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沒有生氣。阮迎:(○` 3′○)聞行盯著這兩條消息勾起唇角,把手機扔到一邊,抱住阮迎,聲音帶著些許溫柔:“寶寶,和你在一起後,我沒找過別人,隻有你一個。”話音剛落,懷裏的人翻過身,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聞行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將人摟得更緊了些。聞行說這段時間好好陪著阮迎,還真就陪上了。不僅不嫌一室一廳擁擠,讓肖寧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搬了過來,連打發時間的各種趴和娛樂場所也不去了,下了班就回阮迎家裏窩著。楚江千邀萬邀,磨破了嘴皮子,才請動聞行到酒吧來跟他和李謹喝杯酒。聞行剛坐上卡座,楚江迫不及待地問:“哥你最近幹嘛了,從你大哥那兒回來後,就沒見到你人。”他叼了支煙點上,淡淡地說:“還能幹什麽,給老頭子打工唄。”“可以前就算公司再忙,你也不這樣啊。”聞行唇間滾出煙,眉尾輕輕揚了下,“阮迎最近鬧脾氣,纏著讓我多陪陪他。”聞言,李謹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下,唇角微微抿直。楚江憤怒道:“操,就他媽一個小情兒,還敢纏著你,害得都不能出來和兄弟喝兩杯。哥,你這可不能慣著他這臭毛病,真當自己是什麽了?”聞行撩了下眼皮,捏著煙夾在指尖,抬起長腿踹了他一腳,“老子願意。”楚江:“???”向來愛拿他取樂的李謹竟沒什麽反應,垂眸沉思,晃著杯子裏的加了冰的蘇打威士忌。沒待半小時,聞行說了句“沒勁”,抓過外套走了,沒給酒吧周遭垂涎他的人半點機會。楚江快納死悶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惹著他了,正想問李謹。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楚江和李謹用的都是原始鈴聲,他以為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剛想伸手去拿,李謹抓了過去。“我出去接個電話。”楚江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緩慢回過頭,有些疑惑地皺起眉。他剛剛看到來電顯示是“小隨”,難道是薑隨?可他倆都是通過聞行認識的薑隨,現在倆人分開這麽多年,李謹不應該還和他有聯係啊。沉重的玻璃門被推開,將酒吧的喧鬧鎖在裏麵,外麵又是不一樣嘈雜。李謹到安靜的角落,接了電話,輕聲說:“小隨,怎麽了?”“謹哥......阿他真的喜歡別人了是嗎?”李謹想到剛才聞行的樣子,頓了頓,輕聲說:“不會,他最看重你。”“真的嗎?”薑隨的聲音很是委屈,“可我現在還暫時回不去,我很害怕......你會幫我的對嗎?”“嗯。”李謹輕笑了下,“我盡力。”結束通話後,李謹攥著手機,指尖泛白。他從煙盒摸了支煙,放在唇間。還沒找到打火機,從剛才就注意到他的女性omega擋在麵前,借給他火點上煙,笑著問:“帥哥,能給個聯係方式嗎?”李謹睨了她一眼,冷聲道:“不了。”他眼神冷漠,和素日平易溫和,性子爽朗的模樣判若兩人。第15章 我們分手吧聞行跟阮迎的事兒,不知道怎麽就傳到聞崇明耳朵根兒裏了。這天晚上,聞行例行回家吃飯。眼看著要吃完了,聞崇明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問:“你和那個薑家的小兒子......”聞行臉上倏然一僵,“我說過,別在我麵前提他。”“你急什麽。不提他,那我問問你最近什麽情況,聽說你總往一個omega那裏跑?”聞行眉心一跳,“你聽誰說的?”“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我想知道你是認真的,還是玩玩的?”“無可奉告。”“不管怎麽樣,你心裏都該有數。上次你江叔叔來,說你送他的那副畫他很滿意。他有個女兒,是個omega,和你歲數差不多,想讓你們見見。”他冷哼一聲,“光一個大哥還不夠,還得拉上我是嗎?”聞崇明一噎,表情有些不自在。