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萬人嫌啞巴的竹馬是校草 作者:薑烏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人群的注意力慢慢散開,陳禎很自然的走到周靄他們旁邊,輕鬆就和徐麗攀談起來,陳潯風輕扯了扯周靄的校服袖口,看他一眼,兩個人提著板凳走了兩步之後,步速下降,緩緩落到了徐麗和陳禎的後方。像是猜得到陳潯風在想什麽,這次周靄提前開啟了話題,陳潯風還沒說話,他就從兜裏拿出手機,邊走路邊單手打了兩段文字,然後遞給旁邊的人看:我和大部分人的不同是客觀存在的,這很正常。這是第一段字,周靄像是覺得沒有說清楚,還在下麵補充了一段:語言障礙是掛在我身上的標簽,隻要我出現,就會被人注意到,它可能終身都會與我如影隨形,並且無法避免,我已經習慣,不會被影響。陳潯風捏著周靄的手機,微微用力,他望著旁邊的周靄,從他認識周靄起,他就不能出聲說話,如周靄自己所說,“語言障礙人士”這個標簽已經陪伴了他過去的十幾年,他和普通人的不同無法讓人忽視,但他自己很清醒,他已經能非常冷靜的麵對“啞”帶給他的所有影響。但周靄自己可以冷靜接受,不代表陳潯風可以,不管周靄怎麽想,陳潯風都受不了那些人的討論與視線,目之所及的範圍內,陳潯風永遠無法忽視別人對周靄的惡意打量。看著周靄平靜的側臉,陳潯風緩緩鬆手,他將手機還給周靄,周圍前後左右都是人,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在收手時輕輕圈了圈周靄垂著的手腕。把板凳搬回班級,周靄就要送徐麗離開,但他們卻在班級門口被秦老師叫住了,秦老師說找他們有點事情,他的臉上雖然還掛著客套的笑,但周靄能看出來,秦老師的情緒並不輕鬆。秦老師沒多解釋,隻說要去一趟副校長辦公室,離開教室時,周靄的視線在胡成空著的座位上輕掃而過。副校長辦公室在教務樓的頂樓,路上秦老師並沒有多說什麽,隻帶著他們走在前麵,到辦公室門口,秦老師敲開沉重的雙開大門,周靄才看見辦公室裏的人已經不少,裏麵有好幾位他眼熟的校領導、有剛剛他才見過的陳潯風和陳禎、以及受著傷的胡成和他的父母。辦公室的人多,氛圍自然也高漲。他們剛露臉,就有校領導與秦老師對了視線走到他們麵前:“這就是周靄和他媽媽吧?你好你好,就差你們了。”徐麗依舊是狀況外的樣子,她並不知道把他們叫過來為的是什麽事,隻客氣的朝領導打了招呼,然後疑惑的朝唯一眼熟的陳禎那方看過去。周靄能感受到一進門,胡成略帶仇視的目光就定在了自己身上,他沒有理會,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那邊的陳潯風,陳潯風正懶洋洋的兩手插在校服口袋裏靠著牆壁,看見他進門,陳潯風稍微站直了些,然後朝他露出個輕鬆的笑。周靄轉過頭去,看向了辦公室牆壁上掛著的投影布。副校長主持全局,看人到齊,先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看向他:“這個啊,現在把大家叫到這個地方來主要是因為有點事,有點事情需要大家商討、商量著解決啊。”說著話他就點了點手邊的電腦,電腦的影像在同一時刻被投影到房間的幕布上,幕布上出現了一則新聞封麵的截圖,圖片的背景是處狹窄的巷道,巷道裏有三個男生,三個男生都穿著六中的校服,高個子的男生將流著鼻血的狼狽男生拖在地上,而他們的旁邊,是第三個男生冷眼旁觀的臉。而這則新聞的標題極具嚴肅和紀實性《某中學三男生惡性霸.淩事件:受害者被同校學生拖拽在地,受到重創》!第33章 電腦屏幕的畫麵同步投影到幕布上,辦公室內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過去,副校長搓了搓手,歎了口氣:“大家先看看這個。”說著話他就又點開底部的鏈接播放了一個視頻。周靄也微微抬頭,看向幕布上逐漸展開的動態影像。