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又:“?”虞又:“你真的要把他接過來?為什麽?”謝梵星:“不放心。”“哦那你把他放在我身邊就放心了?”謝梵星覺得很奇怪。明明提出提議的是虞又,怎麽像是他做錯了事。虞又純粹就是口嗨,他沒想過謝梵星會真的動這個心思。最後一番掰扯,決定小孩住在丁時年家,讓丁時年和鏡山看著他。隨後謝梵星就徹底休了假。且一休就是半個多月。離開軍部的時候,他的副官三秋霜追了上來,一臉懵逼。長官這麽多年請假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根本無從談起。為什麽一下要請這麽多天呢?而且堆積的軍務怎麽辦?謝梵星卻像已經破解了他的心事似的:“積壓的軍務我大多已經提前完成了。”這些天這麽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重新見到虞又的第一麵,他就已經確認,自己一定會有離開休假的這麽一天。這並不是對虞又的確信,而是對他自己的。三秋霜隻得伸出爾康手,震驚地看著謝梵星說完這話便瀟灑離去,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自那之後,虞又就每天和謝梵星廝混在一起。當然,“廝混”這話不是他自己說的是索裏恩嘲諷他的原話。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也讓虞又徹底對這個哥哥失去了耐心。菲爾失蹤了。但奇怪的是,除了虞又,似乎並沒有人在意菲爾的存在。甚至他曾經的下屬對他通風報信,說艾索星皇室那邊已經鬆口,將他們的隘口與兵權交到了索裏恩的手上。已經沒人能夠阻擋索裏恩揮師的步伐了。虞又不止一次追問菲爾的下落,奇怪的是,索裏恩還會反問:“菲爾是誰?你到底在說什麽?”糾纏久了,虞又索性自己去查。結果卻是,毫無結果。菲爾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僅無人知曉,從網絡上也再找不到痕跡。連當初逃離塔米洛的新聞,索裏恩帶走的人都變成了“未知”,連照片也是一片模糊。在一股神奇的力量驅使下,她好像被刻意遺忘了。甚至虞又都覺得自己對菲爾的記憶在淡去。他放下終端,揉了揉額頭,輕手輕腳來到謝梵星的房間。他進去的時候,謝梵星正拿著絨布擦拭槍支,熟練地上油。身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疊相冊,還有一本日記。聽到虞又推門的聲響,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對著房間角落抬了抬下顎:“把那邊箱子打開。”虞又根據他的指示打開箱子,出人意料的是,裏麵隻有兩隻抱枕。一隻狐狸,一隻灰狼。他看著這兩個抱枕,不知怎麽,心生歡喜,捏了捏灰狼的大尾巴:“你要這個幹什麽?”謝梵星:“不是我要。”虞又:“那是誰?”謝梵星放下了手中的活,盯著他。虞又的笑容變得好奇,指了指自己,“我?”他不記得了。不知道是不是虞又的錯覺,謝梵星好像歎了口氣。但他的表情沒有變化,語氣在陳述事實:“之前你說過想要。”虞又美得張揚舞爪的臉上出現茫然的表情,融化了那份樣貌帶來的距離感,謝梵星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那麽早之前的話,你還記得?”虞又琢磨道,“我沒失憶也不一定記得起來。”“記得。”謝梵星很認真地說,“隻要我想,我會一直記得。”虞又想起被全世界遺忘的菲爾。完蛋,隻是這麽一會兒,他感覺這個人在自己腦海裏的印象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虞又環抱住灰狼抱枕:“人很多記憶都是騙局,有時候,會產生對一件事的印象,可能是在夢裏經曆過。大腦誤以為這是親身經曆過的,甚至不會多加識別。”“你是這樣認為的麽?”謝梵星看著他。語氣帶著淡淡的疑惑,卻又讓人沉靜下來。“過來。”虞又笑眯眯地走了過去:“你想證明我是錯誤的麽?對一句話較真,還是那麽不可愛……”可當謝梵星把東西遞到他麵前的時候,虞又忽然有些啞然。那是一本厚厚的日記,用的是古老的裸脊鎖線工藝。