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已經疼的幾乎暈厥,半睜著眼睛看向阮曦然,眼神迷離又渙散,“救…救我……”阮曦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換上了一副陰狠的表情,大聲喊道,“死心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而那條蛇緩緩爬向白沫,很快就貼近了白沫的腳踝,當冰涼的蛇皮貼上溫熱的皮膚,白沫渾身猛的哆嗦了一下。白沫嚇的扭動身體,拚命想將自己蜷縮起來,嗚咽著哀求,“求你,救…救我……”極大的恐懼嚴重刺激了白沫的神經,情緒已經瀕臨崩潰,溫熱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沿著臉頰往下流。孕晚期的身子本就格外脆弱,現在又受了驚嚇,雖然還不到預產期,但很明顯,孩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世了。意識到這一點後,白沫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色,進退兩難卻又無可奈何。“好疼……”白沫喉嚨裏發出短促又模糊的音節,他不想喊出聲,可是實在太疼了,就仿佛被千刀萬剮一樣。他在心裏迫切盼望著黎錦出現,祈求他能來救自己,不知不覺間,把黎錦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條手腕粗的蛇纏繞著白沫的小腿,慢條斯理地吐著信子,緩緩向上移動,冰涼感帶來一陣陣顫栗……阮曦然站在不遠處,笑容張揚,心情愉悅地欣賞著這一切,甚至還特意拿出手機拍了視頻。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曦然像是欣賞夠了,“好心”地收起了那條蛇。白沫渾身癱軟無力,細白的小腿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中透著虛弱,眼神渙散,似乎是已經強撐不住了。沒了蛇的威脅,白沫稍稍鬆了一口氣。但輕鬆也隻持續了一瞬間,下一秒,肚子裏傳來的疼痛,讓他恨不得能咬舌自盡。實在太疼了,白沫絕望地仰起頭,發出一串悲戚的嗚咽,他該怎麽辦啊……阮曦然走到白沫跟前蹲下身,他手裏拿著一個小皮鞭,輕佻地用皮鞭拍了拍他的臉,笑著說,“怎麽樣?痛苦的滋味不好受吧。”白沫咬緊牙關,硬生生將痛呼聲壓在喉嚨裏,盡管已經如此狼狽了,他還是不想讓阮曦然看他的笑話。“這點痛算得了什麽,還有更疼的呢!”阮曦然壓低了聲音,低笑道。而後阮曦然起身揮動鞭子,毫不猶豫地揮向了白沫的臉,因為帶著恨意,手上更是不遺餘力。“唔……”白沫悶吭了一聲,額頭的青筋凸起,脖頸處頓時漲的通紅。臉上是火辣辣的疼,一道鞭痕清晰可見,很快就腫了起來,隱隱滲著血,模樣看著很是淒慘。“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麽能讓黎錦喜歡的?要是這張臉不好看了,你覺得黎錦還會喜歡你嗎?”說著,阮曦然又揮了一鞭子,結結實實地落在白沫另外半張臉上。不過轉眼間,白沫臉上就多了兩道滲血的紅痕,在原本蒼白麵色的映襯下,更顯得刺目可怖。許是太疼了,感官已經近乎麻木了。白沫眉頭緊蹙,保持著一個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血和冷汗混著,緩緩沿著下頜角流下來,留下一串紅痕……阮曦然收起鞭子,俯身看著白沫,眼裏閃著玩弄的笑意,“要不要求我,求我,我就考慮放了你?”阮曦然享受將白沫狠狠踩在腳下的感覺,他肆意羞辱著白沫,連帶著對黎錦的怨恨,都一起發泄出來。看著白沫狼狽不堪的樣子,再想到被黎錦報複的自己,會讓他覺得異常解氣。白沫吃力地睜開眼睛,嘴角揚起了一個很淺的弧度,語氣嘲諷,斷斷續續道,“求…求你…你就會放…唔…放過我嗎?”“你要是求的我滿意的話,我當然會放了你。”阮曦然笑了笑,語氣理所當然,說的一點都不心虛。但好不容易有機會折磨白沫,他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呢?不過是故意折辱白沫的幌子罷了。白沫閉上了眼睛,不想理阮曦然這個瘋子的話。他知道,就算他求了,阮曦然也不會放過他,還不如省著點力氣,去強忍一次比一次劇烈的疼痛。白沫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額頭被濡濕貼在額頭上,肚子疼,臉上也疼,仿佛要將他生生疼死過去。被無視的阮曦然瞬間暴怒,起身踩向白沫的肚子,冷笑道,“不願意求我?”阮曦然的力氣不算重,但踩在即將生產的肚子上,那種疼痛,簡直比在人身上插一把刀還要重幾倍。白沫表情頓時變得扭曲,差點直接昏過去,咬牙保持清醒,哀求道,“我求…求你,別…別傷害孩…孩子……”孩子已經快要出生了,要是這時候出了事,白沫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的。阮曦然笑容得意,悠悠的說,“那你就好好求我啊,不然,我可不保證這個孩子能不能生的下來。”白沫服軟哀求,“我…我求你……”慢慢的,哀求聲變得麻木而機械。由於劇烈的疼痛,已經消耗了白沫太多的體力,他真的沒力氣了,連呼吸都變得費力起來。阮曦然折磨了白沫一個多小時,終於有了結束的意思,將皮鞭扔到了一邊,而後又給他解開了手上的束縛。“不是該生了嗎?自己生吧。”阮曦然一臉的幸災樂禍,拍了拍白沫硬硬的肚子,壞笑道。突然又想起來什麽,然後指了指上麵的攝像頭,“對了,攝像頭都拍著你呢,畢竟男人生孩子可是第一次見,可得好好記錄下來才行。”說完,阮曦然就離開了地下室。被解開雙手後,白沫抱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聲漸漸變大,最後還染上了哽咽聲。他靠著牆壁蜷縮起身子,像之前那樣安撫地揉著肚子,試圖減輕一點疼痛,可是肚子硬的生疼,毫無作用。孩子要出生了……可他是個男人,他怎麽生孩子啊?