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學校為準備一周後舉行的訓練而沸騰起來。


    聯合派係決定不參加,恐怕是考慮到本國內政吧。


    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想給他國帶來戰果,結果決定了所有國家的留學生都不參加演習。


    “這樣就夠了嗎?!不讓他國多管閑事。”


    “是的。但是,這樣一來騎士學校內部的三個派係將變弱……”


    卡裏根這樣說著,把報告書交給了淩誌法。


    “──學校內亂?”


    “是的。三個派係中,陸軍和海軍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雖然有空軍在幫忙斡旋,但老實說,並不樂觀。”


    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其直接原因是聯合派係放棄參加演習。


    隨著聯合派後退一步,均衡關係正走向崩潰。


    “聯合派本來是由其他國家的留學生和我國的少許候補生組成,因此,實力是最小的。隻是, 留學生候補生中也有對本國決定不滿的人,好像是他們向陸軍提出了交易。”


    陸軍單看實力是最大的派係。


    現狀是陸軍內部雖然有好幾個勢力在勾心鬥角,但至少都保持著和派係領導的聯係。反過來說,具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實力的人是派係的代表。


    “簡單地說,就是義勇軍。要求作為誌願者參加演習,陸軍答應了。這是海軍所不能容忍的。”


    卡裏根知道海軍派的領袖是幹淨利落的性格。他也知道自己被陸軍暗算了。


    陸軍方麵正在策劃將其發展為校內鬥爭的形式。


    究竟是什麽緣故,有必要做到那個地步呢?


    “雖然演習本身的計劃不會改變,但不知道是不是單純的演習就能結束。以防萬一,應該讓近衛軍在附近待命。”


    在演習場會場還會有瑞克托蒞臨。


    如果在那裏發生預料之外的騷動的話,說不定也會出現圖謀不軌之人。


    “這有可能是他國的陰謀?”


    “我不否認,但也有可能隻是單純的騎士學校內部的矛盾,可能性各占一半吧!這麽說來,那所學校每十年就會發生一次武力鬥爭。在我讀書的時代也有過。”


    適度釋放壓力,以處罰首惡者維持秩序。並不是那麽難的事情。這種受控製的鬥爭,無論好壞如何,都被當作騎士學校的個性而保留了下來。


    隻是,引起了多餘的爭鬥這一點至今沒有改變。


    “粗暴的手段。”


    “但卻是有效的手段。”


    對於瑞克托的評價,卡裏根給出了準備好的答案。


    卡裏根自己也有使用粗暴手段的自覺。


    但是,如果要說在多個種族渾然天成的騎士學校裏,一種價值觀是否行得通的話,那就不可能了。


    隻要是從屬軍隊,就有皇王這一絕對權力,並由暫借軍權的各司令官進行統治。


    在騎士學校,絕對權力的意識很薄。


    為了收容他國的留學生,進行更加沒有成見的教育,皇王的權威隻能被最低限度地使用。


    因此,隻有在校內才行得通的聯合派係崛起。


    之所以敢於對此置之不理,是因為校方認為為了維持學校內部的秩序,派係是有益的。如果學校單方麵的嚴格控製,這將重蹈過去高等士官學校的覆轍。


    停止了思考的候補生等,對軍隊來說隻是一種危害。


    “如果有國家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的話,那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吧。恐怕大部分國家都在為自己國家留學生的行為而苦惱吧?”


    如果是義勇兵,那隻是以本人的意誌和責任參加的,與本國無關。但是,這種場麵話是行不通的。實際上發生什麽事的時候,責任由本國承擔。


    另外,接受義勇軍對皇國候補生也有不好的影響。


    皇國軍隊也向他國派遣了很多武官,讓他們增長見識。騎士學校出身的軍人需要到士官學校或以上的學校留學。大使館則通過派遣武官或軍事顧問團等觀看比賽,培養外交技能。


    問題是,對於這些外國人,騎士學校的候補生在這個階段有多餘的獨自的聯係。這有可能導致機密情報的泄露和走私違禁品。


    海軍派認為,義勇軍這一名稱使得各國有了名義參與演習,因此與通常的軍事演習相比,其危險性更大。所以才反對。


    與此相對,陸軍派也考慮到聯合派的加入而采取行動。對於聯合派所屬的本國陣營來說,這也是個頭疼的問題吧。


    “陸軍派應該是想以此鞏固在校內的基礎吧。如果有在近衛最精銳部隊中獲勝的業績,學校方麵也不得不考慮。”


    “──瑪麗卡謝爾要是知道了陸軍派的想法會發飆吧!”


    提起經常支持他的特別護衛旅旅長的名字,瑞克托歎了一口氣。


    單憑這一點是無可奈何的,但大家原本就認為候補生們有可能戰勝近衛,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瑞克托知道特別護衛旅團的實力。能夠與之相比較的有實力的集團,隻能想起帝國皇女葛羅莉艾率領的重裝近衛騎兵團。


    另外,如果問近衛軍的軍官的話,他們會回答說,皇國軍隊中沒有任何一支部隊能打敗特別護衛旅團。


    “有傳聞說近衛是弱兵嗎?”


    “曾經有過。但是現在沒有這樣的事情了。在與葛羅莉艾公主的戰鬥中,有過保護殿下的業績。”


    但也有意見認為,特別護衛旅是不同的。


    所謂全部由年輕女性構成的部隊,在旁人看來既華麗又脆弱。


    “這是一個可怕的想法,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我會命令瑪麗卡謝爾徹底摧毀它。”


    “最好竭盡全力吧。──萬一,演習現場有預料之外的事。”


    卡裏根指出了萬一的可能性。


    雖然演習中有事故,但也不能說沒有人故意引起事故。


    “我知道了。轉告命令給特別護衛旅吧!——竭盡全力去完成演習!”


    瑞克托的命令,順利的傳達給了卡裏根。


    雖說是演習,但其種類卻是多種多樣的。


    有的隻是極少數人參加,交談幾句就結束,也有超過1000萬兵力像實戰一樣進行機動的演習。


    此時以陸軍訓練場為舞台舉行的特別演習屬於後者。


    各軍的軍官們坐在觀眾席上,其他國家的武官們也出現在觀眾席上。報社也前來采訪,沒能進入訓練場的觀眾聚集在場外的超大型投影設備前,進行著狂歡。


    仔細一看,好像有很多攤位。其中也有他國的間諜吧。


    瑞克托曾懷疑是不是每次演習都會像這次一樣熱鬧非凡,但經確認,每當稀有部隊參加演習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了拉近自己和人們之間的距離,軍隊似乎在積極地準備祭典。


    “這次演習,是一個讓更多人了解自己能力的重要的機會。騎士學校的人要再次確認自己是否背負著人們的希望,近衛的人要重新認識自己是為了保護誰而戰鬥。不要隻是磨練戰鬥的技巧,而是磨練自己。諸君,我期待你們的表現。”


    如期宣布演習召開,瑞克托回到了專門設置的觀眾席。


    作為攝政,瑞克托計劃觀看和檢閱軍事演習,侍奉在旁的武官是未婚妻梅裏艾菈。


    “你看上去很辛苦呢!瑞克托。”


    作為侍從武官,梅裏艾菈的衣裳是大量使用銀絲的華麗的軍禮服。如果成為下任皇妃,即使是武官,也需要相應的規格。


    雖然是按照軍隊的規定穿的禮服,但實際上梅裏艾菈穿的是的公主的禮服。


    “要看的資料還沒看完。!”


