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說一下吧,1.少年篇不入v,因為校園對我也是練習2.大概什麽時候破鏡,等我寫完兩個小高潮吧3.最近要開學了很痛苦,碼字時間會比較少,但是不會坑的第38章 明天見鍾雨的視線沒在他們身上沒停留多久,很快就轉頭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了。邊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緩緩鬆開了手。陳蔓本來還帶著一絲留戀,但是抬起頭卻看見邊陽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那最後一點念想也徹底消失了。她順著邊陽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鍾雨剛好拐進辦公室的身影。“邊陽,你到底怎麽想的?”她輕聲開了口。邊陽回過神,裝作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能學就學唄。”“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邊陽沉下了臉,過了很久才開口:“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陳蔓看著他皺緊了眉頭:“我一直覺得性取向是個人的選擇,但是你如果告訴我你突然彎了,我覺得我還是會接受不了。”“我不知道。”邊陽確實看不清自己對鍾雨到底是什麽想法,“我不討厭,也不抗拒,但我也無法回應…….”他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他還是鍾雨唯一的朋友,鍾雨在他身邊自己也挺舒服的。他就像一隻被自己順手撿走的流浪狗,忠誠的護主的安分的,隻是有的時候那點逾矩的心思會讓醋意變大,需要你用一個承諾來哄。反正畢業的那天總會分開,流浪狗也不會一輩子養在身邊,更何況他也沒有那個能力。人這一生有這麽長,旅途中總會對不同的人產生不同的感情,可不是每一個都需要他去展示和回應,更何況是對一個在青春期顯得朦朧和難以琢磨的感情。陳蔓看得出邊陽不願繼續聊這個話題,她聳了聳肩隨後轉過了身:“誰喜歡你,最後都得學會放下。”………陳蔓離開後,邊陽看著已經有些空蕩蕩的走廊歎了口氣。”聊完了?”許止探了個頭,背著書包走了出來,“我聽猛子說陳蔓要走,課桌都收幹淨了,她表演這麽早去集訓幹嘛?”“她補文化也在z市了,高考前才回來。”“陽哥豈不是得想死。”邊陽斜了一眼王世旦:“我也會想你。”“也是,下學期我和許止都走了,我們這一群平時一起打球的基本都出去了,陽哥你咋辦啊?”王世旦不說還好,邊陽一想到等高三了玩得好的好多兄弟夥都出去了,心裏還是梗了一下:“能怎麽辦,學習唄。”“那真是天方夜譚。”許止抱著手臂假裝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沒事,雨神陪你。”“對,鍾雨還在,雖然跨了個年級。”王世旦像是才想起這茬。邊陽又想起了剛剛和陳蔓聊的那個話題,他有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你倆可以滾去上課了。”王世旦看了眼時間:“那先走了,說不定今天這個老師又要講集訓費用的事。”邊陽揮了揮手,趁著教學樓已經沒什麽人了,才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他手搭在欄杆上,仰起了頭盯著六點卻還沒怎麽暗下的天空開始發呆放空大腦,過了一會兒他才感覺背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不走嗎?”邊陽側過頭看到鍾雨站在旁邊,他收回了手:“去辦公室幹什麽?”“地理剛及格。”鍾雨還是沒忍住,“陳蔓和你說什麽?”“又開始了?”鍾雨麵色陰沉,隨後才不情不願幹巴巴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她要走了,起碼一年後才回來,和我做個告別而已,人家可是要奮鬥a戲。”邊陽看著這個打亂自己情緒的人,故意把煙朝鍾雨的臉上吐,“別太小氣,小瘋狗。”