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然竭力逼迫自己順從,可他實在太害怕了,那件事帶給他的隻有疼痛和恐懼,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嗚……江沉……”隨著江沉的手肆意遊走,他的白嫩身子也在不停顫抖,最後埋頭在枕頭裏,發出了沉悶又細碎的哭聲。盡管阮曦然表現的很抗拒,可最後江沉還是強要了他,依舊沒有安撫,也不溫柔,動作中似乎還有幾分刻意的粗暴。但相較之下,江沉對阮曦然還是比從前溫柔了一點的,至少這次他總算是嚐到了些許情事的趣味兒。雖然一開始依舊疼的人渾身發抖,但漸漸的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好像身體不受控製,如一葉扁舟在大海裏沉沉浮浮。疼,卻又不止是疼,也不是單純的舒服,是種說不出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卻很讓人上頭……之後的一個月,兩個人保持在一周三次的頻率,不多一次也不少一次,仿佛是必須遵守的規定那樣。漸漸的,阮曦然也查覺出了異樣,江沉“羞辱”他的每一次,都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偶爾才會失控,恨不得將他揉碎嵌進骨肉裏才肯罷休。一次事後,阮曦然被欺負的狠了,紅著眼攥著江沉的手,羞憤的質問道,“江沉,你這一次次的,到底是為了什麽?”?第九十章 江沉&阮曦然(十一)被江沉利用 再次懷孕了江沉從正麵抱著阮曦然,急促沉重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連帶著還未退去的餘韻,一陣陣刺激著阮曦然酸軟敏感的身子。“唔……”阮曦然難耐似的喘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發出這樣曖昧的聲音,阮曦然頓時羞紅了臉,羞恥的咬著下唇,生怕再發出放浪的聲音。江沉沒有回答阮曦然的問題,隻是靜靜的抱著他,用手臂環住他的細腰,然後大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他綿軟挺翹的臀肉,明明是很情欲的動作,卻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阮曦然被揉的腰眼一酸,但很快又嚇得渾身緊繃,急忙按住江沉不安分的手,顯然是怕江沉還要再折騰下去。“別…別了,今天…已經夠了……”阮曦然低聲道,沙啞的聲音微微發顫,像個很可憐的小動物,嗚嗚咽咽的惹人心軟。“嗯。”江沉低低的嗯了一聲,將手放在阮曦然的後腰上,但並沒有鬆開他。過了五六分鍾,兩人的呼吸都漸漸恢複了平穩,阮曦然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靠在江沉的懷裏,好像感受到了久違的安穩。“你的研究…怎麽樣了?”阮曦然抬起頭,眼神怯怯看向江沉,小聲問。阮曦然有點不解,江沉既然要報複他,肯定會讓他像上次那樣懷上孩子,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江沉怎麽還沒有一點動作?“還好。”江沉淡淡的應了一句。阮曦然一噎,沉默了一會兒,又無措的開口問,“你不是要…報複我嗎?怎麽沒有像之前那樣……”老實說,這種惶惶不安又擔驚受怕的日子過得很是煎熬,還不如直接給個痛快。“我現在不就是在報複你。”江沉攬著阮曦然的腰轉過身,讓他趴在了自己身上,冷漠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慵懶。“還是在你心裏,這不算是報複?”江沉輕笑著反問道,嘲諷的意味很濃,還帶著些許輕蔑。阮曦然趴在江沉身上,低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又重重敲在他的心尖上,讓他覺得既羞恥又氣憤,但更多的還是羞恥。他實在太下賤了,明明是江沉故意羞辱他的情事,可他竟然會沉溺其中……阮曦然又羞又氣,可他還是要臉的,掙紮著要從江沉身上起來,卻被江沉緊緊抱住了腰,兩人肌膚相親,連一絲縫隙也沒有。掙也掙不了,阮曦然氣惱地紅了眼,心裏湧出一股怎麽也壓下去的委屈,用力捶打著江沉的脊背,嗚咽著哭出了聲。“江沉,你到底想怎麽樣?還是你想讓我怎麽樣?