    瑞克托蹺著腳,拄著拐


    杖,望著訓練場。


    視野上重疊著信息分析框,好幾個信息亂舞。


    以看過的情報為基礎看訓練場的話,在觀眾席前方布陣的是特別護衛旅團。


    守衛陣地的是特別護衛旅團選拔的精銳部隊。因為守護瑞克托的緣故,變成了守護觀眾席的位置關係。


    如果她們在後宮以外的地方戰鬥的話,大概是這樣的布陣吧。但是,如果說今後會不會有這樣的場麵,那隻能說是未知數。沒有前例,現在隻是作為萬一的假設,作為實地演習的課題而已。


    然後布陣在特別護衛旅團對麵,擔任進攻一方,把訓練場的一角作為陣地的是騎士學校1500人。不知是什麽原因,陣地被分割成三個部分,這樣一來,彼此的合作也很難了吧。總之,聯絡線沒有連上。雖說通信技術多麽發達,但聯絡壕的意義卻不止於此。


    “呃~?”


    梅裏艾菈也能理解這種布陣的拙劣。


    那種陣形沒有道理出現於此,甚至讓人覺得對麵根本不想贏。


    相互之間沒有配合。在各個陣地上,各兵種的部署不適當,例如海軍的防禦陣地,堵塞陸軍炮兵部隊的前進路徑。


    而且,這不是為了掩護炮兵,很明顯是沒有通行橋的壕溝。


    “那樣的話會妨礙雙方的行軍。因為對方是進攻者,所以應該有更多可以選擇的布陣吧。”


    “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瑞克托領悟到,陸海的派係鬥爭還沒有結束。


    為了壓製陸軍派的部隊而部署的海軍派的部隊。這就像是害怕陸軍派的暴走一樣。


    雖然空軍派的飛行部隊在其背後布陣,但看起來像是在背後監視陸軍派。


    “陸軍派800,海軍派500,空軍派200。原來如此,這就是騎士學校的勢力圖嗎?”


    陸軍派之所以多,是因為陸軍兵力最多。兵越多,士官就越多。隨著士官的增加,編入騎士學校的陸軍候補生也會增多。


    “陸軍在軍隊內部的勢力鬥爭也非常活躍……”


    梅裏艾菈向瑞克托解釋道,歎了一口氣。


    “雖然空軍也有很多派係,但總有一些人是牆頭草。陸軍在這一點上做得很紮實,校官以下的人事安排似乎會受到派係力量的牽製。海軍本來就是以艦隊為單位的派係,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分派很容易理解。聯係一下總司令部和參謀總部的做法就知道區別了?”


    梅裏艾菈的說明很容易理解。連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明白了。


    雖然皇國軍被認為是受軍內派係影響較小的軍隊,但也並非完全不存在。


    人聚則生閥。哪裏都不例外。


    “不僅僅是軍隊,皇王府裏也有很多勢力,順帶一提後宮也有。”


    “最後的那個後宮,聽起來有點毛骨悚然,不想聽。”


    瑞克托雙手捂住耳朵,表現出認真拒絕的姿態。不想知道後宮的勢力之爭。即使知道了也什麽都做不了。在瑞克托介入之前就已經發生爭執了。那個自己是親身體驗過的。


    “──算了。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吧!”


    梅裏艾菈並沒有威脅瑞克托聽下去。


    她明白,敢於不追究後宮的內情,也是皇王的處世方法之一。


    如果知道了,就不得不幹涉。如果幹涉,也有必要懲罰。


    梅裏艾菈等人也知道這一點,隻要瑞克托不願意,絕不會把後宮爭鬥帶到外部。


    這才是她們的責任。


    “那當然。”


    瑞克托對梅裏艾菈點頭,發誓絕對不會侵犯她的領地。


    正當兩人的對話告一段落的時候,訓練場響起了演習開始的信號。


    “開始演習!”


    “嗯。”


    兩人把目光轉向訓練場。


    陸軍和海軍的自動人偶發射陣地上,爭先恐後地發射了多個自動人偶。


    騎士學校配備的自動人偶是功能受到限製的訓練規格。


    自動人偶是有限珍貴的戰鬥力,並不隻是為了演習而使用。作為容易操作的自動人偶,可以考慮直接在實戰中運用。


    因此功能限製也可以解除,根據情況也有進行全力工作起動的實機練習。


    離皇都不遠的這個訓練場,在非常時期是皇國軍隊的防衛據點之一。被安排在那裏的自動人偶,是從訓練使用變成了實戰使用的騎士學校的東西。


    從陸軍派的陣地飛出的十二架自動人偶,就那樣筆直地飛向特別護衛旅團守護的陣地。


    從後部攝像頭所帶來的影像中確認離後方的射出陣地越走越遠,擔任自動人偶部隊隊長的候補生,在陣地內的自動人偶管製車輛中舔舔嘴唇。


    騎士學校機兵科強襲專業三等生。他從騎士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陸軍自動人偶部隊。


    結合他在騎士學校的成績,在校期間發表的有關整頓自動人偶的論文被軍方高層人士所關注,這也決定了他的命運。


    因此,這次演習對他來說也隻是錦上添花。


    不管戰勝還是打敗近衛軍都無所謂。


    如果能讓坐在觀眾席上的軍方高層人士看到自己作為自動人偶部隊指揮官具備最優秀的技能就好了。


    “全機注意,對方是近衛軍。不要大意>


    雖然這麽說,但他自己心裏多少有些不放在心上。


    <了解>


    對隊長機的命令回答的部下們。回答的聲音很輕鬆。也許是被部隊長的心情感染了。


    但是,他們的大意也是有原因的。他們掌握了特別護衛旅團中不存在自動人偶的情報。


    (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以後宮戰鬥為前提的部隊不可能有自動人偶。最多也就幾架)


    他們以這些情報為基礎,自信地認為自己的勝利不會動搖。


    可那是錯誤的。


    戰鬥力的有無成為勝敗的決定性因素,這個戰場太狹窄了。


    (那麽,萊梅茨上校……)


    他把觀眾席上的影像放大,尋找能把自己拉上去的預定人選。


    (我想在他麵前展示自己的實力。有這樣的打算。)


    但是,在放大的影像中,他發現了另一個並非他想要見到的東西。


    魔力的塊狀物。發光的物體。更恐怖的是襲來的凶惡的破壞力。


    終於,他把目光轉向探測儀。那裏,映著多個朝他衝去的光源。


    快。


    他對那個速度感到震驚。


    大大超過了製導魔法彈的標準速度。他以為是為了迎擊自動人偶和高速飛行的敵人的魔力彈而設計的高速迎擊彈。


    (噓,躲不開……!)


