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又:“……”他在進入這所監獄前就查過相關條文,壓根沒有這麽嚴重。按照他從犯的罪行,是可以爭取個無期徒刑,帝國鐵飯碗的。既然不是正兒八經的法律,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虞又似乎慌張起來,手按在一旁的告罪鈴上,清脆鈴聲急促地響起,虞又開始結結巴巴的解釋:“那、那我要怎麽做?”審訊員見縫插針:“你仔細回憶,爭取好好交待國寶的去處。”虞又苦惱的捂住額頭,壯似無意道:“為什麽你們有空在這兒集體審問我,卻抓不到我的幾個同夥呢?”問得好,靈魂之問。審訊員敲打的手在半空凝滯住了。謝梵星臉色不變,向後一靠,環起胸:“你怎麽知道沒有抓到?”虞又這回總算慢慢地將眼神挪到了他的身上。卻隻在他被肌肉嚴密撐起的胸口上掃了一圈,再若無其事的收回。他舉起手,誠懇問道:“所以你們抓我過來,是要幫我脫罪,放走我麽?”謝梵星停頓了一下。三秋霜:?這小子想的也太美了。他無語問道:“你剛剛不是說不想減刑嗎?”虞又眨了眨眼,麵生紅暈,蒼白麵容霎時生動起來:“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啦,主要是長官在麵前,我不敢多加造次。”謝梵星麵無表情地目視他。跟條泥鰍似的,滑不丟手,捏不住。謝梵星眼中閃過沉思,撫了撫肩章,漫不經心對三秋霜道:“不必多言。送去軍部秘密審訊處,用上幾次間諜電椅,就什麽都招了。”長官要把人送到軍部審訊,這場麵可不多見。三秋霜掩住訝異,行禮應是。對麵的虞又一臉懵懂地被架了起來,送往新的牢車,轉身就對吱吱摘下了淡定的麵具。【他倒是挺會啊。我去了軍部,要想離開,真就隻能當逃犯了。】虞又無能地冷笑,【那我扮演於阿五的意義何在?難道還真的要去受刑?我還真不知道緋玉那怨種玩意兒現在在哪兒,說不定早就被撿到的人埋了。】【緋玉光芒璀璨,如果被撿到了,隻要眼睛不瞎,或者將它當作鐳化物,一般是不會出現您上述情況的。】同智能管家交談的時間,虞又很快就被弄走,離謝梵星越來越遠,離開之際隻隱約聽到對方交待了一句:“我明日空閑,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由我親自審問。”親自審問?虞又敏銳地聽了這麽一耳朵,原本陰雲密布的心情忽然像遇見了什麽風似的,被輕輕一撥,忍不住勾起一個風輕雲散的淺笑:【不過,他說他要親自來,少將對待任務可真是身體力行啊。】虞又興致勃勃對吱吱說,【他都這樣了,我怎麽能不好好地會會他?】吱吱:“……”您做任務的急迫感呢?**運載著虞又的裝甲車很快將人送到軍部,他四處掃了掃,還沒來得及觀察這裏的設施與環境,就被士兵推進了一個雪白的房門:“老實待著,別耍花招!”房門被狠狠關上,虞又臉上被陰影覆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哎呀,脾氣好差,謝梵星怎麽教的手下。”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從一個牢房,被關進了另一個牢房裏罷了。真的要找緋玉也不能單純依靠他的雙腳和雙眼去找,虞又又不是x光器。隻要在相近的範圍內,總有另外的辦法。房間是典型的戰俘房,除了狹窄的洗手間和一張桌子一張床,幾乎什麽也沒有,比虞又的兜還一幹二淨。他盤膝坐在簡陋但幹淨的床單上,閉上眼睛開始冥想。當然這隻是在軍部監控器中呈現出的畫麵罷了。虞又就這麽坐了一夜,期間隻短暫地喝了幾口水,啃了幾口軍部送來的乏善可陳的白開水味營養液。連草莓和青檸味都沒有。虞又嫌棄地丟開,重新回到了床上,闔上眼皮。經過一夜的尋找,他終於接上了遠方的信號。【索裏恩。】虞又通過植入在後脖頸的芯片發起對話:【我已經重新進入了塔米洛。】在電流聲的雜音後,索裏恩的聲音如願響了起來:【我聽吱吱匯報了。】他站在相隔數千萬光年的偏遠行星街道上,四周人頭攢動,他垂著頭,接著電話,吸了一口煙。煙霧嫋嫋升起,漫過他一隻黑色的眼罩。周圍有小孩經過,好奇地看了眼這個獨眼的怪人,被母親慌張地拉走。索裏恩撣了撣煙灰:【你現在,是和你的舊情人在一個地方待著?】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的情報網。【你很嗦,我們的重點不在這個。】【是麽?】索裏恩笑了,【當初你為了他,不惜打瞎我一隻眼睛,我可是心痛得很。