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忍耐這麽久,豈是唇上磨兩下就能滿足,但他給時聆選擇的機會,隻怕現在不懷柔,以後太猛會嚇壞他:“那要什麽?”時聆反悔了,顫著聲兒說:“想要胸……”“胸針”還未說完整,商行箴便自以為是地領略了,撤離逗留於時聆耳垂的左手,粗暴地拽開對方的領口低下頭去。毫無防備,時聆一聲輕叫堵在喉頭,酸麻與細癢交織,他迷亂地喊著“叔叔”,也喊“商行箴”,最後被唾沫嗆著,咳嗽帶動胸膛輕振將什麽東西從商行箴齒間扯離,時聆疼得大喊:“商行箴!”所有動作終於停下,房內隻剩紊亂的氣息相纏,商行箴低聲問:“弄疼你了?”“你別碰,”時聆擋開商行箴摸上來的手,攏起衣襟側躺蜷起,“我什麽都不要了,你別弄我。”商行箴酒勁全消,時聆越乖,他越想欺壓,可時聆示弱了,他又舍不得了。維持著籠罩在時聆上方的姿勢,商行箴將時聆虛攬進懷中:“不弄了,今晚留在這邊睡好不好?”時聆饒是想回自己那邊也有心無力,他推了推商行箴的胳膊,說:“你去洗澡。”“煙味兒也嫌,酒味兒也嫌,誰都沒你會挑刺。”商行箴撥開時聆的劉海,在他的眼尾落了個吻,起身走進了浴室。聽見水聲砸地,時聆這才翻過身來平躺,偷偷摸了下被咬疼的地方,確認沒破皮才鬆了口氣。四十分鍾後,商行箴帶著身涼氣打開浴室門出來,時聆翻身背向他。酒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沐浴露香,商行箴立在床邊研磨時聆敏感的神經:“睡不著?要不要幫我係帶子。”床上的人不動,商行箴說:“你再教一次,我保證這次學會。”“不幫我沒事,半夜蹭鬆了不是我能控製的。”這句奏了效,時聆立刻爬了起來,膝蓋蹭著床單挪到商行箴跟前:“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剛考完試想要好好休息的人?”“我倒是想問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忙了一整天,回來剛睡下就被你鬧醒,還沒嚐知足就被迫叫停隻能去洗冷水澡的人?”商行箴看著時聆的一雙手勾著腰帶靈活動作,“時聆,沒有你這樣撩了又跑的。”時聆抻著帶子兩端,打了個完整又結實的蝴蝶結,借衣帽間透出來的光仰臉看他:“叔叔,也沒有你這樣上來就把人親得七葷八素的。”“賴誰呢。”等那雙手從綁帶上撤走,商行箴猛地俯身抱起時聆,將人托到床中間放下,“生怕影響你學習,我連親個嘴都得忍著。”對方好不容易收起的心思,時聆不想重又勾起,他把大半張臉埋進枕頭:“不要說這個。”商行箴看了他好一會,輕歎了聲,轉身去把衣帽間的燈關了,回來躺到時聆身畔:“那要不要聽聽下午洽談的成果?”時聆本來困得不行,聞言撐起精神:“這麽晚才回來,是不太順利嗎?”“那倒沒有。”商行箴道,“這次涉及的人太多,許屏的妹妹和妹夫六點多才到場簽字,所以拖延了點時間。”時聆立馬想起商行箴托秦玄查的那份齊家信息:“他們……全都到場了?”商行箴道:“對,齊家八口人,一個都沒少。”時聆疑惑道:“為什麽商務洽談,連他們也要簽字?他們那麽爽快嗎?”商場上的火坑很難對一個業外人道清,商行箴言簡意賅把這個嚴密計劃至今為止的部分向時聆解釋了遍,聽聞當中還牽扯秦玄,時聆陡然噤聲。“怎麽了?”商行箴伸臂撈住時聆的腰身把人往自己這邊帶,對方竟沒躲。時聆說:“秦玄哥沒告訴你嗎,其實他跟齊文朗高中就認識,他倆一個班的。”