紙張泛舊,給人感覺有些年頭了,但幾乎沒有任何折損的痕跡,仿佛被靜心放置在一角,在時光中自然老去一般。書脊上標著“一”。“這是第一年。”謝梵星對上虞又的目光,平淡地解釋,“每一天我都有在記錄,這是你離開的第一年。”虞又甚至無法做到翻閱的簡單動作。“……什麽?”“我也曾經發出過對記憶的困惑,既然腦中存在的事物注定會逝去,我可以用更難以磨滅的方式,試著保留它。”謝梵星撫摸著書頁,“所以我開始嚐試古老的方法記錄日記。恰好的是,這係列的日記本隻剩下十本,我決定一年使用一本。如果記到最後一頁,你沒有回來,我就不等了,虞又。”虞又發現他總是會被謝梵星的話語刺傷。那些話語並不尖銳,但恰能正中靶心。多年前無意發射的子彈,經年之後,穿過了虞又自己的心。謝梵星:“在我剛好決定要忘記你的這一年,你回來了。”經久的沉默,虞又忽然丟開抱枕,將謝梵星按在懷裏。“你比我想象中要狡猾得多。”他低聲道,言語裏帶著喟歎的笑意。“拜托不要這麽好啊,你讓我覺得我都配不上你了。”他明明還隻是一個幼稚的、遇到什麽事情都隻想逃避的小孩啊。但他聽見謝梵星抬起頭,那麽鄭重地對他說:“唯有你能與我相配。”虞又彎起唇角。謝梵星這時才看清他的表情,眼睛是高興愉悅的,清亮,帶著明媚的笑意。可是眼淚在流,流淌在瓷般的肌膚上,仿若水洗的裂紋。謝梵星有些慌亂地為他擦去眼淚。虞又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稀奇地說。“啊,抱歉,我失態了。”淚珠被眨去,隻剩下一雙細長魅惑的狐狸目,帶著一如既往的深情看向他。“我很高興,梵星。”虞又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堅定地選擇。”第67章 秘密易感期本來可以順暢地度過, 直到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謝梵星和客人圍在桌邊交談著,虞又蒸了茶水,用托盤從廚房端出來, 再乖乖地把東西放在桌上, 用細口壺為他們倒水,很賢惠的模樣。客人多看了他一眼:“梵星,這位是你的侍從?”謝梵星:“是伴侶。”“……”那客人愣了愣。虞又看向他, 認出這是當初在學院就任校長的柯金斯。難怪在劇情裏那麽幫謝梵星,原來兩人背地裏私交甚篤, 謝梵星連這麽私密的事都願意告訴。他對著柯金斯露出個不鹹不淡的笑容, 算是禮數, 柯金斯轉向謝梵星, 皺皺眉:“我以為, 現在這個情勢, 你不會做這些多餘的事。”虞又的嘴角落了下去。什麽叫多餘的事?和他談戀愛怎麽就多餘了?謝梵星也似乎不解:“這之間並沒有衝突。”柯金斯沉默下來,自虞又來之後, 他變得有所顧忌。一時沒有人說話, 虞又點了點頭:“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謝梵星按住他起身的肩膀:“別走。”他看向柯金斯:“您要說什麽就說吧。”柯金斯抿了口茶水,緩緩道:“他可以信任?”他目露懷疑, 謝梵星正要說什麽, 虞又從懷裏摸索出一副眼鏡, 在柯金斯麵前戴上。霎時,豔麗的容貌被遮蓋, 隻剩下一張勉強稱得上清秀, 扔到人群中會被淹沒的臉。“現在呢?”“!你、你是虞又?”饒是見多識廣的柯金斯校長也按捺不住吃驚, 他看了看虞又,又看了看謝梵星, 萬千思緒流過,混合成一臉的複雜。“我小看你們了。”他忍不住發出感慨,“你們小小年紀,卻瞞過了所有人,在索裏恩和公爵身邊布下大局。真是後生可畏。”虞又和謝梵星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茫然。明智地決定一致緘默。柯金斯歎氣,皺紋忽然滄桑起來:“想必,他們多年之間相互勾結、肆意抓取實驗品的事,你們也早有耳聞吧。”什麽?不,這個他們真的不知道。謝梵星盯著柯金斯,虞又在桌下牽住了他的手,肌膚和肌膚相觸最能傳遞彼此的力量。謝梵星回握住,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也罷,我來都來了,那就全部告訴你們吧。想我平生,最痛恨的也就是他人欺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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