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提議很好。”傅恒郢語氣有些遺憾,“但是宴樞已經出發了。”鬱辛本來想說,既然傅恒郢回不來,就把飯送去公司找傅恒郢的,但是沒想到宴樞已經過來了。沒關係,大不了和宴樞一起過去好了。這般想著,鬱辛心裏又開心起來,但他沒有告訴傅恒郢自己的決定,他想給傅恒郢一個驚喜。“好。”鬱辛答應下來,掛斷電話以後就去了書房,給傅恒郢找文件。這份文件就如傅恒郢所說的那般,有些難找,鬱辛翻遍了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他有些苦惱,但又想到傅恒郢說文件很重要,便又怕是自己疏忽了沒有注意,就又翻找了幾遍。可幾遍下來依舊無果,鬱辛的手機在這時候又響起來了,打電話過來的是宴樞。鬱辛想讓宴樞再等等,他打電話問問傅恒郢文件大概在哪個位置還有沒有印象,誰知接通電話,就聽宴樞說:“鬱先生,你下樓吧。”鬱辛不明所以,但卻還是照做了。他從書房裏出來,在下樓梯的時候,屋裏的等一瞬間就全都滅了。鬱辛腳步一頓,一時間有些前也不是,後也不是,他正想打開手機電筒,就聽見了音樂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淡黃的燭光在黑暗間點燃,仿若黑夜裏的星星,偌大的房間除卻屋外的雨聲,就隻有傅恒郢低沉悅耳的歌聲。鬱辛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愣愣的看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傅恒郢,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傅恒郢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境,燃燒的燭光定在自己麵前,鬱辛聽見傅恒郢說:“生日快樂,鬱辛。”“許個願望吧。”許個願望吧……鬱辛有什麽願望呢?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許什麽生日願望。他愣愣的看著燭光,傅恒郢也沒有催促他,直到許久後,他閉上了眼睛,雙手交握,終於想到了自己的願望。他許願,希望和傅恒郢,永遠在一起。鬱辛睜開眼睛,在看見傅恒郢的瞬間,他知道這個願望一定能實現。然後,他吹滅了蠟燭。鬱辛本以為就到此為此了,因為他想象中的生日,似乎就是有蛋糕就夠了。但傅恒郢牽住了他的手,說:“有生日禮物要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他們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在踏下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房間的燈亮了。客廳與剛才鬱辛去書房以前,完全不同了。懸掛的氣球和彩帶將房間烘托得氣氛熱烈,還有那貼在牆麵上的生日快樂,以及地上擺放著的一堆禮物。這些都是傅恒郢剛才準備的。“所以,根本沒有什麽文件對嗎?”鬱辛眼眶有些熱,他看向傅恒郢問道。“抱歉,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引開你。”傅恒郢帶著歉意的說。其實傅恒郢本來的計劃,是要宴樞把鬱辛引到公司,然後自己回家布置的,但是沒想到忽然下起了大雨,傅恒郢覺得不太安全,就隻能另外計劃了。鬱辛才不會怪傅恒郢,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麽這麽多禮物啊?”鬱辛問。明明就一個生日。傅恒郢聽著這話笑了,他牽著鬱辛的手,說:“你跟我來。”他牽著鬱辛往前走,然後腳步停在了第一份禮物麵前。這份禮物有些小,鬱辛蹲下身拿起,傅恒郢要鬱辛拆開看。裏麵是一件嬰兒服。“這是你出生時的第一份禮物,祝嬰兒鬱辛,身體健康,很高興你的降生。”鬱辛忽然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禮物了。他看著滿屋的禮物,跟著傅恒郢的腳步,一個一個的拆開。“這是一歲的禮物,一歲的鬱辛已經會走路了,所以送給你的,是一雙鞋。”傅恒郢說,“希望你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是三歲的禮物……”“五歲的禮物……”“十二歲的禮物……”禮物一件一件的被鬱辛拆開,每一件都是符合鬱辛那個年紀所希望得到的禮物。有許多還是鬱辛小時候 曾經想要得到,卻沒有得到的。那時候的鬱辛大概都沒有想過,這些他不曾得到的,在他三十一歲這年,傅恒郢會一一補給他。淚水積攢在眼底,幾乎就要落下。禮物一件件拆開,終於到了三十歲的。可三十歲的已經是最後一件了,那三十一歲的呢?鬱辛正疑惑著,就聽見傅恒郢說:“三十一歲的禮物……”鬱辛聞聲看去,就見傅恒郢正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一隻手藏在背後。