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載他隨處兜了兜風,時聆記起之前答應過要介紹他跟朋友認識,借此時機讓商宇往張覺的奶茶店開。怎料今天來得不巧,正趕上張覺的休息日,人沒在奶茶店。不過店裏的環境清涼宜人,商宇也想歇歇,夾著兩隻頭盔占上最後一個空卡座,時聆掏出張覺私下給他蓋滿戳的集分卡換了兩杯果茶。商宇兩口啜掉小半杯,哈出一口涼氣,問:“寶貝兒你不開心嗎?”時聆嚼了滿口布丁:“沒,就是挺遺憾你跟他沒見上麵,他那人也特別好玩兒。”“總有機會的嘛,興許我今兒英俊過頭了,他不好意思露麵,改天我騎個二八杠過來他就在了。”商宇耙了耙被頭盔壓垮的發型,“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哥沒帶你飛過所以不開心呢。”如果不是今天這一遭,時聆還沒那心思想象商行箴騎摩托的樣子:“我以為叔叔就愛開四個輪的。”“確實啊,他後來考下摩托駕照純粹是因為一個人。”商宇用指腹掃過塑料杯上的水珠,突然歎了一口氣。對方少有這樣多愁善感的時候,時聆了解商宇是個共情力強的,他喉間發緊,浸潤過舌尖的果茶冰冷微酸:“誰?”商宇撓撓鼻尖,突然伏到桌上,向時聆湊近了一段距離:“我跟你說吧,其實我原本還有個堂哥。”時聆將杯子掐出了淺淺的一道凹痕,沒料到商宇提到了這茬。“他倆是親的,不過那個堂哥已經不在了。”商宇說,“被人逼得跳樓自盡的。”當年發生那件事時商宇年紀不大,他了解得也不多,所以言語間比起對整件事起因發展的細節描述,他更多的是對齊晟所作所為的抨擊。盡管這樁舊聞時聆已從商行箴口中聽過一遍,但現在商宇說起,他還是感覺五指掐著的涼意直鑽到了心裏。回去的路上,時聆趴在商宇的背上一聲不吭,商宇看了眼後視鏡:“怎麽了貝貝?”明明頭盔護目鏡擋著風,時聆卻依然感覺自己的雙眼像是被吹得泛了酸意:“當我哥哥吧。”然而風聲颯颯,將他聲音不大的話語吹散了。鑒於商宇被商行箴私下談過話,雖然滿嘴喊著“寶貝”的壞毛病改不掉,好歹晚上沒再嚷著跟時聆一塊睡,就摟著他的大笨過日子。連續幾天跑外麵兜圈子,商宇揣著駕照騎過癮了,周六終於肯安分守己窩在別墅裏,攛掇著商行箴和時聆去遊泳。商行箴給時聆買的泳褲讓孟管家洗過,他已經換好了,留著上半身的t恤卻要脫不脫,赤腳立在被陽光曬得滾燙的岸上盯著池麵發愣。商宇迅速熱身完,迅猛地一頭紮進水裏,碧藍中濺起一片白白的水花,商宇冒出腦袋甩了甩水:“寶貝兒過來!”時聆麵露難色,生平第一次不敢脫掉上衣不是因為後背的傷疤。身後商行箴姍姍來遲,解掉浴袍扔在躺椅上,露出傲人的肌群:“不敢下水?”時聆幽怨地盯著他,齒間擠出字句:“你昨晚把我嘬太紅了,還沒褪。”昨晚黑了燈興起,商行箴又不懂控製力道,悶笑道:“誰讓你又不給我。”“沒你這樣的。”時聆說,“商宇跟我們同一層樓。”商行箴道:“就他睡得跟死豬似的,房間還隔那麽遠,誰能聽見?”“你們下不下來啊!”商宇遊了個來回,淌著滿臉水高聲催促。“把衣服脫了,”商行箴說,“他腦子笨,看不出來的。”說完,商行箴往前邁一步,撐著池岸下了水,挪到扶梯前張手,仗著商宇遊到遠處,他安撫道:“寶寶,過來。”時聆定了定神,趁著商宇還沒冒出腦袋,他迅速脫掉上衣往商行箴的浴袍上一扔,扒著扶梯下了水,撲進商行箴懷裏。時聆其實會點遊泳,就是不會換氣,遊個幾米遠就掂著腳尖站直了,吸一口氣能繼續遊。商行箴先馱著他來了兩圈,隨後把人從背上弄下來跟在他身側教他邊遊邊換氣,商宇撲騰過來:“寶寶你看我啊,這樣”商行箴手一鬆:“你他媽能不能別一時換一個稱呼?”失去輔助,時聆連忙站了回去,商宇一低頭就能看到彼此之間區別巨大的顏色。一口氣哽在喉嚨,商宇瞬間也覺得自己不會換氣了,他看著商行箴,看著眼前這個他敬重的哥,忘了他曾經砸重金給自己買下限量版的水晶三角琴,忘了自己這幾天騎著他的車、載著他的寶貝逍遙地四處竄,隻記得他欺負了自己單純無助的貝貝。