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學長好溫柔,今天路上遇到學長去問路了,他會笑著跟我說往哪兒走哎!”“葉斯就是心軟的神吧!我看見男神投喂小黑貓了!”“……”諸如此類的討論層出不窮,鬱光每次刷到都會輕嗤一聲。不過是些被表象迷惑的人,真正的葉斯遠沒有如此爛好人。他是抽身在外的冷漠無情的神,是黎明來臨前最黑暗的時分。可就是這樣的葉斯才讓人著迷,想用肮髒的手去觸碰神明,想要在黑暗中融化成水……鬱光踩著每一塊葉斯踩過的地板,穿過三樓的長廊來到最裏那間房。這段路他熟悉的,很早之前就走過一遍。在葉斯開啟房門之前,鬱光拉住對方的襯衣衣角。男人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收了回來,轉頭看他。大抵是方才麵對紅頭發男人時的嚴肅還未散去,葉斯此時望向他的神色也有些微冷。鬱光滿腹疑問都被對方這一眼壓了下去,他克製著自己逐漸急促的呼吸,抿唇蹦出幾個單薄的字:“學、學長……你是他嗎……?”葉斯鋒利的眉挑起,像是不明白,淡淡詢問道:“誰?”“就是……”話到嘴邊,鬱光又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頓住好半晌才繼續道:“您是……給我發短信的那個人嗎?”葉斯沒有回答,隻是重新握上房門旋鈕,將門打開了是那間他在其中被抵在床榻上啃咬後頸的房間。陳設布局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就連床頭那支被他高高舉起企圖砸暈戴梵文麵具的男人的陶瓷花瓶的擺放角度都別無二致……葉斯告訴了他方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以這樣近乎殘忍的方式。鬱光愣在門口很久,抬頭去找葉斯。男人就坐在房間唯一一把真皮座椅上瞧他蠢笨的模樣。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接,葉斯勾了勾唇。鬱光兜裏的手機陡然震動,振動頻率隔著一層薄布料燙著皮膚。“不看看信息?”葉斯揚起下巴點點他的手機。其實鬱光心中已經有預感手機裏是什麽了,但他不敢不聽話。按亮屏幕跳出來的第一條消息就是藍色app的推送。【同類】:別在門口杵著。過來,把門帶上。鬱光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好一會兒,沒忍住往上翻了翻。上一組對話的時間不遠,前天【同類】問他周日是否有空來一局十點半,他心知肚明對方的意思,所以拒絕了。轉頭約了葉斯學長去咖啡店聊關於rhnull血型的事……可……一直與他通過短信交流的【同類】竟然真的是學長……大腦像是被灌滿膠水,粘稠得難以運轉。鬱光後知後覺想起【同類】曾經發給他的那些露骨的、類似調情的短信。真的很難想象……高冷禁欲的葉斯學長會說出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但仔細想想,如果與自己耳鬢廝磨,輾轉於床榻間時,葉斯湊在他耳邊輕佻的幾句愛語……喉嚨幹燥得仿佛即將燃燒。鬱光竭力咽了口唾沫,默默想:應該沒人能拒絕得了葉斯學長吧。“不過來?”葉斯覷了眼少年通紅的臉,心底覺得有些好笑。男人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靠椅的扶手,‘噠噠噠’細小的聲音卻給鬱光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他深吸口氣,快步走到葉斯麵前站定仿佛犯錯後等待老師懲罰的小朋友。下一秒,天旋地轉,強烈的失重感瞬間襲來。鬱光趔趄兩步想要保持平衡但卻失敗,被葉斯拉著手臂按在了懷裏。“小男朋友,我需要你的血,就現在。”作者有話說:終於碼完。