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鰥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來後 作者:鱷人行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絕了。”顏羽庭道。薑藍也湊過來,往許晝的耳廓上夾了個耳骨夾,燈光一照就閃閃發亮,冷酷野性中又這麽添上幾分妖媚。許晝看著陌生的自己,笑了一下:“我明天就25歲了,這感覺挺神奇的,像是換了個人。”“你明天過生日啊!”周術語穿了件低領白色襯衣,領子一路開到腹部,露出一片結實的麥色胸膛,驚訝地瞪他。“你怎麽不早說?我們還什麽都沒準備呢!”許晝哈哈笑,“不麻煩了。”兩個女生都穿得極酷,薑藍穿著不對稱的長袖露臍裝,戴著黑色連指手套,手中話筒如同板機,威脅地點著許晝的額頭:“明天姐帶你去吃大餐。”“半值樂隊。”一個工作人員跑過來叫他們,“馬上上場了。”“緊張嗎?”薑藍問許晝。不知怎麽的,許晝想到前幾天借來的“文教授力量”,笑道:“不緊張。”“別磨嘰了。”顏羽庭把鼓棒往空中一拋,穩穩接住,單手把兜帽蓋過頭頂,踩著馬丁靴走上通向舞台的樓梯,招呼其他人,“上了。”四人甫一亮相,台下便尖叫四起,薑藍握著話筒耍酷,顆粒分明的煙嗓丟出幾個字:“唱點歌。”尖叫聲瞬間漲潮,幾乎掀翻屋頂。舞台上光線大盛,許晝看到台下無數觀眾,他們的視線都緊緊投在自己身上,不由地從腦後竄起一陣興奮,輕巧勾唇。“我靠許老師好帥啊”台下有不少聽過許晝講課的學生,這群小孩兒絲毫不收著嗓子。許晝歪頭看了薑藍一眼,薑藍點點頭,許晝便彈下本場的第一個音符,又掀起一潮聲浪。手指翻飛,精準彈奏,開嗓和聲,許晝稍微一抬手臂,台下就是一陣尖叫。場麵熱烈得像火,許晝沉在這熱切的氣氛中,神魂俱顫,酣暢淋漓。但無盡熱鬧的底下,許晝心裏還是竄出一絲微小的遺憾要是他也在這裏就好了。-半天前,華國。夜裏九點多,冗長的研討會終於結束。通常研討會結束後,科學家們都會留下來再聊聊天,一起吃個飯之類的,文懷君卻像是急著有什麽事,給助手交待好事情就往外走。“文教授急著走啊?”一個科學家問。“什麽事兒這麽急喲。”文懷君笑笑:“對不住了,下次一定和大家吃飯。”一群搞科研的沒那麽多非要應酬的東西,活兒幹完就能走。文懷君掐著表,會議比他預想的早了一些結束,應該趕得及。他跟助理說:“給我買最近一趟去西國的機票。”助理手上麻利地訂票,嘴上還是提出建議:“現在就回去嗎,要不要休息一晚上再走?您昨天才到華國。”助理跟了文懷君很多年,知道文先生的毛病,每次坐飛機前後都要休息很久,從來不會在短時間內連著坐飛機。有時候處理完工作,文懷君會在酒店休息一整天。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乘坐飛機對於文先生來說是很大的消耗。但出乎意料地,文懷君這次斬釘截鐵道:“不留了,今晚就回去。”助理答應著,立馬把行程安排下去。剛走出研究院大樓,文懷君猝不及防地被一堆媒體圍住了。文懷君隻能停住,麵色不悅。“請問文先生這次回國,除了參加研討會還有其他安排嗎?”一隻話筒快要抵到文懷君的下巴。“文先生這次回國,是想重新參與國內的產業布局嗎?”“文氏集團的產業不斷壯大,您為什麽還是堅持從事科學研究?”“請問您對您妹妹手中的產業不斷擴張有什麽看法嗎?”文懷君神情冷峻,隻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全力支持懷卿的事業發展。”又一個記者辛辣追問道:“您不會認為自己的繼承權被威脅到嗎?”“不會。”文懷君甩下兩個字,邁著步子往前走,保鏢會意,開始清場。大群的記者還是追著文懷君跑,文家大公子好不容易回一次國,他們都以為會有什麽大動靜,先把人逮著問一通再說。文懷君身份特殊,遊離在商界和學術圈之間,他家世背景耀眼,卻偏偏選擇了一條世人不理解的路,所以他身上話題度一直很高,有什麽風吹草動,各家媒體便群蛇出洞。雖然身份高,但文懷君在麵對媒體時總是得體而有耐心的,他從未像今天這樣不耐煩過。一個記者敏銳地問:“文先生接下來是有什麽安排嗎?”文懷君坐上車,冷道:“急事。”車窗上升,隔絕了外麵的喧囂,馬達轟鳴,向著機場疾馳而去。嗯,急著去聽演出,急著去給某人過生日。一刻都等不了。作者有話要說:文這輩子沒這麽急過送兩位小天使一個超酷的麵具!第46章 這太刺激飛機汽車一路快馬加鞭, 司機都驚訝於一向沉得住氣的文先生居然催了他三次,不敢怠慢地踩快油門。文懷君趕到hex的時候,裏麵正傳出震耳欲聾的鼓點與呐喊聲。