“這也不讓,那也不讓,我看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不懷好意、居心叵測!”商宇成語三連,一轉身遊走了。商行箴喊住他:“去給時聆拿瓶運動飲料過來。”商宇昂起腦袋遊來遊去:“誰愛喊寶貝誰去!”時聆其實不渴,但也不想看著好端端的兄弟倆反目成仇,他朝著池岸的方向走:“我去吧,你們要喝什麽,我順便拿過來。”商宇見狀,忙撐著台麵躍上岸:“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誰讓你是我寶貝呢。”地麵積了灘水,商宇裹了個浴巾,趿上拖鞋往屋裏去了。時聆抓著岸上的磚麵,說:“他是不是生氣了?”商行箴晃過來貼在他背後:“你多慮了。”胸前一疼,時聆扒掉商行箴的手:“我根本不愛喝運動飲料。”“家裏也沒運動飲料讓他翻出來。”商行箴一條胳膊就能箍住時聆的身子和手臂,他低頭在時聆裸露在水麵的肩頭落了個吻,“不過小宇肯定會出去買,他對你可好了。”“……”時聆被按著身子動不了,隻能費勁擰過頭用眼尾斜睨身後的人,“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不止,還居心不良。”商行箴勾住時聆的泳褲,借著水流的勁兒拽下一大截。時聆嚇得往上躥,動作正合商行箴心意,他順利地褪掉時聆的泳褲往身後一扔,時聆驚恐回頭:“你還給我!”光天化日,商宇隨時都會回來,商行箴不欲在池中逗留,從自己泳褲的小口袋裏翻出那條被他洗淨的內褲,在時聆無暇顧及的水下抻開,手背碰了把他的屁股蛋:“抬腳,我幫你穿。”--------------------感謝:渡千帆的1個魚糧,祝福大家健康快樂的1個魚糧,攻狗幺的1個魚糧,jenzzzz的1個魚糧,nomino的1個魚糧,不要為難本小狗的1個魚糧,randi要啵啵的1個魚糧,阿野寶貝的1個魚糧,serenag的1個貓薄荷,新新s的1個彩虹糖!!!感謝大家的收藏評論海星星!!!第70章 叔叔,幫我池麵波光粼粼,水波的每一次湧動都在攪亂視野中的畫麵,時聆不知其中有詐,才被商行箴捉弄完又相信他,抬起一隻腳試探地往裏踩。兩條腿分別穿了進去,時聆緊張地看著別墅的方向,說:“叔叔,幫我提上來。”透白色內褲,兩端細巧黑蝴蝶結,比時聆之前拽掉窗簾流蘇自己改造的不知可愛多少,商行箴勾住褲腰,順著時聆的雙腿往上提溜。太小了,在快要到胯骨的時候險些卡住,商行箴狠心一提,用這片布料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時聆的臀部。“還學麽?”商行箴問出口時像是給足了選擇權,實際把人壓在池壁上不讓動彈,細密的吻如跳動的光落在時聆的耳根後,“在池水裏泡挺長時間了,難不難受?”時聆皺眉搖搖頭,他總覺得褲子重新穿上後比剛才還緊,剛想探手摸摸有沒有穿反,商行箴扣住他的手按在池岸的磚麵上。“你怎麽總愛親我耳朵。”時聆縮著肩膀往水裏躲,商行箴箍著他的腰又把人弄上來:“你名字裏有耳朵。”嘴唇輾轉至時聆的頸側,商行箴枕著時聆的肩膀,偏頭看時聆綴了水珠的睫毛:“其實我一直想問,既然你不姓齊,那是跟誰姓?”原本隨池水蕩漾的心髒忽然停滯一拍,時聆渾身一顫,陡地轉過來攀上商行箴的臂膀,雙眼微垂吻上了對方,舌尖試探性地輕撬商行箴的唇齒,雙腿惹火似的往眼前人的腰上纏。盡管笨拙,但在商行箴眼中,這樣的時聆最勾人,此時哪怕他對時聆的回避隱有直覺也無暇顧及,托抱著懷裏的人一步步朝扶梯的方向走。到岸邊,他拍了拍時聆的後背:“上去。”時聆轉過身,抓著扶梯爬上了岸,一離開水,下半身的怪異感更甚,他低頭一看,駭然發現穿在自己身上的哪是什麽泳褲!本就半透的布料浸水後更是起不了任何遮蔽效果,反而若隱若現將前後輪廓勾勒得明明白白,時聆再一抬眼,他的深藍色泳褲孤零零漂浮在池麵遠處。