困困困 寶貝們久等了(滑軌道歉qaq)第41章 41.“寶貝真是單純得可愛呢”學長說需要他的血……空氣無端端沉悶燥熱起來,窗外雨滴滴落的白噪音衝刷耳膜。鬱光忘記了思考,滿腦子都是葉斯學長低沉磁性的嗓音,那撩撥意味十足的言語。脖子陡然一涼,葉斯不知什麽時候悄然解開了他襯衣領口最上的兩顆紐扣,涔涼指尖略過鎖骨帶起陣陣顫栗。鬱光隱約覺得自己即將跨過那條不尋常的邊界,卻還是不受控製的點了頭。在他做出回應的瞬間,葉斯指尖撇開他襯衫領口,扣住脖頸,咬住了側頸柔軟的皮膚。頸部是任何動物的命脈,人也不例外,藏在人類族群千百萬年的本能不是鬱光一人能控製的。當脖頸被攥住時,他條件反射往後躲了躲。下一秒,稍稍遠離的他卻被葉斯按著肩膀拉了回去。犬齒撞在柔軟的皮膚,脈搏被輕微壓製著鼓動,這個姿勢……倒像是他主動引頸受戮似的。葉斯涔涼的舌尖舔.舐過少年細嫩的肌膚,留下濕漉漉亮晶晶的水漬。脖頸本就是少有人觸碰的敏感地帶,鬱光渾身繃緊,細小的戰栗仿佛從身體深處迸發。“唔……學、學長……別……”他攥緊葉斯的衣袖,試圖將對方稍微推開些,動作落到葉斯眼中,倒更像欲拒還迎的撩撥。“嗯?”男人的薄唇在他脖頸落下一連串輕吻。“不、不是要抽血嗎……?”為什麽突然……這樣?鬱光聲線有些發緊。“嗬”葉斯發出一聲低沉的笑,震動透過彼此相貼的胸膛與後背傳遞,鬱光耳根染上緋紅。“寶貝以為是抽血嗎?”葉斯唇瓣貼著他的脖頸翕動,細細摩擦的酥麻感傳遍全身,“單純得可愛呢。”“閉眼。”葉斯的聲線似乎帶有魔力,鬱光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居然叫他‘寶貝’……還未回過神來,他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聽話乖乖閉上了眼。黑暗中,溫涼的體溫向他靠近。“啊!嘶”劇烈刺痛霎時間傳來,鬱光側頸連帶著鎖骨那一片皮膚都變得酥麻。鬱光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葉斯尖銳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皮膚。涔涼的尖牙咬出熾熱的鮮血,仿佛驟雨澆滅燎原的山火。鬱光眼前出現無數類似老舊電視無信號時的雪花麻點,密密匝匝一大片。淺淡血腥氣息在房間內蔓延開,與葉斯身上清冷的木質香混合融透,將他包裹。“呃……疼……”真的太疼了,鬱光渾身都冒了層薄薄的冷汗,將貼身白襯衣洇濕成半透。他軟下聲音向男人求饒,但卻沒有得到憐惜。鬱光看不見男人的神色,卻隱約體會到對方此刻的瘋狂葉斯扣住他脖頸的手收得愈發緊,尖牙狠厲刺入的力度迫使皮肉凹陷得極深。鋪天蓋地的海浪將他淹沒,他被潮汐卷入黑漆漆的海底。劇烈的窒息感來襲,他是溺水將死的人,眼前炸開大片的亮白煙花。過了好幾秒,他才想起這股窒息感應當是血液快速流失帶來的眩暈。鬱光劇烈喘息著,感受著葉斯獠牙在他側頸咬合、一下下進出……詭異地,他竟然有種莫名的成就感。鬱光忍著頸側的劇烈疼痛,往葉斯身邊蹭了蹭,小心翼翼用稀碎的發絲磨蹭葉斯的下巴。某種意義上,他午夜夢回的臆想成真了葉斯學長進入了他,進入他的身體。這個念頭讓無盡的疼痛更加深刻,甚至產生某些奇異的酥麻。像是電流穿身而過,有種無限接近高.潮的致幻感。身體裏的血液伴隨著快.感的飆升而流失,鬱光渾身發軟,終於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葉斯。他不知道葉斯吮吸走多少血液。20、30、40……抑或是更多。他記得之前搜索rhnull血型時跳出來的一些相關資料成年男子的最高獻血血量便是40.他沒獻過血,也不清楚40具體量化是多少血,一個巴掌大的血袋能裝下嗎?但他總有種謎一樣的第六感:他流失掉的血液肯定不止40了……否則他不會暈眩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