怎樣你才能解氣……”阮曦然現在如同被巨大的無力和恐慌感籠罩著,明明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可連他的身體都這麽不爭氣,違背他的意誌,接納並習慣了江沉的侵犯……“想讓你痛苦。”江沉狠狠掐著他的腰,又低笑著道,“可後來發現,持續的痛苦會讓人麻木,得偶爾給點甜頭……”摻了歡愉的痛苦,讓人痛苦卻也讓人難以割舍,隻有痛苦和快樂難舍難分的時候,才是最讓人痛苦的。阮曦然氣極了,張嘴就在江沉肩頭狠狠咬了一口,嚐到血腥味兒才鬆開,羞憤又有點害怕的說,“是你…你活該……”江沉沒有生氣,拍了拍阮曦然的後腰,平靜的說,“關於研究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沒必要知道那麽多。”說完,江沉便推開阮曦然,打開床頭燈,穿好衣服起身離開了。他們雖然經常上床,但從未在同一張床上過夜,無論有多晚,多累,在做完之後,江沉還是會回到主臥。相較之下,今天還好一些,至少還有一點點溫存的時間,卻讓阮曦然更難過了。躺在床上,感受著身子的酸麻感,以及難以啟齒處的腫脹感,阮曦然心裏又苦又澀,但也隻能罵自己不知廉恥。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江沉依舊什麽都沒說,但阮曦然漸漸發覺出了不對勁,因為格外嚴重的妊娠反應,讓他想注意不到都不行。“嘔……咳咳……”一大早,阮曦然從睡夢中驚醒,掀開被子就衝進了洗手間,人還沒徹底清醒,就已經趴在馬桶上吐的撕心裂肺。早上還沒吃東西,胃裏空蕩蕩的,什麽都吐不出來,卻死活壓不住嘔吐的衝動。阮曦然的臉色漲得通紅,吐了十幾分鍾,才過了那個勁兒,最後腰都直不起來,渾身脫力般癱坐在地上,按著胸口大口呼吸。一次嘔吐還可以說是胃不舒服,但頻繁的嘔吐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再加上嗜睡、頭暈、乏力各種早孕反應一起襲來,讓人很難不往那方麵想。再說,阮曦然也不是第一次懷孕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時候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隻是他不敢相信。這不應該啊……阮曦然用冷水一遍遍洗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再清醒一點,男人怎麽能憑空懷孕呢?怎麽可能呢?一定是他還沒睡醒!上次他會懷孕,是江沉在他肚子植入了胚胎,可這次江沉並沒有給他植入胚胎,那他怎麽可能會懷孕?阮曦然越想心越亂,但他又不想告訴江沉,就這樣憋在心裏,沒幾天,整個人就明顯憔悴了下來。要是告訴江沉,最後發現是自己誤會了,那江沉還以為自己有多想懷孕,他才不想那麽丟臉!而且他也不會那麽沒骨氣,沒臉沒皮地想給江沉生孩子……可江沉比阮曦然想象的細心,或者說他一直在特意關注,所以阮曦然懷孕的事,他反而才是第一個知道的。不過,阮曦然沒開口,他也保持沉默,沒有刻意提起孩子的事,隻是在飲食起居上更注意了起來,當然也沒再碰過他。被孕吐折騰了半個月,更主要的是,這半個月以來,江沉再也沒有和他有親密行為,這讓阮曦然基本確定自己懷孕了。江沉肯定也知道的,聯想到之前執行任務般的情事,阮曦然暗自苦笑,大概這就是江沉正期待的結果吧。雖然不知道男人怎麽自然懷孕的,但肯定跟江沉脫不了關係,大概率跟之前江沉在他身體裏植入的東西有關。哪怕不情願,阮曦然現在也不得不承認,肚子裏的確是多了個東西。雖然現在才豆粒大小,就已經把他折騰的半條命都快沒了。這個孩子就像是特意來討債的,阮曦然的早孕反應很嚴重,吃不下飯還總是孕吐,才短短半個多月,就明顯瘦了一圈兒。在幾乎將膽汁吐出的時候,阮曦然也想過趁這事情還沒攤開說的時候,偷偷吃點藥把孩子打掉算了。可想到那個拿著蘋果,笑著喊他爸爸的奶娃娃,阮曦然又心軟了。他不是個善良的人,甚至可以稱的上是惡毒,可是讓他殺掉自己的孩子,他還是下不去手的。於是事情就這麽拖著,兩人雖然都是心知肚明,但阮曦然不說,江沉也不說,仿佛彼此正較著勁兒一樣。就在兩人的沉默中,阮曦然的肚子漸漸有了變化,微微鼓了一點,並不明顯,就像剛吃飽的那種微隆的弧度。可這也足夠阮曦然驚慌的了,他是對這個孩子心軟了,可不代表他能忍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忍受有個孩子從他身體裏脫離出來,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他開始變得極其焦慮,不想吃飯,也吃不下飯,常常在窗邊呆坐著,手在平坦的小腹上摸了又摸,明顯是在糾結。