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鰥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來後 作者:鱷人行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44章 吻他手背春夜氣溫黏膩, 文教授大半夜開門回家,車鑰匙被他咚地一聲扔上桌,單手把衣服扯下來, 大步走進淋浴室。冰冷的水劈頭砸下, 居然還是越洗越熱。那玩意兒硬燙難解,冷水淌過去都能被蒸成溫熱的, 文懷君草草擦幹身體, 肌肉弧度上還覆著水珠。他黑沉著一張臉躺上床,渾身的肌肉都繃著,青筋虯結。腦子畢畢剝剝地燒, 許晝喊的那一聲熱簡直就是就是一道死令,讓文懷君無法反抗地熱起來。他不是沒想過這檔子事, 怎麽可能不想?從幾個月前見到許晝的那一刻起,文懷君清靜許久的感官就自動被挑起火來, 壓不下去。問題是文懷君已經像瘋狗一樣傷過許晝一次, 在數不清的幻覺裏更是毫無顧忌地換了無數種吃法,今晚許晝這鮮活的醉態差點把他最後一根神經都燒斷了。那一瞬間, 文懷君腦子裏早就飛速把許晝從外到裏剝了一遍, 想掐著他的下巴深吻,想兩隻手就握住他那段腰。在他宿舍那張柔軟的單人床上,怎麽吻,怎麽擺, 怎麽撞,早在腦子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細節太凶暴, 於是越想越恐懼。他怕一下手就失控, 再抬頭時許晝滿身是血地倒在他身下。文懷君就是頭餓了十五年的狼, 這會兒肉送到嘴邊了, 偏偏香得勾死人,狼還一巴掌把自己扇醒,想著不能連骨頭都嚼碎了。文懷君真怕自己把許晝弄死在床上。許晝房間裏的溫度冰冷則得多。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機上文懷君發來的消息,這人一如既往的嘮叨,事事都交代得麵麵俱到:“我送你回了寢室,桌上有溫水,醒來記得喝,頭暈是正常的,多休息。”他媽的,誰要你倒的溫水。許晝懷疑這十五年把文懷君磨成了個性冷淡。第二天早上醒來,心中的無名之火消了,但許晝心裏還是憋著氣,懶得搭理文懷君,什麽早餐午餐的抽查也不管了。文懷君零零碎碎地給他發消息,問他吃了沒,給他說今天實驗挺輕鬆的,巴拉巴拉。許晝瞟一眼就放到一邊,眼神專注在屏幕上,心裏還咂摸著昨晚文懷君那奪路而逃的事,酸澀又難堪。許晝撇撇嘴,難道真的是他沒魅力了嗎,還是說文懷君這十五年來見了太多美人,早看不上自己了。知道自己的懷疑既沒證據也沒道理,但許晝還是順著這條線胡思亂想,越想越煩躁。啪地一下把電腦關了,起身打算去吃晚飯。剛出門,許晝就手腕一緊,被人拉到了不起眼的樹蔭下。文懷君靠著樹幹,鬆開許晝的手,語氣有那麽點小心翼翼:“一起吃晚飯嗎?校外有家餐廳開始賣油燜大蝦了。”許晝看他一眼又收回視線,徑自往外走,三兩步就拐上沒什麽人的小路。文懷君趕緊跟上,心裏打鼓,不知道是哪裏惹了許晝。心裏自我檢視一番,文懷君自認為昨晚的行動發乎情,止乎禮,沒有趁人之危也沒有動手動腳,用現在的話就是相當守男德。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送他進房間太冒犯了?許晝在前麵走,突然停了腳步,等著文懷君跟上來。文懷君愣著問:“怎麽了?”許晝拿眼刀飛他:“不是你說的什麽小龍蝦餐廳嗎?帶路。”“哦哦。”文懷君依言走到前麵。許晝落後他半步,撩起眼皮看他成熟的側臉,搞不懂這個正教授為什麽總是冒著傻氣,像是頭頂有一顆顆小氣泡劈啪破裂。昨晚的事是沒法問出口的,許晝在他麵前就是醉了的形象,醉鬼當然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麽,更不會因為對方安分守己就生氣。所以左想右想,許晝還是找了個理由。“你上周怎麽不找我吃飯?現在想起來了?”許晝語氣很衝,有理有據的,像個被冷落了的正牌男友。文懷君心裏安心了點,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生氣。