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一直在國外嗎?”莫母又問,“會在國內定居嗎?”“之前是一直在國外的,但以後……”司昭廉彬彬有禮的話倏爾一頓,握著筷子的手不落痕跡地緊了緊。某隻腳落在了他的腳背上,還是脫了鞋的那種,頗有暗示意味地用了用力,然後緩緩往上,腳趾撩開褲腿,在小腿處輕蹭。司昭廉看向莫凡,罪魁禍首正襟危坐,淡定喝湯,一個眼神都沒給。莫母好奇:“以後什麽?”司昭廉接著說:“以後都會在國內發展,也會定居在國內,我喜歡這裏。”他說得四平八穩,可桌下那隻作亂的腿順著褲腿往上,一腳踩在大腿上,腳心輕佻地摩挲,感受著西裝褲的細膩質感。司昭廉的嘴角抿了抿,先前未盡興的欲望再次席卷重來,欲撩未撩的像把鉤子引人心弦。莫母還在和他閑聊,頗有目的性的詢問家裏麵的事情。司昭廉喝了冰水,強行集中注意力回應著長輩的問題,那隻腳卻繼續往上,不懂收斂,一下踩在了重點之上。“哐當”,勺子落在碗裏,發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莫母的話。很突兀的一下,這才在飯桌禮儀中算得上失禮了,所有人都驚了,抬眸看向司昭廉。那隻腳沒有因為桌上的停頓而停下來,越發放肆,上下摩擦,腳趾挑弄,感知著逐漸硬度和熱度的變化。“抱歉。”司昭廉的呼吸短暫的滯了一瞬,隱忍著情緒,歉意道,“沒拿穩,失禮了。”莫巍說:“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怎麽吃個飯一頭的汗?”莫凡開口,嘴角含笑,“怎麽?這麽緊張啊?”司昭廉注視著他,眸底的晦暗侵略一閃而過。經提醒,他們才注意到司昭廉頭上的薄汗,莫母遞過紙巾,意外道:“你很熱嗎?”“是有點吧,剛剛喝了湯,有點燙。”司昭廉接過紙巾擦了擦,解開一顆襯衫扣子,抬眸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情緒湧動。莫凡一臉淡定,並不懼怕他攻擊性的目光,反而挑釁一般更加用力地踩了踩,欣賞司昭廉火氣滔天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這是莫家,是莫凡從小長大的地方,輪到的這人耀武揚威?莫凡不僅找回了場子,還報了當初在酒桌下被他用同樣方式騷擾的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少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噙著笑。“凡凡笑什麽呢?”莫母留意到他,詢問道。“我在考慮要不要養隻狗。”莫凡喝了口湯,腳掌像貓咪踩奶似的,頗有規律地動著。司昭廉眼睫輕顫,竭力穩住呼吸,平靜地喝湯夾菜。莫母問:“怎麽突然想養狗了?”莫凡拿起酒杯晃了晃,紅酒在燈光下搖曳生姿,異常醒目,餘光瞥著強裝淡定的人,揶揄道:“逗狗有趣。”司昭廉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一把握住作亂的腳掌。潔白的桌布擋住了肆意的挑 逗。莫凡心尖兒倏爾一跳,下意識地想縮回來已經晚了,司昭廉做得更徹底,脫掉了莫凡的襪子,將他直白地帶向自己。沒了襪子的阻隔,那種熾熱的感覺更甚,以至於能感受到西裝布料蒸騰出來的濕潤的熱氣。“那莫哥可要小心點兒,”司昭廉強硬而侵略的眸光緊盯莫凡,一字一頓地說,“惡犬可是要咬人的。”莫凡腳心酥麻,宛如電流竄過,順著血液準確無比的擒住心髒。他在司昭廉的眼神裏看到了幾近瘋狂的占有。第79章 【電話】莫凡快被搞死了。