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問問你去不去……”“一般情況下我不去,你要是想讓我去我就去。”雖然餘風有挑選模特的權利,能決定模特的去留,但這個權利於他而言可有可無,照片拍得好不好跟模特關係不大,最終還是要看攝影師的水平。他隻是個記錄者,不是選美比賽的評委。謝安嶼想了想,說:“算了,你還是別去了。”餘風笑了:“怎麽?”“怪尷尬的。”餘風走到門口刷了一下指紋密碼,把推車裏的東西拿出來,走進屋裏換鞋。他把推車留在了門外,謝安嶼問:“推車不用還回去嗎?”“不用,物業到時候會來收。”“服務這麽到位?”“那麽貴的物業費也不是白交的。”餘風把那束小雛菊拆了,修剪了一下插.進了新買的花瓶裏,把花瓶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他看了看手表,快五點半了,周剛才也發了微信過來。餘風從酒櫃裏拿了瓶酒,對謝安嶼說:“我們該出發了。”謝安嶼看了看他手裏的紅酒,有點納悶:“你們吃火鍋喝紅酒?”餘風嗯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還必須得是八二年的拉菲。”謝安嶼好笑道:“你是不是又逗我。”餘風看他一眼,笑了笑:“去人家家裏蹭飯,總不能帶瓶二鍋頭去吧。”“這酒是不是很貴?”“還行。”豈止是還行,一瓶酒抵周老師小半年的工資。周對酒沒有研究,隻知道餘風肯定不會送他便宜貨,是施無恙一眼看出這是瓶好酒。周這個不識貨的,吃完飯一散就把那瓶酒給了施無恙,借花獻佛,還是當著餘風的麵。施無恙都愣住了:“幹嘛你?”“我平時又不喝酒,你帶回去吧。”施無恙壓低聲音:“你知道這酒多貴嗎?“所以給我喝不是糟蹋嗎。”周笑了笑,“你這種懂酒的才應該拿回去喝。”周還能不知道餘風那點心思,這家夥以前從來就沒給他送過酒,也知道他不愛喝酒,今天忽然拿了瓶酒來,也不知道是想借他的手送施無恙,還是就是單純想看他跟施無恙瞎拉扯。一肚子壞水。餘風開口道:“他不識貨你就帶回去吧,施老師。”“這怎麽合適。”“沒什麽不合適的,我們幾個都不懂酒,擱誰那兒都是浪費。”“就是啊。”周把酒幫他手裏一揣,“拿好了,別摔了。”施無恙笑了笑,不再推辭:“謝謝你了,改明兒請你吃飯。”“你怎麽不謝謝我?”周又開始刷存在感,“這是以我的名義送給你的。”施無恙看他一眼,笑道:“也謝謝你,這頓飯你記賬上吧,回頭學校教師食堂,刷我的卡。”“操。”周樂得不行,“你要不要這麽雙標。”施無恙走後,周在餘風腿上輕輕踢了一腳:“你無不無聊?”餘風回頭看他。周指了指他:“你丫就搞事情吧,還假模假樣地給我帶瓶酒。”“反正那酒我也不喝,送給施老師不是正合適麽。”周睨他一眼:“還非得借我的手送是吧?”“酒在你手裏,我又沒逼著你送。”周指了一下門口:“帶上你家小孩兒,圓潤地走吧。”謝安嶼和餘風頂著一身火鍋味回了家,餘風不吃辣,周準備的是鴛鴦鍋,剛才就餘風一人涮的清湯鍋,謝安嶼嘴唇辣得紅紅的,餘風進屋想親他的時候他還不願意,不知道哪來的偶像包袱,說身上臭,要先洗澡,洗完澡再親。餘風等他洗澡的當兒自己也去洗了個澡,洗完了去書房打開了電腦,在電腦上看在霜葉渚拍的照片。謝安嶼出來沒見到人,回自己房間看了一眼,發現餘風已經把新買的枕頭套上枕套放在了他床上。謝安嶼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洗香香的意義何在?看這意思餘風今晚好像沒打算跟他一起睡。謝安嶼拿起手機給餘風發了條微信。謝安嶼:你睡了?餘風正在看照片,聽到手機震動聲低頭看了一眼。餘風:沒睡餘風:你人我都還沒親到餘風:你覺得我睡得著嗎謝安嶼:*.*餘風:還學會賣萌了餘風:我在書房餘風:過來三分鍾後,謝安嶼抱著新買的枕頭進了書房。餘風看見他手裏的枕頭,輕笑了聲:“也不至於愛不釋手到這種地步吧。”謝安嶼沉默地走過來,枕頭抱在懷裏。“你在工作嗎?”“沒有,我在看之前拍的照片。”