    他一直操縱著機體,采取回避行動。但是,遲了。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做不到了。


    說到做到的事情,就是向後續的飛機發送提醒警戒的通信。


    但就連發送消息也遲了。


    “發光物體!注意躲──>


    隨後,各個自動人偶的管製員都看到了。衝在最前麵的隊長機爆炸的散開的樣子。


    沒錯,就是在空中爆炸了。


    “混蛋,這是演習!!為什麽用的實彈?……>


    聽到2號機管製員焦急的聲音,5號機的管製員怒吼了。


    “不是實彈!看看敵人陣地!>


    就像那句話一樣,確認特別護衛旅團陣地的人們,一瞬間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裏既沒有能發射對空魔法彈的魔導師,也沒有配備實彈的高射炮。隻是有幾名侍女正準備投擲手掌大小的石頭。


    <呃──>


    在他的視線之處,一個侍女向他


    扔石頭。


    那塊石頭被展開在空中的加速用魔法陣加速,與空氣的摩擦使之變成紅色火球,或者保持一部分氣化發光的狀態,直接刺進了自動人偶。


    <求救,機體中彈──>


    由於這種熱,機體內部的各器件被加熱,氣化,暴發。


    慘叫的中彈報告在爆炸聲中消失了。


    “全機,采取回避行動!”>


    現在跑在最前麵的三號機命令全機采取回避行動。


    接著,采取回避行動的各機,投石正確地將他們射穿。


    飛來的石頭仿佛預測著他們的動向。


    管製員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通過確認自動人偶的加速器和噴射器的動作來預測軌道的方向。


    如果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作為對手,對他們來說是不幸的。換成是其它部隊,沒有人能做到這種事。


    <怪物!>


    五號機的管製員喊道。


    那是替在陣地上觀看自動人偶戰鬥場麵的人們提醒所說的話吧。


    自動人偶被拳頭大小的石頭擊破,隻能是一場噩夢。


    實際上是使用精心選定的石頭,由擁有高魔法技能的侍女進行投石,但是對於自動人偶的管製官來說,隻能看到隨意扔出的石頭破壞了自動人偶。


    如果是真正的戰場,說不定某個或者全體自動人偶就不會這麽容易被擊破。


    因為裝備有展開防禦力場和障礙牆等,以從敵陣地攻擊為大前提。但是現在,他們操縱的自動人偶是演習規格,沒有那些裝備。


    “可惡,這樣的話不就是被單方麵的虐了嗎?”>


    事實上,確實被虐了。


    少女騎士們從瑞克托口中得知,騎士學校部隊將自己稱為“情人部隊”,甚至在戰鬥之前就已確信己方會勝利。


    不想被稱呼成“情人部隊“──至少從情感上是不允許的,至今也沒有調派男性軍人,是因為她們背後守護的是皇王及其後宮!任何辱罵她們的行為都是對皇王的不敬!


    所以,她們必須是最強的。


    是皇國所有部隊中唯一不允許投降的部隊。


    這是特別護衛旅團最強的理由,也是她們的驕傲。


    “下一波,海軍的人要來了!”


    “第二小隊,開始射擊。”


    被任命為炮擊部隊指揮官的,是去年被派遣到騎士學校,騎兵科炮兵專業的少女騎士。


    她打算徹底痛斥自己的學弟學妹們。


    騎士學校的人們,應該在這裏狠狠地輸一次。


    能輸的戰場很少。要想在該贏的時候贏,就應該趁早輸掉。


    她在那樣的信念下,一口氣賭上了勝負。


    “海軍的自動人偶隻有正麵裝甲!製導導彈準備!”


    “了解。第一小隊,變更彈種。二十二號發射誘導彈。”


    變更了發射方式,當場改變了彈頭——石頭的形狀。


    雖說是被稱為煉金術的魔法,但要想瞬間完成,還是需要高超的技能。


    “變更完成”


    對於部下的報告,炮擊部隊隊長立即下達了命令。


    “目標前衛1、3、5號……發射!!”


    三顆光彈飛上了天空。


    那束光是朝上空射來的。


    雖然海軍派的自動人偶部隊隻有八架,比陸軍派的數量少,但在技術上超過了陸軍派。


    經常改變路線,防備來自敵陣地的炮擊。


    作為證據,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人掉隊,全機幾乎完好無損地衝向敵人陣地。


    從停泊在海上的揚帆陸戰艦中起飛,吸引並吸收對己方的攻擊,壓製陸上目標。海軍的自動人偶多是為了這樣的目的而配備的機體。


    因此正麵裝甲厚,而且運動性也保持著一定水平。另外,在打擊性能方麵,也並不落後於陸軍。除了移動時間背部的裝甲薄以外沒有其他明顯的缺點。


    “陸軍的那些人,平時都是那麽大言不慚,到頭來還是這樣嗎?”


    畫出尖銳的弧線,一架自動人偶回避炮擊。即使認識到對方的炮擊,回避行動也來得及。他們的自動人偶有使那個成為可能的性能。


    但是,單靠機體性能無法實現這一目標。與眾不同的管製員的反應速度也是不可缺少的。


    這種遠遠超過人類反應速度的運動,隻有機人族才有。


    他們能夠以比人多幾倍的速度處理思考,並將其傳達給身體。在人形種中,龍人族和機人族的性能最高。


    “那些混蛋多少也讓對方累了吧。就這樣一口氣攻進去>


    “了解>


    來自部下們的了解之聲。每一個聲音都是緊張而不鬆懈的,他聽了之後感到深深的滿意。


    <那麽,走吧>


    他帶著滿足感從背麵的士兵裝設架上取出連射式的魔導弩,架起它。視線中浮現出三個瞄準圓,一點一點地重疊在一起。


    還有一會兒,就在他這麽想的瞬間,部下緊張的叫聲打在他的耳朵上。


    “隊長,在後麵!”>


    “──!”


    聽到那個聲音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機體手臂被破壞的情景。


    比確認發生了什麽還快,接著腰部的加速器和頭部的主光學觀測器被破壞。


    腰部的加速機被破壞,機體失去了平衡。不過,在糾正姿勢之前機體控製產生障礙當場前轉。就這樣撞上了地麵,一邊往前方掉落著零件一邊滾了出去。


    為躲避散落的機體遺骸而進行機動的後續自動人偶。


    失去了本機的部隊長,戴著駕駛用的投影頭盔,茫然地看著管製車輛內部的顯示窗口映出的景象。至今為止完全沒有注意到。不,即使注意到,那個時候已經不是可以回避的時間點了。


    之後,隻能寄希望於二號機了。


    <是導彈!全機散開!!>


    作為副隊長的二號機的命令是正確的。但是,這隻是候補生的標準。這裏應該敢於密集,彌補彼此的死角。


    事實上,導彈可以攔截。但是,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貼地飛行,在自動人偶的對地感測器無法察覺的近距離內有物體急速上升。直接破壞了武裝、加速機、光學觀測機。


    (這樣的部隊不可能是紙老虎!)


    2號機的管製員對輕視特別護衛旅團的行為感到後悔。她們絕對是最強最精銳的戰鬥少女騎士。


    在上述海軍的自動人偶中,他們使用的是強襲型的防禦裝甲裝備,主要用於登陸作戰支持,其名為“八六式強裝型”。通過使正麵和上麵的裝甲更厚,使其他部分的裝甲更少來兼顧機動性和正麵防禦力。


    被稱為“自動人偶的傑作”。至少與其他大陸的相同用途的自動人偶相比,其性能處於較高水平。


    就這樣一個自動人偶,卻被三枚導彈擊落了。


    衝擊向部隊全體蔓延,使他們動搖,動搖使他們的行動遲緩。


    <上空警戒>


    位於後方的情報控製官的聲音傳到他們的耳中。


    機兵管製官們一起仰望天空,看到了數百數千枚導彈漂浮在空中的情景。


    不是點而是麵的壓製。而且是瞬間吞噬超廣範圍的飽和攻擊。無論是回避能力高,還是防禦力出色的好,把它們統統“吞進肚子”裏。


    這就是特別護衛旅團的戰鬥方式。


    使出自己的力量,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妥協。因為她們在戰鬥的時候,不可能有那樣的餘地。


    “看不見天空……>


    擁有各種顏色的魔力彈,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閃耀。


    自動人偶們停止了動作,就那樣,沉入了光的濁流中。


    確認了被光彈擊中爆炸了的自動人偶的身姿,海軍派的陣地吵吵嚷嚷地跑了。


    由於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做好進軍準備的步兵隊也出現了很大的動搖。


    他們沿著自動人偶的開路前進,壓製了敵陣地的一部分。預定就那樣掌握全部陣地。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進行了大量的訓練,而且還研究了派遣組從實戰中得到的很多情報。他們推敲出來的,就是以這個自動人偶為先鋒的強襲方案。


    雖然陸軍派也讚同這一主張,但他們卻以自己的人數優勢為武器,企圖超越海軍派。與此相對,海軍派主張,擅長在敵前登陸的自己才是最適合最前線的人,並布置了陣地。陸軍派雖然接受了海軍派的意見,但被認為是為了坐收漁翁之利。


    “空軍們在幹什麽!”


