰都行。但當蘇知遠真的放下了蘇琦,他又開始幻想:是不是蘇知遠也能接受女人?或者身世家庭更好的男人呢?秦堯也不是傻子,看出兩人對自己不太滿意。他尷尬地揪了揪衣角,有些許手足無措。然而蘇知遠卻當著父母的麵,一把拉住秦堯的手腕。他收緊五指,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我們在家住兩天就走,順便帶秦堯在北京玩一玩。”蘇知遠這樣其實就是表態了,蘇父自然能看出來,於是臉色更沉一點。蘇家不歡迎秦堯,兩人索性不呆在家裏。蘇知遠帶他天壇祈年殿拍照,在王府井小吃街買熱乎乎的驢打滾,在故宮看金光閃爍的琉璃瓦,在什刹海悠閑漫步……周日下午,兩人懶得出去,就在房間裏白日宣淫。蘇知遠趴在秦堯胸口,湊過去叼他的嘴唇。親著親著,手順著腰下移,想要扯他的褲子。但秦堯用力拉著褲腰,嚴防死守,不給他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蘇知遠本以為是情趣,試了半天沒有成功,才知道對方真不願意。他撐起身子,額前垂著碎發,楚楚可憐地說:“這裏隔音很好,聽不見的。”“不是這個問題!我不想做!你也太頻繁了吧!”“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最近怎麽了?”“那是以前!”秦堯漲紅著臉,憋了半天,才垂下頭去,用氣若遊絲的聲音說,“每次都進到那麽裏麵,頂我……s結。”自從兩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後,秦堯越是說不要,蘇知遠越是要欺負那裏,變著角度碾。秦堯經常意識潰散,爽得腦仁疼,幾近崩潰。蘇知遠聽到秦堯這麽說,反而更來了興致,苦苦央求半天,卻還是不被允許。最後他隻好妥協道:“今天不做到最後,玩點其他的吧?”秦堯好奇地問:“其他的是什麽?”但當他被蒙了眼睛,綁了手腕,後麵塞了東西之後,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一邊掙紮,一邊罵罵咧咧。蘇知遠居高臨下地舔了下嘴角,正準備享用大餐,門卻突然被敲響。“小遠,能出來下嗎?”門外傳來蘇母的聲音。秦堯冷汗都嚇出來了,死死咬著牙,一聲都不敢吭。但正因為如此,後麵的震動回蕩在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聒噪。“現在不方便,我過會去。”被打擾了好事,蘇知遠難得有點語氣不善。“你爺爺來了,現在就要見你。”爺爺在蘇家德高望重,退出商場後就一直隱居,沒想到今天居然登門拜訪。他倆一時半會完事不了,總不能讓老人家一直等著吧?蘇知遠捏了捏眉心,輕歎一口氣,對秦堯說:“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幾分鍾後就來。”秦堯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等你?!老子這樣?!!!”蘇知遠摸著下巴,像隻狐狸似的,笑眯眯地說:“這樣不是也挺有趣的嗎?”察覺到蘇知遠又要玩奇怪的y,秦堯先是謾罵,再是求饒。然而蘇知遠不為所動,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關上房間的大門。“……”完蛋了!蘇知遠久違地見到爺爺,他和以前沒什麽變化,滿臉褶子,身上遍布著老年斑。看起來早就風燭殘年,卻也堅挺了這麽多年。蘇父站在爺爺身旁,竟像個聽話的孩子。“爺爺,好久不見。”蘇知遠規規矩矩地打招呼。令人心悸的沉默持續了很久,爺爺總算從幹癟的喉結裏發出聲音,聲音比記憶中還要衰老低沉。“聽說你交了個對象?什麽樣的人,帶出來給我看看?”蘇知遠幾乎想要冷笑了,怪不得爺爺突然出山,合著是父親找來的。畢竟父親承諾過,隻要他不跟蘇琦談怎麽都好說。如今他對秦堯不滿意,也很難拉下臉讓他跟秦堯分手,隻能借別人的口。他看著父親站在爺爺身邊,一言不發卻表情嚴肅的樣子,不禁在心中哂笑。都這麽老的人了,還玩狐假虎威這一套。“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往家帶!你在外麵怎麽玩我不管你,當真才說明你腦子進水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成家立業才是正事!”爺爺用沙啞的聲音嗬斥道。客廳隻開了一小盞台燈,將蘇知遠的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我的愛人很好,我很喜歡他,想要和他過一輩子。”蘇知遠最終不緊不慢地說,“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帶他出來見您。”在長輩們詫異的目光中,他冷靜坦然地解釋道:“我不讓他見您,並非是覺得他不夠好,或是拿不出手。我隻是覺得以您現在的心態,有可能會出言傷害他,作為他的丈夫,我不希望我的愛人被為難。”蘇知遠頓了頓。“而且你們似乎都搞錯了一點,我帶秦堯來家裏,不是為了獲得你們的祝福和認可。