餘風踩著地板往後滑了一下椅子,給謝安嶼空出坐的地方腿上。“過來。”餘風說。謝安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坐我腿上,願不願意?”餘風總是會在做一些事前問謝安嶼“願不願意”“可不可以”“行嗎”,他看上去把選擇權交給了謝安嶼,其實謝安嶼無時無刻不再被他牽著鼻子走,還心甘情願。謝安嶼靠進餘風懷裏的時候,手裏還抱著那個枕頭,餘風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肩頭沉沉地笑:“你今晚是打算睡這兒了?”謝安嶼抿了下嘴,他不是打算睡這兒,他是打算餘風睡哪兒他就睡哪兒。枕頭卡在前麵占地方,餘風拎起來往旁邊沙發上一扔,隨後又從身後將謝安嶼抱個滿懷。謝安嶼一身清爽的沐浴露味兒,頭發吹得半幹,發梢柔軟又帶著香氣。到底還是少年的體格,肩背其實有些單薄。餘風的手環在謝安嶼腰間,感覺謝安嶼的身體在一點點變熱。小麥色的皮膚實在性感,耳朵變紅都不會很明顯,連難為情都是悄悄的。第65章 謝安嶼鍾愛他這件領口破破爛爛的t恤, 不僅領口是爛的,衣擺也是爛的。餘風撩開衣服下擺把手伸進去, 掌心的溫度彌留在謝安嶼的腹部。“你這t恤還打算穿幾年?”餘風問。謝安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保守估計再穿個五年不是問題。“穿爛了就不穿了。”謝安嶼說。餘風笑了聲:“合著它現在還不夠爛是吧?”“我感覺還行,舊衣服穿著舒服。”餘風嗯了聲:“挺時髦的,敘利亞戰損風。”謝安嶼低聲笑了笑, 剛一放鬆餘風的手就從他的小腹滑到了胸口,他頓時又繃緊了身體。“嗯?”餘風動作停住, 用疑問的語氣“嗯”了一聲,似乎在征求他的允許。謝安嶼忽然煞風景地提了一句:“你不是擔心我縱.欲過度麽……”“明天給你燉甲魚湯。”餘風親了親他的脖子,“不想縱.欲過度還坐過來, 決定坐上來之前你就應該做好縱.欲的準備了。”謝安嶼眼神渙散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風景像虛化了一樣模糊不清。他輕喘了一聲,仰頭靠在了餘風肩上。餘風抱著謝安嶼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 剛才的澡也白洗了, 兩人這會兒身上都是汗,餘風怕謝安嶼感冒,把空調調高了點。餘風摸了摸謝安嶼的膝蓋:“明天晚上我去買隻甲魚,你想吃燉的還是紅燒的?”謝安嶼剛才還以為餘風是開玩笑,有點好笑地說:“我沒那麽體虛。”他偏過頭, 幽幽地看了餘風一眼,“你不是說我精力旺盛嗎,就不怕我吃了之後精力更旺盛?”餘風笑了下:“沒關係, 我會負責。”餘風的書房有一麵牆櫃是專門用來放相機和鏡頭的,裏麵擺著餘風收藏的各個品牌各種型號的相機, 一麵牆價值百萬, 謝安嶼送他的那個木雕相機也在櫃子裏, 被放在了c位。謝安嶼不懂行,對相機的印象就是貴,是有錢人玩的,牆櫃裏什麽樣式的相機都有,他以外行人的眼光來看餘風收藏的這些相機都覺得特別漂亮精致,他的小木頭相機被擺在最中間,有種小土狗被一堆“白富美”包圍了的感覺。謝安嶼還在欣賞牆櫃裏的“白富美”們,餘風忽然抽了幾張紙擦了一下他的腿,他條件反射地一動。餘風的手卡在他腿間,看了他一眼,非要提一嘴:“你這樣我擦不了。”前後不過三秒的工夫,謝安嶼立刻鬆開,臉熱得差點當場自燃。“不用擦……一會兒直接洗就行了。”謝安嶼說。餘風幫他擦幹淨,把紙巾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裏,彎腰撿起地上的褲子,謝安嶼有點不好意思站起來穿褲子,餘風說了句讓他更不好意思的話:“我幫你穿?”謝安嶼噌的一下站起來,搶走餘風手裏的褲子飛速穿上,餘風都沒來得及看他腿上被蹭紅的痕跡。“你怎麽老這樣……”謝安嶼低聲說。餘風看著他笑笑:“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