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離婚後前夫主動火葬場了 作者:想擼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是經曆千難萬險才得到的珍寶。第63章 、番外威尼斯(五)沉靜的夜晚裏, 水道上偶爾劃過一隻貢多拉。船槳在水中撥動,發出的響動以貢多拉為中心,沿著彎曲的水岸前進。岸邊燈光明亮, 不算寬闊的路上隻有零星幾個行人, 他們神情愜意, 或者渾身酒味,嘴唇開開合合哼著聽不懂的曲調。有夜幕遮擋, 這座本就自/由的城市更加無拘無束。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下, 情侶擁抱親/吻,喃喃低語, 撩動的情愛隨著貢多拉一起搖晃,又像水一樣潺潺不息。紀卻秦盯著腳下被拉長的影子, 盡量忽視身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酒吧距離居住的房子並不遠,步行回去用不了多長時間,還能在海風中緩解辛辣的酒精。可他失算了。今晚柏興致很好, 一連喝幾杯,成功喝醉了。“我知道你為什麽喜歡威尼斯了。”柏煞有介事, 如同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紀卻秦按捺住心頭的火氣, 好聲好氣問道:“為什麽?”柏微微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因為這裏太/安靜了。”“你明明才三十, 活得像六七十, 就差喝茶遛鳥打太極。”他說話的語氣很奇怪,像是抱怨,又像是感歎。無論哪種,都不是紀卻秦喜歡的。他冷哼一聲, 甩開柏的手, “我三十一了, 當然和你不能比。”“已經人嫌狗棄了。”年齡的差距一直存在,但並不明顯。無論是從相貌或者行為談吐,根本猜不到紀卻秦已經三十多了。他非常俊美,時間的流逝也隻給他帶來了迷/人的成熟。柏悶笑兩聲,重新勾住紀卻秦的手,嘖了聲:“我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紀卻秦反問。他們恰好從路燈底下經過,柏掃他一眼,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明亮上揚的眸子。原本到嘴邊的話卡頓片刻,才慢悠悠說出來。柏:“誰……讓你不和我說話。”看他這幅哀怨的模樣,紀卻秦險些笑出聲。仍舊故意繃著臉,卻在步入昏暗的陰影裏時,愉悅從眼尾流淌出來一些。“煩不煩。”“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哪有那麽多話要說。”這句話不是誇大,自從兩人和好,從早上睜眼到晚上睡覺,柏像上了發條似的圍著他打轉。仗著身體不舒服,三天兩頭不去上班,一有時間就往他辦公室鑽。有幾次紀卻秦實在被打擾到心煩,剛想罵人,看到柏蒼白的輪廓又憋回去了。可偏偏柏話多。沒退圈的時候,尚且能說台詞。這樣時間一長,紀卻秦更不想理他。柏不樂意了,甩開紀卻秦的手,原地轉了兩圈,氣得要命,抬腳在路燈上踹了下。“怎麽就沒有了!”“是你沒話和我說,還是不想和我說?!”紀卻秦抱著雙臂,挑眉看他,“有區別嗎。”“你!”柏啞口無言,恨不得敲敲紀卻秦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灌了威尼斯的海水。“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紀卻秦笑了,偶爾看柏氣急敗壞,比什麽都要令人開心。他早已經明白,平平淡淡的日子不適合他和柏,吵吵鬧鬧才是最有用的。他獨自朝前走,柏深吸口氣,無可奈何快步跟上,屈指勾上了紀卻秦的手。金黃/色的房子近在眼前,柏卻不想回去。指了指房前空曠的水岸,他說:“時間還早,坐一會兒再進去。”紀卻秦看著他,沉默片刻,還是答應了。在他們中間,威尼斯注定要和另一個人的名字掛鉤,更不用說這片水岸。它們長久地立在這裏,見過數不清的人和貢多拉,也曾見過幾個月前的爭吵。紀卻秦並不是很想坐在這裏,甚至不願重遊威尼斯。與喬喬無關,隻是會時不時想起和柏荒唐的三年。他們沒有感情,卻擁有人類能給予的最親密的關係。不夠親密,但每晚做著最曖/昧的事。三年的婚姻,真就如同虛幻的泡影。華麗且不真實,不堪一擊但又偽裝密不透風。紀卻秦垂下眼皮,和柏在水岸邊坐下。在緩緩流動的水麵上,還能夠看到對麵岸上的霓虹。“想什麽呢。”柏用手肘撞了撞紀卻秦。紀卻秦實話實說:“想你。”柏一手撐在他身邊,偏身過去,遮住了紀卻秦大半個身體。“受寵若驚。”他將下巴墊在紀卻秦肩頭,眯著眼睛,十足的親密。“讓我猜猜你都想到什麽了。”柏柏沉吟片刻,睜開眼睛。深邃黝黑的眸子在夜裏像顆黑曜石,光影流轉,靜靜盯著紀卻秦。沉寂、深情。“那三年,實在很糟糕。”柏說,“對嗎。”紀卻秦沒有說話。你看,無論是他還是柏,都知道這場鬧劇的根本是那場從一開始就錯位的婚姻。錯誤的開始、無情的過程、匆忙的結束。從始至終都糟糕透頂。“柏,”紀卻秦偏首看他,“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錯。”這段日子好不容易煨到柔軟粘稠的氣氛變得冷卻,混合著微涼的風吹進兩人心裏。紀卻秦從不覺得他是對的。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婚姻也是如此,是他和柏的錯糾結在一起,共同鑄成了今天。所以他們誰也不能推卸責任。柏看著他,緩緩俯身,在紀卻秦唇邊親了下。“再也不會了,以後你的錯就是我的錯。”“你要開開心心,無憂無慮,每天聽我聒噪就可以了。”他握住紀卻秦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又輕又緩地硌著兩人的皮膚。紀卻秦僵直的身體慢慢放鬆,向後靠在柏身上,捏著他的手指揉/捏。除去結婚當天,這枚婚戒柏再也沒戴過。直到離婚後,才又回到他手上。紀卻秦看了半晌,忽然將它取下,捏在指尖仔細端詳。昂貴、精致、專門定製。這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三年、是冰冷的別墅、是無法掙脫的鎖鏈。紀卻秦看著它,柏也在看著它。靜默片刻,紀卻秦薄唇微動,無聲說了句什麽,隨後伸直手臂,將它扔進了水中。輕飄飄的戒指落入深不見底的水中,帶不起一點浪花,悄無聲息地一點點下墜,直到觸底。冰涼海水吞噬的不隻是戒指,還有那些荒唐,無理的爭吵。壓在紀卻秦心頭的石頭一點點散開,他眉眼舒展,好看的眸子裏湧動著比月色更純的銀白。和柏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迎接他的是一觸即分的吻。“你把它扔了。”“嗯。”“扔的好,”柏藏在心底的念頭一點點揪出來,尾音都在顫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猜測中,仿佛一頭撞在貢多拉上那樣發懵。紀卻秦挑起一邊眉毛,譏諷道:“可惜人是舊的。”柏收起撐著身體的手,摟住紀卻秦,將全身的重量倚上去,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貪婪的嗅著。“我也是舊的。”他故意頂撞,“紀總不是照樣把我當寶貝。”“別不要臉,”紀卻秦有些不自在,不輕不重掙了下,“誰把你當寶貝。”柏笑了,在紀卻秦頸側咬了一口,滿意地感受著懷裏人的震顫,在精致漂亮的耳垂上又咬了下,“你啊。”“我這輩子都是紀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