他急著往裏進, 卻被門童攔了下來, 他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麵具。“先生需要嗎?今天是假麵主題。”文懷君低頭看了一眼,挺高級的黑色磨砂質感, 能遮半張臉, 便接了過來,“要。”戴好麵具,文懷君也不急了, 信步往裏走。線型的彩光照得人眼花繚亂,舞池台下人擠著人, 年輕人們跟著音樂舞得渾然忘我,男生女生的尖叫聲充斥耳膜。在高亢的氣氛中, 文懷君隻消一眼就捕捉到台上那道身影, 和他身後冷色的光線一起深深鑿進文懷君的視網膜,心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許晝正撥弄一串掃弦, 手肘鬆弛地搭在吉他上, 纖薄的肌肉隆起,有力帶動著手臂瀟灑擺動。文懷君目光晦暗地看著那兩條光裸著的玉白手臂,細密的汗珠折射出琉璃般的質感。許晝微抬著頭,拉出一條流暢的下頜線, 小巧的喉結隨著歌聲上下滾動,黑色背心更是讓這人性感至極。比起彩排, 許晝此時放得更開, 全身心沉浸在表演中。他擺起手臂, 揚起恣意的笑, 整個人像朵盛開著的無機質花,擁有無數個璀璨透亮的鑽石切麵。文懷君完全挪不開眼,他清晰地看著許晝揚起手臂,過大的袖口被動作帶起,露出胸肌的弧度,和那一點隱秘的櫻粉色。“啪”地一聲,文懷君生生捏碎了手裏的酒杯,青筋暴起,額角突突地跳,連服務生急著過來打掃他都沒注意到。文教授臉都黑了,怎麽能穿這種衣服啊,妖精!耳邊全是學生們的尖叫“許老師好帥啊啊啊”,文懷君目光黑沉得可怖,邪火熊熊燃燒,陰暗的欲-念再也壓不住。他全身都叫囂著,要把台上這人捆回家裏,鎖在房間,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看到。身邊的學生都瘋了,喝酒跳舞,高舉著手機錄舞台上的表演。唯獨文懷君一個人立在角落,黑色麵具遮住了他凶戾的臉,渾身低氣壓。樂隊又演了幾首歌,文懷君全程一語不發地看完,借著昏暗的環境和麵具的遮擋,沒人看到他越來越深的眸色和不加掩飾的渴求。如果文懷君理智尚存,他就會聽到觀眾們不僅在喊許晝好帥,也在喊主唱鼓手和貝斯好帥,但文懷君隻能聽見,無數人都在覬覦他的許晝,無數年輕的心髒都在為他的許晝而跳動。四個人在巨大的歡呼聲中走下台,文懷君轉身而去,隨手攔了一個服務生,說找你們酒吧主管。主管耽擱了一會兒才過來,看見滿身寒氣的文懷君,便雙腿一軟,連忙跑過來,問文先生有什麽需要?普通服務生可能不認識,但主管一清二楚,文先生是他們母公司的大股東。文先生那麽忙,怎麽突然下來視察一個小分店開業啊!“給我一個空房間。”文懷君隨意說。主管立刻安排下去,帶著文懷君去了樓上的貴賓室,這裏有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台上的表演。文懷君對這個倒無所謂,他隻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如果現在讓他去找許晝,他百分之百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許晝扛上肩,綁回家。主管安排了幾個機靈的服務生守在門外,交待他們要滿足文先生的一切需求。樂隊表演完,換了dj上台。四個人一走下台就收到了四麵八方的歡迎,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拿著酒和他們勾肩搭背,宋楚拿著一把花,張開雙臂把顏羽庭攬到懷裏,圈地盤兒。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男生擠到許晝身邊,在吵鬧的背景中顯得怯生生的,他沒像別人那樣直接要聯係方式,而是給許晝送了一版潤喉片。“許老師,我聽過您的課,您唱歌也好好聽。”小男生笑得很甜。許晝一晚上拒絕了不少玫瑰花和別人請他喝的酒,這次連潤喉糖都禮貌地拒絕了。“謝謝你,我暫時不需要。”見許晝不接,小男生羞澀一笑,把潤喉糖遞給樂隊其他人。薑藍大大方方地謝過,覺得小男生貼心,故意拿了一顆給許晝:“吃吧,你嗓子都啞了。”“你之前不是說你前男友會來看的嗎?他怎麽沒來?”顏羽庭一眼看出薑藍的意思,慵懶地靠在宋楚懷裏問道。“他有事來不了。”許晝說。薑藍拿著小男生送的喉片,啟發許晝:“在你二十五歲生日到來之際,要不要考慮move on,開啟一段新的生活?”許晝無奈道:“他真的有事才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