鍾雨還沒來得及被這熟悉的三個字震住,就被被猝不及防吐到臉上的煙霧嗆得劇烈地咳了起來,他皮膚白一用力脖子和臉看上去就像染了層薄紅。邊陽心情卻好了很多,在夕陽的餘暉下,手裏夾著煙在走廊裏大笑出了聲。等他平複呼吸再看向鍾雨時,男生冷淡的麵孔帶著緋色,眼神卻有著和表情不符的迷戀,邊陽的笑聲卡在了喉嚨裏,他難得有些不自在:“讓你別用這個眼神看我。”“…….控製不了。”鍾雨移開了視線,邊陽剛才的樣子就像是踩在他的心髒上在蹂躪。“那就戳瞎。”邊陽把煙掐滅後丟進了教室後的垃圾桶,他承認人長得好看是有點用的,尤其是像鍾雨這種病態白到看起來有些易碎的人,就連展示出來赤裸直白的癡漢也不會讓人感到抗拒厭惡,反而會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過有的時候邊陽還是會想鍾雨這人是不是陰鬱久了有啥毛病,就像有受虐傾向一樣,換普通人早破口大罵了,這人居然不僅沒生氣還把你這麽看著。他扯過了書包甩在了肩後:“你知道他們下學期都要走嗎?”“走哪?”“集訓啊,這破學校改名藝體學校吧,我們班走了三分之一,下學期估計隻剩三分之一。”鍾雨知道高二有部分藝術生已經在集訓了,還有一些會看這學期的零診成績決定去不去學:“你不會走吧。”“我他媽走哪?”邊陽像是覺得鍾雨這個問題問得很莫名,“我可沒錢,假期攢著的那點都是我大學生活費了。”鍾雨沒說話,隻要聽到邊陽明確的不會離開就行。“不過你說為什麽世界上什麽東西都要錢呢?”邊陽喃喃道,“我有的時候在想其實隻要維持現狀也不會太差,但是我真的怕了。”“過去的都過去了。”鍾雨不太會安慰人,但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不會再比以前差了。”“是吧,我也想不出還能比以前更差了。”他要求已經低到隻是維持現狀順順利利的讀完高中,“我倆的好日子在後麵吧。”邊陽看著躲在建築後快要落下的太陽,起碼在這個時候他是真的認為最低穀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個人在學校附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鍾雨就準備去網吧,邊陽本來也想讓他帶著上上分,但是腦子轉了一圈還是決定今天晚上回去自己先把理綜作業寫了。成績變爛很容易,要重新變好卻很難,邊陽以前是懶散慣了,所以現在連靠自己做作業這個決定都做得十分艱難。鍾雨聽到邊陽不去的原因時也難得的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過了一會兒他才突然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你有很差的科目嗎?”邊陽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他翹著腿想了想:“英語吧,從沒好過,及格都沒幾次。”鍾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點了點頭隻說了句好。臨走前,邊陽本來在看手機,但是看著看著卻突然叫住了鍾雨:“你明天有空嗎?”他其實是有個單子明天忙著要交的,不過既然邊陽這麽問了,鍾雨當然也不會如實回答,大不了今晚熬夜打。“有。”邊陽眼睛一亮:“那正好,他倆不是周末都上課嗎?你陪我去看個電影吧。”他把手機遞給了鍾雨:“你知道這個嗎?好不容易過審才上。”鍾雨知道這個電影,是個國外的大熱ip,前段時間在海外上映直接登頂了兩個月的票房冠軍,明天就要在國內上映了。不過他平時基本不看電影,也談不上感興趣這件事:“你想看嗎,好。”邊陽被鍾雨這麽一說瞬間有點說不上來的別扭,明明隻是一句正常的回應,鍾雨說出來的感覺就像是我是因為你我才看的。他鎖掉了屏幕,站起了身,努力壓住心裏那點蠢蠢欲動,慌慌張張地隻想回家寫寫理綜冷靜下腦子。“他媽的就這樣吧,明天商務區見。”第39章 變態因為是周末,所以第二天邊陽鬧鈴一響也躺在床上沒動,直接閉上眼睛又睡了一覺。等他睡完回籠覺起來的時候才想起昨天約了鍾雨看電影,他收拾完下樓的時候周怡春沒在家,已經去餐館了。邊濤好像也準備出發,手裏拿了張訂貨單正在打電話,不過他仰著頭鼻子裏還塞著衛生紙。這是邊陽繼那天之後第二次見到邊濤流鼻血,他皺了皺眉,視線沒由來的向他腹部移去,不過他最近的衣服都很寬鬆,什麽也看不出來。