那上麵播放的就是上周五他們在老居民區裏發生的事,視頻拍攝的角度有些講究,或者說是經過了刻意剪裁,整個畫麵裏,隻能看見晃動著的陳潯風和胡成、以及冷眼旁觀的周靄,當時地麵上那些坐著的、躺著的打扮古怪的混混全都沒有出現在屏幕裏。可能視頻拍攝的地點與他們隔了段距離,所以視頻並沒有錄到半點人聲,隻有背景音裏嘈雜破碎的風聲,但這種風聲反而像是起到了渲染環境的作用,將被拖行的胡成渲染的更悲慘,將陳潯風渲染的更暴.力,也將周靄渲染的更冷漠。黃昏、破舊的巷道、暴.力、中學生、以多欺少、流血事件,好幾個關鍵詞聯係在一起,這個視頻被大肆曝光的那刻就是爆火的那刻,周靄輕易就看到視頻左下方已經超過50萬播放量的標誌,而這播放量還在以每秒99+的速度上漲。視頻並不長,一分半鍾左右,錄到了陳潯風對胡成的拖拽、錄到了他將胡成重重扔到對麵的牆壁上、還錄到了他強橫的捏著胡成的臉做威脅,不知是否是刻意,他們三個人的臉都沒有打上任何馬賽克,所以胡成臉上流著的鼻血就顯得他極其的慘,也顯得他和陳潯風極其的狠。周靄聽到了女人的啼哭,那聲音隨著視頻的播完變得越來越大,周靄淡淡掃向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那三個人。胡成的頭臉和手臂上都裹纏著紗布,他被自己的父母護在中央位置,而他的母親正有抱著他嚎啕大哭的跡象:“我是送我兒子來念書的…他在家裏…我們自己都從來沒舍得打過…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要這麽打他…他到底怎麽惹到你們了啊…大家都是同學、都是同齡人、到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要把他弄到校外去這麽打他啊…我兒子差點被你們打死了…”副校長趕緊過去安慰:“胡成媽媽,你先別激動,我們都能理解這種情況,但我們先與他們交涉一下,我們先看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但副校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成的母親破口打斷,她臉上掛淚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副校長大聲說:“交涉?我看是你們想要包庇!想要不了了之吧!他有錢有權,誰不知道他給你們學校捐了大款!你們要護!”她指著靠在牆壁上的陳潯風那方,又迅速指向另外一邊的周靄和徐麗說:“他成績好,年級第一,還是個啞巴殘疾人,殘疾人特權多,反正不管出了事也怪不到他身上!”“新聞都爆出來了!都上頭條了!你們弄這麽多校領導過來,又不讓我們報.警!不就是想壓下去嗎?反正隻有我的兒子活該被打!”她抹著淚又哭了:“我是送我兒子來學知識!來考大學的!不是送你們六中來挨打的!”剛剛的視頻影像就已經讓徐麗萬分震驚,但她居然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周靄不到17,但他的眼神總是帶著股陰冷潮濕,那不像是他這個年紀孩子的眼神,所以徐麗對周靄其實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懼,甚至她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兒子跟周靄接觸,所以此刻周靄做出來這種事情,她甚至不覺得驚訝。徐麗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靄,周靄的臉上是和視頻裏如出一轍的冷漠,冷漠的讓人心驚,暴.行在他眼前展開時,他冷眼旁觀,麵對崩潰的受害者父母時,他依然毫無動容,周靄像是個沒心的人,不,周靄就是個沒心的人。在當前麵對對麵家長沒有停歇的指責時,作為周靄的家人,徐麗知道自己應該去維護周靄,但在倫理道德層麵,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就傾向了胡成那方,因為她想到,如果某天周佑寶在學校裏被人這樣欺負,大概她隻會比胡成的媽媽更崩潰。