“鬱辛。”傅恒郢笑了,他伸出藏在背後,他說:“最後一件禮物,是我自己。”傅恒郢漂亮的手腕上,圈著一根紅色絲帶係成的蝴蝶結。傅恒郢生的也白,那紅色絲帶和手腕白皙的皮膚搭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誘人。鬱辛盯著那紅色絲帶看了許久,他忽然對上了傅恒郢的眼睛。他伸手一把圈住了傅恒郢的脖子,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這個吻很短暫,他鬆開的時候,鬱辛聽見傅恒郢問:“要幹什麽?”傅恒郢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笑意,他知道鬱辛要做什麽的。鬱辛說:“拆禮物。”紅色絲帶被鬱辛扯開,順著傅恒郢的手腕落在了地上。傅恒郢的手扣上了鬱辛的腰,他將自己送給了鬱辛。那晚鬱辛貼在落地窗上,冰涼的玻璃讓他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但是他卻覺得好熱。外麵還在下著雨,他耳邊全是雨珠拍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他看著那些彌散開得雨珠和留下的水痕。他抬手更加用力的抱緊傅恒郢,他想,他還是很喜歡下雨天。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第84敏銳生日以後, 鬱辛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短信來自陌生電話,沒有署名,短信內容隻有很簡單的一句話:【鬱辛,生日快樂。】看著這條短信的鬱辛覺得很奇怪, 因為他的生日已經過去了有兩天了。就算是登記錯生日日期的商家, 發送的祝福短信也不該是這個格式。鬱辛盯著這條短信看了許久, 但實在想不到發送人會是誰, 這到底不過隻是件小事, 便索性將這條短信拋之腦後了。這兩天有兩位警察找到了鬱辛,想要了解顧淮的事情。鬱辛簡單將自己了解情況說過以後, 警察便離開了。離開前, 年老一點的那位警察,轉身看向鬱辛,說:“鬱先生,如果你有空,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顧淮。”鬱辛聽著這話, 看向老警察, 剛想要拒絕 就聽他說:“你別誤會,我並不是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而希望你這樣做。”“而是因為, 你曾是顧淮朝夕相處的愛人,你應該是很了解他的, 所以對於他有沒有失憶, 你該是會比我們,更加有所判斷。”“我的請求,是基於斷案。”老警察說到這笑了笑, 又補充道:“當然, 你也有權選擇不去, 畢竟,他曾經的確不是一位好的伴侶。”說完這些話,警察就走了。可警察離開以後,鬱辛卻是獨自坐在客廳許久,他看著逐漸涼了的茶水,神色沉重,顯然陷入了思考當中。鬱辛曾和徐珠說過,他不會去見顧淮,無論出於任何理由。這是鬱辛的真心話,他其實從離婚那一刻起,就與顧淮沒有任何瓜葛了。那時候的鬱辛就已經將顧淮劃分出自己的世界,若不是顧淮的糾纏,他們之間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但是警察的話也有道理,鬱辛這般細膩的人,對於別人的了解,似乎比常人更加透徹,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他與顧淮相處五年,的確知道顧淮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習慣。比如說剛結婚的時候,顧淮用筷子喜歡拿比較下麵那一端,後來就變成了習慣拿上麵一端。又或者說,剛結婚時,顧淮洗澡前喜歡剃胡子,結婚幾年以後,剃胡子這件事就變到了洗澡以後。他或許能幫助警察確定顧淮是否失憶。如果顧淮失憶了,對於鬱辛而言,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沒失憶,那顧淮就是在借病逃脫罪責。鬱辛似乎並無法忍受這一點。這般想著,鬱辛從沙發上站起身,離開了家門。他要去醫院看看,看看顧淮到底是不是失憶了。但鬱辛不會去正麵見顧淮,他隻會偷偷的觀察一下顧淮的行為舉止,確認好結果以後就離開。醫院裏的人一如既往的多,顧淮住的神經外科,裏麵的病人多半病情都比較嚴重,所以來往的病人並不多,科室環境也較其它科室更加安靜。但在醫院裏,病人安靜卻並不是一件好事。比起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護士更寧願接觸的,是會說話會吵鬧會咳嗽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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