    在塔琪莉身邊當參謀的年輕女候補發出了這樣的呐喊。


    像悲鳴一樣高的尖銳的聲音,塔琪莉的耳朵都快出問題了。


    “應該馬上請求航空支持,打開道路……”


    “冷靜點,在這裏著急,隻會被那些陸軍的人嘲笑。”


    塔琪莉的軍裝上披著代代相傳的羽衣。


    羽衣背部刻畫的是依奇蒙吉家的紋章。


    “陸軍的那些人似乎放棄了自動人偶的開路,我們也照做吧。到這一步,小動作等都沒用了,一邊用炮兵炮擊支持,一邊用全部兵力打掉敵人的陣地。”


    她很冷靜。應該是吧。塔琪莉經常考慮敵人強大的可能性。隻是沒能與指揮下的人共享這種可能性。


    針對該演習的氣概和目的都不一樣。塔琪莉想讓在遙遠的彼方觀看這場演習的人物看自己的戰鬥,並想確認看了演習的對方會有怎樣的動作。最重要的是,她想確認自己的力量能在實戰中發揮多大作用。


    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回應依奇蒙吉家的使命。


    部下們不知道那種想法,或者即使發現了也不能幫助。


    依奇蒙吉家的塔琪莉是孤獨的。


    同父異母的哥哥也不能理解背負著依奇蒙吉家全部使命的塔琪莉吧。


    (──那些多餘的考慮是無用的)


    塔琪莉注視著前方,盯著依然堅固防禦的敵人陣地。


    回想起來,接受陸軍、空軍的共同作戰,原本就是錯誤的。


    的確,在實際戰場上,三軍聯合作戰並不稀奇。


    相反,像這樣排列三軍部隊的演習應該更加積極地進行。


    (我們和先前的帝國軍一樣,被牽著鼻子)


    被攝政的餌食釣到,部隊間的步調混亂,失去了戰鬥力的控製。


    如果這隻是一場演習,那麽塔琪莉應該會更加冷靜地、積極地利用陸軍的力量來製定作戰計劃吧。


    以陸軍易懂的利益形式,進行自己也不吃虧的戰鬥方式。


    到底是什麽原因,沒能做到呢?


    也許是因為對陸軍的恣意妄為讓人很生氣吧,不對。


    (我想,依奇蒙吉是想得到殿下的認可的。)


    攝政和下任皇妃觀看和檢閱演習的機會可不多。


    陸軍全兵科演習。海軍的觀艦式和廣域演習。空軍的受閱飛行和綜合演習。還有三軍聯合的皇國軍隊大演習。


    毫無疑問,這不是騎士學校所能呈現的。


    要說到騎士學校舉辦的演習,有皇族參加的話,多半是政治上的考慮。除此之外,向皇族展示自己水平的機會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作為參演的騎士學院各代表會積極響應吧!


    自責不是解決的辦法,塔琪莉責備自己沒有統籌好部隊的同時接納了自己。


    她的確焦慮不安,陷入了敵人的圈套。


    即使投入自動人偶,也不應該像被陸軍的自動人偶部隊拖著一樣投入,而是應該像填補那個漏洞一樣一口氣攻下。


    敵人擊破了陸軍的自動人偶後,做好準備迎擊了海軍的自動人偶部隊。如果這是在更短的時間內進行的攻擊,說不定能突破敵人的攔截網。


    但是,這終究是可能性。麵對現實,選擇最有效的對策是指揮官的職責。


    候補生總長是騎士學校候補生的最高司令官。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觀眾席的最上端,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男人。


    他拄著拐杖,默默地注視著戰場。


    沒有任何問題。是這麽想的表情。


    我把那個推倒給你看。我讓你承認。


    “以裝甲車輛為首,配合步兵奪取陣地。”


    塔琪莉這樣告訴幕僚們。


    作為對敵陣地的攻擊方法,是完全耳目一新的,堅實的策略。


    但是,既然被稱為堅實的策略,過去就有很多實際成果。


    海軍特別是在敵前登陸等方麵也有豐富的經驗。即使是堅固的防禦陣地,也有信心摧毀它。


    “敵人雖然有炮兵,但幾乎沒有裝甲車。她們始終是最後的盾牌,並不是劍。”


    近衛軍是皇王的第一把劍,是盾牌。但是特別護衛旅團是最後的盾牌。


    “我們向她們報一箭之仇,向殿下展示騎士學校候補生的可能性。”


    塔琪莉把頭發卷起來,從壓在背後的刀柄上接過愛用的薙刀。


    刀尖叩擊著石麵,綁在手柄上的鈴鐺響了。


    “騎士學校所有的戰力一起打。把命令傳達給陸軍、空軍。”


    要贏就隻有這個。


    塔琪莉確信,基恩茨和諾諾斯汀都隻能讚同這一觀點。


    “哈哈哈,有趣!那個女人,不怎麽想有趣的事!!”


    在陸軍派的陣地上,基恩茨用歡喜來接受通過通信傳達的命令。


    從心底裏接受他喜歡的戰鬥方式。


    “對方會把自動人偶一掃而光,朝著它正麵衝鋒!莫說這是混帳!這可是很有趣!很有趣!!”


    “而且,作為對策也沒有錯。”


    艾維爾在基恩茨旁邊環視著參謀們說。


    “我們的最大的武器是兵力。傳言說對方是一個士兵三〇人分的戰鬥力量的少女騎士,恐怕這是真正的事情。我們輕視絕對不能輕視的對手,真是失禮之舉。”


    艾維爾催促基恩茨說。


    必須向部下們表示,他是派係的首領。


    參謀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基恩茨身上。


    “是強敵。但是,是可以戰勝的對手。你看,這裏是我們所期望的戰場!”


    基恩茨張開雙手,大聲說,連陣場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演習?不,不,不!這裏是戰場上。敵人,你看,那是這個國家唯一沒參加過實戰的騎士團。我們,你看,我們是這個國家中最年輕的部隊。輸是沒有道理!我們是勇敢的,總是向前,擊敗敵人就會勝利!”


    除此之外,基恩茨無話可說。


    他總是相信勝利。相信支持自己和自己的人,以及跟隨自己的人。


    “諸位!我為你們感到自豪!諸位,今天,你們將享受到打敗皇國最強騎士團的榮耀!!”