所以她維持著中立,並沒有阻攔別人對周靄的謾罵,也暫時沒有出言辯駁任何。胡成媽媽的哭訴不休,對上去勸她的女老師也是又打又罵,甚至有要坐在地上撒潑的架勢,校領導頗有些頭痛,他們隻能先上去把女老師拉過來。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站在對麵的陳禎突然前走兩步,他臉上帶著客套的微笑,輕輕搖了搖手上的手機,微彎了腰去遷就胡成母親的身高,語調柔和的像是安慰:“胡媽媽您別著急,我剛剛已經聯係了我的助理並且報了警,大概十分鍾後,他們就會趕過來。”他的話落,室內陡然安靜下來,幾位校方領導都看向他,都不明白他為何要將事情鬧大來。但陳禎沒有給他們責問的機會,隻掛著笑,繼續對胡成的父母說:“我是陳潯風的家長,對於他將胡成同學打成這樣,我也感到非常驚訝,可能平時我忙於自己的工作,忽略了對他的教育,所以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先向您和胡成同學道個歉。”陳禎的聲音不大,但也許是在人際交往中經驗繁多,他的聲音裏自帶某種讓人靜下來的能力,他頗為誠懇的說:“我管不好他,那就如您所說,讓警.察介入,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他馬上就18歲成人了,也該讓他吃點苦頭,讓他負起自己的責任,不能萬事躲災長輩身後,您說對嗎。”胡成的母親被陳禎帶的就盯著他看,甚至被他一番話繞愣了待在原地先沒反應,倒是那邊坐在沙發上的胡成繃直了後背,有些興奮的揚了揚下巴,甚至第一次大膽又挑釁的看了一眼那邊靠著牆壁的陳潯風。陳禎這番話落,室內突然安靜下來,大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倒是最自如的那個人,他幾步過去飲水機邊,抽了幹淨的杯子倒了兩杯熱水,端過去分別擺在胡成的父母麵前:“來,您二位先喝點水。”伸手不打笑臉人,陳禎客氣到這份上,也給了解決問題的方案,當著眾位領導的麵也完全沒有維護陳潯風,胡成的父母暫時被他勸住,起碼沒有像剛剛那樣撒潑,吵鬧得辦公室裏完全沒有辦法去解決問題。掠過坐在中央的胡成時,陳禎還擔憂的湊近看了他的傷勢,並且罵了陳潯風:“傷得這麽重…我們家那個真的是混球,看把他同學都打成了這樣,胡同學你放心,這次我肯定不會放過他。”陳禎的助理比他說的十分鍾來得還要快些,眾人在辦公室裏並沒等多久,話都還沒說上兩句,門就被從外麵敲響了,某位站在門邊的老師拉開大門,進來的是幾個高個子的男人。為首的似乎就是陳禎的助理,他進門來先是非常有禮數的朝眾人點頭示意,然後看向陳禎叫了聲“陳董”,才轉身向他們介紹就站在自己身後的兩人:“這位是好望區街道派出所的王警官,這位是市一院普外科的蕭主任。”胡成看著那邊進門來的幾個人,目光微不可察的頓了頓,他皺眉看著那位提著攜帶式醫藥箱帶著口罩的蕭主任。在助理話落的那瞬間,身後幾個人分別出示了能證明自己職業性和專業性的證件,副校長無奈的邀請幾人進辦公室入座,王警官並沒有坐下,隻是找了身後的警員讓他直入主題,開始詢問具體情況。而那位蕭醫生已經朝胡成走了過去,他微偏頭朝胡成的父親示意,一邊戴上醫用手套一邊說:“麻煩您讓一下,然後讓他平躺在沙發上,我檢查一下他的傷。”蕭醫生的音色偏冷,語調平淡但不容置疑,胡成的臉色瞬間變白,緊張的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喉嚨,他越過蕭醫生去看辦公室的中央,他母親正在添油加醋的跟警員渲染陳潯風和周靄的暴.行,而陳潯風毫不著急,依舊鬆鬆散散的靠著牆壁,周靄也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那棵綠植旁邊。“同學?麻煩您躺下。”身前的醫生在催促,聲音不重,但莫名帶著股壓迫意味,胡成慢慢平躺在沙發上,他感受到蕭醫生冰涼的手套觸上了自己額頭,並且有試圖要解開紗布的意思,蕭醫生淡淡解釋:“我先剪掉紗布,看看你的傷勢。”