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拋棄後我跟天花板HE了 作者:南亓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名義上的弟弟,實則跟董家毫無關係,卻在一招偷梁換柱下,徹底取代了沈鶴清這個董家親生兒子的位置。第17章 沒必要解釋沈鶴清跟董畢安的恩怨很俗套,屬於電視劇都演爛的那一種同一醫院的產婦,窘迫無路的母親發現隔壁人家似乎很有錢,生出歹心隻需要一瞬間,然後趁著護士不在的間隙,這種萬裏無一的概率就落到了沈鶴清身上。他被沈母抱走,過了好一陣食不果腹的日子,沈鶴清之後的身體稍有風吹草動就開始猛烈報複就跟這個有很大關係,但即便如此,沈母也不願意愛他。她惦記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一陣絕望浪潮的淹沒後,竟然又生出了對生的渴望,明明性子清高,最後卻去董家做了女傭。從小,沈鶴清就看著沈母對董家少爺心疼有加,明明那個孩子個性傲慢,瞧不上她傭人的身份。沈鶴清曾跟著沈母在董家住過一段時間,他天生安靜,許是小小年紀就過多了苦日子,顯得格外懂事乖巧,學習成績一直是第一,優秀學生的獎狀拿的沒停過,一次被董琳森撞見,二人還在庭院中說了好一會兒話。血脈親情就是這麽神奇,小兒子雖然囂張跋扈,但董琳森仍舊疼愛,他也不會高看別人家的孩子,以免讓董畢安難受,但見到沈鶴清的第一眼,董琳森心口的某根弦就被輕輕撥動,他拿著沈鶴清的獎狀,無端高興,說了一些誇讚的話。董畢安在沈母的陪同下從別墅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兩人同時變了臉,遙遙一看,連眼角上提生氣嫉恨的模樣都如出一轍。端倪初現,再想查證就不過是時間問題。沈母不想沈鶴清跟董家人接觸,一到初中就讓他住校,甚至厭惡沈鶴清拿到第一,因為董琳森總會提起,言辭間越來越像是誇讚自己兒子,這些都讓沈母感到恐慌,有次從旁人口中聽到沈鶴清的名字,說他是報考重點高中的好苗子,回來就給了沈鶴清一個耳光。“你在炫耀什麽?!我的良苦用心你怎麽就是不懂呢?”沈母聲音尖銳,刺痛耳膜。沈鶴清沒有低頭,他隻是盯著沈母,似好奇,似困惑:“媽媽的良苦用心,到底是對著誰?”沈母如遭雷擊,差點兒沒站穩,夜以繼日的求而不得讓她性子偏激世俗,可沈鶴清絲毫沒受影響,他像是於一片安靜飽滿的土地上自由長大,那雙眼眸清澈安靜,將沈母的癲狂照的無處遁形。沈母尚且如此,更別說董畢安了。他嘴上罵沈鶴清身份低微,不斷找麻煩使絆子,可到底有多嫉妒,隻有他自己知道。真正暴露是在沈鶴清高二時,董琳森的妻子林柔回家,發現沈母蹲坐在睡著的董畢安身側,親昵地撫摸他的額頭,甚至低頭親了一下。雖說沈母在董家工作多年,也算是看著董畢安長大的,但這完全超出正常範疇!小兒子是林柔拚了命生下來的,她將數不清的母愛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任何掠奪行為在她看來都無比刺眼,在林柔的尖叫斥責聲中,沈母一臉倉惶,剛剛醒來的董畢安則看著家裏女傭離自己這麽近,嫌棄地一把推開,“你在做什麽?”自此,維係了十六年的謊言開始搖搖欲墜,包裹真相的外殼悉簌跌落,董琳森最先察覺到。其實董琳森早有懷疑,隻是那時他從未懷疑過董畢安的身份,隻覺得沈母對董畢安過分在意,又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流露出厭惡,於常理不合,可望著眼前的兩人,董琳森忽然深吸一口氣,心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他瞞著所有人跟董畢安做了親子鑒定,拿到報告的那一刻,董琳森讓氣的說不出話。