中午,阮曦然不想吃飯,江沉卻表現的很強硬,執意讓他在飯桌前坐下,之後盛了一碗肉粥放在了他麵前。在江沉的威懾下,阮曦然哪怕再不情願,也隻能乖乖吃飯,好在孕吐已經好多了,不會聞見飯的味道就想吐了。飯吃到一半,江沉開口道,“下午跟我回趟實驗室。”阮曦然喝粥的動作一頓,靜靜地看了江沉幾秒,眉眼間閃過一抹難堪和羞恥,“你都知道了。”江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很淡的喜色,“跟我預料的差不多。”哪怕已經猜到這都是江沉的計劃,可真的聽到耳朵裏,還是覺得心口像是被插了一把刀,生疼的厲害。阮曦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臉色變化的十分精彩,他死死的瞪著江沉,咬牙道,“江沉,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你想知道,那就簡單跟你說一下。”江沉眉尾上揚,就顯得表情很是欠揍。阮曦然冷哼了一聲,粥也沒心情吃了,坐等江沉給自己一個解釋。“在我的計劃裏,實驗的第一個階段受孕的方式是胚胎植入,就是你第一次懷孕那樣,可惜那次實驗失敗了。”江沉的眉頭微蹙,語氣也多了一絲沉重。無論如何,那個沒留住的孩子,的確在兩個人心裏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阮曦然靜靜聽著,隻是聽到他後麵的話,不自覺攥緊了手指,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實驗失敗了,多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可背後卻是一個成型的孩子流掉了。每每想到那個孩子,阮曦然的心情都很複雜,感傷、惋惜、遺憾,還有一點點不敢深想的慶幸和輕鬆……?第九十一章 江沉&阮曦然(十二)大著肚子鬧脾氣江沉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阮曦然,抿了抿唇繼續道,“第二個階段是自然受孕,之前在你身體裏植入的類子宮,具有受孕功能,不過還是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很多。”自然受孕相較於胚胎植入的方式,具有很多的不確定性,畢竟人為幹預的比較有限,也不是想懷就能懷上的。所以在這一階段,江沉計劃的是用半年的時間來努力,如果自然受孕很難成功的話,就隻能再嚐試其他的方式。很顯然,自然受孕這一階段進行的很順利,讓江沉有些意外的順利。算一算時間,阮曦然應該是在他們前幾次發生關係的時候懷上的,現在也快三個月了。聽到江沉後麵那句話,阮曦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鼻尖卻泛起了委屈的酸澀,難不成弄成現在這樣,還怪他的肚子太爭氣了?但轉念一想,阮曦然整個人都愣住了。明明第一次實驗失敗了,可江沉怎麽沒有對他繼續采用胚胎植入的方式,而是進入了自然受孕的第二階段?還是說,其實胚胎植入的方式已經實驗成功了?怎麽會呢?可如果沒有成功,又怎麽可能進入第二階段?阮曦然的心明顯亂了,那在這一年裏,江沉肯定是找了別人做實驗,而且還實驗成功了……一想到江沉找了別人做實驗,現在已經有了小孩兒,阮曦然就莫名覺得心塞。為自己,也為那個沒保住的小娃娃委屈。阮曦然越想越難過,直直看著江沉,心裏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沉甸甸壓在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你找…別人做實驗了?”阮曦然的聲音微啞,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牽強的笑了笑,有些艱澀的開口道。江沉眸色一閃,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輕聲道,“胚胎植入的方式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