商行箴原想刺探一下時聆的反應,沒想到時聆先跟他坦白,他收緊纏在時聆腰間的手,情感上他想抹除對時聆的一份懷疑,但理性讓他必須保留,他處於兩難境地,除了把時聆抱緊一點打消對方會消失的荒誕畫麵,他別無他法:“秦玄是站我們這邊的。”今天的洽談是秦玄作為擔保人,齊晟及其關聯企業、繪商及其自然人、程信小貸和秦玄個人達成的四方協議。“就相當於程信小貸替齊晟欠繪商的剩下四千萬還清了,這份債權轉移到了程信名下。”商行箴說,“但現在齊家上下都被綁定在這個高額債務下,他們插翅難飛了。”時聆犯困,腦門抵著他的脖頸點了點頭。商行箴捏了捏他的後頸:“不聽了?”相較於一開始想弄懂商行箴這個計劃的細枝末節,時聆現在隻要了解進展如何就沒有了探知詳盡的欲望,他更想知道別的:“既然洽談順利,怎麽那麽晚才回來?”“計劃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大家都陪我耗到挺晚,我索性請秦玄他們吃了頓飯。”商行箴好愛變卦,不摟腰了,手落在了別處,“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那裏沒破皮已是萬幸,時聆推他的手:“你答應我不弄了。”商行箴也擔心再遭罪一次,他從時聆衣擺下抽出手:“知道商宇怎麽不喊你寶貝了麽?”時聆混混沌沌地“嗯”了聲,尾音輕微上揚。“因為我不讓他喊了。”商行箴從沒這樣哄過人,說出來的時候嗓子也發癢,“寶貝,晚安。”--------------------有點低燒,如果明天燒得不嚴重就更,十二點前如果沒更就是神誌不清了!感謝:企鵝煎蛋的1個魚糧,桃酥527的1個魚糧,nomino的1個魚糧,瞎七八嗑的1個魚糧,瞎七八嗑的1個魚糧,渡千帆的1個魚糧,serenag的1個貓薄荷,想吃芝士的1個魚糧!!!感謝大家的收藏評論海星星!!!第65章 怎麽訓人不受鬧鍾幹擾,時聆一覺睡到自然醒,臥室落著遮光窗簾,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黑夜,隻知道枕邊空了。有什麽東西紮著手心,時聆攤開手掌一看,是昨晚被他嫌棄過的羚羊胸針。他掙開籠在身上的被子,將胸針舉到眼前細看,昏暗的環境中辨不出塔菲石是否光澤細膩,反而睡前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清晰。不僅如此,商行箴以前說過的荒唐話也一並浮現,什麽感應掛墜塞裏頭,什麽玄關櫃更好,什麽最遲隻能忍到高考……如今想起,時聆隻想把掛墜扔了,將玄關櫃砸了,至於高考他又不可能跑去複讀。身下的床單被他蹬得起皺,時聆趴在枕頭上許久,把胸針往自己的枕頭下一塞,然後將商行箴的枕頭按在懷中摟得瓷實。小群裏那幾人閑不下心,高考結束第二天就商量去哪玩,夏攬早有計劃:憨寶,你放心,我攢了筆戀愛基金,來個畢業旅遊綽綽有餘!張覺:其實你們可以私聊的。陳敢心:其實你可以跟時聆來個哥們基金的。張覺:不了吧,我怕有人要砍我。夏攬:不是吧,時聆兒有別的哥們了?張覺:你們認為我是聆兒哥們,但有人可不這麽認為。陳敢心:是誰又開始內涵叔叔。張覺:時聆兒你說,你願意和我成立哥們基金嗎?時聆緩慢敲字:累,讓我歇幾天。夏攬:惜字如金,別是手軟得抬不起力氣。張覺:疲憊不堪,別是叔叔身強體壯所致。陳敢心:時聆,可以現拍一張讓大家看看你的狀態嗎?大家都很關心你。時聆滿足他們的求知欲,用後置鏡頭對著床頭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夏攬火眼金睛:據我所知,聆兒的床頭軟包不是這個顏色。