下一瞬,他的視線被商行箴阻截,時聆避無可避,感覺自己變成了庭院的雪鬆,被兩束來自商行箴的灼熱目光緩緩掃遍周身。踩著滿地淌下的水,時聆退至躺椅旁,遊泳前脫下的t恤毫無用處,他抓起商行箴的浴袍迅速裹上:“我去換衣服,你不許跟過來。”商行箴邁進一步,朝他伸出手:“穿成這樣,你讓我怎麽回屋裏?脫下來,還給我。”時聆抓著前襟不放,甚至不敢騰手綁腰帶,怕一鬆懈商行箴就要撲上來給他剝掉:“你怎麽好意思問出這句話的?”商行箴的目光下滑到時聆腰間:“誰剛才乖乖往裏伸腳的?”時聆反擊道:“誰先不要臉扒我褲子?”沒得到商行箴的回答,時聆眼見對方的眼神從露骨到探究,他循著商行箴的視線低頭望去,正以為自己沒攏好衣服,商行箴眼明手快薅住他腰間的兩根綁帶用力一扯胸膛相撞出悶響,時聆身子一輕,被商行箴用熟悉的姿勢抱了起來:“誰主動吻了我又不負責救火的?”時聆放棄抵抗,溫順地伏在商行箴懷裏:“親幾下就能起火,沒點自製力。”“不然呢,被你這樣撩撥還沒反應,我就得反思是我不夠喜歡你還是我身體有毛病了。”商行箴走到更衣室前一腳踹開門,旋過身用時聆的後背抵住門板背麵,鎖舌哢噠扣合。周遭登時寂靜,夏日飛鳥歡快的鳴叫、熱風撩動枝葉的輕響,一並被阻隔室外。時聆被放在地上,濕漉漉的腳心踩上地麵,很細微的聲音,毫不費力將黏膩的欲望勾扯起來。浴袍不太合身,不特地攏著衣襟就會敞開滑落,時聆演夠了矜持,此刻在一方小室裝一裝浪蕩,環著商行箴的後腰,問:“叔叔,你反思的結果呢?”“有反應也要反思?寶寶,你好嚴格。”商行箴撥拉著綴在時聆腰側的小蝴蝶結,“喜歡你已經是毋庸置疑,至於身體有沒有毛病,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時聆臂膀收緊:“叔叔,教我。”門落了鎖,沙發凳上商宇的衣物被商行箴粗暴地掃落到水晶絨地毯上,時聆有些心疼,提醒自己等下要記得撿起來。然而眼下狀況讓他同樣自顧不暇,濕淋淋的半透布料被扯下一大截,商行箴單膝跪在沙發凳上,左臂夾著他並攏的雙腿,側首在他腳腕親了一下:“這裏沒工具,你並緊一點。”起初時聆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直到商行箴貼過來,在腿間與他嵌合。一扇門鎖著黏黏水聲與竊竊私語,時聆抓著沙發凳邊緣,語句支離破碎:“叔叔,商宇前幾天開你的重機車載我出去兜風了。”商行箴問:“喜歡?”“喜歡。”沙發凳邊緣不好抓,時聆扣住商行箴支在他身側的手臂,“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你會騎摩托,要是當時你騎摩托過來學校接我,我就不嫌丟人了。”實際上喜歡騎重機車的是大哥商行知,商行箴不說緣由,道:“摩托沒有地方掛你的斷尾小羊。”“小羊掛車把上,”頭頂燈光亂搖,時聆的腦袋有些發懵,“坐摩托的話,我就能掛叔叔背上。”商行箴心念一動,目光從一處被他磨紅的皮膚遊走到時聆平坦的腹部,蜿蜒向上,攀爬至時聆的下巴,最後在一組他喜歡的五官之間徘徊:“下次載你。”可燈光刺得眼睛難受,時聆抬起小臂搭在額前,閉著雙眼說:“叔叔,我畢業了,沒有機會了……”商行箴不喜歡聽,在時聆的大腿外側甩了巴掌:“大學也一樣,你拎著琴出來,我就在門外等你。”時聆晃了晃腦袋,其實沒敢跟商行箴說,他從來沒想過他們的以後。沙發凳壓出了痕跡,滑落的浴袍掉在地毯上,商宇的衣服還沒撿起,淋浴間水霧彌漫,門開後商行箴先出來,從櫃子裏拿了商宇的一套衣服遞進去。時聆不接:“你給我拿新的浴袍就行,我看櫃子裏有。”商行箴說:“這套你穿著合適。”時聆擰巴道:“他要是問起來怎麽辦?”“這櫃子裏的衣服孟叔閑著買的,商宇一大半沒穿過,看不出來。”商行箴說,“而且他笨,能看出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