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那個放本命玉盒子的暗格與徐蕊口中念叨的“南北長,東西窄,形狀狹長,整體方正,坐北朝南向”完全一致。


    難不成這倆塊碧玉玨隱藏著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說來也奇怪,經徐蕊毓兒這麽一提點,我再去看這玉竟也覺得它像活的一般透漏著勃勃生氣。


    我退下手套撿起盒子內左邊的玉石把玩著,莫名的有股親切感,稀奇問道,“什麽是本命玉,我怎麽感覺與它十分熟悉呢?”


    徐蕊細眉微蹙,遺憾的望著我手中散發著淡淡光華的通透玉石,說道,“玉能通靈,選上等的純淨玉石,由高人專門擺祭壇做法,讓玉石與人的時運有了聯係,但本命玉的具體流程在元朝時失傳了,我也是在外公的嘴裏聽到過關於它的故事。”


    又是一件失傳珍寶,那這塊小小的玉石究竟能做什麽呢?


    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石,感覺一股溫暖之氣沁入心脾,減輕了契約反噬的疼痛,使身體瞬間輕鬆,難掩欣喜的問,“那它具體有什麽用?”


    徐蕊撅著嘴,羨慕的說道,“好東西,它就是你,你卻不是它,它位置的擺放能決定你一生的運勢,也可做護身玉來替你攘災祛邪,可它毀損對你並無丁點兒反噬作用,完全是違背常理的存在。”


    替身?盒子中有倆枚玉玨,另一枚顯示就是爭光的,有了本命玉給爭光做替身的話,是不是就不用我冒險做替身去地府了……


    我臨時想到,激動的問出聲,“有了它,爭光的墓就好辦了,不用我涉險去趟地府了?”


    徐蕊若有所思看著盒子裏的另一枚玉石,沉聲說道,“按理說是這樣的,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雖然不知道本命玉的製作流程,但最基本的生辰八字精血蘊養總該有的,爭光七個月頭上就被撿胎手術處理掉了,你的父親怎麽會給他也弄個本命玉出來的?”


    我一直都有感覺,以父親的能力是知道爭光存在的,他之所以沒有及時處理掉爭光定然是不忍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眼下,在自家客廳的窗口發現了倆塊本命玉,無形中叫我心裏的這種想法更加確定了。


    可惜當時爭光不了解實情,以為父母放棄了他,被仇恨蒙蔽雙眼,才……


    過去的事再提起來也沒有什麽意思,我將自己的本命玉放回盒子中,輕描淡寫的對徐蕊解釋道,“放回去吧,不難想通的,我父親可沒有年幼喪父,顧家的本事他比我學的精細,爭光在我身體中的事他不會不知道,他不對爭光出手的原因莫過於虎毒不食子一說。”


    徐蕊為難的端著盒子,搖頭說道,“你們顧家的話不好說,本命玉的風水算是破了,放在這裏也對你沒什麽幫助了,我看你不如把它們帶走當護身玉用。”


    風水破了,剛才徐蕊不小心敲掉暗格的木板取出盒子就把風水破了?


    我不理解的問道,“玉好好的,怎麽就破風水了?”


    徐蕊端著盒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歉疚的說道,“對不起,這倆塊玉就是你與爭光的時運,它從封存那一刻起就與你和爭光的時運相連,我不知道是你和爭光的時運才會無心把它拿出來的……”


    真是,徐蕊這幅模樣我也不好責怪她什麽,反正我和爭光的時運就沒有好過的時候,放進去放不進去根本礙不著我倆什麽大事。


    倆塊玉玨也許早就被人動過了呢?放不進去我還能拿著給爭光當替身呢……


    我把裝著玉的盒子接回來小心扣好,放進我的小書包裏,無所謂道,“嗯,說是能改變時運,我也沒有多好運。”


    徐蕊忙捂著我的嘴,小聲提醒道,“玉懂你,不能那麽說,你那麽多的化險為夷,離不開這塊兒玉的功勞。”


