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都是騙人的。”寧年心都要碎了,無力的控訴,小獸舔舐著傷口,卻隻覺得遍體的涼意。“明明就說會繼續喜歡我..你說你不會那麽快收回去的,你說過的。”寧年是茫然和絕望地,他看著季遲栩,奢望對方重新給他一個承諾,“你為什麽找別人,你想要什麽,你喜歡什麽,你告訴我,我給你,我都可以給你。”季遲栩身側拳心攥著很緊,指尖掐出細密血痕,他卻渾然察覺不到疼似的,目光看著寧年,近乎殘酷的說,“你給不了。”寧年眼淚掉的更凶,他意識到季遲栩要收回這份承諾,收回這份曾經他想著或許要很久很久才會到達的期限,心慌意亂下丟盔卸甲,他什麽都不要,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想留住季遲栩。寧年慌亂的拽住季遲栩手臂,滾燙的體溫相觸那一刻,熱淚砸在季遲栩手臂上,燙的發疼。“我都給,你要什麽,我都給。“寧年幾乎哀求著,剖開最心底的聲音,“別離開我。”季遲栩身體在顫抖,隻手心的疼劇烈的喚醒他神誌,已然混亂的大腦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其間的瘋狂和那股不顧一切想要得到的占有欲。“寧年。”季遲栩閉上的眼緩緩睜開,眸中的光冷冽又冰寒,刺骨的穿透寧年心髒。他說:”我是個成年男人,你覺得我想要什麽?“空氣驟然降至最冰點,隨後下一秒因為滾燙炙熱的唇齒交纏轟然升溫,唇上的痛疼混著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季遲栩心髒猛地一瞬像是爆炸開,他按住寧年後腦勺,將人壓倒在沙發上。唇齒間混著血腥的味道,刺激到大腦便一發不可收拾,寧年主動地一個吻,成了失控燎原的火星。幾近缺氧。肺部的空氣被壓縮到極致,咫尺的鼻息交纏,曖昧至最頂點。寧年被吻到無法呼吸。季遲栩舌尖頂開他牙關,不容拒絕同他糾纏,就連破碎的喘息全被囫圇收納。他要寧年屬於他,包括每一次呼吸。“你願意?”到寧年承受不住,季遲栩才喘息著半撐起身,喑啞至極地聲音最後一遍確認。寧年的眼睛失神,卻漂亮到像是一種蠱惑,隔著濕漉霧氣,口中隻是惶然地確認的重複,“我都給。”再次落下的吻徹底失了分寸,寧年被打橫抱起時,蹭掉了腳上的鞋。......臥室裏一片昏暗,厚重的門擋住所有光線,窗簾嚴實,月光透不進來,隻有這麽小片四方天地急劇升溫,滾燙的似乎融化一切。季遲栩的手很燙,觸過一片便燃燒灼燙熱意,耳垂傳來陣尖銳的刺痛時,寧年才發出短促的嗚咽,直至濕濕熱熱的吻落在耳後。季遲栩從身後將他箍住,手心一寸寸流連,按實在小腹位置。寧年無措的弓起身,得到安慰的吻落在唇角。“乖,不怕的。”季遲栩抱著他,讓人落進他懷裏。...........寧年覺得渾身都燙,比發燒的時候都燙,腦子迷迷糊糊卻又禁不住顫抖。碰到這,碰到那,他像是被捉住的落進陷阱的小狐狸,漂亮的毛發被一點點弄濕,可憐又無助的瑟縮著,卻被拽著尾巴,哪哪都在身後的視線中無所遁形。“很會長,年年,都長這了?“季遲栩嗓音如同磨砂紙li過的沙,眼睛是烏沉沉一片黑,他兩手握住小狐狸,手心痛意的揉捏著。“哭什麽?乖,看著我。”小狐狸眼睛濕漉漉,沾滿了眼淚,漂亮到一眼令人心悸,隻是哭的怪可憐,年幼的狐狸都這樣,沒經曆過什麽,摸尾巴都能慌張的掉小珍珠。可季遲栩不心疼,隻想把小狐狸弄得更亂更慌才好,小狐狸不讓看尾巴,他就偏偏要看尾巴。