對付沈母很簡單,董琳森隻是說一句“跟董畢安斷絕關係”,沈母就痛哭流涕,說安安已經養了這些年,總歸是有情分的。董琳森眼眶發紅,“所以我兒子呢?!”沈母眼神閃躲。一張熟悉的麵容忽然浮現腦海,彼時沈鶴清在鄉下陪爺爺,卻接到董宅的電話,讓他回去,說他媽媽出事了。沈鶴清馬不停蹄,等他走進董家大廳,連林柔都一時怔然。從初中開始他們就極少再見這孩子,他被沈母藏在身後,像是眨眼的功夫就躥到了接近一米八,身形削瘦又挺拔,尤其那雙眉眼,像極了林柔。真相大白。可誰也沒想到,最接受不了的不是沈鶴清,而是林柔。她抱著董畢安放聲痛哭,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是她養在身邊十六年,放在心上的寶貝。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或許是撫養之情難以斬斷,又或許是無法接受因為他們的不謹慎失去親子十六年,總之林柔無法麵對這種突變,甚至都無法麵對沈鶴清。眼看著林柔精神出現了問題,沈鶴清後退一步,離開了董家。對他來說這些年來沈母苛刻過分的理由終於找到,心下釋然,而對董家乃至林柔,他有被親情牽絆的悸動,可更多的是無措跟茫然,既然一時半刻處理不好,就交給時間。算起來,自那一別,他再也沒見過董家人,雙方默契地不再聯係。董畢安是個向往光鮮亮麗的人,尤其在知道自己才是沈母的親生兒子後,這種心理越發嚴重病態,他要將一切閃閃發光的東西攥在手中,以此證明自己富有。而與之對立的,他恨死沈鶴清了,這個永遠寵辱不驚,進退有度的人,總在提醒他現實。沈鶴清站起身,語氣平和:“好巧。”“巧什麽?”董畢安麵對他開口必嘲諷,“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說著他上下打量沈鶴清,原本以為沈鶴清在這裏工作,但新日要求嚴格,普通員工都要統一穿著,而沈鶴清則穿的很隨性,難道說……董畢安稍微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是剛選拔的新人?”沈鶴清淡淡:“不是。”他也不好說是跟秦照來的,太滑稽了,當然,他也沒必要跟董畢安解釋:“我還有事,先走了。”但董畢安豈能善罷甘休?他痛恨沈鶴清的一切,又不由自主地關注他,現下沈鶴清到了新日,他無端惶恐,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於是追上去一把抓住沈鶴清的胳膊,“你說清楚!”沈鶴清眼神淡漠,剛要張口“放開!!!”鄭律從入職開始就沒這麽大嗓門過,他一把拉開玻璃門,邊疾走邊指著董畢安的手,活像那是什麽病毒。秦照的話猶在耳畔,鄭律實在不敢掉以輕心。董畢安自然知道鄭律是誰,一時愕然:“鄭特助?”第18章 離他遠點董家經營著三個食品廠,錢上不是很緊缺,但跟上流權貴還是天差地別,董畢安想進娛樂圈,董琳森手上沒有這方麵的人脈,前後費了很大的功夫,得知機會來之不易,董畢安無師自通,一身阿諛奉承的好本領,因為家中條件好,入新日的這幾個月來將上下關係打通,但也有他觸及不到的。鄭律就是一個典型代表。新日現在背靠秦氏,一旦被高層選中,成為萬眾矚目的新星不過是時間問題,董畢安想想就興奮。而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機會接近的鄭特助,此刻突然出現,然後擋在了沈鶴清麵前,看向自己的目光滿是敵意。董畢安覺得不對勁兒,有些結巴:“鄭、鄭特助,您怎麽來了?”鄭律懶得理他,立刻上下打量沈鶴清,語氣都緩和了幾分,“沈先生沒事吧?”“沒。”沈鶴清搖搖頭,不願多談:“我們上去吧。”“等、等等……”董畢安越發不安,不明白沈鶴清這種底層身份的人如何能接觸到鄭律。“你是讓我等等嗎?”鄭律轉過身,臉色陰沉。