眼睛都是小事,讓我相依為命的親弟弟和我生分至此,我還沒有和他計較。】這個話題很危險,虞又不願與索裏恩多加糾纏,直接掛斷了芯片的連接。耳畔一片電流滋滋聲,虞又按了按眉心,從狹窄的窗外看去,才發現已經到一大清早了。門外忽然傳來皮靴觸地的腳步聲,隨即響起機械女聲,是開鎖驗證的ai。“驗證通過。”“謝梵星長官,請。”第55章 進入將軍府在大門打開之前, 虞又唯一來得及慶幸的是他將通話掛了。兩塊門板自動收縮進門縫,緩緩露出一張成熟深刻的臉來。“0346號。”謝梵星旁邊的下屬替他將命令講了出來,“來一趟審訊室。”“長官, 您不進來麽?”虞又從床上坐直了身板。“你這破地方還想要少將進來?”剛巧, 今天跟在謝梵星身邊的親衛兵就是那天粗暴將虞又推進房間的alpha士兵,他外表粗獷,態度粗野, 對待謝梵星卻從頭到尾都透著恭敬二字,是少將的死忠粉無疑。虞又被其他士兵綁起來送了過去, 還不忘輸出兩句:“可是, 可是你說的這破地方, 是軍部的啊。換句話來說, 是少將的地盤, 那你怎麽能說少將的地方是破地方呢?我膽子小, 可聽不得這話。”這貧嘴的性格倒是擅長惹人生氣,那alpha被懟急了, 連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少將您千萬別聽他胡說!”謝梵星本就沒在意,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0346號的右手上。在入獄記錄中,0346號也有這麽一項身體殘缺上報, 隻不過, 說的是先天殘缺。可經過多年的實地作戰, 在血火劍炮中生存下來的謝梵星有一雙比之前更加敏銳的雙目,他的眼睛幾乎可以穿透一切偽裝。怎麽會看不出來, 那隻手分明就是人為造成的。在0346進入審訊室後, 謝梵星也坐在了對麵。和上次相似的場景, 這裏的布局卻讓虞又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謝梵星掀開披風坐在他對麵,他們之間隔著的還是一層光合材料玻璃, 但虞又並沒有被鎖在審判椅上,這裏也沒有老虎椅辣椒水等刑具的存在,光線暈黃溫暖。要說起來,是一個臨時改裝的會談室更恰當。“這裏很少來人。”虞又並未加掩飾,謝梵星看出他的疑問,冷冷道:“十年來,你是第一個。”第一個?虞又暗暗挑了挑眉。這個說法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虞又露出傻白甜的笑容:“啊,我好榮幸呀。謝謝長官。”“……”他嘴裏口胡胡,什麽都說,就是不說真話。謝梵星懶得與其糾纏,將領口別著的鋼筆拿了下來,堅硬的筆頭敲了敲桌子:“接下來的問題,認真回答。否則,你將有生命危險。”不還是那套怎麽偷緋玉的說辭麽,虞又這幾天說得都倒背如流了。“第一個問題。”謝梵星向後一靠,那隻漆黑的鋼筆在他纖長的五指上靈巧地翻轉,虞又的視線迫不得已地被他戴著皮質手套的手吸引。直到手指的動作停下,虞又才發現自己走神了,沒聽到他剛剛問的什麽。“當時我在展覽廳,準備去偷國寶。”虞又幹脆按照自己一直回答的模式問答。“……”謝梵星看他半晌。虞又回以傻白甜的笑容。謝梵星露出冷淡的一笑,索性將手中的資料全遝交給了一旁的副官。“我問你,”他那雙淺淡眼眸中的隕石碎片起伏著。“你第一次來到塔米洛,是在什麽時候?”虞又十二年前第一次來到塔米洛。但於阿五沒來過,這次來偷竊緋玉,是他名副其實第一次來到塔米洛。“大概,三個月前的樣子。”“請告訴我,你來塔米洛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這什麽問題?謝梵星現在也學會為難人了。虞又:“當然是下星艦了,長官。”“哦?你確認麽?”虞又手指摩挲著自己的手腕,這是不安的表現,但他仍然微笑著:“是的,長官。我確認。”謝梵星笑了,眼眸中一片譏諷。“星艦?可是你來自一顆礦石偏遠星xr45,屬於特困地帶,沒有星艦過來。隻有長途飛行器。”“……是嗎。”虞又歪了歪腦袋,無辜又無措地抿起唇,“是我記錯了呢。對不起呀謝長官,我的記性不好,給你添麻煩了。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改。”其他的話謝梵星一律麵無表情,隻在最後一句時微微撩開眼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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