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劍,重若渭河。


    其分量不可估算。


    除了於河中得道的河神,能夠通過特殊之法來控製分水劍,外人莫能撼動分毫。


    在渭河的時候,齊酒鬼就曾經嚐試各種辦法舉起分水劍,最後卻還是紋絲未動。


    我不知道是何緣故,竟然輕鬆將分水劍拿起,還可以利用其能力。


    所以,一開始看到花不尺的動作,還沒有太過於擔心。以為他不可能拿得動和整條渭河一樣重的分水劍。


    花不尺雙手握著分水劍的劍柄,停頓了片刻。


    未見他用任何手段,也沒有使用任何法寶,竟然撼動了分水劍。


    分水劍被他抬了起來,從大蛇的身軀之中抽出來。


    我心中大驚,趁著齊酒鬼幫我攔住所有的靈門中人,也幸好這些人的目標隻是齊酒鬼,而沒有對我怎麽樣。


    所以我有足夠的空擋逃竄出去。


    從人群之中出去,直奔花不尺所去。


    "花掌舵!"


    我心中突生一計,大喊了一聲。


    不知道真是因為被我這一聲喊給驚到了。還是著實因為拿不動了,他握著分水劍的手往下一落,分水劍便落在了地上。


    而我也順勢過去一招手,將地上的分水劍撈起來,控製在了自己的手上。


    分水劍得手。立刻向後退去。


    直到拉開一定的距離,我才停下來,分水劍也完全處於安全的位置。


    花不尺停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之中,卻有些顫抖和震驚。


    過了有半分鍾左右,他才拍了拍雙手,開口說了一句。


    "看來是小友將分水劍帶來的,否則以齊兒那點本事,恐怕都拿動不這柄分水劍吧!"


    能做靈門掌舵,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齊酒鬼本事再大,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為憋寶的本事,還全都是從靈門所學,再強也強不過這些老一輩的師傅。


    我手持分水劍,也並沒有否認。


    "花掌舵果然慧眼。"


    它又道:"那小友又是什麽意思?"


    齊酒鬼那邊都已經打起來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做樣子。


    "齊師傅這一次回來,僅僅是為了你們當初打的賭,為了給他自己要個說法,再把他師傅接出來,還請您滿足他的條件,也是兌現你自己的承諾,如此的話,分水劍我自當雙手奉上!"


    花不尺點了點頭。


    過後。又忽然說了句:"前幾天,我還去拜訪了門中的一位姐姐。"


    我一臉懵逼,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拜訪了門中的姐姐?


    這是什麽事情,還用得著和我說了。


    看到我的神色,花不尺又解釋一句:"我這位姐姐,道上的人都稱呼她婆婆,想來你應該認識的。"


    婆婆,在靈門中地位斐然的一個人,活了有一百多歲了,就連掌舵都稱呼一句姐姐,更是說明她的特殊。


    不過,花不尺告訴我這件事情,恐怕是別有所指。


    為了給婆婆報仇?


    還是像借此追問小九的下落?


    我猜不透他的意思,便沒有說話,等著他自己給出解釋。


    見我這番反應,花不尺點了點頭,說道:"小友如此成竹在胸,難道真的是有所依仗,你的那位媳婦兒,莫非也跟著來了?"


    我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他又繼續說道:"道上盛傳,婆婆在汶水河受傷,重瞳眼睛更是受到損傷。可是我去見她之時,她也未曾露麵,我沒見到她。不知道這事是真還是假。隻聽她言道你的媳婦兒乃是不敢惹的人物,還特意叮囑我,莫要找麻煩。"


    "如今分水劍既是在小友的手中,我也不會強奪,隻是希望小友能在靈門之中待幾天,我們也能好好地招待你。至於齊兒的事情,更是希望你能夠讓我們自己處理,畢竟他曾是靈門弟子,也算是我們的家事!"


    聽完之後,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提到婆婆,又提到小九,包括最後說的對我的客氣禮待,都是基於一些條件之上的。


    一是忌憚小九,二是我不能插手齊酒鬼的事情。


    可我心裏很清楚,若是齊酒鬼遭了不測,留我一個人在靈門,也是成了砧板魚肉的,隻能任人宰割。


    再說我來就是為了幫助齊酒鬼。


    我對著花不尺一笑,笑容也是十分和善,口中卻說道:"多謝花掌舵好意了。隻是我家媳婦兒也告誡過婆婆,讓她要有自知之明,想來您也應有體會。至於齊師傅的事情,也不能算是你們的家事吧,畢竟他不是靈門的弟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剛好看到齊酒鬼背後有人偷襲,而他還要招架前麵的人,並沒有發現,就算發現了,恐怕也來不及閃躲或者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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