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離婚後被頂級A求婚了 作者:雲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顯然對沒有及時發現傅恒郢易感期這件事感到愧疚。宴樞扭頭看向鬱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半響後緩緩開口道:“傅總不會希望你有這樣的想法的。”鬱辛當然知道,但是,每當這個時候,這些想法就會不可自抑的自腦海中冒出。“鬱先生收到了傅總的那瓶香水了嗎?”宴樞忽然說起來這個。“收到了。”鬱辛不明所以。“有件事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宴樞說。鬱辛愣了下,而後緩緩點了點頭,“您說。”“上一次出差,其實傅總是去做了一場手術。”宴樞語氣平靜。“手術?”鬱辛震驚而又茫然,他眼神中閃過幾絲慌亂,“為什麽會做手術?”鬱辛語氣急切的詢問,他開始想,傅恒郢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又為什麽不告訴他。“為了製作那瓶信息素味道的香水,他需要從腺體裏抽取信息素。”宴樞說,“其實傅總這次易感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場手術。”原來如此……他就說,他就說怎麽會忽然就易感期了……鬱辛眼眶一瞬間紅潤起來,他知道這個手術,長度六十毫米的針管刺入腺體,還不能打麻藥,那該是怎樣的疼……鬱辛想到這,似乎連自己也跟著一起疼了起來。他緩緩閉上眼睛,心裏也清楚傅恒郢為什麽會去製作這瓶香水,因為他曾經說過,想聞聞傅恒郢信息素的味道。後悔占據了鬱辛整顆心,他不該這樣說的,鬱辛喉間酸澀,胸口抽著疼。“在術後,我曾和傅總聊過天。”宴樞說到這,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他想起了那天和傅恒郢一起站在窗前的場景,目光沉了沉。宴樞畢業後就跟在傅恒郢身邊了,他自身能力強大,按道理來說,哪怕自己創業也會有不低的成就,但他卻始終跟在傅恒郢身邊沒有離開。倒不是他對傅恒郢有什麽特別的想法,而是他從心底敬佩傅恒郢。說句實話,宴樞和傅恒郢年齡差距不大,不過一兩歲而已,但是宴樞見識過傅恒郢在工作上的魄力,也見識過他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模樣,便知道了真正的強大是什麽。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總裁,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強者。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強者,他遇見了一個beta愛人,還因為愛人,想要割掉自己的腺體。宴樞曾幾次想找鬱辛說這件事,但都打住了,可今天,他想已經是時機了。“在傅總讓我聯係研究所之初,其實我曾以為他是要切除腺體。”宴樞回憶著一切,“在得知他隻是抽取信息素製作香水的時候,我鬆了口氣。”鬱辛聽著這話先是心驚肉跳,而後也是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的一顆心又隨著宴樞的話,揪了起來。“但是術後聊天,我才得知,原來傅總真的曾有這樣的打算。”宴樞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他真的想過,要不要切除腺體,成為一個beta就好了。”鬱辛幾乎失聲,他看著宴樞,眼睛睜大,聲音微顫,開口道:“他……”“但他沒有那樣做,他說,如果自己切除腺體,對你而言,負擔太重。”宴樞說,“他因你想要切除腺體,也因你放棄。”“鬱先生,傅總愛你,從來與性征無關。”宴樞說到這,頓了頓,而後語氣嚴肅的問鬱辛,“所以,世俗的言論,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六千第二天!衝衝衝!第39勇敢世俗的言論, 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鬱辛聽著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過,原來在他想要變成omega的時候,傅恒郢也曾心裏偷偷想過切除腺體變成beta。鬱辛清楚傅恒郢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 大抵也是因為他, 因為他在意旁人口中的不相配, 和偶爾顯露出來的如果自己是omega就好這樣的念頭。想到這, 鬱辛一整顆心就揪了起來, 傅恒郢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卻因為他動了這樣的念頭。鬱辛眼眶熱得厲害, 酸脹感蔓延至他的整個胸腔, 他扭頭看向車窗外,看著窗外逐漸後移的景色,緩緩閉上了眼。車漸漸開入僻靜的山林,停在一棟獨立院落前。