    基恩茨的話在陣地內擴散,造成巨大的歡呼浪潮。


    勝利,勝利,勝利。


    原來如此,沒有比這個更容易理解的目標了。


    隻有演習才有的戰勝敵人的單純命令,從人們身上消除了恐懼。


    “快拿起劍來!拿起槍來!拿起弓來!拿起魔導杖來!牽起馬來!我們要打頭陣!!”


    “哇,你有什麽特別的幹勁呢?”


    諾諾斯汀接到了塔琪莉的命令,對那咄咄逼人的命令露出了苦笑。


    本來,他們是打


    算配合步兵的進攻進行航空支持的,所以也可以說事態正按當初的想法發展。


    實際上,自動人偶的突襲是陸軍為了超越剩下的兩個派係而進行的,這是很自然的想法。


    在自動人偶戰鬥力方麵,陸軍派最多,性能最強。或許是想以自動人偶的戰鬥方式來決定勝負,以此作為戰果在以後的交涉中有利地進行。


    在諾諾斯丁看來,這是一種稚拙之策,但即便是稚拙之策也是有效的。


    這種單純的力推,隻要選擇情況對,就能發揮強大的效果。


    也知道對方兵力少,陣地上沒有小伎倆。的確,敵人是在守勢中發揮最大力量的特別護衛旅。但是,這種實力隻能在具備必要數量的戰鬥力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僅有五〇〇。麵對戰鬥力不到一半的特別護衛旅,諾諾斯丁也沒想到會如此輕易地輸掉。


    不知道能不能贏。


    少女騎士們對自動人偶不考慮遠的擊落方式,另外,對於航空騎,隻能使用練習彈。


    自動人偶是皇王府從一開始就給予補償的戰資,被認為是耗損物品。可以說近衛軍非常重視這一演習。


    “是為了表示殿下的威嚴吧?”


    諾諾斯汀從陣地上的急造飛機場,看到飛龍一個接一個地飛上去的情景。


    他雖然有自己的騎龍,但是因為力量太強,沒能參加訓練。因此,在後方根據空中管製騎送來的情報發出指示。


    正麵有多個顯示窗口,投影著各部隊的當前位置。


    陸軍部隊和海軍部隊並肩前進。


    穿著簡易型魔動式甲胄的步兵,身披通用型魔動式甲胄的騎士,用魔動式重甲胄裹住身體的重騎士,各自拿著能得到的東西向敵人陣地衝去。


    他們從敵人陣地上受到猛烈的攻擊。顯眼的魔動式重甲盔甲集中承受攻擊,起到了分散對其他同伴的攻擊的作用。


    在這種重騎士的奮鬥中,步兵和騎士接二連三地築起防線,跨越這道防線。他們掃過鐵絲網,用魔法吹走地雷,越過戰壕前進。


    隻是,近距離格鬥戰沒有發生。


    特別護衛旅在陣地即將被突破時,毫不猶豫地棄之不顧,撤退到後方的防線。這是非常理智的撤退。


    把敵人深入自己的陣地,進行討伐。


    這是一種手段,卻又與她們相稱的戰鬥方式。


    隻是,即使敵人抱有這種想法,自軍不斷突破防線的事實也不會改變。諾諾斯汀覺得很可靠,點點頭。


    “一開始就這樣做就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揮動手中的筆,引導轟炸隊前往發生在敵陣地的多個魔法發源地。


    恐怕是敵人的炮兵。


    到現在為止被帝國進攻得很慘的皇國,關於防禦型的炮擊陣地的構築有一種說法。


    當然,空襲也被考慮在內。


    “啊,太好了。”


    諾諾斯汀在炮擊陣地中,感到了一種記憶深刻的魔力波動。


    是魔法彈在空中炸裂的對空炮擊魔法。


    炸裂的魔法彈雖然分裂成子彈殼,但仍有足夠的威力將飛龍從空中轟下來。


    現在新型的術式還在研究中,隨著時代的變化高威力化。


    “通告敵人陣地上空的全騎,已捕捉到敵人的炮擊陣地。要適當地應對。”


    <了解>


    從高空傳來的回答非常冷靜。各騎互相隔開一段距離,降低被破裂的魔法彈擊落的可能性。


    分散放出的魔法彈的數量遠比諾諾斯汀想象的要少得多。本來是以護衛後宮和皇族為任務的特別護衛旅團。使用對空魔法的人並不多吧。


    但是精確度很高。


    就像一槍一騎一樣,飛龍接二連三地被擊中。


    盡管如此,受到擊撃墜落判定的飛龍卻很少。


    (這個能去嗎?)


    就在諾諾斯汀內心獨白的同時,他所選拔的航空騎兵們各奔各的飛龍,陸續開始向敵陣地俯衝。


    到達了轟炸預定地點。


    飛龍們翻轉翅膀,劃出尖銳的弧線,朝地麵低飛。其實力與軍隊的現役航空騎兵相比,也並非等閑之輩。


    作為前線指揮官,站在前沿的航空騎兵士官,並不是作為指揮官優秀就可以的。


    指揮官必須飛到最後。隊員按照他的教導,磨練了作為騎兵的技能。


    他們的教官是連諾諾斯汀都非常熟悉的空軍和海軍的精銳。在觀眾席上觀看訓練的下一任皇妃梅裏艾菈的哥哥埃利克?馮·林德沃姆,他會定期訪問騎士學校,作為教官參與指導訓練。


    “不要在梅裏艾菈大人麵前展開醜陋的戰鬥。”


    那是諾諾斯汀的真心話。


    萬一打了一場令人寒心的仗,卻傳到了埃利克的耳中,那可真是災厄。白龍的公子雖然輕薄,卻也有幾分規矩,想必他一定會帶領航空學校的學生和教官們進入騎士學校。


    然後,自己被徹底束縛。


    空軍的其他科也不能例外吧。諾諾斯汀等,最先被強迫與埃利克做對手。


    “如果你們輸了,埃利克教官會生氣的。”


    <──呃,了解。目標確認>


    諾諾斯汀向收音器發出的聲音在顫抖。回答的聲音也動搖了。


    “三天什麽都吃不下,一周失眠。一個月仰望天空也很可怕。”


    從騎士學校到航空學校接受埃利克的精心訓練的諾諾斯汀的同學吐露了這樣的想法,並煽動了他的恐懼。


    “全騎開始攻擊”


    飛龍們一齊向地麵發起攻擊。


    或者是魔法,或者是口腔魔導炮,或者是掛在肋上的訓練用炸彈。


    接二連三地在地麵炸裂的光和聲音。


    諾諾斯汀似乎隻在一瞬間躍躍欲試,但地麵的反擊馬上開始了。


    剛才的攻擊沒有讓對方受到損失的樣子。雖然不認為是無傷,但諾諾斯汀難以判斷實際損失有多大。


    他假設正在與最強大的敵人戰鬥,判斷他幾乎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損害,於是他想起了下麵的幾個指示,思考著。


