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離婚後前夫主動火葬場了 作者:想擼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提起這座島,紀卻秦就知道柏要做什麽了。但他沒有戳破,繼續讓這“明麵上的秘密”持續下去。又是侍應生查爾將他們送到酒店樓下,不過這次麵臨的大概會是更長久的離別。直到兩人身影完全消失,查爾才轉身回去工作。他邊走邊發出一聲感歎,與上次那位相比,這個冷酷的男人更為般配。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曖/昧氣息。雖然俊美的紀先生和同伴總是爭吵,可看得出來,他們關係很好。或者說……非常好。看到布拉諾島上那座金黃的房子時,紀卻秦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仔細回想,在威尼斯的這幾天,去的所有地方,都是他和喬喬去過的。而柏在用自己的辦法,一點點吞噬更/新他的記憶,侵占過去丟失的時間。對此,紀卻秦無可奈何。他不提,柏卻要提一提。“眼熟嗎。”他問。紀卻秦好笑的看著他,“你多大了。”“我就是幼稚!”柏指著旁邊海藍色的房,“等我把那座房買下來,全部推成平地。”“讓你以後連想都沒地方想。”紀卻秦聽出來了,他不想理柏,剛想要打開門,卻被製止了。“讓我來。”柏說,“上次沒能進去,這次必須堂堂正正進去。”紀卻秦本以為他在開玩笑,卻見俊朗的臉上滿是認真。他微微收斂心裏的笑意,將鑰匙遞了過去。“哢噠”,門應聲而開。望著柏的背影,紀卻秦忽然反應過來,言語雖然不是萬能,可有些話是不能省的。喬喬和宋微汀曾經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即便現在都離開了,可是仍舊留有虛影,需要一點時間來淡化。紀卻秦跟著走進去,抬手摘下銀框眼鏡,遮住了一閃而過的精光。他已經準備好迎接心裏有火的柏,可對方依舊沉得住氣,甚至睡得比以往都早。紀卻秦裹著浴袍出來時,就見柏已經睡沉,甚至側躺著擺出了適宜的姿勢,就等他躺進去了。他冷哼一聲,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將擦拭頭發的毛巾扔到了他頭上。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紀卻秦是被身體的燥熱烘醒的。迷迷茫茫間,感覺自己像是高高立在海浪上,桅杆已經斷裂,即將被打翻的帆船。四周一望無際,求生的機會都為零。紀卻秦渾身無力,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呼吸在哪兒,隻能憑著本能,攀著身上人的脖頸,盡力不被海浪卷走。在床上柏總有些暴躁,剛剛清醒的紀卻秦難以招架,掙了兩下,得到的反而是更密集的鞭撻。“還沒醒?”柏捏著他垂軟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時不時用牙齒磨咬指節。此刻的紀卻秦軟的不像話,哪還有人前運籌帷幄的冷淡。“柏!”紀卻秦咬牙切齒,憤怒地低吼此刻聽起來也像呢喃的情話。柏置若未聞,在他唇邊親了下,“我在。”“你又發什麽瘋?!”他側首看向窗戶,不斷搖晃的視線裏,能夠捕捉到窗簾縫隙露出來的日光。“沒有。”柏深吸口氣,一手托著紀卻秦的腰,挨得更近一點。“我就是……想你了。”這句話沒頭沒尾,滿含情/欲。“卻秦,”柏帶著他的手,放在鎖骨的傷口上,“這道疤你不喜歡,我打算紋身把它遮住。”一大早被吵醒的紀卻秦沒心思和他談論這種問題,可還是有了點精神。沙啞著問:“你想紋什麽?”柏幾乎沒有思考,眼睛緊緊盯著紀卻秦,說:“你的名字。”他單手撐著身體,另一手在傷疤處點了三下,從左到右一字一頓,“紀、卻、秦。”