張覺:合理推測,這是叔叔的軟包。陳敢心:同是巧克力色,那叔叔的胸肌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硬包。夏攬急了:寶貝等著,我明天就去練!時聆現在一看到“寶貝”就產生應激反應,他自覺隱身,跳下床帶楊納瑞到外麵沿著賦月山莊的河畔散步,下午跑到地下一層玩兒娃娃機,夾上來一隻小羊擺到商行箴的床頭,以衝淡巧克力色軟包給人的無限遐想。看電影、練琴、跟私廚學做飯,時聆在別墅裏待足一整周,連孟管家都看出端倪:“不跟夥伴們出去逛逛?要不喊那幾個小朋友過來,想吃什麽跟孟叔說。”時聆搖搖頭,夏攬和陳敢心說走就走,飛去大理玩了,張覺在家呆著沒事,跟往年似的跑奶茶店打工了,據說還被人要了聯係方式,這次總算是個女孩子。撚爛的葉子染了指尖一片綠意,時聆當著孟管家的麵兒糟蹋他精心栽培的植株:“孟叔,叔叔幾月生日啊?”孟管家心疼卻沒阻止,畢竟家中所有,商行箴就對有關時聆的樁樁件件最關切:“想給商先生過生日呢?”時聆狀似不在意:“無聊,找點事做。”孟管家洞若觀火,但沒點破:“七月最後一天,很好記的。”自打放了假,時聆就對日期不怎麽上心,他回屋裏後翻翻日曆,那天是工作日,如果商行箴不加班,他擁有六個小時的時間能陪商行箴度過一個生日。想到了什麽,時聆又跑到花園提醒:“孟叔,你別告訴他。”孟管家神色微妙,笑著答應了:“聽你的。”生怕自己在屋裏悶著會憋出毛病來,時聆終於打算下午出去走走,勞駕了周十五跑來賦月山莊接他。聽聞他無聊,周十五來了興致:“我教你開車啊,反正你滿十八了,我有個哥們開駕校的,等你學會了讓他帶你去考場一把過。”時聆趴在前麵的副駕椅背瞧他:“那我學會了就搶你的飯碗。”還以為周十五要咋咋呼呼著顧忌或調侃,結果他道:“屁吧,你叔叔也舍不得讓你受累啊。”一個“舍不得”定性了他和商行箴在外人眼中的關係,時聆不禁好奇:“你覺得叔叔是我什麽人?”“我……我哪知道!”周十五撞上後視鏡裏的一雙灼灼目光,“你一路盯我幹嘛啊,你跟以前一樣看窗外成嗎?”時聆輕嗤一聲,從他右臉的燒傷移開眼,周十五不明所以,氣得想來個漂移嚇嚇他。讓周十五在購物商場門外候著,時聆單獨進去繞了一圈,本想速戰速決,結果還是耽誤了點時間,在計劃之外多買了些東西。各色購物袋放在車上太惹眼,時聆出門沒背包,讓周十五先送他回賦月山莊把東西放下,周十五愁眉苦眼:“祖宗,你還出去啊?”時聆看著天邊的豔陽:“去接叔叔下班。”沒放暑假前,他的放學時間比繪商的下班時間稍晚,很多時候他奔出校門,就目睹商行箴已在車裏靜坐,或捧著平板,或閉目假寐,或凝眸看他,綿雲天色成了商行箴的背景。少有幾次他貿然跑去繪商二十六層,全是他任性所為,今天是頭一回在車裏靜候。不過商行箴沒讓他等多久,六點剛過一分就下來了,開門瞧見他有些意外:“怎麽跑來了?接我?”時聆還是那套說辭:“我無聊。”商行箴坐進車裏:“要不明天陪我上班?”時聆問:“看你怎麽訓人嗎?”商行箴道:“你樂意的話,都可以。”晚高峰繁忙,滿街鳴笛連成鬧海,時聆猜想周十五沒空聽他們對話:“我怕你又把我的手捆椅子上。”商行箴問:“我是不是還得防患未然,警惕你趁我睡著把我領帶弄成蝴蝶結?”蝴蝶結能跟部隊捆綁法比麽,時聆說:“我還怕你又讓我鑽桌底。”商行箴探手把時聆往自己身旁拽:“別冤枉人,不是你自己主動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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