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93.捕捉=================a區最繁茂的中心地段,直逼雲層的聳立高樓,宴席才剛剛開場,接待廳內正有侍者迎接來往賓客。一輛外形低調的黑色轎車停駐在酒店門外,立刻有眼尖的人上樓通風報信。江家現任家主是個留濃密胡須的中年人,同時也是江宜晚的大伯,此刻正在一眾人環繞中舉杯閑談。侍者上前,在胡須男耳邊低語了兩句,男人立刻變了臉色。周圍人還在紛紛道著恭喜,今日是胡須男小兒子的滿月宴。這本是一件大喜事,然而,自打侍者帶來消息後,胡須男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勉強,好不容易撥開人群。alpha已經到場。穹頂的水晶吊燈散發出令人目眩的光芒,宴會廳內觥籌交錯,香檳、雞尾酒、威士忌,各在杯中釀出晶瑩色澤。大門始終是敞開的,眾人的目光一致投落在剛剛入場的二人身上。岑驍淵身邊跟著一個全然陌生的麵孔,黑發淺眸,身上隱隱透出的信息素出自於另一個人,高階alpha的沉香味道。這是繭綏第一次正式露麵,此前隱約傳出的風聲,現在算是證據確鑿岑驍淵一夜間就擁有了自己的omega,一個同他等級相當,卻從未拋頭露麵過的高階o。足以讓眾人震驚。胡須男的臉色不好看,岑驍淵的到場顯然在他的意料之外。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把人趕走,他舉杯迎上去,在岑驍淵麵前停駐下來,眼神不受控製地看向alpha身邊的繭綏。就是這麽一個存在,令他的謊言不攻自破。趙央啟已經對江家起疑,距離上一次趙家的宴請已過去七日之久,深知江宜晚的事情不能再瞞下去,他們順勢做了另一手準備……岑驍淵的到來令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布局已定,由不得臨時改變。胡須男深呼一口氣,佯作大方地寒暄幾句,緊接著向身邊的侍者叮囑:“你去和樓下那幫廢物講,沒有請帖,不得入內,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今後也用不到他們了。”這是暗示岑驍淵的不請自來。岑驍淵眼神淡漠地轉向那位侍者,“還不快去?把沒有請帖的都扔出去喂狗。”到處都是金燦燦的燈光,滿目的金銀配色,奢華而刺眼。岑驍淵上前一步,江家暗處的保鏢也跟著探出一步。同為高階alpha,胡須男的等級在岑驍淵之下,年歲卻比岑驍淵高出一輪之多,自不能被一個小輩比下去。定了定神,他道:“不知岑少爺這話作何意思?”alpha不笑還好,笑起來更滲人。岑驍淵看了眼瑟瑟發抖的侍者,“這你要問他了。”侍者顫巍巍道出真相,胡須男的表情更加遊移不定。岑驍淵是遞了請帖才暢通無阻進門的。他匆忙去迎接下一波客人,順帶派人去查事情是否屬實,岑驍淵手裏的請帖到底是從何而來。待胡須男走後,岑驍淵冷不丁冒出一句:“江家人的智商是遺傳麽?”繭綏:“……”見繭綏不說話,岑驍淵伸手環在beta的腰上,低頭問:“你在緊張?”繭綏搖頭。從前他也會跟岑驍淵出席宴會,大多時候是在後台等候,少數幾次按照教導出的規矩,和alpha時刻保持著前後距離,經常被認做端茶倒水的侍從。每當這時,岑驍淵會臭著一張臉叫他跟上來,順便瞪著使喚他的人問,你找他有事?沒有人敢點頭。岑驍淵從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戾氣,繭綏有時候會恍惚。或許,岑驍淵從來都知道自己在a區、在岑家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投落在二人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繭綏小聲提醒著岑驍淵不要靠自己太近。“我們是一道來的,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侶。”岑驍淵說著變本加厲,繭綏抬手推開他的臉,岑驍淵沒有反抗,隻是手臂還落在他的腰肢。岑驍淵的易感期已經到了,抑製劑自然是提前打過,但alpha的本能依舊要他占有。眾目睽睽下,繭綏還要擔當合格的飼養員,安撫大貓敏感的情緒。