鬱辛在停車的瞬間就睜開了眼, 他一直閉著眼, 但大腦卻是清醒的。與其說是閉眼小憩, 其實更多的是想壓抑住流淚的衝動。他跟著宴樞下車,看著眼前的院落, 心中有些緊張。這處院子坐落於郊區深山,四際無人, 除卻山林間鳥叫與橫過的風聲, 幾乎是安靜無聲。宴樞的腳步停在了院門口,他沒有再往裏麵走,“傅總就在裏麵。”易感期的alpha具有極其強烈的領地意識, 當有人踏入他所在的範圍內, 除伴侶以外, 都可能受到無差別攻擊。所以宴樞沒辦法進去。鬱辛朝宴樞輕輕點了點頭,而後伸手推開院落的鐵門,走了進去。院子的景色很好,裁剪得當精心設計的園林,層層疊疊的假山流水,每個細節都透著價值不菲。若是以往,鬱辛一定會停下腳步好好觀賞,但現在他卻是絲毫沒有心情。院子裏安靜的可怕,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心中其實說沒有害怕是假的,但是比起恐懼,鬱辛更強烈的,是想與傅恒郢見麵的欲望。他一步步往院落深處走去,最終停在了院內的房子前。房子的門虛掩著,裏麵沒開燈,明明是白天卻很暗,這條微微開著的門縫,就已然能窺探出些許危機。鬱辛喉結微微滾動,在做好心理準備以後,緩緩推開了房門。“砰”有什麽東西砸碎,落在了鬱辛的腳邊。玻璃碎屑劃傷了鬱辛的腳踝,血液一瞬間爭先恐後的湧出。他聽見了喘息聲,循聲望去,先是看見淩亂的房間,再然後,就看見蹲在角落的傅恒郢。鬱辛從未見過這樣的傅恒郢,平日裏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頭發這會兒淩亂的垂落著,身上的衣物半開,襯衫也不知怎麽丟了幾顆扣子,露出緊實有力的胸膛。傅恒郢緊緊盯著鬱辛,像是猛獸盯著侵略者,下一秒就要咬斷對方的脖頸。這樣的傅恒郢太危險了,他高大的身軀和不善的眼神,讓人身體本能的就會產生恐懼感。鬱辛也不例外,他心中有些慌亂,但卻並沒有退縮,而是一步步往前走去。他的勇氣戰勝了恐懼,亦或者說,在抬步往前走時,他就已經不害怕了。因為對麵是傅恒郢。“傅恒郢……”鬱辛一邊走一邊叫道。隻見剛才還虎視眈眈盯著鬱辛的傅恒郢,在聽見聲音的瞬間愣了一秒,隨後眼神逐漸變得柔和清明。他呆呆的看著鬱辛,似是在確認什麽,反應了半天,才不確定般的呢喃,“鬱辛。”鬱辛已經走到傅恒郢的身前,他緩緩蹲下身,撫向傅恒郢的臉頰,他說:“是我。”傅恒郢抬手握住了鬱辛的手腕,又叫了一聲,“鬱辛……”鬱辛正想回答,可傅恒郢卻是忽然躁動起來,揮開了鬱辛的手。他與鬱辛拉開些距離,呼吸變得急促而劇烈,目光炙熱的盯著鬱辛,額角全是汗,臉上也是不正常的紅暈。“走,快點離開。”傅恒郢驅趕著鬱辛,他的聲音沙啞,手裏迅速搜尋著什麽,最終戴上了金屬止咬器,“誰帶你過來的,宴樞嗎?”“鬱辛,這不是你該來得地方。”傅恒郢一邊趕著鬱辛,一邊想要站直身子,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壓迫感一些,但或許是太難受了,讓他根本站不穩,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麵上。他微彎著腰,手扶著額頭,晃晃腦袋,強迫讓自己清醒些。鬱辛見此,不但沒有離開,還又朝傅恒郢走近了幾步。傅恒郢強撐著理智,抗拒的後退,他壓抑著自己,喘息聲更加明顯,語氣中幾乎帶著祈求,他說:“鬱辛,聽話。”如果是以往,傅恒郢這樣說,無論是什麽樣的要求和事情,鬱辛都會同意。但今天不一樣。鬱辛緩緩搖了搖頭,他很堅定的說:“不要。”“鬱辛……”傅恒郢有些無力。鬱辛沒有聽話,還抬手抱上了傅恒郢。他的手摟住傅恒郢的脖頸,一雙眸子盯著傅恒郢的眼睛,說:“別趕我走好不好。”傅恒郢愣住了,他神色糾結,顯然心中天人交戰,但他終於沒有再趕鬱辛走了,隻說:“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聽著這話的鬱辛彎了彎唇角,他沒有馬上回答傅恒郢,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傅恒郢答案。他的唇瓣落在冰冷的金屬止咬器上,“啪嗒”一聲,摟在脖頸上的手將止咬器的暗扣解開。與此同時,傅恒郢聽見鬱辛說:“我知道。”臉上的止咬器被摘下,被鬱辛隨手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理智在這瞬間徹底消散,他扣住鬱辛的下巴,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他吻得很重,似是一頭發瘋的野獸動作凶猛而炙熱,像是下一刻就要將鬱辛拆骨入腹。鬱辛不斷後退,最終跌落入柔軟的沙發。“鬱辛,鬱辛……”傅恒郢湊到鬱辛耳邊不斷叫著他的名字。“我在……”鬱辛撫摸著傅恒郢額前的頭發,說。“別離開我……”傅恒郢嘴裏說著話,又斷斷續續親吻著鬱辛,“不要離開我……”鬱辛聽著這話心裏泛酸,想回答不會離開,卻被親吻得說不出話來,最終隻能用力的回擁住傅恒郢,用同樣炙熱的吻,來告訴他答案。不會離開的,鬱辛不會離開傅恒郢。這場瘋狂的沉淪,一直到午夜才結束。鬱辛全身都已經沒了力氣,隻看著傅恒郢繼續動作。傅恒郢握住他的腳踝,指腹憐惜的劃過鬱辛今天被玻璃碎片刮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