董畢安登時不敢說話了,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秦照開會回來時沈鶴清已經坐在辦公室了,隻是精神缺缺。秦照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小聲問鄭律:“發生了什麽?”鄭律思忖片刻:“遇到了一個公司新招的培訓生。”秦照點頭:“一會兒把資料發我。”“覺得新日如何?”等推開門,秦照將陰沉的情緒斂去,顯得陽光高興。沈鶴清實話實說:“很大氣。”“這算什麽大氣。”秦照開始給沈鶴清衝泡中藥:“秦氏更好,有時間帶你去看看。”沈鶴清沒接話,他記得這些大公司紀律嚴明,總讓秦照開後門不好。中藥味很快散開,秦照嫌棄地皺了皺眉,等不那麽燙了才端給沈鶴清。沈鶴清喉間開始泛酸水,他不是鐵人,也怕苦,可一抬頭看到秦照殷切的目光,忽然又坦然了,他咬牙一飲而盡,中途差點兒破功,忍了忍接著喝,拿開杯子時險些吐出來,緊跟著嘴裏就被喂了一顆硬糖,藍莓味刹時散開,酸酸甜甜還挺好吃。“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沈鶴清含糊問。“之前打電話讓鄭律順路買的,我現在處理些公務,你等我?”“好啊。”沈鶴清得到秦照允許後才去書櫃前找書,之前的老總離開時搬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晦澀難懂的外國文獻,青年修長的指尖從上麵一一滑過,然後食指一勾,找到了一本。秦照從辦公的間隙中抬起頭,看到沈鶴清坐在沙發上認真翻閱。受爺爺影響,沈鶴清對書籍總是格外偏愛,秦照剛認識他時就發現了,這人常駐地方就是圖書館,除了本專業外涉獵頗廣。窗外的暖陽照進來,沈鶴清雙腿交疊,將書籍放在膝上,手臂撐在沙發扶手上,上半身微微傾斜,顯得有點兒懶散,不知為何,秦照看到這一幕忽然心裏發酸得厲害。他的鶴清就該這樣,恍如陽光雨水充足下,沐浴著朦朧水氣的香樟樹,枝葉伸展。就在這時鄭律發來文件。是董畢安的全部資料。看到“董”姓的時候秦照就心頭一跳,大二那年的跨年夜,秦照偷偷從家裏溜出來,去找了出租房裏的沈鶴清,青年沒想到他會來,打開門的瞬間先是一愣,然後眼眶就紅了。合適的時間能軟了一個人的心腸,許是憋悶太久,沈鶴清同秦照說了些跟沈家乃至董家的過往,“換子”事情敗露後沈母不同意他回家,所以萬人歡慶的跨年夜,沈鶴清一個人。他被這個世界排除在外,秦照當時什麽都不想做,隻想擁抱他。看到父親那一欄是“董琳森”,秦照就確定了董畢安的身份。再抬頭,沈鶴清枕在胳膊上,以一個不怎麽舒服的姿勢睡著了。秦照起身上前,一隻手繞過他的後背,將人緩緩抱起。“別……”沈鶴清眼睛都沒睜開,嗓音發啞,“就在這兒。”“裏麵睡舒服點兒。”沈鶴清執著,“就在這兒。”秦照開始沒懂,然後不由得自戀,話說沙發正對著他的辦公桌。好在沙發夠大,秦照扶著他睡下,又蓋了毛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麽度過。林淵說了,這中藥有些安眠成分,但四點半的時候沈鶴清醒來,精神狀態挺萎靡的,秦照發信息詢問林淵,得到的也是四個字:【正常現象】。外麵起風,擔心他感冒,秦照給他披上自己的衣服,從專人電梯一路到車庫,沈鶴清都有些狀況之外。“晚上吃點兒什麽?”秦照問。沈鶴清清醒了些,擔心又是秦照請客,忙說:“我做吧。”“行。”私人車庫半年前就拆了,秦照沒什麽階級癖好,那輛黑色賓利就停在最裏麵,剛到車跟前,就聽到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秦照眼底閃過危險,將沈鶴清攬入懷中的同時轉過身,這是本能的警惕,董畢安立刻站住。他跟麵對沈鶴清時的囂張截然不同,微微喘著氣,眼底有乖巧,也有興奮,“秦、秦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