“嗚嗚..”小狐狸被翻過身,臉被迫挨著枕頭,發出嗚咽,尾巴和身體間彎成漂亮的曲線,蓬鬆的毛茸茸大尾巴也遮不住此刻身後直白灼燙的目光。..........一滴,兩滴。寧年眼淚砸在床單上,暈濕了一片,指關節泛著白抓出一片褶皺,強烈的羞恥感已然讓他情緒徹底決堤,發出的哭聲越發淒慘,他不是因為別的哭,和喜歡的人是甘之如飴,隻是季遲栩太凶。寧年片沒少看,但第一次真做這事,本來就害怕,季遲栩卻又凶到像變了個人。終於他的哭聲讓季遲栩按住他的手鬆開兩秒,寧年呼吸都還沒勻,身後無預兆炸開一陣疼痛。眼淚短暫凝住片刻,隨後在接下來狠狠砸落的兩下後掉的更凶,季遲栩這才鬆開手,並緊寧年大腿,覆身將他緊緊擁住。摩擦急劇升溫,大腿內側本就是最脆弱的皮膚,寧年壓根沒反應過來,屁股疼痛難捱的當下,大腿更是脫了皮似的灼燒。寧年扭動著哭的太凶了,“疼,疼...”可他越是躲,屁股上挨的疼就越重,最後哭著不敢再動彈,乖巧的模樣總算是獲得溫柔的撫慰,季遲栩摩挲著他側邊臉頰,唇角印上一吻。話語很溫柔,哄著珍視的心尖上的寶貝。“年年也不想更疼對不對?“季遲栩說:”那就乖乖的,不然還打屁股。”寧年哪還有膽子不聽話,季遲栩說什麽他都做,總算讓人溫柔下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寧年臉頰眼尾,珍視的親了又親,彼此之間的體溫暖烘烘的。........寧年覺得自己像是海中的一葉小舟,浪卷到哪,他就被迫著起起伏伏。夜色安靜卻又像不那麽安靜,其中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到無限,直衝人耳膜,撞擊心髒,月亮高懸,灑落皎潔銀輝,世界安靜又熱烈。寧年眼神徹底飄忽,眼尾暈開深色的緋紅。他無力地伸手抓住季遲栩,長時間的哭泣讓他嗓子啞了許多,氣息都微弱下來,被重新翻了回去,季遲栩眼神深邃溫柔,低頭吻住了哭了半天濕漉漉的人,給了點甜頭。“看著我,年年,我是誰?”季遲栩哄他,聽寧年破碎喊他名字。寧年本來身體沒什麽柔軟度,體力也差的不行,身心都遭到嚴重刺激下精神都恍惚,他臉頰上淚痕明顯,眼尾很深地紅,看著可憐兮兮。可季遲栩一點不心軟,拽住他的手,讓人自己來。寧年不肯,也實在是做不到,破罐子破摔無聲地反抗,直到麵前的人低下頭。季遲栩貼在他耳邊。他沒喊年年,喊寶寶。“........”話語很輕,也很溫柔。卻嚇得寧年再也沒敢鬆開手。到最後寧年幾乎脫力,被翻過來翻過去,渾身浸染了季遲栩的味道,像是要給靈魂打上獨屬於他的印記,以後別人便再也無法染指。第57章 我像是隻有一次?寧年覺得口幹的厲害, 混著沙啞的痛感。睡夢中他舔了舔唇,皺著眉翻身時,腰上卻兀然落下滾燙的溫度, 帶著力道把他往回拖。“不...”出口的聲音全然啞透,其間是細微的慌亂,隱約帶著點條件反射下的哭腔。意識昏沉,寧年實在是累極了, 身後貼上滾燙胸膛,下巴被抬起時, 能看清眼尾成片暈開的紅, 是昨晚哭的狠了。他眼皮腫的很厲害, 而此刻被迫仰著頭, 閉緊的眼睫一直在顫, 思緒混沌間隻有嗚咽聲大了許多,直至安撫的親吻落在眼睛浮腫處,才漸漸安靜下來。唇上沾了絲清涼, 水順著流進胃裏時,才總算緩解了那股讓他難受的幹渴, 再次陷進黑沉的夢裏。時間一分分撥走,窗簾掩著,看不清外邊日頭,房間一片昏暗,柔軟被褥間躺著的人睫毛顫了兩下,才費勁的睜開。寧年覺得眼皮上壓著什麽似的沉,很不舒服, 隨後撞進視線裏的是大片的黑。他意識沒來得及回籠, 耳邊就傳來房門被推開時的細微聲響, 偏頭茫然望了過去。