    在擁有豐富航空戰鬥力的皇國,航空轟炸被視為某種王牌。


    特別是龍族等魔導炮,可以讓一個城市在一個小時內成為廢墟。


    在過去的皇都奪回戰中得到了證實,一次航空攻擊使聯合方麵的陣地喪失了其功能,戰局一下子傾向於投降。


    諾諾斯汀知道,此後,騎士學校成立了多個研究會。


    那個大致分類有兩種。


    一是研究有效的空中打擊各種地麵目標的方法。


    另一項研究是將那些有效的航空攻擊變成某種無效。


    在這兩個中,有以魔法為主研究的,以其他裝備為主研究的,以人為主研究的。


    的確,航空攻擊是強大的,但它始終是在確保空中製空權的基礎上進行的。侵入敵營上空,果然有很大的危險。


    這次也是如此。


    <確認來自敵陣地的對空攻擊。退避>


    麵對飛龍,近衛軍陣地不斷發射光彈。拖著光尾跑上去的魔法彈的數量比剛才的爆裂彈多得多。


    就像上天的瀑布一樣,閃閃發光的火輝把天空填滿。


    “這是……”


    諾諾斯汀歪著頭。


    可以看出,敵陣地上確實發射了很多對空炮彈。但是,這些都沒能突破飛龍的防禦障礙。如果是龍投下的炮彈,雖然可以破壞,但對具備對地裝備的飛龍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如果不是在實際戰鬥中使用的話,也並非如此。對於飛龍以外的航空戰力,例如他國使


    用的飛行獸等是十二分有效的。因為飛龍的數量少,所以不能輕易掉下來。正因為如此,開發出了防止地麵攻擊的各種裝備。


    “是會進行無意義攻擊的對手……”


    諾諾斯汀喃喃自語,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窗口,那裏投射著來自管製騎的信息。有什麽。絕對有什麽。然後,我注意到在顯示魔力反應的幾個光點中,存在著發射一點點強光的存在。


    “被打了!這對空炮擊是誘餌!!”


    諾諾斯汀大叫一聲,把椅子踢了起來。


    他顫抖著身軀,向著通訊器怒吼。


    “全騎敵人陣地上空緊急躲避!那裏是敵人的圈套!”


    晚了。


    “從地麵光速飛行……!這是……箭!>


    皇國軍隊通常使用的箭,基本上是沒有羽毛的金屬棒。在金屬棒的中心封入有機物,封入魔法材料,或者使用傳統木材的棒箭,但是帶羽毛的箭幾乎不被使用。


    例外的是,遠近都有專門使用弓箭戰鬥術的部分部隊使用。


    戰鬥術完全融合了魔法技術,練就了手放出箭,利用其內部有機物的特性纏繞了多個魔導術式,可以一擊將高空的飛龍擊落。


    現在從特別護衛旅團的陣地放出了箭。


    在儀式上也被使用的有著古典氣質的箭,保持著其凶惡的破壞力,在天空中飛翔。


    <散開!──媽的,迅速躲避!>


    箭,仿佛有了意識一樣地追逐著飛龍,給予了一個又一個的攻擊和墜落的判定。一旦接近,就會爆炸。


    那些箭的動向,是諾諾斯汀所知道的最銳利,最凶狠,最漂亮的武器。


    <中彈!損失是──啊,六號機被擊中……墜機了!>


    陸續!傳來了其它航空騎墜機的報告。


    被判定為攻擊墜落的航空騎,以攻擊墜落報告為最後通信,被迫飛向訓練場郊外的飛機場躲避。


    既然被擊落了,就不能用通信等來掩護我方,也不能返回陣地提供情報。


    “好了,扔掉裝備吧!戰果也不需要了,趕快逃!士兵活著也是工作!!”


    諾諾斯汀一邊對著通信機怒吼,一邊從陣地的幕舍目送著士氣低落的飛龍離去。


    “可惡!”


    諾諾斯汀這樣罵了一通,把筆摔在桌子上。


    在他麵前的顯示窗口,顯示著奮鬥最後的一騎被猛擊墜下。因此,騎士學校方麵已經沒有航空戰鬥力。


    到達敵人陣地上空四分鍾就全滅。


    諾諾斯汀決心要聘請可怕的教官。


    在觀眾席上觀看演習的並不隻有瑞克托等人。


    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沒有參加訓練的騎士學校候補生、教官、軍隊高層幹部等也有很多。


    教官中對自己學生的表現有喜有悲的,也有暈倒的。怒吼聲中,被同事勸導,也有講師被警衛或士兵帶走。


    無論好壞,這就是皇國軍隊和騎士學校。


    “菲利斯,這是什麽?”


    “這不是孩子和大人的爭吵嗎?單方麵地進行著蹂躪。明明是攻擊一方。”


    在觀眾席的一角,聚集著正在參觀的候補生。


    雖然穿著各科的軍裝,但總的來說氣色不太好。


    被稱為“菲利斯”的紅蕊紫發的短發女候補,忙著在筆記本上寫著戰況,回答坐在旁邊的朋友。


    之後打算分析這個情報。不過,在記載的途中,理解了騎士學校被近衛軍怎樣對待。


    從信息中浮現出來的事實,如果可以的話,在這一瞬間是不希望被發現的。


    “帕特裏……帕特裏西亞,我們大概被當成狗一樣玩耍了。”


    將紅筆從胸前口袋中取出,畫圖。那是各部隊按時間行動的軌跡圖。如果再把自軍的損失添加上去的話,就會知道超過某一瞬間,騎士學校的損失增大了。


    “嗯,狗?”


    有著蓬鬆金發的候補生──帕特裏西亞,疑惑的將雙手放在耳邊表現出狗的模樣。


    菲利斯對朋友的態度既不生氣也不煩躁,繼續記錄下隨著時間不斷變化的戰況。


    然後,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本來不可能贏的對手,被認為能贏。教官們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才會有現在的結果。”


    菲利斯發現,參加此次演習的候補生部隊是各派係中最激進的集團。


    他們雖然是候補生,卻想立功。明明這些在進入軍隊後就沒有意義了,現在卻為了讓將來變得更美好而躍躍欲試。


    對菲利斯來說,這實在是太愚蠢了。對連被戲弄的事都沒注意到,拚命地想超越同伴。


    蒼龍公第二公女。


    這是她在宮中的立場。她比其他候選人更了解軍隊的內情。


    “這次的演習,如果是真的的話,應該在更晚的時候進行。就好像讓我們著急一樣,情報先流傳了出來,緊接著派係上的人爭先恐後地展開了鬥爭……”


    菲利斯用硬筆畫出的戰況圖,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步兵突擊也不會成功的。即使有炮擊支持,但我們正在戰鬥的對手是以數量行不通的少數精銳。像這樣的定點支援是毫無意義的。炮擊雖然能壓製住表麵,但她們是分散的點。而且,她們是可以躲避炮擊的人!”


    在訓練場的遠攝影像中,出現了身穿侍女服躲避炮彈的騎士。


    她們不是躲在壕溝裏。而是在確認子彈後,避開了。一旦有機會就會反擊,使敵人逐漸減少,一旦被捕捉就會後退。


    “我們被先入為主的觀念束縛住了。”


    菲利斯說。


    的確,特別護衛旅團保護著坐在背後的攝政和下任皇妃,而且這是隻要靠保持陣地就能實現的。


    並且陣地的保持,未必是防禦。


    “引誘敵人,然後消滅它。”


    敵人不在了,防衛就成立了。


    特別護衛旅成功地以自己所希望的方式引誘了敵人。


    擁有最高衝擊力的自動人偶部隊和擁有壓倒性戰鬥力的航空部隊。


    騎士學校方麵上演了將其逐一投入的愚蠢策略,其結果,變成了對不應該強推的對手進行強推的境地。


    “對方在演習開始前就操縱著我方,利用派係之間的勢力之爭,通過操縱情報來擴大雙方的隔閡。在實際戰場上,煽動對方的功與名的心理,誘發了對方的攻擊。”


    這應該是演習。


    但是再看看戰況圖,騎士學校方麵就像是實戰一樣被對手的策略玩弄了。


    這次演習──勝利並非是在戰爭中決定了。在戰爭開始之前就決定了。


    “好狡猾啊?!”


