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開沒開始,別的莫凡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但是情感的韁繩必須握在他的手裏。這場感情遊戲的節奏,必須由他把控。觸手可及的東西不會真心,他向來難追,決不會輕易鬆口。莫凡起身還沒邁開步子,手腕就被人攥住。他轉頭,自上而下地看著司昭廉,“幹什麽?”司昭廉仰著頭,把下巴抵在莫凡的腹部,燈光落在他的眼中,亮如星河,“莫凡。”尾音拖長,有幾分耍無賴的意味。莫凡眉梢微挑,“硬的不行來軟的?”“把你操哭都讓你鬆不了口,”司昭廉說,“我不得換個政策?”男朋友三個字是以前司昭廉不缺的身份。果然是天道好輪回,交往了這麽多男友,現在他隻想被莫凡親口承認卻這麽難。炮友是他當初為了靠近莫凡爭取來的身份,現在隻剩厭倦。聞言,莫凡輕嗤一聲,抬手捏了捏司昭廉的後頸,“看來''長征''還需要努力?”司昭廉的胳膊緊了緊,眸光灼灼:“那你告訴我這麽辦?操也操過了,好話硬話都說了,怎麽才能讓你鬆口?”莫凡:“這麽想知道?”司昭廉:“很想。”莫凡的手指滑到司昭廉的臉龐,捏著他的下巴,彎下腰,“躺下讓我操一次怎麽樣?”“……”司昭廉微頓,“你是認真的?”莫凡的呼吸噴在司昭廉深邃的眉眼,帶著上位者的桀驁:“我哪次不認真?”司昭廉沉默了,凝視莫凡,似乎真的在思考掙紮這個退讓值不值得。莫凡自然看透司昭廉的心思,勾起唇角,拍了拍他臉,好整以暇地說:“看來誠意不夠啊。”“我是生意人,看不到貨真價實的東西,憑什麽讓我鬆口?”“你說呢?司少。”第81章 【詢問】誠意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這段時間司昭廉做得不少,莫凡都心知肚明,隻是之前他一直做的top,反攻這件事是執念,也是自尊心的證明。如果司昭廉連躺著讓他操都不肯,那還談什麽鬆口讓步?不久前莫凡還想憑本事把人摁著操,但這幾次上床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那種把他操死在床上的架勢,就算再學幾年拳都是無法達到的高度。他拿捏住司昭廉急於想確定關係的心思,想借此完成這件心心念念的事情。本以為這事兒水到渠成,應該沒什麽難度,誰知司昭廉了解他這心思之後,反倒沉穩下來,不急不躁,對確定關係這事兒閉口不提了。莫凡看在眼裏,冷笑在心裏。他是無所謂的,反正又不是他著急,保持炮友挺好的,司昭廉限製了他和別人接吻上床,沒限製他左擁右抱吧?日子照過,拳照打,人照追。司昭廉非常清楚莫凡是什麽樣的性格,他們是同類,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莫凡他不給莫凡左擁右抱的機會,每天掐著點兒出現在莫凡的辦公室,等著接人下班,時間久了都不需要前台預約,在莫凡那裏“騙”來了卡,坐著總裁專屬電梯直達辦公室。哪怕有推不掉的應酬聚餐,有莫少的地方一定會有司少的身影,他們的形影不離,若是有人玩笑問起,司昭廉全都大方回應。“沒錯,我在追莫凡,傳謠是真的,而且我已經見過他父母了。”情場浪子被海王受心,這倒成了圈內誰也沒料到的事情。本來圈子就0多1少,更沒想到兩個1居然滾在一起。就連紀陽都在打趣,說他們真神奇,還特別八卦地問會不會因為床上的位置打起來,又是怎麽決定當天誰上誰下的問題。莫凡很冷漠地回了一個滾,自尊心明顯受挫。從第一次上床到現在這個問題就沒有就值得糾結過的,到現在為止更沒有。哪怕莫凡表示過隻要讓他操一次就承認他們的關係,司昭廉也不為所動。莫凡是不爽的,也特別不平衡。媽的,都是男人,憑什麽他就要屈居人下?他從頭到腳哪兒是0?憑什麽他一定是被*的那個?這天他們在司昭廉家裏滾了幾次床單,莫凡氣喘籲籲地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沒好氣地說:“滾。”“感覺你今天不是很專心。”司昭廉享受著事後的餘韻,在莫凡身上流連,繼續鍾情的種吻痕,樂此不疲地占有這具身體,含糊不清地問,“有心事?”這人還有臉問?莫凡的鬱氣堵在心裏,不客氣地揪著司昭廉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司昭廉。”嗓音帶著低啞,這三個字被說得很是性感,哪怕帶著情緒。司昭廉嗯了一聲,撫過莫凡濕紅的眼尾,撩開他額間汗津津的頭發,“怎麽?”