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叫某些人平時少語,回個話也比一般人慢半拍。


    出門在外嘛,危險太多,自己不行就得帶上個''行'';的。


    "我不同意。"


    正包紮傷口的柳一言聽了扶風的話霍的站起堅決說道,身上本就裂開的傷口因為這激烈的動作再度裂開,血侵蝕了外麵纏繞的白布。"公子,您別激動。"李師傅見此頓時慌了,示意一旁大夫趕緊處理。


    "不過柳姑娘,先不說去涿鹿一路長途跋涉,單是涿鹿那些野蠻人..."


    何將軍讚同點頭:"可不是麽,涿鹿那些人根本就是蠻夷,食古不化,我們這些大男人去了都受不了,何況是你一個姑娘家。"何將軍這都忍了一天了,扶風白日裏說了那話後就說想一個人安靜安靜,跟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把人給趕離了,時候好不容看著人出來了,可一張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那修養好,跟沒聽見似地,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何將軍想說的是,你一個姑娘家去了那蠻夷之地還不被那群蠻夷給生吞活剝了去,可話到嘴邊這種粗話又不好意思說,畢竟人家是嬌滴滴的姑娘,不是自己這般的大老爺們。


    "這次若借兵失敗,和都軍一戰我們隻有失敗。"


    "那也不能讓你去。"


    柳一言因為一天的旅途,又一直騎馬,身上傷口早裂開了,加上剛剛坐起的動作太激烈,此時被迫躺在榻上包紮擦藥,臉色蒼白,經過了一天,身子到比昨天還差了。


    "讓何將軍或者李師傅去便成。"


    "此時可成。"何將軍匆忙點頭。


    扶風收了臉上笑,平靜看兩人:"若我說能有十成把握借到兵,你們呢?"


    "我們..."那眸中的鑄錠讓何將軍和李師傅一時說不出話來。


    莫說是十成了,即使是一成他們也不敢保證。


    李師傅不明白,何將軍卻是清楚的,涿鹿一族的脾氣非常怪,更是不按牌理走,這也正是為什麽他一個小國能夠相安無事的夾雜大都和藍炎這兩大國隻見生存這麽久。他既然已經表明了立場就說明他們是真的不想參與。


    "柳姑娘,倒不是李某要質疑你,隻是這十成的把握會不會...多了點?"其實李師傅更想說的是''大話了點'';,話到嘴邊給改了口。


    扶風抿唇一笑:"這個就不勞李師傅操心了,扶風自有分寸,倒是你和何將軍還沒回答扶風的問題。"


    "..."


    這還如何回答,都十成把握了。


    兩人麵上同時一僵,末了轉頭看向柳一言:"柳公子,我們無能為力。"


    柳一言氣急,卻也不言以對,最終一咬牙說道:"那就我去。"略顯疲憊的眼看向扶風,笑意到嘴邊轉為一聲輕歎:"既然你敢保證十成,我也能,你那是什麽表情。"


    扶風摸了摸自己臉:"你怕是誤會了,我並沒有質疑你,隻是..."


    "隻是什麽?"


    "你是這次的主帥,你得留下主持大局,你若不在軍中定當大亂。"


    "何將軍還有李師傅都在。"


    "他們還有其他事要辦。"


    "什麽事?"這下開口的是李師傅和何將軍。


    他們都不知道有什麽事要辦。


    "現下我軍與都軍實力懸殊,真打起來輸贏不定。"已他們現在的能力來看,是很難攻進京都的。


    "大不了拚了。"何將軍快語到。


    "關外現下平靜,若再調兵過來呢?"


    "..."


    屋中一片安靜。


    一個穆遠已經讓他們嚐到了慘敗的滋味,若再來一個...


    "關外本來由穆遠駐守,後和藍炎的戰亂不斷,封半城令大將軍楊武帶兵前去協助,現下穆遠回來了,關外就知剩下楊武。"


    楊武本是由京都調過去的,現下城**戰,調回的卻不是楊武,這其中的含義已經足夠讓人斟酌了。


    楊武本是德妃外祖,和顧想是親家關係,顧想造反,楊武若說完全沒有幹係是沒人信了,更何況他一直有所參與,隻是後來顧想垮台,楊武得此消息後安靜了下來,待在關外連顧想一家被封也沒回京。


    這事何將軍最清楚,他本是楊武騎下,後顧想垮台,他以前的一切全部由柳一言掌控,楊武心中再怒顧忌到皇上那邊風聲也隻能啞巴吃黃連,苦恨在心了。


    所以說何將軍本來就是跟著反軍的,隻是後來最上麵的人從顧想楊武變成了柳一言。


    畢竟也算得上是背叛了,所以提到楊武時何將軍麵色不太好。


    "姑娘提此刻是有什麽用意?"


    "正是。"扶風眉眼染了笑意,微側了頭看窗外濃濃夜色,園中有一片荷葉塘,每每天黑便可聽見蛙聲一片,從柳一言所住的屋中朝外看,正對著那一片荷葉塘,圓月高懸倒掛,投射在荷葉塘中,那一副荷塘月色,到是美極。


    "姑娘有什麽事請說。"


    "就是啊..."


    "呱呱呱!"


    輕緩的話語,如水的聲音,淹沒在那一片蛙聲之中,夏日的夜風輕輕吹動,帶起荷葉微晃,塘中月潤開,再匯集成圓。


    屋中靜悄悄的,白衣在風中輕輕晃動,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扉上,夏日的風吹打在身上一寒,及舒服,有種曉風拂麵的愜意。


    "怎就起來了。"看著來人,扶風從床邊微側了身子:"大夫不是說了麽,不準移動。"


    "別動,就這樣。"嘶啞的聲音由身後傳來,修長的手伸出搭在扶風雙肩上,製止她轉身的動作:"就聽他胡說,多活動有益於調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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