    “不狡猾哦。本來就應該收集練習對象的信息,進行分析,製定對策。對方是特別護衛旅──〈裝甲少女騎士團パンツァール?メイディス?オルデ〉。這次演習,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菲利斯搔了搔頭發,看著坐在觀眾席最高位置的男人。


    總有一天會見麵,她的未婚夫。


    “特別護衛旅團不是籠中鳥,是皇王陛下的最後之劍。”


    從字麵上看,“最後”是最終的意思。


    萬一發生讓她們竭盡全力的事情的時候,就是這個國家崩潰的時候。


    特別護衛旅團從開始創建的時候肩負著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使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作為皇族最後的盾牌保護皇族,成為最後的劍斷送敵人的生命。


    特別護衛旅團本身就是巨大的自裁裝置。


    “──已經結束了,是啊!”


    菲利斯抬起頭,合上筆記本。


    在


    戰況圖中,騎士學校方麵的步兵部隊雖然減少了人數,但仍冒險與敵軍防線發生接觸。


    從這裏開始沒有逆轉的方法。菲利斯是這麽判斷的。


    這對基恩茨來說是意料之外的情景,對塔琪莉來說可能是非常喜歡的情景。


    在敵陣的防禦柵欄前,僅有三十名的少女騎士靜靜地佇立著。


    身體前並攏的那隻手什麽也沒有拿,露出大腿的侍女服的下擺在擺動。衣裳上雖然到處安裝了粗糙的魔導裝甲,但是和騎士學校方麵的部隊相比,是輕型裝甲。


    麵對搖晃著地麵步步逼近的敵人部隊,她們帶著冷清的表情整齊地排列著。


    那副模樣,儼然像是迎接主人的重要客人的侍女。


    在戰場上不打破佇立在那裏的威嚴,即使被許多敵意所籠罩,也保持著玲瓏剔透的美麗容貌。


    本來的話,是看不到這樣的景象的。


    觀眾們連歡呼都忘了,看得入神。


    她們就像畫一樣在那裏。


    最接近皇王,最受皇王喜愛的戰鬥少女騎士們。當下,確實存在於人們麵前。


    人們屏住呼吸,注視著這一情景。


    在敵人接近的情況下,站在侍女隊伍中央的一位女騎士,將侍女服的下擺輕拈起來,行了一禮。


    隻能用完美來形容,向對方致以敬意的一禮。緊接著她那宛如藝術品般完美的動作,剩下的侍女們也行了一禮,同時抬起了頭。


    她們的表情,都有著寧靜的湖畔般純淨的美。


    “皇國近衛軍第一特別護衛旅旅長,侍女準將瑪麗卡謝爾。”


    報出自己的名字,她自豪地挺起胸膛。


    “我們要把勝利獻給攝政殿下。”


    冰冷,硬質,美麗,高潔的聲音。


    通過魔法送到了騎士學校那邊。


    “喂喂,艾維爾!這玩意兒太叫人興奮了?”(ps:產生性奮了??呃~~)


    “是啊,但願如此吧!”


    基恩茨發自內心地高興地叫著快哉,而艾維爾則直冒冷汗。


    雙方都麵對預料之外的事態,袒露了感情。


    “總長,我們……”


    “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奮勇向前。”


    福加庫替塔琪莉舉著盡可能大的盾牌走在前麵。塔琪莉把刀插在腰間溜著衝向敵人陣地。


    除了他們之外,動搖也在擴散。


    “為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說指揮官在最前線?”


    “皇王的盾牌為什麽在最前麵呢?很奇怪吧!”


    “漂亮……但是,可怕……”


    誰也沒有想到旅長會親自站在最前線,騎士學校方麵的動搖在擴大。


    但是,就像嘲笑這種動搖一樣,從瑪麗卡謝爾的口中說出了冷酷的宣告。


    “全體人員,拔劍。”


    侍女們一齊朝著大腿兩側伸手。然後,用指尖觸摸用黑皮繩固定的魔導柱轉移裝置。


    少女騎士對自己的住所了如指掌,同時,住所擁有的裝備堪比部隊的重裝。其理由在於這個轉移裝置。


    她們被賦予了利用轉移裝置傳送住所裝備的權限。因此,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集結最合適的裝備來討伐敵人。


    “月光,響應我的召喚,出來吧——拉佩利亞”(ps:這句其實很短,我中二了一下)


    發動咒語奏出,光芒迸射,少女騎士的雙手分別出現了金色和銀色裝飾的細劍拉佩利亞。


    纖細,柔軟,冰冷的美麗中帶著溫暖的劍。


    那是專為她們少女女騎士設計、製造、賜予的劍。雖然是用同樣的規格製作的,但卻是根據不同的使用方法來製作的。


    她們揮動著鋒芒,一齊擺好架勢。


    沒有固定的姿勢。她們編織出最適合自己身體的戰姿。


    “這把劍是攝政瑞克提法爾殿下所賜,名為<陽月的雙劍迪埃爾·拉佩利亞>。”


    很好地傳導魔力,容易地將鋼斬裂,絕對不會折斷的劍。


    作為最後的盾牌送給她們的唯一的禮物。


    “諸位,以身代劍,向殿下獻上最高的敬意!”


    彎腰準備加速的瑪麗卡謝爾的宣告究竟傳到了多少人的耳朵裏?


    “全體突擊──”


    那是對單方麵的蹂躪的宣言。


    “是——”


    騎士學校的候補生們還不清楚了解瑪麗卡謝爾帶領的拔劍隊的攻擊有多少。


    不知不覺間,同伴們被擊飛,發出悲鳴。對大部分候補生來說,知道的也隻是這種程度吧。


    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肯定的是,在瑪麗卡謝爾宣告的同時,幾名候補卻輕飄飄地被擊飛到了空中。


    “發現敵人!”


    同樣的台詞在騎士學校部隊發生過多少次?


    因為三十名美麗的劍姬跳入了敵軍部隊的正中央,在亂戰狀態的戰場上,無法確認她們的身影。


    劍姬不僅用手中的劍,還用拳頭和腳,像龍卷風一樣刮過候選人們。


    “不要來,不要來,不要來!”