“醒了啊?我把稀飯給你熱好了,直接吃就行了。”邊濤掛掉了電話,“我去你媽媽那幫忙了,中午你看是自己弄還是叫外賣都行。”邊陽垂下眸沒搭理他,徑直走進廚房去端稀飯和泡菜去了。邊濤眼神暗了暗,不過很快又恢複成了沒事人的樣子:“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們打電話。”等邊濤一走,邊陽把筷子向桌上一扔,又轉回了廚房裏。這段時間他都沒看出邊濤有什麽不對,再加上學校裏的事也多,自然而然就把他的那些異樣漸漸拋在了腦後。邊陽蹲下身,翻了翻廚房的垃圾桶,都是正常的廚餘垃圾,不見異樣,但是他心裏老有說不出的怪異。他上了樓,又走進了邊濤的房間裏,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啥變化,除了那個鎖著的櫃子,一切都很普通。他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邊陽準備下樓吃飯的時候,剛轉身卻覺得在床下踢到了一個塑料口袋,他起先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不確定的又踢了兩腳,直接把口袋裏的垃圾都給踢翻了出來。當看到裏麵的東西是什麽時,他的臉色一秒沉了下來。地上都是零零散散揉成一團的衛生紙,還能看到已經幹涸在上麵的血跡。有顏色已經很深的,但是也有看著像才不久的新鮮血液,顏色還是暗紅的。不過紙團的數量不是特別多,邊陽覺得他應該定期會自己清理這些垃圾。他屏住了呼吸,顫抖著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隨後把這些紙團放進了垃圾袋裏,假裝一切都未發生過。他不知道周怡春知不知道這些,或許還是兩個人都瞞著自己。下午赴約的時候,邊陽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去。隔著老遠邊陽就能看到鍾雨已經站在影院門口等他了,他手上拿了一桶爆米花,還有一杯可樂。邊陽現在才恍然發覺鍾雨好像長了個子,整個人看著身高腿長的,冷冷清清的穿著一件白襯衣站在那,路過的女生都要偷偷瞧兩眼。他還記得剛認識鍾雨那會兒他可比自己矮了一截。“你好像長高了。”邊陽和他朝夕相處的都沒感覺,“剛剛才發現。”鍾雨不怎麽注意這些,不過他看了眼邊陽,兩個人幾乎是平視的:“好像是。”“可以啊,看著弱不禁風的沒想到還挺長個。”邊陽又偷偷比了比,隨後瞄了眼鍾雨鞋底,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在南方一米八往上的男生少得可憐,他倆現在穿著常服走在一起,再配上這兩張臉,在鎮上實在算是惹眼。鍾雨把手裏的飲料遞給了邊陽:“給你買的。”邊陽心裏動了動,挑起了眉頭,看鍾雨也沒給自己買喝的:“這麽懂事,待會兒把錢轉你。”“不用。”“親兄弟明算帳。”邊陽一句話給兩個人劃清了界限。鍾雨沒說話,但是表情也沒好看到哪去。兩個人先是去換了票,隨後進了影院。因為電影剛上映,所以基本是滿座的,邊陽買票的時候就剩最後一排角落倆位置了,離熒幕遠,視角也不算舒服。不過票房冠軍的電影,劇情自然很精彩,尤其是這個小說改編的電影是用怪誕獵奇的表現手法講了一個關於愛的故事。邊陽看得很入神,心境跟隨著情景同步,看到戰爭結束後兩個人卡在喉嚨裏沒說出口的心意,他覺得胸口都像被梗住了,明明互相喜歡卻礙於現實的阻攔,怎麽看怎麽難受。他看著熒幕裏不斷閃動的畫麵,順手往爆米花桶裏探去,結果剛好和鍾雨的皮膚擦過。鍾雨的指尖很涼,兩個人肌膚相接時均是頓了一下,不過沒有人先把手拿出來,邊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思緒已經全部從電影畫麵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上,腦子裏突然閃了片白。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剛準備把手拿出來,鍾雨卻用食指突然勾住了自己的小指。角落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難以言喻的曖昧和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