胡成條件反射的按住了蕭醫生的手,蕭醫生眼皮輕抬,問他:“痛?”胡成卡頓一下:“…不是。”站在他身後的父親也出口道:“你就讓醫生檢查一下你的傷,讓醫生看看,讓幾個警.察也看看,看看你都被打成什麽樣了,我看他們還怎麽辯駁!”胡成自己的傷勢情況他自己最清楚,身上那幾處包裹紗布的地方隻是破皮流血,放在往常,他打個籃球的扭傷都比這重,但那天晚上,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慘,也為了能說服父母自己遭受了欺負,他在小診所裏花了大價錢,讓醫生幫他弄得看起來極其唬人,他幾乎沒有想到,報.警後的第一步竟然是醫生驗傷。他想捂著不讓拆,但麵前的醫生明明氣質溫和,卻莫名有股壓人的氣場,壓的他不敢再抗拒。胡成微閉了眼睛,感到自己額頭上的紗布被不容置疑的破開,他捏緊了拳頭,但頭頂的醫生看完傷勢,並沒有出口說什麽,胡成甚至鬆了口氣,意味自己躲過一劫。蕭醫生很快的給胡成做了簡單的外傷檢查,但他並沒有再將胡成的紗布包回去,檢查完之後,他站起來摘掉手套,他看著胡成從沙發上坐起來,淡淡說了句:“小麵積皮膚擦傷恢複快,不用纏紗布,紗布和膠帶反而容易造成皮膚過敏。”那瞬間胡成像是被人迎麵扇了一巴掌,臉泛著火辣辣的尷尬。那邊的王警官看見這邊情況,遠遠出聲問蕭醫生:“情況怎麽樣?”蕭醫生收拾好東西,往他們那邊走了兩步,當著眾人的麵淡淡道:“手肘、頭頸、膝蓋有四處皮膚小麵積擦傷、兩處淤青,初步檢查骨頭沒有問題,”他扭頭看向胡成:“如果身體有哪裏不舒服或者不放心,最好是再跟我去醫院拍個ct。”那個小警員突然問一句:“蕭醫生,擦傷和淤青麵積分別是多少?”蕭醫生看他一眼,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麽:“麵部不超過2,膝部肘部不超過4,目前來看,不構成輕微傷。”胡成的父親看著胡成臉上的幾道小傷,第一反應是去問他:“你怎麽好的這麽快?”但他自己在問出口就察覺到問題,皺眉改口道:“你這傷是怎麽回事?”而那邊正在訴苦的胡成母親也被記錄的警員打斷:“阿姨,您說的這麽嚴重,可是醫生剛剛給您兒子驗傷,結果連輕微傷都算不上,您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嗎?意思就是您兒子沒受傷啊,打架鬥毆的結果是您兒子沒受傷,就算我們要判定賠償金都沒有依據啊。”胡成的母親據理力爭,指著牆上的投影布:“你是看見了的,他把我兒子拖在地上,我兒子流那麽多血!”小警員歎口氣,仔細對她解釋:“那是流鼻血,普通人秋天幹燥都會流個鼻血,如果您兒子當時出事就來找我們報警,可能他的情況還要嚴重些。但上周五到今天周一,都三天了,你兒子的身體恢複情況太好了,鼻子也好了、身上的傷也都好了,剛剛醫生說什麽你也都聽到了,你看你兒子那臉上,摘了紗布,連傷都看不出來,你現在來找我們,我們最多最多,也隻能看看那邊的家長願不願意賠點醫藥費。”警員們還有別的事,並不在這裏浪費時間,匆匆解釋完就走了,所以這場尷尬的鬧劇隻剩下給原來的校領導和三個家庭。校領導也是無奈的很,胡成的父母已經在辦公室裏就破口大罵起胡成來,夫妻混合聲音刺耳,像是他們先罵了,生怕其他人再找胡成的茬。事情本來就要在這裏告一段落,但從頭至尾不發一言,單純冷眼旁觀的陳潯風突然從牆壁上站直了身體,他隨意的掃了一眼辦公室的眾人,最後目光在周靄的臉上稍頓,撤開後他突然道:“你們都表演完了,現在是不是該我了?”這還是進入這間辦公室來,當事人陳潯風第一次出聲,他的聲音帶的眾人的注意力都朝他而去,包括周靄。周靄和陳潯風相似,他作為當事人之一,在這間辦公室裏也並沒有明顯的存在感,他全程都像是個背景板npc,直到此刻,他的眼睫終於輕輕動了動,他望向那邊的陳潯風,他知道陳潯風等到現在、等到警察走後、等到事情看似解決完全才開口,到底是要做什麽。周靄想起上周周五,那天的路燈光和晚風同時灑在他們身上,他和陳潯風在路口的便利店外吃完三明治,陳潯風始終接受不了熱豆奶的那股“怪味”,最後他抽走了周靄手裏那半瓶礦泉水。