    懂我?一驚一乍的,玉怎麽可能生出靈智來,本命玉做法從元末的時候就失傳了,我看眾人是對它不了解才會有諸多小心翼翼的猜測。


    不過,別的咱不說,徐蕊買下這個院子來確實是個正確的決定,我才回到房子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收獲了這麽多意外之喜,誰能說的準我在房子裏摸索的時間多了會發生什麽意外之喜。


    對徐蕊這個決定,我得給她點一萬個讚,“你把房子買下來是對的,我父親在這棟房子裏藏了不少秘密,我們慢慢摸索會該有更多的收獲。”


    得到我的誇獎,徐蕊才算暫時放下風水破掉的愧疚,得意的揚著漂亮的臉龐看著我說,“我們這種人的家,與常人的家不一樣,而且這棟房子風水極好,不出二十年這裏的風水之運就會顯露出來。”


    看風水,徐蕊是專家,她說這裏的風水有發展總是有點兒根據的。


    我也挺好奇這個風水是怎麽看的,疑惑出聲問道,“喔?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徐蕊將羅盤掛回項鏈上,老成的拍拍我的肩,說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買下這裏絕對沒錯,至於怎麽看的,天機不可泄露!”


    無語,都老夫老妻了,還給我賣這種官司,以後生了孩子還不是要教給我顧家。


    雖然在別人眼裏我顧家已經是斷子絕孫的運了,但在這一行摸爬滾打這段時間已經讓我明白人定能夠勝天。


    徐蕊不願說,我也不會勉強,這會兒手裏還有好多活兒要幹,等不忙的時候我再好好像她討教討教風水相命測吉凶之事。


    我將手套戴回手上,轉身返回另一側的窗布置鋼絲,“好啦,快點兒裝鋼絲,今天可有的忙了。”


    “嗯。”徐蕊乖巧的應了一聲,就配合著我去裝她的鐵絲了。


    多了一個人幫忙就是好,青天白日的幹活效率也高,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剩小衛生間的窗戶了。


    為了快點兒把活幹完,徐蕊幫著我一塊在衛生間布置鋼絲……


    我剛把釘子釘上,大軍就找到了衛生間,倆手空空的站在門口問道,“你們裝完了沒?”


    我盤算著一個小窗戶有五六分鍾也該弄完了,回頭給大軍招呼了聲,“就要完了,你先去客廳坐著歇幾分鍾。”


    大軍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不了,我去剪樓門的鋼絲,弄完了我們從門口出去,從外邊兒再把樓門封起來,最後用八卦移行陣把房子隱藏了,弄完這一切就可以去公園查探他的老窩,順便找機會引他晚上再下降頭來你家舊房子。”


    我之前在劉伯的書房中曾看到過有人用八卦移形陣輔助對付僵屍,此陣法屬於奇門遁甲一類,與陰陽鬼神完全沒有關係,對付降頭師也算可以,可我心裏還是不安。


    我快速把衛生間窗戶的鋼絲布置好,找大軍尋找更保險的方案,“他會不會奇門遁甲?到時候他把陣法解了,我們真是白忙活半天,有沒有可靠一點兒的辦法?”


    大軍抓著小把截好的鐵絲,起身說道,“放心,一般人解不開的,我選奇門遁甲有我的道理,降頭師可能會對陰陽術有興趣,但對於奇門遁甲幾乎沒有能涉及到的,解這麽高明的八卦移形陣不在他的實力範圍內。”


    我再擔心就有點兒質疑大軍實力的意思了,人家為了我才冒險來這裏,是該放手讓人幹的。


    徐蕊對大軍的辦法也很是讚同,幫腔說道,“相信大軍,沒錯的。”


    既然如此,我就真沒什麽好說了,幫大軍提起工具到門外收尾,“那就行,我們盡量弄的隱蔽點兒。”


    大軍叮叮當當忙活了五六分鍾,把鐵絲布置好了後在院子中用銅錢擺了個巨大的八卦陣,道,“你們先出去,我把陣弄好了就出來。”


    這一個銅錢陣可算是把一個院子給撐的滿滿當當了,看也知道沒我和徐蕊落腳的地方。


    我拉著徐蕊配合的退出院子,守在院門口望著大軍忙碌的身影,路過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伯,瞅了我們幾眼。


    瞬間,我就想起房東老伯,“對了,老伯那兒不是要過戶房子嗎?”