他們先後從莫家離開後,司昭廉在他家守株待兔,剛進門就把他壓在玄關操,鞋子、衣服什麽都來不及脫,情熱瘋狂。狼一般的男人在他身上發泄著怒欲交織的火氣,手掌狠狠地攥住莫凡的頭發,不顧吃痛地低喊,粗魯地吻住紅腫的唇,又啃又咬,像猛獸似的把人圈在自己的領地,不容掙脫。莫凡脖子上萬元的領帶被扯走,拴在了他的手腕,襯衫被撕開,熱氣在他們急切的動作中升起,熏紅了他的臉頰,眼裏充斥著迷蒙的欲色,那失神的樣子更加催發了司昭廉的征服。疼痛和舒爽更猛烈地撲來,莫凡仰頭大叫,嘴裏破口大罵,身體卻誠實得很,腳掌在司昭廉的腰上摩挲,腿勁兒十足地把人帶向自己,讓他們貼得更加緊密。玄關搞了幾次之後去了沙發,各種狼藉的液體 濕漉漉地弄了一地,莫凡快失去神智時又被扛上了二樓房間。床是水乳 交融之地。莫凡的內褲掛在腳踝上,眼睫濕潤,已經昏死過一次,這是被生生弄醒的第二次。從他們在辦公室的那次,莫凡就知道司昭廉在床上的體力遠在他之上,如果有了怒氣的加持會更加肆無忌憚,那猛勁兒是他都hold不住的地步。在這事兒上司昭廉不是人,是猛獸,是牲口。“不來了。”莫凡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汗津津的胳膊推著覆他身上啃吻的人,另一隻手搭在眉間,擋住了深陷情欲的狼狽。司昭廉輕笑一聲,抬起頭,舔了舔唇瓣,“怎麽呢?”莫凡呼吸紊亂,胸膛起起伏伏,春色映進司昭廉的眼底,讓他眸光又暗了暗,低頭再次親吻自己的作品。“……滾。”莫凡有些崩潰的蹙眉,顫抖著去扯司昭廉的頭發,“不來了……老子說了不來……”“怎麽能不來了呢?”司昭廉在齒間磨了磨,含糊不清地說,“你明明這麽喜歡。”莫凡仰起頭,脖子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喉結異常淩厲,充滿了男性的張力,手指深深陷進司昭廉的發縫撕扯,好半天他才緩過了眩暈和窒息感,嘴唇微張,吐出一個帶著熱氣的滾字。“不滾,怎麽能滾呢。”司昭廉直起身子,零碎的劉海垂在額間,囂張又侵略十足的眸光掃視著莫凡,手臂一用力就把人翻了過去趴在床上,是一個臣服的姿勢。莫凡天旋地轉,沒反應過來後背就被人覆上來,熱烈密集的吻落在後頸。緊接著他聽到司昭麵繼續說,“我不把你伺候爽了,你又給我搞出什麽張然、劉然、王然的怎麽辦?”還真別說,外麵的張然、劉然、王然真不少,司昭廉深知這一點,借題發揮,好好的收一收莫凡沾花惹草的習慣。莫凡把臉埋在枕頭裏,實在是太累,渾身都提不起一點兒力氣,心裏生出一點微不足道的懼意。以前果然是司昭廉太收斂,不然他怎麽會執念於反攻這件事的?如果次次是這個頻率他早晚得被搞死在床上。莫凡陷入黑暗前,看到了窗外一抹天光。司昭廉真的操了他一夜。莫凡陷入昏睡,渾渾噩噩分不清時間,再次醒來後,疲憊感沒有減輕,累得睜不開眼。意識迷迷糊糊,耳邊響起忽近忽遠的人聲,隨著五感遲鈍的恢複,莫凡反應過來那不是漢語是俄語,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司昭廉的音色一向很好聽,晦澀拗口的卷舌被他說得流暢性感,還有饜足的慵懶,頗有質感。莫凡睜開眼,眉心微蹙,細微的聲音讓他心情煩躁。“閉嘴。”嗓音幹澀,像個破了的風箱。司昭廉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邊快速說了一句什麽,迅速掛了電話。他貼過去,俯身在莫凡額頭上摸了摸,“還好嗎?怎麽樣?”莫凡幹燥地把頭偏開,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鮮明奪目,嗓子都這樣開口還是罵人,“司昭廉,你他媽去死。”