當時的周靄坐在長椅上,目光停在陳潯風握著礦泉水瓶時手背上崩起的擦傷。然後他拿出手機打了行字,等陳潯風喝完水後給他看:胡成和蔣文意不同。陳潯風坐下在他旁邊,晚風把他微潮的頭發吹起來,他隨手撥了撥,垂頭看完那句話,他眼神輕動,立馬就接住了周靄的意思:“是,蔣文意懦弱,我打他一次,他現在看到我都害怕。胡成他是不受氣的,我打他一次,他拚死拚活也要報複回來,就像今天。”周靄輕點了下頭,他在第二行寫:剛剛的事情,胡成還會再找機會。陳潯風偏頭看著周靄:“這幾天上下學,我們一起走。”周靄看他一眼,順手在手機上敲了行字:你本來就天天在等我。看著那行字,陳潯風笑了下,他站起身,同時也拉住周靄的手腕將他帶起來,他對周靄示意:“走,我們再進去買點吃的。”那家便利店就在路口,店門口的安全攝像頭大部分朝著店內,但餘下的角度可以清楚的拍到街口景象,店老板是個阿姨,似乎是因為他們的顏值和氣質問題,她極其的喜歡周靄和陳潯風,所以陳潯風在她的店裏又買了幾口袋貓糧狗糧後,她很愉快的就將某段監控視頻拷給了他們。甚至在拷的過程中,她還望著視頻對陳潯風和周靄二挑多的能力表示了感歎。那時的陳潯風和周靄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沒想到,這個“萬一”還真的就發生了。此刻在辦公室裏,周靄看著陳潯風走到副校長的電腦前,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傳輸過去某個壓縮文件,而旁邊的副校長則是一臉又怕陳潯風搞事的模樣,但他也沒有再阻攔。畢竟按照陳潯風的性格,他今天能安安分分在辦公室裏待這麽久,已經算是非常懂事。壓縮文件正在解壓,陳潯風掃了一眼室內眾人,看見他們莫名其妙的表情,他淡淡解釋一句:“我也想給你們放個視頻。”說著話,文件解壓完成,陳潯風手指在鼠標上輕點。但略有些超出周靄意料的是,陳潯風播放的視頻不止一段。第一段就發生在三天前,周靄很清楚的看見投影在幕布上的自己和陳潯風、堵在身後那兩輛囂張的麵包車,還有等人都走幹淨,才從麵包車後座上走下來的胡成。第二段則發生在一個多月前,畫麵裏的周靄獨自從學校門口的蛋糕房外經過,而隔著一段距離,綴在他身後的那群人,與第一段視頻裏的大部分混混都重合了。視頻不長,兩段加起來也不過三分鍾,播完後,副校長首先掩飾不住驚訝的拍著桌子責問胡成:“這是怎麽回事?這又是什麽情況!”陳禎靠在牆角,抱著胳膊不說話,而徐麗也震驚的偏頭,望向了身側始終平靜無波的周靄。但視頻裏播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在座的都能看清楚。陳潯風靠在校長的辦公桌上,指著投影幕布補充了句:“裏麵黃頭發那個帶頭的,你們問問他和胡成是什麽關係?”別人先沒認出來,但胡成的父母不可能不認識,他們的臉色微變,甚至想扯著胡成就走,但副校長已經飛快朝他們看過來:“胡成,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從他們的車裏下來?”陳潯風的視頻一放,局勢陡然逆轉,被害者成了加害者,加害者成了被害者,場麵再次混亂,幾個校領導遲鈍的理清楚頭緒,而自始至終公立著沒插手的秦老師也在此刻出聲,他擰著眉叫胡成的名字:“胡成,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胡成崩潰的抱住自己的頭,妄圖將自己像個鴕鳥似的埋起來,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整件事情處理結束,都已經過了學校下午正常的放學時間,天已經黑了,回去的路上,陳潯風坐在車後排,他舅舅開車,副駕駛則坐著剛剛那位蕭主任。陳潯風敞著腿,靠在後排刷手機上的新聞,但越刷,他的臉色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