白沫絕望又茫然,不知是疼的厲害,還是委屈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嗚咽聲又低又軟,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動物。這時候的黎錦已經找人找瘋了。見過阮曦然後,黎錦就匆匆趕了回去,一回家就發現白沫不見了。找了一圈沒看到人,黎錦當即就慌了,還以為白沫是趁機偷跑了,但在查了偷偷裝的監控才發現不對勁!在找回白沫後,為了怕白沫再偷跑,他就在家裏安了幾個隱形監控,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看著屏幕裏一群人帶走白沫的畫麵,黎錦氣的低聲咒罵一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阮曦然幹的好事!他就不該放鬆警惕,這才給了阮曦然鑽空子的機會,黎錦冷著臉,幾乎按耐不住洶湧的怒火。他當即給阮曦然打電話,怒不可遏道,“阮曦然,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啊,你要是敢傷了他一丁點,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黎錦越想越後悔,那時候他就該揍阮曦然揍重一點,讓他直接在醫院裏躺兩個月,也就沒機會在這興風作浪了。聽著黎錦的威脅,阮曦然剛剛晴朗起來的心情頓時陰了下來,佯裝不解道,“黎錦,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黎錦神色冷峻,嗆聲道,“少跟我裝傻!你把白沫帶哪兒去了?”他就不信,不是阮曦然搞得鬼,白沫還能被一群道上的人帶走?“我真的沒帶走白沫,黎錦,你別總是冤枉我。”阮曦然用一副很親密的口吻,無奈地撒嬌道。黎錦忍住作嘔的衝動,冷聲道,“阮曦然,就算你不說,我也有本事找到人,但我提前警告你,要是白沫出了什麽事,我會讓你以及阮氏,都付出沉重的代價!”掛了電話後,阮曦然的臉色明顯蒼白了幾分,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畢竟他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天衣無縫的。要是黎錦真的要報複他,以他父母的權勢,肯定是護不住他的,更別說黎錦還要對他家的公司下手。這麽一想,阮曦然心裏更加不安了。黎錦已經開始聯係道上認識的朋友,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有了具體位置後,黎錦當即就開車趕了過去。而白沫躺在地下室裏已經奄奄一息,仰頭看著刺眼的燈光,眼神無助極了,怎麽辦,他不會生孩子……?第五十九章 “孩子要出生了,可我生不下來,我不會……”在確定地點之後,黎錦就一路瘋狂飆車,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阮曦然藏匿白沫的地方。在黎錦帶人衝進來的那一刻,正悠閑躺在沙發上的阮曦然明顯愣住了,眼裏隨即劃過一抹慌亂。不等阮曦然反應過來,黎錦就衝過去攥住他的衣領,幾乎要將人從沙發上拎起來,神色焦急,質問道,“白沫呢?”阮曦然很快鎮定下來,一臉無辜地朝黎錦搖了搖頭,語氣幽怨地控訴道,“黎錦,你像對待眼珠子似的護著他,我怎麽可能會知道他在哪兒?”黎錦冷冷地勾起唇,對著阮曦然的下巴就揮了一拳,沉聲道,“阮曦然,你就非要死鴨子嘴硬?我要是沒有證據,會找到你這裏嗎?”帶著怒氣的拳頭毫不留情,一拳下去,阮曦然的嘴角當即就流了血。良久,阮曦然僵硬扭過頭,看著黎錦,突然笑了起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譏誚道,“你要是確定白沫在我手裏,那你就找吧。”地下室很隱蔽,沒幾個人知道,阮曦然不相信黎錦能找得到,所以他才敢大放厥詞。見阮曦然打死不承認的樣子,黎錦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讓人挨個房間的找。很快,所有的房間都被找過來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阮曦然笑容裏透著些得意,又佯裝委屈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真的不知道白沫在哪裏。”看著阮曦然,黎錦氣的咬牙切齒,轉而掐住他的脖頸,厲聲質問,“神經病,你把白沫藏哪兒去了?”“我真…真的不知道。”因為呼吸不暢,阮曦然漲紅了臉,吃力地想要掰開黎錦的手。“阮曦然,今天你要是不把白沫交出來,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阮氏在黎城徹底消失?”黎城說不上大,但也不算小,雖然黎錦在黎城也不是隻手遮天,但把一個阮氏搞破產,也不是什麽難事。聽到阮氏,阮曦然的臉色變了變,語氣也弱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你別…別針對我家的公司。”他父母是寵他,但他心裏清楚,在他父母心裏,跟他相比,還是公司的利益更重要。要是他父母知道是他得罪了黎錦,才給阮氏惹來禍端,阮曦然一陣心慌,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趕出家門……“阮曦然,我在家裏按了監控,你找的那些人我都已經找到了,他們也交代是你指使他們幹的,你再狡辯下去還有意思嗎?”黎錦眉頭緊皺,一臉不耐煩道。阮曦然臉色一白,那些人拿錢辦事,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把他供出來了?話說,阮曦然還是太天真了,有些事遠不止是錢能解決的,在幫派的勢力麵前,錢也不好使。半晌,阮曦然依舊心存僥幸,囁嚅道,“我真的不知道……”黎錦額角青筋直跳,真的恨不得將阮曦然掐死,冷聲問,“阮曦然,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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