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車前與大軍約好第二天早上五點鍾在劉伯家大門口見,.樂文移動網


    回了劉伯家裏,我都沒有顧得上吃飯,在書房翻找了幾本和南洋降頭術有關的書籍了解了解。


    看了個差不多我就撐不住睡了過去,好在有徐蕊喊我起床,不然真起不了床。


    我打開門還沒看清楚徐蕊人樣兒,迎麵就是一個小瓷瓶兒印入眼簾。


    徐蕊手裏握著小瓷瓶,古怪的說道,“給你,爸爸說你身體有損傷,囑咐讓你一天吃一粒,你身體怎麽了?”


    這個問題……應該去問劉伯……畢竟我身體這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回答這個問題多少會讓徐蕊覺得為難……


    我接過藥瓶塞了一粒藥,含糊的說道,“沒事……我的黑狗血送來沒……”


    徐蕊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倆個水煮蛋塞進我手裏,側過頭透過欄杆望著客廳的大門遲疑說道,“你先吃點兒,人應該快到了,我知道早上要出去,昨晚打電話聯係他早點送過來,那我先去客廳等等送黑狗血的人。”


    女生想的確實周到,我昨晚回來就沒想到讓送黑狗血的人早點兒到。


    “我先準備一下,等黑狗血到了就走。”時間也差不多,大軍快到家門了,我對徐蕊招呼了一聲,轉身就回臥房收拾家夥事出發了。


    等我洗漱穿衣,把家夥事都收拾起來,徐蕊預定的黑狗血也到了。


    我像往常一樣把黑狗血換了到了泡死玉的容器裏,才幹脆利索的背著自己的家夥什兒與徐蕊匯合。


    出門前我特意看了看時間,剛好是五點過幾分出去,大軍的車就停在門口,人在車裏招手,喊道,“走吧,去驗證下你的勞動成果。”


    這個時間點出發,趕過去太陽剛好升起來,算的上是查驗結果的最佳時機。


    我打開後座的車門招呼徐蕊上車,自己坐在副駕駛座上,與大軍閑聊起來,“嗯,你到底準備怎麽查降頭師的下落?可以先給我透漏一點點兒底嘛……”


    大軍發動車子,沉著臉說道,“答案估計會對你們不利……”


    不利……還能有多不利……最壞的結果莫過於降頭師練成了飛頭降……


    我好奇的問道,“什麽答案,有多不利?”


    大軍在目視前方,專注開車,說道,“我昨晚沒有回家,去了特別行動組查了近倆年吸血事件頻發地區,然而結果顯示近倆年本市顯少有吸血事件的發生。”


    昨晚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關於降頭的資料,對飛頭降也算有個大致的了解,明白大軍調查方向準確,附和道,“我昨晚回去也查了關於飛頭降的資料,降頭師在修煉飛頭降的期間,要在午夜十二點下降頭,頭顱飛出去吸飽血,所遇人畜不得幸免,你查的是對的……”


    然而這倆年本市都沒有吸血事件集中頻發,那不在乎倆種結果。


    經大軍提點幾句,我自己又捋了捋,心裏瞬間豁然開朗,“近倆年少有發生吸血事件,第一種原因是他沒有修煉飛頭降,第二種原因是他已經練成了飛頭降。”


    大軍點頭,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說對你們不利,你們確信他練的是飛頭降,那他練成飛頭降的可能要大很多。”


    近倆年沒有頻發吸血事件,那就說明是他早就練成了飛頭降。


    我心存疑惑的問道,“你有沒有查查更早年的吸血頻發事件?”


    大軍一隻手在腳下撈起一個文件遞給我,說道,“有,從五年前開始,離你舊家半個小時車程的公園莫名出現被吸幹血的人畜,此類事情連續發生了六次之後還無法破案,當地政府無奈把公園封鎖不許人進入活動,可以公園為中心向外輻射的周邊依舊有人畜被吸血的事件發生,就是偶有人半夜闖進公園都無法幸免於難。”


    我打開文件隨意翻閱幾頁,上麵有許多被吸幹血的人畜屍體照片複印件,還有案子發生的詳細地點以及時間等等信息。


    徐蕊略微回想了會兒,肯定的說道,“我知道那個公園,當時我還沒進特別行動組,我爸爸特意提醒我不準有獵奇的想法去公園冒險。”


    劉伯不讓徐蕊去,自己也沒有主動處理降頭師,可見這個降頭師在劉伯眼裏也是不太好惹的。


    如此看來,降頭師的實力確實比我們高了很大一截。


    我心驚的說道,“那答案很明顯了,降頭師多是藏在公園內的,可警方人力明顯比我們多,花了那麽多時間都找不到,我們憑什麽找到降頭師的老窩?”