“我上周比較忙。”文懷君解釋道:“這周就好了。”“你知道hex在哪嗎?”許晝問,他們這周就要去演出了。來到這個時間點好幾個月,許晝收了文懷君不少禮物,心想自己也要回他一份禮。文懷君禁止金錢交易,許晝便準備給他唱首歌,在他第一次登場的舞台上。“知道。”文懷君哪裏不知道許晝的意思:“我肯定會去啊,我拿著橫幅燈牌去!粉頭。”“滾啊。”許晝推他一把,威脅他:“你隻能戴著口罩帽子站在角落偷偷看。”文懷君低聲笑,乖乖點頭。許晝好久沒吃小龍蝦了,上次還是大夏天的,在炎熱的鐵棚子裏跟文懷君和陳靜淑吃的。那時許晝還沒能欣賞酒精飲料的樂趣,他倆喝冰啤酒,許晝就在旁邊喝冰豆奶。那時候小龍蝦在華國火得不行,夜裏大排檔全是賣小龍蝦的,幾十塊錢一大盆。三個人吃得熱汗淋漓,辣且欲罷不能,紛紛張嘴哈氣。所以在踏進亭台水榭,曲徑通幽的高級中餐館時,許晝難以置信地問:“這地方賣小龍蝦?”文懷君無奈:“西國小龍蝦本來就少,也沒有大排檔,湊合湊合。”好家夥,高雅精致的餐廳成了湊合湊合。文懷君搶在許晝看菜單之前就把單給點了,生怕他看到菜單上的價格之後就拖著他回去。服務員一連端上來十個盤子,白瓷盤子裏整齊地碼著一小堆油燜蝦,精致得像工藝品。“這是油燜大蝦?”許晝瞪著眼。文懷君帶上手套,熟練地開始扒蝦殼,三兩下就把肉出來,放到許晝碗裏:“都說了,湊合湊合。”“我靠,你搶跑。”許晝醒過來,飛快抽了一個手套。許晝不是那種非要男朋友幫他剝蝦他才吃肉的,他自詡巧手,每次都要和文懷君比誰剝得快,然後給對方吃掉。文懷君雖然手笨,但扒蝦奇跡般地飛快,許晝碗裏都快堆起來一座小山了。“你是不是偷偷練了?”許晝瞪他。文懷君隨口道:“是啊,練了十五年,就等著你回來碾壓你。”一聽這話許晝就不吱聲兒了,心裏不是個滋味。文懷君連忙打圓場,說誒,開玩笑呢,我剝蝦天賦異稟。最後許晝吃了一大堆,文懷君吃了一小堆,倆人手上都油津津的。許晝先站起來,說我去洗個手,文懷君說好。許晝用肩膀把包間門頂開,沒手關。文懷君看了一眼開著的雅間門也沒在意,繼續把剝好的蝦肉放進許晝碗裏。一道修長搖曳的身影在門口停了一下,她打招呼:“文教授?你也來吃飯。”文懷君有些驚訝:“安教授,您好啊。”物理係和建築係八杆子打不上邊,但兩人在一次學校聚會上見過,聊過兩句,勉強算熟人。安春妮掃了一眼,文懷君旁邊還放著一個碗,他正往那碗裏放蝦仁,便抿唇一笑,調侃道:“這服務規格挺高。”文懷君露出一個無比自然的笑容:“習慣了。”安春妮也無意多聊,禮貌告別:“文教授回見。”“學校見。”文懷君頷首。安春妮一笑,順手幫他帶上了門。許晝在洗手間搓了半天,走出來後在走廊裏腳步一頓,碰見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安春妮。“安教授?”許晝打招呼。“許晝?”安春妮也挺驚訝的,“真巧,你也在這兒吃飯啊?”許晝點點頭。安春妮指了一下他:“看手機,學校項目比賽的結果出了,應該剛剛給你們發郵件了。”許晝心裏一揪,接著心髒快速地跳了起來。“啊…我看看。”許晝摸出手機,手指有點顫抖,仿佛回到高考查分的時候。雖然他自己知道希望不大,但畢竟是他熬了無數個夜晚做出的作品,所以許晝還是抱著期待。萬一被選中了呢?站在教授麵前查結果也是夠刺激的,許晝點開郵箱,果然看到一封結果公布的郵件。他閉了閉眼,緊張地點開,第一排的單詞撞入他的視線:我們遺憾地告知您,您的作品未能入選……安教授的聲音同時響起:“你沒進。”許晝心頭失落,像從高空被拋下。“我下次會繼續努力的。”許晝牽出一個笑。安教授臉上卻沒什麽遺憾的表情,反而溫柔一笑:“但評委們都很喜歡你的作品,他們在你和另一個作品中糾結了很久,最後選了那一個。”許晝不卑不亢地點點頭,這至少說明他的作品入圍了。安教授繼續說:“有個評委剛剛點名說想見你,你想見嗎?”許晝問:“剛剛?”“所以我說很巧,評委組和我們幾個建築教授在這兒吃飯呢。”安教授笑著征求許晝的意見:“去認認人?”安春妮補了句:“都是業界傳奇,千載難逢的機會。”心情起伏太大,許晝這會兒有點懵,下意識點頭:“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