周圍的曖/昧凝滯片刻,忽然被紀卻秦的笑打破了。他很少這樣笑,以至於柏都愣住了。後知後覺他也勾起了唇角,“我都沒說不願意,你笑什麽笑,就這麽決定了。”“丟不丟人。”紀卻秦嗤道。“我紋你的名字天經地義,誰敢笑話,我就打到他服氣。”柏這番話十足幼稚,根本不像二十五歲的人會說出來的。不知為何,明明已經成熟了些,在紀卻秦麵前,依舊會控製不住變成之前的模樣。“對了,”柏想起來黑名單上的第一名,“我第一個就告訴汪識。”紀卻秦笑了,無情拆穿,“你根本就是想打他。”柏沒有否認。他繼續說,“然後我要告訴喬喬,你們能來的威尼斯,我也來了。”紀卻秦心道果然如此,柏現在反常,都是因為那段時間。“可是喬喬已經走了。”指尖在柏的傷疤處打轉,隨後點了點,“以後我們也不會有關係了。”他們做著最親昵的事,說出的話卻一本正經。“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紀卻秦知道他誤會了什麽,也不願意那成為一顆種子,慢慢被滋養長大。無聊的試探和猜測不適合他和柏。不過是一句解釋,沒有那麽難以說出口。於是他拉著柏的手,在無名指的婚戒上輕輕吻了下,語氣淡然卻堅定。“不管你誤會了什麽,隻需要知道,從始至終,我和喬喬從沒更進一步。”第62章 、番外威尼斯(四)柏沒有出聲, 隻是俯首在紀卻秦的眼皮上輕吻一下。這個吻溫柔淺淡,一觸即分。肌膚相貼,卻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顫/抖。他們共同經過三年婚姻, 沒有學會寬容, 反而遍體鱗傷。之前錯過的已經足夠多, 狗血爛俗的場景不應該再出現到兩人身上。窗外的日光越來越清晰,透過薄薄的窗紗, 咬著地板的紋路一點點前進。等到終於來到床前, 紀卻秦單手和柏交握,渾身情/欲。黏黏糊糊的曖/昧總是無時不刻在進行, 紀卻秦沒有拒絕的餘地,柏總有各種辦法讓他同意。所有的一切都在搖晃, 好似身下就是古樸的貢多拉。他們行駛在空蕩的水麵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等到紀卻秦從床上下來,已經是中午了。他渾身疲憊, 柏卻精神奕奕。浪費半天時間,那時有多愉悅, 現在就有多後悔。紀卻秦穿著淺色居家服, 斜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模樣像隻打盹的貓, 如果他有尾巴, 一定是在輕輕拍打。褪下不近人情的冰冷,溫熱到令人心動。在太陽光下,俊美的臉都像鍍了層金。柏喜歡看這幅畫麵,心念一動, 框進手機裏, 設置成了屏幕。做完這一切, 他走過去,手指搭在紀卻秦肩上,用力搖了兩下,語氣不滿。“醒醒,別睡了。”見紀卻秦不理人,又撥弄他的眼皮,兩指輕輕用力,非要讓他睜開眼睛。兩人沒有要緊的事做,隻是柏覺得無聊。紀卻秦拍開他的手,不情不願瞪著。這雙眼睛實在好看,在別人眼裏稍顯精明銳利,在柏眼裏更像挑釁。每每對上,從心底生出了勝負欲。“柏,”紀卻秦真心說,“今天晚上,你可以考慮去睡客房。”“不去。”柏靠著沙發,抬腳擔在麵前的小幾上,雙腿又直又長,起伏的弧度都無比賞心悅目。“好不容易滾上/你的床,傻子才下來。”他說的理直氣壯,幾近控訴。紀卻秦閉了閉眼,長長歎了口無奈的氣。柏的飛揚跋扈不是秘密,驕傲任性更是許多人對他的印象。可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貼上去的標簽,真正的柏就是個臉皮極厚的流氓。而且和好之後,還有越來越厚的趨勢。紀卻秦:“如果我知道你話這麽多,一定要找個啞巴。”“可惜,”柏感歎似的搖頭歎氣,“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視線相碰,就像著了魔似的,他勾唇發笑,湊過去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