    大軍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鼓勵道,“或許他們找不到,我們就找到了呢?”


    對平常人來說,碰到這麽塊兒硬鐵板,躲都恨不得躲遠點兒,大軍願意冒險陪我去麵對,這份情意真的是價值千金。


    可惜,做我的朋友就是要比別人多那麽點兒“幸運”……


    我尷尬的附和道,“也是,我的****命向來比較重,難為你跟著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一大早街上車還沒有那麽多,剛路過一個攝像頭,大軍踩油門加速,說道,“早準備好了,跟著你從沒指望輕鬆,趁著降頭師頭顱回去的時間,我們去你的老房子除了看看降頭師有沒有被纏住,更多的是趁著天亮給你家再布置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我最喜歡有意思的東西了,能對付降頭師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我欣喜的轉身望向後座,除了徐蕊什麽都沒看到,沮喪問道,“布置什麽東西?神神秘秘不讓人看。”


    大軍一絲不苟的駕駛車子,漫不經心應道,“都在後備箱,去了你就能知道了!”


    在大軍的加速行駛下,我們從劉伯家到舊房子差不多用了四十幾分鍾。


    昨晚還是滿地爬蟲的院子一片狼藉,連同白蛇都不見了蹤影。


    我們一行人進了房間,不約而同的開始檢查房子的各個出口,竟被徐蕊在閣樓的窗戶上發現了蛛絲馬跡。


    徐蕊慌慌張張的從閣樓下來,拽著我爬上去,指著窗戶,說道,“你看這裏……”


    整個閣樓隻有一扇比人頭大不了多少的窗戶,我是最後才綁到這裏的,線團不夠就綁的稀疏。


    可即便稀疏也夠阻擋降頭師的頭顱,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細線全部斷掉。


    徐蕊拉著我走近窗戶,拾起一段細線,說道,“線的斷口層次不齊,應該是被咬斷的。”


    乍一看就是細線斷了,但仔細看的話斷麵確實不夠整齊。


    我再打量閣樓時,發現正對窗戶的小櫃子地下陶豬碎片淩亂著。


    昨晚還好好的陶豬莫名碎掉,我想這事一定和降頭師脫不了幹係,畢竟閣樓那麽小的窗戶是爬不進來一個人的。


    我檢查了小櫃子,在之前放陶豬的格子邊發現指甲大般大小的幹血跡。


    無疑,降頭師昨晚進來過房子,看細線卻沒有與內髒纏繞留下的血跡,而格子邊的血跡小到不像與內髒撞擊的樣子。


    我瞬間覺得心裏冰冰涼,頭疼極了,“他進來過,看這裏動過,我們猜的不錯,他十有*練成了。”


    徐蕊撇了一眼小櫃子上的血跡,汗顏說道,“你的****命確實挺重的,練成飛頭降的降頭師就那麽幾個,你隨隨便便就和其中之一成了仇家。”


    我看關於降頭術書籍的時候,了解到修煉飛頭降有傷天理,還極其容易丟掉自己的性命,若非有血海深仇降頭師一般不會去修煉飛頭降。


    降頭師得知我是顧家子孫的反應,明顯就是常來舊房子查探尋仇的,但凡我回舊房子就躲不過,遇到他是早晚的問題。


    降頭師練習飛頭降的實力怎麽樣,憑借細線可以看出來大概了,我離開擁擠的閣樓,“我估計,他練飛頭降,是為了找顧家報仇,還算得上我顧家成就了他。”


    徐蕊跟著我下來,安慰道,“顧家祖輩驅魔捉鬼,得罪的家夥絕不會太少,可你有我們這一票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我倒也不是擔心打不過,任何事物都有弱點,沒什麽好怕的……