他先是按住alpha的手臂,輕輕揉捏兩下,見岑驍淵的神情鬆動些許,便提出可以牽著手,岑驍淵欣然應允,不再牢牢霸著人不放。周遭人險些驚掉下巴。趙央啟來得有些晚,帶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出現,父子倆的模樣如出一轍。這就是江宜晚甘願自挖腺體也不願意嫁的“趙家糟老頭”。繭綏第一次見到真人,來不及回神,老頭兒已經到兩個人跟前。趙央啟眯縫著一雙眼,笑容和善:“你早就該把人帶出來給大家瞧一瞧,不錯,看著就乖巧。”他抬手想要拍一拍繭綏的肩膀,岑驍淵將繭綏掩在自己身後,語氣不耐道:“我和誰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們趙家明明出力更多,卻什麽好處都沒討到,甚至損失慘重。不知道趙老爺子什麽時候開始改做慈善了?”岑驍淵直接把c區的事情擺到台麵上來講。趙央啟的表情沒變,眼睛卻眯得更見不著。岑驍淵輕笑一聲,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著實氣人,“啊對了,作為謝禮,有件事得告訴你。”他傾身在趙央啟耳邊說了什麽,趙央啟的表情終於發生變化。岑驍淵卻不給他質疑的機會,說完這句話便帶繭綏離開了。宴會廳很大,走廊上也是人來人往。江家很看重這個新誕生的孩子,中心區最高的大口,一口氣包下三十層。江宜晚就在這其中一間房裏。有些事已經瞞不住了,江家一早做了準備,要趁著這次滿月宴,宣布omega的回歸。江家的人一直在盯梢,岑驍淵帶繭綏左拐右拐,進了alpha衛生間,裏麵很寬敞,還有人在方便。岑驍淵滿眼戾氣地瞥了那人一眼,那人尿都沒抖幹淨,褲鏈也沒拉就跑出去了。大門轟然一聲響,關得嚴嚴實實。繭綏被放置在洗手台上,岑驍淵深深看著他。“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繭綏問。“你覺得我能持續多久?”alpha輕咬他的耳朵。繭綏輕“唔”一聲,聲音越發輕淺,呼吸卻變得沉重,“我、我不知道,你要真做嗎?”“可以嗎?”岑驍淵征求繭綏的意見。繭綏猶豫一下,自己的身後就是鏡子,四麵都環繞著柔光燈帶,將兩個人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岑驍淵並不在意宴會如何開場,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現在江家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岑驍淵突然到來這件事上,對他高度警戒,生怕alpha會擾亂局麵。門口說不定已經有人駐守。alpha向上看著他,目光莫名虔誠和熱切。“……隻能一下下。”繭綏用手觸碰著阻隔貼下,alpha的腺體,信息素纏繞在指尖,“你不能太過分我就給你。”十幾分鍾後,門內的聲音停止了,站在門外的人彼此對視一眼,悄然撤離。此刻宴會的正廳,有更大的熱鬧正在醞釀上演,但都不關他們什麽事了。盥洗台的正中央,岑驍淵黑沉著一張臉,輕咬在繭綏的臉頰上,“你叫得太大聲了。”繭綏臉上的紅暈還沒褪下,眨了眨眼講道:“我以為要讓他們聽見才行呢。”岑驍淵的喉結滾動一下,吻上繭綏的下頜,“我都沒有進去。”“可是已經磨紅了。”繭綏好商好量,“我們不能再……啊,繼續了,你說話不算話。”“算話的,寶貝,你哄哄我我就好了,你叫得太大聲,我不想他們聽見。”岑驍淵吻他濕漉漉的眼瞼,用舌頭舔掉眼淚,燙得繭綏一哆嗦,抓在他衣襟前的手指一緊,磕磕巴巴道,“你不能,太燙了。”alpha又開始不正常了。但是什麽事情刺激到他?繭綏心裏有一絲絲困惑,很快,岑驍淵的話語打斷他的思路。“現在門外沒人了,你叫給我聽,再叫一聲。”繭綏受不了岑驍淵來回蹭他,小灰就願意用腦袋拱他的胸膛,但狼崽的撒嬌是單純的,alpha不是。他會捕捉。如同蜜蜂捕捉花蜜,含住那粟甜潤的糖水就不鬆口。太燙的溫度灼化他。繭綏的肩膀微微抖動,手指陷在alpha的發絲裏,終究是投降。他附到岑驍淵耳邊,把方才說的葷話又講一遍,聲音放不開,就是這樣才好聽,才讓alpha更加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