如他所說,聞玨是商業聯姻。結婚的時候也沒任何感情基礎,到現在兩人也沒能有個孩子。現在聞玨癱瘓,聞崇明一直對他心存愧疚。“隻是讓你去見見,行個禮數。江遠峰幫了咱們不少,別不給他這個麵子。”聞行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拿過餐巾擦了擦嘴。洗完澡,聞行裹著浴巾出來,到桌前倒了杯水喝。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著,有寧嘉青發來的消息,問他這段時間怎麽樣。聞行放下水杯,給他打了個電話。新加坡和京城沒有時差,電話很快接通了。寧嘉青語氣有些尷尬,“行,還沒睡呢?”“嗯,正準備睡。”“上次那件事,是我做得欠妥。也沒問你喜不喜歡小盈,就讓他陪你.......那孩子嚇得也不輕。”聞行:“哥你放心,就算大哥和大嫂分開,也不會影響咱們的關係,你也不用特意的做些什麽。”那邊沉默了片刻,傳來寧嘉青輕鬆的笑,“行,寧哥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開口。”......掛了電話,還沒撂下手機,收到了肖寧發給他的江遠峰女兒的聯係方式。聞行輕輕“嘖”了聲,加上了她。大約過了半小時,對方同意了好友申請,發來消息。繁星與明月:你好,江明月。繁星與明月:下周日中午十二點,福荷慧6號桌,請務必遲到。聞行麵無表情,回複:1。小周把咖啡放在阮迎桌上,說:“阮老師,給,你要的美式。”“謝謝。”阮迎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燙得他微微皺起眉頭。小周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說:“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看起來這麽憔悴?”阮迎眼皮褶皺很深,略顯疲憊,“可能是最近課多。”上課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原因另有其他。聞行突然搬過來,本就不大的房子更加擁擠。而且他最近處在易感期,做起來簡直不要命。有幾回alpha的犬齒要咬穿自己的腺體,把他嚇得幾乎要哭出來。阮寧托著腮,蔫巴巴地歎了口氣。忙碌了一上午,也沒什麽胃口吃飯,阮迎打算用泡麵對付一下。下樓的時候意外碰見了宋時維,身邊站著他妹妹宋雨晴。“阮老師。”阮迎禮貌地點頭,“宋先生,有段時間沒看你了。”“我媽媽身體不太好,前段時間在英國陪她,上周剛回來。”他笑得和煦,“我正好接雨晴走,順便請阮老師吃個飯吧?”阮迎連忙招手,“不用這麽客氣。”“是你跟我客氣了,雨晴能進步那麽快,多虧了你。不管怎麽說,這個飯我都該請。”宋雨晴笑得很甜:“是啊阮老師,你就跟我們去吃飯吧。”幾番推脫下,阮迎不再好意思拒絕,便坐上了宋時維的車。十幾分鍾後到了訂的那家素食餐廳,阮迎之前刷到過探店博主的視頻,一個人最少要四位數。“宋先生,換家餐廳吧,沒必要吃這麽貴的。”“怎麽會。”鏡片後的眼睛內斂而深情,宋時維莞爾:“請阮老師吃飯,當然要吃好的。”“可是......”“好了,進去吧。”服務員已經開了門,宋時維手搭上他的肩頭,把人帶到了餐廳裏。剛入座,宋雨晴突然說同學有事叫她,便走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菜點一道接著一道上來,宋時維代替了服務員的工作,貼心地給阮迎講解每道料理的吃法,聽得他雲裏霧裏。閑聊間,甜點端上來,這頓飯接近尾聲。宋時維扯過餐巾擦了擦嘴角,視線在阮迎身上停留片刻,不動聲色地問:“你和哥,最近還好嗎?”話題轉的有些突然,阮迎點點頭,“挺好的。”“是嗎,那就好。”宋時維表情矛盾掙紮,似乎在做什麽難以抉擇的事,語氣無奈:“雖然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但有件事,我不想瞞你。”“什麽事情?”阮迎放下叉子,漂亮的臉上浮現疑惑,瞳仁又黑又亮,像隻靈動懵懂的小鹿。宋時維喉結動了動,靠得他近了些,“他最近在相親,你知道嗎?”對方果然一愣,木訥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