    真正讓我割舍不下的,倒是這群義無反顧的人,為了我的安危全力相助的情意,很多時候我真怕連累他們受傷。


    我們下樓的時候,正巧遇到包裹嚴實的大軍,口罩手套白大褂齊上陣扛著卷黑色金屬絲往樓上走。


    大軍看見我們,忙招呼著我們回到二樓,“先上二樓,我有些事要你們幫忙。”


    “幫忙?”我和徐蕊又隻好轉身回了樓上由大軍安排。


    大軍找到二樓空曠的小客廳,把肩膀上的金屬絲丟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倆包東西丟到我們眼前,自顧自自的掏出一把老虎鉗子出來夾斷抽出一段長度的金屬絲,悶聲說道,“我剛才量好了一樓窗口的距離,你們先把手套口罩都戴起來,拿著我剪下的金屬絲去一樓布置,撤換你的細線,留下門口。”


    我分了一副手套口罩給徐蕊,裝備完畢後撿起鋼絲,疑惑的問道,“這個用來做什麽?”


    大軍從口袋裏抓出一把釘子放在鋼絲旁邊兒,解釋道,“細鋼絲,上麵淬了屍毒,他的頭顱高速前進鋼絲切斷,不高速前進的情況下撞到也不會太輕鬆。”


    我曾在一些影視作品中看到,有人專門用細鋼絲在馬路上做陷阱,人在運動中的肉眼很難看到極細的鋼絲,速度沒有減下來的情況下會被鋼絲切斷*。


    大軍不僅用了鋼絲,還給鋼絲淬了屍毒,大大的提高了製服飛頭的概率。


    我抓起釘子放進口袋裏,滿懷希望的說道,“腦死亡……但願能中招……”


    大軍很快截出一小把鋼絲,抓起來遞給我,叮囑道,“切記一定要戴著口罩和手套布置,免得沾染了屍毒,你們去一樓布置,我去別的地方。”


    降頭師在天亮前會急著趕回下降頭的地方,讓頭顱和身體會師。


    我們誰也不能保證降頭師回去後,會不會再次回到屋子裏來找我,在他來之前必須布置好。


    一樓客廳有倆個窗戶,我和徐蕊分工一人布置一個,才開工沒有多久我就聽到徐蕊納悶的聲音,“誒?什麽東西……”


    我扭頭看了一眼,確認徐蕊在釘釘子的時候敲下來了一個暗格,“我們家有幾個暗格,裏麵有什麽?”


    徐蕊從暗格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雕刻木盒,打開掃了一眼,招呼道,“是一對碧玉玨,你來看看……”


    玉……我記得父親身上總會佩玉……但從沒有見過對玉……


    “倆塊玉?”我不離家的湊近徐蕊去看那對玉玨。


    還真是一對玉,碧綠水潤的玉身被打磨成倆個胎兒蜷縮的模樣,猶如一對雙胞般身子一個向右一個向左的麵對麵靠在一起。


    手工精致,倆個胎兒被打磨的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會活過來一樣的。


    雙胞胎……雙胞胎……暗指的是我和爭光……難道這對玉玨是給我們的……


    我的手不受控製的去撫摸左邊的那塊玉玨,玉玨與我的手接觸到時閃過淡淡溫潤的光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放了這麽久的玉會與人的身體一般溫熱。


    毓兒激動的出聲叫喚道,“哥哥,本命玉,我沒猜錯的話,你剛才碰到的那塊玉是你的本命玉,另一塊應該是爭光哥哥的本命玉了。”


    本命玉這三個字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兒陌生的,在我看過的書裏沒有聽到過這三個字。


    徐蕊卻像是被玉的光華啟發了一樣,扯下脖子上的迷你羅盤,移動身體盤算著什麽,半響過後摸著暗格,閉起雙眼念叨,“南北長,東西窄,形狀狹長,整體方正,坐北朝南向,是放本命玉最好的方位。”


    本命玉……徐蕊也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四千字奉上,明天就要過年了,都沒有啥感覺,各位吃好喝好玩兒好,用最好的狀態完結一年,再用最好的狀態開始新年喲。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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