    徐蕊考慮周到的說,“我請律師去接待了,沒有你的身份證明,房子先過戶到我名下可以嗎?”


    “你和我都一樣!”在我心裏,徐蕊已然是我顧家的人,房子過戶到誰名下都一樣。


    徐蕊小女人一般靠在我身上甜膩的說道,“我就知道沒什麽問題。”


    暈,這女人,還帶試探我的……


    大軍的八卦移行陣算的上比較複雜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算完,大喇喇的走出門,“可以了,去公園吧。”


    “我再貼個符。”徐蕊從包裏取出一張紫色的符紙貼在大門上,整幢院子立即就消失了,成了平坦的花壇。


    我記得這個符,徐蕊在付小影家也用過,後來我才從書中了解到這符是一種高級障眼法。


    布置好一切,大軍駕車帶我們去被警方封了的公園,車子就在公園緊閉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大軍透過前邊的車窗望著公園大門沉聲道,“封條還在……”


    那個公園確實很荒僻,濃重的怨氣盤旋在上空,安靜的甚至聽不到一聲鳥鳴,那貼著封條鎖緊的大門早已鏽跡斑斑,從大門的縫隙可以看出裏麵雜草叢生,寬闊的路麵泥漬腐葉鋪了厚厚的一層。


    我最先下車,試探的推了推大門,深感無法推開後,直接順著大門攀爬翻過去,在門的另一麵招呼,“大門鎖緊了,爬過來吧。”


    徐蕊大軍跟著我一起翻過大門,一行三個人在破敗的公園裏查探。


    我在第一個拐角處,發現了一隻幹巴巴的死貓,讓本來就有些緊張的我即刻炸毛,“靠,幹屍!”


    徐蕊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死貓,********的說道,“都是被吸幹血的動物,人畜無免。”


    媽的,嚇死老子,那得吸多少血?沒想到越往公園深處走,幹屍的數量就越是多,其中還有倆個人形幹屍被丟棄在草叢裏。


    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愈加感覺我們尋找的方向錯了,好幾年前警方對降頭師的蹤跡都一無所獲。


    我不覺得靠我們三個能比的上警方的人力資源,他們肯定把路麵都搜查過了,我們沒有必要再找一遍。


    想到這裏,我拽住徐蕊大軍二人提議道,“地麵我們就不用翻找了,警方肯定都找過了,從地下找起。”


    大軍愣了愣,眸子瞬間明亮起來,“地下?你的意思他藏在地下……”


    按我的思路是這樣,畢竟他不能住天上去,地下是降頭師唯一的選擇。


    我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回想剛才路過的下水道口,“隱秘嘛,也不是不可能,先找找入口吧,有沒有地下室,或者下水管道什麽的。”


    徐蕊眉頭輕皺,思忖著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修煉飛頭降的地方血腥味很重,地下能夠遮擋血腥異味的地方為重點。”


    很好,思路越來越清晰了,下水管道確實是查找重點。


    大軍想了想,疑聲問道,“目標太多,我們是分頭,還是一起找?”


    靠,分開行動還得了?那肯定不能分開行動,帶著大軍為的不就是對付降頭師嘛。


    我果斷拒絕說,“一起,萬一與降頭師碰了頭,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大軍十分好說話,由著我安排,“那也行,聽你的。”


    我在轉身瞥見了一隻死老鼠,刹那間想起降頭師的白蛇,驚喜的說道,“降頭師有條白蛇,白蛇是不能飛的,該有行動軌跡。”


    徐蕊跟著附和道,“對對對,有條胳膊粗的白蛇,降頭師是不好找,可白蛇沒有那麽難找。”我想過去的警方肯定不知道跟著降頭師的白蛇,才會一直找不到頭緒。


    大軍臉上閃過喜色,認同的說道,“找白蛇?的確是個突破點,那就在各個地下入口的周邊找白蛇的痕跡。”


    四千字奉上,今天過年那,早點兒發了好讓大家去看春晚,丸子在這裏祝各位讀者除夕夜快樂,明年見嘍,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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