    某候補生,被朝向自己的美麗的少女騎士奪去了膽量,什麽也不做的仆倒在了地上。


    “啊……她們是女神。”


    另一名候補生在摔倒在地的過程中結束了戰鬥。在戰鬥結束之前,他幸運地觀看了少女騎士們的劍舞。


    幸運的候補生還有很多。


    “啊哈哈……哈哈哈……輸了。”


    一名女性候補生從己方部隊中走散,獨自麵對女騎士。


    對個人戰鬥技能有自信的她,果斷的挑戰了少女騎士,僅用短短的三回合就倒在堅硬的地麵上。但是,失敗讓她成長,兩年後,她自己成為了少女騎士。


    那樣的戰鬥,從整個戰場來看不過是小打小鬧。


    大部分候補生都不知道自己處在怎樣的狀況,隻是在右轉左轉的過程中被擊飛。


    但是,如果有一個人從遙遠的地方遠望著那片戰場,就會看到像被風吹起的樹葉一樣在空中飄舞的騎士學校候補生的身影。


    他們全都披上了某種訓練用的魔動式盔甲。


    那魔動式盔甲的盔甲確實抵禦住了少女騎士們的斬擊,也沒有給他們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隻是給出了“一擊即死”或“受重傷不能重返前線”的判定。


    那是因為魔動式盔甲和敵人的武器都被賦予了練習用的術式。


    術式各自具有抗性,互不侵犯。也就是說,在這個練習中術式起動的期間,持有相同術式的武器不會造成傷害。因為不能接觸到本體。


    但是,衝擊不會消失。


    暴風雨般狂暴的三十名少女騎士。


    每當她們揮動劍的時候,候補生的身體就會飛向天空,落到彼方。


    隻要有耐衝擊的術式,最多打個磕碰就可以了。


    以瑪麗卡謝爾為首的騎士們就像跳起劍舞來一樣,一刻也不製止的揮舞著劍。


    這就是所謂的“劍舞”。


    「少女騎士的輪舞曲‘阿爾瑪莉’」是近衛軍士兵們所害怕的一種舞蹈,是花費了千年的時間完成的戰鬥藝術。


    女性的骨骼,女性的重量比,女性的重心位置。這是女性為了戰鬥而製作的戰鬥技術,也是一件藝術品。


    年初的時候,她們把這個舞獻給皇王。


    向皇王獻上比一年前更加洗練、更加美麗的舞蹈,來表示對他的忠誠。


    “這舞是獻給攝政殿下的。”


    演習前,瑪麗卡謝爾對部下們如此說。


    現在,她就像那句話一樣,向瑞克托獻上了舞蹈。


    與勝利同在。


    對那樣單方麵的戰鬥有一個特寫的鏡頭。


    身為陸軍派首領的基恩茨,憑借其高超的武藝實現了與瑪麗卡謝爾的對決。


    “我是皇國軍騎士學校候補生副總長基恩茨·巴爾巴羅薩!我要向瑪麗卡謝爾申請一決高下!!”


    很多人都目睹了這一情景。


    在福加庫的保護下,指揮撤退的塔琪莉、在遙遠的陣地上確認戰況的諾諾斯汀、坐在觀眾席上靜靜俯瞰戰場的安魂曲。


    “──接受你的挑戰!”


    瑪麗卡謝爾在確信戰局已經向自己傾斜,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的情況下接受了這一要求。


    對方指定了近衛軍第一特別護衛旅旅長。拒絕這個,不僅僅是她的,騎士團的,還有瑞克托的名聲也會玷汙。


    “騎士三年級生參上! !”


    基恩茨身穿多處傷痕的魔動式盔甲,手持巨大的斧頭矛。


    隻要擊中的話,就會有足以突破瑪麗卡謝爾的魔動式盔甲防禦的破壞力。


    “那麽,讓我一擊定勝負吧!”


    瑪麗卡謝爾賭上瑞克托的名聲,打算用這一擊結束戰鬥。


    候補生不值得使出第二擊。要將那樣的想法深深的銘刻在人們的記憶中。


    “啊!!!~”


    當基恩茨衝向瑪麗卡謝爾的瞬間,他蓄力的腳下,地麵綻開了一道裂縫。地表被踩破,土塊在身後飛揚,基恩茲衝了出去。


    在他看來,根本沒有考慮一擊以上的餘地。


    作為心腹的艾維爾在此時收編了撤退的部隊,而基恩茨為了爭取這段時間,選擇了與瑪麗卡謝爾戰鬥。


    雖說是演習,但也不能單純地以戰鬥失敗而告終。


    輸法也是演習的重要判定標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基恩茲的腦子裏一心隻想著砍中。他使出渾身解數把自己的斧頭對準瑪麗卡謝爾狠狠一揮。


    這是單純的動作。當然,這很容易被瑪麗卡謝爾所躲避的。


    “漂亮的一擊。”


    躲過了斧頭長矛般一擊的瑪麗卡謝爾這樣說道,用兩把劍從基恩茲的魔動式盔甲的肩膀到腰部交叉切開。


    到此結束。瑪麗卡謝爾是這麽想的。


    “啊,啊,啊,啊,啊!!”


    基恩茲判斷自己被一擊後還活著。並沒有被對方打死。


    揮出的斧頭的刃還沒有到達地麵。


    那麽,就直擊對方最薄弱的地方。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恩茲扭腰,躺在地上,將自己的魔力集結在一起。就那樣把斧頭高高舉起。


    斧頭刃麵的根部嵌入了高純度的魔素, 基恩茲筆直的將斧頭擲向了坐在觀眾席上的瑞克托。


    “你啊!!”


    這時,瑪麗卡謝爾第一次浮現出焦急的表情。


    基恩茲已經失去了知覺,躺在地上。


    瑪麗卡謝爾看了一眼,當場展開力場追趕斧頭。


    基恩茲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一決高下確實是騎士的驕傲,但不是軍人的驕傲。


    在爭取時間這一點上,基恩茲的行動非常理智。


    “瑞克托!”


    梅裏艾菈也能清楚地看到,朝著瑞克托飛來的斧頭的樣子。


    它的威力打破了隔著訓練場和觀眾席的結界,直接飛向瑞克托。


    “跳下麵……”


    “不著急!”


    瑞克托製止了站起來想說要往下跳的梅裏艾菈。


    他相信自己的劍。


    和半身的“皇劍”一樣,相信支撐自己的她們。


    除了相信沒有別的選擇。


    “殿下!”


    在瑞克托的麵前,站著一位少女騎士。


    被沙塵弄髒了也不失去光輝的金發,以及裹著盔甲的柔軟的身體。


    並且,罕見地袒露了焦急感情的聲音。


    “瑪麗卡謝爾,交給你了。”


    “遵命。”


    瑞克托坐在位子上,命令瑪麗卡謝爾。


    就在瑪麗卡謝爾回答這一問題的瞬間,她展開的防禦障礙牆上出現了可以說是基恩茨的執念的斧頭。


    “──啊!”


    還沒有站穩腳,用不完全的姿勢擋住了斧頭。


    瑪麗卡謝爾雖然吸收了斧劈所具有的衝擊力,身體大幅度傾斜,並朝著背後倒去,但她卻異常冷靜。


    她賭上了全部的力量,結果斧頭在那個場合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而下落,發出很大的聲音。


    她的身體在觀眾席的地板上倒下──但在那之前有誰扶住了她的手臂。


    “瑪麗卡謝爾”


    是瑞克托。


    他從背後支撐著瑪麗卡謝爾的身體,把嘴湊到她耳邊,小聲地稱讚她,連身旁的梅裏艾菈都聽不到。


    “謝謝。”


    “誒?~”


    瑞克托讓瑪麗卡謝爾站起來後,把呆然不動的她放在旁邊,宣布演習結束。


    ◇◇◇


    從結論上看,與其說是特別護衛旅單方麵取得了壓倒性勝利,倒不如說騎士學校方麵的徹底失敗。為什麽不是特別護衛旅的勝利呢


    因為她們自己並不渴望勝利。


    她們紛紛表示:“根本就沒有取勝的想法,所以沒有存在勝利這一說法。”這也難怪騎士學校的教官們難過得留下了眼淚。


    她們在攝政瑞克提法爾的要求下,在訓練場上以騎士學校的候補生為對象表演了「少女騎士的輪舞曲‘阿爾瑪莉’」。


    真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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