司昭廉把準備好的水遞給他,貼心地送上吸管,賠笑道:“一會兒罵人,先潤潤嗓。”莫凡生性好強不願服輸,扔掉吸管,忍著腰酸腿疼坐起來,拿過水杯仰頭幹掉,喝得有些急,被嗆了好幾下。“慢點。”司昭廉把麵前的筆記本拿開,坐起來幫莫凡拍了拍背。他同樣沒穿衣服,上半身肌肉線條精悍流暢,後背的肩胛上都是用力過猛的抓痕,腰上也有。“還要嗎?”司昭廉問,“餓不餓?我做了東西。”莫凡的嗓子被潤過之後好了不少,聲音也恢複過來,直接把玻璃杯扔過去砸他,“司昭廉你是不是有病?!之前是缺了你還是短了你的?哪次上床我沒配合?你至於這麽搞?!打拳的了不起?你是不是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捏?!”杯子砸在司昭廉的胸膛,掉在被子上,剩餘的一點兒水跡灑了出來,暈開一圈濕痕。司昭廉知道這次做狠了,這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瘋狂的一次,別說莫凡,就是他結束後也是澡都沒洗抱著人倒頭就睡,把所有體力都在莫凡身上揮霍得徹底。男人從後麵抱著莫凡,下巴放在莫凡的肩膀上“這不是見你父母了嗎,你又在飯桌上可勁兒撩我,我當然受不住。”莫凡才不吃他這套花言巧語,冷笑道:“你放屁,你就是因為辛然,以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還沒答應你,你少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管我的事情。再有下次,你連炮友都不是。”司昭廉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幫他按著腰,“是,你說得對。”他深知莫凡的脾氣,這種時候不能逆著來,越反著來越來勁,沒把這些氣話放在心上,繼續問:“哪裏不舒服?我再幫你按按。”司昭廉的手勁兒大,按在身上很舒服,也不是這種時候,順著穴位,沒幾下就讓莫凡徹底放鬆地靠著他這個人形靠墊。“大腿。”莫凡語氣不善,冷哼一聲,“你這腰看著不粗,媽的,圈都圈不住。”司昭廉低笑,親了親他的鬢角,“明明是你沒力氣。”“你他媽再說?”“不說了,我好好給你按。”莫凡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晚上十點,回憶昨晚的瘋狂讓他有些臉燙。不但爽了,還他媽爽瘋了。做到最後什麽都不知道,意識已經模糊了,身體卻還在爽,任何動作都能激起抓心的酥麻,令人心癢。媽的,為了一個辛然把他搞得下不來床,睡了整整一天,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莫凡按了按太陽穴,越是不想去想,昨晚的激情越是往腦子裏跑。玄關、沙發、浴室、床,還有落地窗,能玩的地方都玩兒了,最後甚至司昭廉打開了陽台門。臨近冬日的晚風帶走了一部分身上的燥熱,司昭廉貼在後背上,逼迫他看著遠處的湖泊風景,偶爾還有亮著車燈的車開過,野 戰的刺激深深地刺激著神經。以此種種像電影般在眼前閃過,莫凡的老臉臊得慌,反手一記胳膊肘,怒斥道:“你到底懂不懂節製?!”“不懂。”司昭廉答得坦然,“我向來及時行樂。”莫凡:“你的及時行樂就是死在床上。”司昭廉露出一口白牙,“行,我下次再繼續努力。”莫凡抬手想給他一拳,“想死就直說。”司昭廉一把握住莫凡的手腕,指腹摩挲著上麵被勒出來的血痕,“體力恢複了?都有力氣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