我隻是兌現我的承諾,告知你們一聲而已。”他本想說:爸爸要實在不滿意,大可以努努力再生一個兒子,前提是你有本事的話。如果蘇知遠再年輕幾歲,他肯定會這麽說出口。但如今他心態更加成熟豐盈了,也就不想再逞一時口舌之快。“你?!”蘇父用拐杖狠狠敲擊地板,眼看著就要上前管教兒子,然而爺爺卻伸手擋住了他。老人沉默很久,最後幽幽一聲歎息。“罷了罷了,我個老頭子也沒有幾年活頭,下一代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我是管不了嘍。”爺爺咳嗽兩聲,顫顫巍巍站起身子。“爸?”蘇父蘇母瞪大了眼睛。“我走了,你家的事你們自己解決。”爺爺佝僂著背和蘇知遠擦肩而過,忽然說,“過來送送我。”“好。”蘇知遠乖乖應下來。來到大門外的時候,天空下了點小雨,像是絲絲綿綿的細線。司機已經駕車守候在附近,爺孫倆無言地走著。他本以為爺爺還要教訓兩句,然而並沒有。蘇知遠替爺爺拉開車門,扶著他坐進車裏,剛想關上,手臂卻被人按住。“活到這個年紀,我隻能送你一句話:想想清楚,別後悔就行。”他每個字都像是被砂紙打磨過,能嗅出風沙的粗獷氣息。蘇知遠微怔,然後淡淡地笑:“想清楚了,我不會後悔。”他之前的日子一直在“被選擇”,可如今,他決定“選擇”自己的生活。而那其中,必然要有秦堯的身影。爺爺聞言點點頭,蒼老的手掌摸了摸蘇知遠的發頂。他留下一句“那就好好對人家”,便揚長而去。蘇知遠看著車漸漸變小,最後成為一個點消失在視野裏。他長舒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走回了等他到家,父母也離開了。桌上還擺著些招待爺爺的點心瓜果,扔著也是浪費,蘇知遠隨手撚起桂花糕,品嚐了一塊。吃著吃著,他忽然周身一震,連忙抬起手表看過去距離他把秦堯丟在房間裏,竟然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第105章 永遠是你的蘇知遠瞬間脊背一寒,額上浮起一層薄汗。他急匆匆趕回房間,一把推開門。秦堯還躺在原處,整個後背都在戰栗,哼哼唧唧地哭吟。他不知道吹出來多少次,已經稀薄得像是水,身下床單濕透了一大片,這下真是死定了。蘇知遠捂住臉。“還生氣呢?”臨走收拾行李的時候,蘇知遠腆著臉湊上去,卻被秦堯狠狠甩開。秦堯一激動,又牽扯到腰上的肌肉,酸得他呲牙咧嘴,撐著床頭櫃才堪堪穩住。昨天他差點s虛脫,後麵都麻得沒了知覺。蘇知遠可憐巴巴地求和好:“我錯了,真的錯了,回去給你買新球鞋和新手機好不好?”“用不著,我自己也能買!”秦堯賭氣說道。服軟不成,蘇知遠隻好換個策略,“你也舒服到了不是嘛,解開領帶後還一個勁在高超。”秦堯被點破真相後惱羞成怒,臉憋得通紅,拽著蘇知遠的領子就壓到床上:“草,蘇知遠!老子給你臉了是吧!”就在秦堯騎在蘇知遠身上打鬧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推開。蘇父和蘇母猛然看到這一幕,尷尬地站在外麵。秦堯反應過來後,跟隻兔子似的彈起來,離蘇知遠要多遠有多遠。發現自己衣服皺了,又連忙笨手笨腳地去整理。蘇知遠則不太高興,撐起上半身,衝著二人微微挑眉:“有什麽事嗎?”還是蘇母更快回神,她用手捂著心口,猶猶豫豫地問道:“那個,秦堯,能單獨聊聊嗎?”秦堯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愣了兩秒後立刻點點頭:“好。”蘇知遠被趕出房間,隻剩下秦堯直麵蘇父和蘇母。他不知道二老想幹什麽,甚至腦子裏不自覺開始幻想,小說中經常會出現的那種“給你多少錢能離開我兒子”的橋段。沒想到的是,蘇母來到秦堯身邊,突然將自己手上的鐲子用力取了下來,塞到秦堯手裏。“這個送你。”她雖然勉強,但還是努力微笑著說。這是一個金鑲玉款式的手鐲,水種飄花都很完美,一看就是品質非凡的玉料。手鐲大小是女性的尺寸,秦堯一個大男人,八成戴不上去,也不可能想要去戴。“您這是……”秦堯一臉茫然。“這是蘇家傳家的東西,送給兒媳婦的。既然你是蘇知遠的另一半,現在把它交給你。”秦堯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我不能收,還是您留著吧!況且我一個男的,戴不著鐲子!”“也沒說讓你戴,和小遠商量好的話,拿去賣了也沒關係。隻是你作為小遠的另一半,我於情於理,都應該把它交給你,這也是小遠的意思。”蘇母把鐲子塞到秦堯手裏,用力按住他的五指包裹住手鐲,怎麽都不願意拿回去。“可……”“請務必收下。”這玩意意義實在是太“沉重”,秦堯捧著鐲子,感覺手臂都要累脫臼了。他想著不管怎麽說,回去先交給蘇知遠,他可沒權利處置蘇家的傳家寶!眼見秦堯不再推脫,蘇母舒了口氣,滿意地笑了。“好孩子,沒事了。去找蘇知遠吧,他還在外麵等你呢。”秦堯正盯著玉鐲子發呆,聽到這話如夢初醒,立刻點點頭往外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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