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該如何對齊白好。


    除了齊母還記得對方喜歡畫畫之外,他們兩個忽然發現齊白喜歡吃什麽食物都不知道。


    眼下,齊白竟然想念起了原來的那對帝企鵝家長。


    他們兩個心中覺得很失落,齊父低垂著腦袋,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說,我們還有多少年好活?


    聽到丈夫的這個問題,齊母有些茫然,她也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帝企鵝不比人類,壽命肯定短些。


    “嘎哦~”我覺得我們該和小白好好談一談。


    她一直覺得這是老天再一次給她的機會,再一次讓她當好媽媽的機會,所以齊母格外珍惜這一次機會。


    可是,後麵隨著齊白長大,他的世界仿佛就變得越來越小了,其中最關心注意的還是段乘鳶。


    兒子兒媳婦感情好也是件好事,他們兩個也樂見其成,感情好,小家治理得好,大家才會治理得更好嘛。


    但是現在的齊白狀態還是有些特殊,他們兩個被注意到的時間是越來越少,就更別說齊白來主動與他們搭話的時間。


    就如同這些帝企鵝一樣,帝企鵝家長意識到崽崽們該獨立的時間之後,即便是心中再不舍,也還是離開了。


    而崽崽們,最初是有些遺憾不舍,可是等到徹底進入了成年期,自己也變成了父母那般高大威猛嚴肅的模樣。


    然後,徹底適應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看來,當初帝企鵝家長們的離開是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在他們看來,也沒有什麽養兒防老的說法。


    齊父聽到這句話,沉默了,心態仿佛蒼老了二十多歲,不知道給如何做。


    他害怕對方不聽自己的話。


    “嘎嘎”好。


    隻要還能有挽回的機會,那就好,以後也可以慢慢來,但就怕這個世界他們要步入老年期了。


    當段乘鳶與齊白遛彎回來的時候,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不再傷秋悲月,又開始嘻嘻哈哈了起來。


    不知道齊白說了什麽東西,惹得段乘鳶叫了一聲,然後一掌拍了他的背,順帶還朝著他的屁股來上了一腳。


    齊白也不知道怎麽做的,發出的嘎嘎聲乍一聽,還有點哈哈音。


    兩個家夥嬉笑打鬧著,其實在帝企鵝堆裏麵還蠻明顯的,這邊遺留下來的帝企鵝大多都是孵蛋的帝企鵝爸爸,而其餘的單身帝企鵝,沒有他們兩個這麽有活力。


    齊白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借用腹部的力量,迅速站了起來,噠噠噠的跑到段乘鳶身邊,像是在撒嬌一樣蹭著對方。


    段乘鳶拍拍對方的腦袋,這個時候,看到齊父齊母朝著他們這邊走來,氣氛看著很正經,應該是有重要事情商量。


    “嘎哦~”兒媳婦,我們想和齊白談談。


    段乘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說出這話,看來他們這是想要單獨和齊白談談。


    不過一點兒都不會意外呢,終於忍不住啦,她反而覺得他們還來得有點晚了,早該談談的,不然關係一直不鹹不淡的處著,心裏也不痛快。


    齊白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了頭。


    “嘎?”找我?


    是的,就是在找你。


    段乘鳶拍了拍齊白的小肚子,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會在他視線之內,然後就走開了。


    “嘎嘎嘎~”阿鳶小寶貝……


    確實如此,段乘鳶隻是朝著旁邊走了幾步,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米,齊白見此,眨眨眼笑了起來,心中安心了。


    也不知道齊父齊母會怎麽與齊白說,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解決,可他們同時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若是現在的齊白能放開,那麽若是以後在現代世界裏麵的齊白呢,他的反應如何?


    段乘鳶看向齊白那邊,他們之間的談話顯然已經開始了。


    五米的距離不遠,但是呼嘯的風聲將齊白與齊父齊母之間對話都衝碎了,段乘鳶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所以便將視線放在了周圍的景色上。


    帝企鵝們的娛樂活動還真少啊。


    她看到那邊幾隻帝企鵝不是蹲著,就是自己默默在冰上麵滑冰,身旁邊也沒有同伴,看上去孤零零的,隻能自己和自己玩。


    不過它們自己倒是沒有孤獨這個概念。


    說不準,我們人類認為的那種孤獨,對於這些帝企鵝來說,隻是在享受自己的時間罷了。


    看著看著,段乘鳶忽然與一隻帝企鵝對上眼了。


    對方大概是一隻雌性帝企鵝,也對,雄性帝企鵝單身的很少,都在那兒孵蛋呢。


    “嘎。”雌性帝企鵝叫喚了一句,也一直盯著段乘鳶。


    她似乎也覺得有些好奇,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那隻雌性帝企鵝看上去有些熟悉。


    而且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是個好家夥,是會很喜歡的那一種類型。


    於是乎,幾秒鍾之後,她嚐試著朝著那位帝企鵝的位置走過去,見到對方沒有動作,便大著膽子速度加快了些。


    段乘鳶眨了眨眼,心中有些小激動,這還是第一隻能對得上她意思的帝企鵝。


    “嘎。”


    雌性帝企鵝在彼此距離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然後發出一道叫喚聲。


    可惜,段乘鳶沒有聽出來她的話語意思,所以隻能按捺不動。


    而且,這隻雌性帝企鵝身上的氣息,也讓她覺得熟悉,看來是之前遇到過的帝企鵝。


    雌性帝企鵝又發出了一道叫喚聲,看著對方毫無反應的樣子,迷茫的歪了歪腦袋,感覺心裏有點小失落呢。


    好吧,既然語言不通,那就試試動作。


    但是段乘鳶不打算浪費時間了,既然語言說不通,帝企鵝的記憶也沒有那麽持久,何必浪費感情呢。


    可是,她沒想到那隻雌性帝企鵝主動過來貼貼她。


    段乘鳶:“???”


    “嘎嘎嘎~”你們在幹什麽!!!


    段乘鳶朝著齊白那邊看去,就見到一隻氣勢洶洶的帝企鵝,兩隻鰭翅叉著腰,雙眼噴火。


    齊父齊母也呆愣住:“……”


    沒有判斷錯的話,那隻帝企鵝是雌性的吧。


    那隻雌性帝企鵝怎麽就貼到他們兒媳婦身上了?


    謝謝世界第一舔狗的打賞200閱幣,謝謝親^3^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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