“你喜歡我?”莫凡問。司昭廉:“這還用問?”“有多喜歡?”“想要結婚的那種喜歡。”說起這個莫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你他媽的讓我操一次怎麽了?!”司昭廉問:“你最近給我甩臉色就因為這個?”“誰他媽給你甩臉色?莫凡拒不承認,把人推開,拿過煙盒點了支煙,尼古丁的味道鑽進鼻腔,讓他舒服地靠在床頭上,懶懶地睨了他一眼,“你也配?”司昭廉握著莫凡的手腕,就著他的手抽了一口,壞心眼兒地把煙霧噴在莫凡的臉上。莫凡被嗆得不行,更是火大,“你要死?”“看看,還不叫甩臉色?”司昭廉反問。“你壞事做盡還想讓我對你笑臉相迎?!”莫凡真想象以前一樣直接把煙頭按司昭廉身上。司昭廉問:“我做什麽壞事了?”壞事挺多。比如這混蛋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忙什麽,說著追他,每天中午來辦公室吃個飯就了事,莫凡難得主動打個電話不接,發微信還回複冷淡。比如莫凡已經明說拿出誠意就可以鬆口,司昭廉之前還因為這事兒鬧,知道這個條件後又開始裝瘋賣傻,故作姿態。比如之前還給莫凡每天送禮,去莫家見過父母之後又恢複曾經的常態,別說先前的玫瑰花,一片葉子都沒看到。再比如莫凡主動詢問練拳的時間,這廝還說最近很忙,得在等等。忙個屁啊,操。不就是忙酒會的事?又他媽的不是結婚宴,用得著親力親為?他談幾個億的項目都有時間吃飯做愛的,司昭廉就這一個破事兒,追人沒見得好好追,誠意也沒拿出個什麽名堂。就這樣還想確定關係?做他娘的春秋大夢。莫少一向矜貴,這些話當然不可能直接給司昭廉說,不然顯得多期待似的。他沒回答司昭廉的話,抽完一根煙,將煙頭扔到煙灰缸裏,掀開被子下床洗澡。司昭廉瞧著他挺拔勻稱的身影,把臉埋子在枕頭裏,還能聞到莫凡高潮後的汗味。莫凡一向注重個人衛生,夏天是早晚衝澡,如今入冬了每天也是必須洗一遍,身體像是被沐浴露醃入味了,汗水都有一股薄荷的清爽。司昭廉聽著浴室裏的水聲,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莫凡衝了澡出來,有一個緊急共事需要他處理,順手拿起司昭廉的外套穿在身上,直接進書房。入冬了,天氣濕冷潮濕,司昭廉家裏裝了暖氣片,在家隻穿一件毛衣也不覺得涼。他們現在滾床單不拘於在哪兒住,今天剛好莫凡在司昭廉家附近和客戶應酬,完事兒之後司昭廉也沒問莫凡的意見,直接開車把人帶了過來。這還是第一次莫凡進司昭廉的書房,以前每次來都是直奔主題地滾床單,頂多睡一晚就走,不會留下來特意參觀。司昭廉屋子寬敞,連帶著書房也很大,處理公事的地方沒必要具有太濃的個人主義色彩,布置得簡約又公式化。莫凡在電腦前坐下,第一看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相框,依舊是一家全家福和他的照片。這回不是跳傘的了,照片上的莫凡西裝革履正低頭抽煙,一身黑西裝將他顯得高貴神秘,棱角分明的下頜頗具淩厲感,打火機閃起火光,點燃了煙頭的同時又將他深邃的眉眼照亮。性感、張揚、風流、桀驁的氣場撲麵而來。這張照片是在酒吧拍的,這身穿著應該是司昭廉生日party那天。莫凡想起那天一進酒吧就看到司昭廉在舞池裏任熱舞的樣子,不由得輕嗤一聲。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故意和別人親密來激他,結果是背地裏找人偷拍他的角色。司昭廉也就玩玩兒心機手段了,色厲內荏,紙老虎。莫凡把照片放回原位,打開電腦,黑色的屏幕映出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電腦剛打開,莫凡正要問開機密碼,門外司昭廉率先嚷起來。“莫哥,你幫我拿一下桌子抽屜裏的文件夾,裏麵有酒會的賓客名單!你爸在問,你拍給他吧!”莫凡蹙眉,對於司昭廉指示他做事的舉動挺不滿,還是打開抽屜依言照做。賓客名單發給了莫巍,莫凡也掃了一眼,看到了商圈不少熟人,還有名聲在外的一些大老板。這次雖然是舉辦合作酒會,但實際上是借著這個機會讓bright熟悉國內各公司的情況,若是日後有機會的話能方便進一步的合作。而且此次邀請的不僅僅是國內商圈的人,還有bright在國外的一些合作夥伴。這些人暉同樣想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