外頭的光線瞬隨著打開的房門瞬間透進,眼前的黑被驅散,寧年看清背光的人眉眼冷厲,麵容英俊,而那道眸光帶著一貫的溫度掃向他時,腦子瞬間“轟”的一聲。昨晚的記憶閃回,昏暗不清的房間裏,難耐響起的曖昧聲響,他被身後的人用力按著,灼燙的手掐住腰側,一晃一晃間膝蓋磨的發疼。偏偏又教訓似的落下燙熱的巴掌,耳邊一聲聲不間斷地,季遲栩喊他年年,喊他寶寶...寧年埋頭鑽進被子時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疼的臉都皺了,這會才發現腰酸疼的厲害,兩隻腿抖著顫動,而大腿內側更是火辣辣的疼。可身體上的不舒服比不過這會季遲栩靠近的腳步聲,床邊陷進重量時,寧年心髒都要驟停。“醒了?”季遲栩目光落在雪白的被褥上鼓起的位置,寧年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去,嗓音柔和。意料之中的沒得到回答。“別悶壞了。”季遲栩抬手拍了拍那團被子,寧年裏頭的身體一僵,事後的尷尬瘋狂湧來,更是一動不敢動。季遲栩特地等了好一陣,確定寧年是沒有出來的意思,可悶著哪能舒服,便隻好自己動手,剛用了點力氣,寧年鴨子般的嗓音滿是慌亂的響起。“你幹嘛?”寧年緊緊攥著被子,尾音的調子轉了好幾個彎。季遲栩動作停住,深呼出口氣,收回手。“嗓子不疼嗎?要不要喝點水?”他盡量柔和了聲線,說道。寧年先是瘋狂的搖頭,才意識到季遲栩壓根看不到,才開口,“不喝。”又覺得無語悲憤,為什麽季遲栩能這麽淡定,昨晚那麽變態還打人的不是季遲栩嗎,這會怎麽還好意思跟他說話,而他卻要....寧年腦子裏思緒一頓,忽然想起昨天他們為什麽會滾上了床,雖然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季遲栩頭疼的不知道怎麽讓寧年出來,可昨晚欺負的過分了,一時間也怕寧年抵觸,怕現在強來,更是嚇到人。結果就見麵前被子聳起兩下,先是烏黑的發頂,隨後裏頭的人鑽了出來,對上一雙幾乎沒法見人的眼睛。“...”季遲栩心情幾分複雜,有點心疼,眼睛昨晚那會沒腫著這麽厲害,多少是失了分寸。“我們這樣,還算嗎?”寧年啞著聲音問。季遲栩隻能看見一點漆黑的瞳仁,因為寧年腫的都看不見那雙漂亮眸子,下一秒才對寧年的話作出反應,“什麽?”他沒明白。寧年被子裏的手心攥緊,又有種想掉眼淚的意思,他都做到這一步,季遲栩要是還反悔...“我答應跟你上/床了,是你自己不做到最後的,反正你以後不能再跟別人亂搞。”季遲栩這會明白過來,看著寧年努力睜大眼看他,一時間無言。寧年見他不說話,眼睫不受控的瞬間濕了些,他撐起身子也顧不上害臊,掀開被子,昨晚兩人弄完後,季遲栩把他清洗了下,寧年有記憶。因為身上到處都粘糊不舒服,他這會便穿著季遲栩的t恤,很寬大罩住上半身,t恤是黑色的,襯的膚色更白,於是上頭的紅便避無可避的分外鮮豔起來。成片的甚至於有些滲人,可實際上看著是如此,疼的話倒還好,但寧年不管,反正就是證據,當然疼的也有真疼的地。寧年壓根不敢碰,眼淚都在眼眶打著轉。“你弄得!”他傷心的說,帶著控訴,“反正你答應我了,你弄了我就不能再弄別人!”季遲栩視線從寧年像是被淩虐的身體上掃過,眸中暗沉許多,這會鬆了口,“是,我答應了,我不會和別人亂來。”沒想解釋清楚昨晚其實就是誤會,季遲栩選擇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