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懶得搭理他,呂若思跟旁邊的趙菲菲說著話,蘇瑜則跟嶽餘然討論,劉延初是沒人理,楊晴則是顧不上理別人。她盯著玻璃另一側的兩個人,眼睛慢慢睜大,突然,她站起來,石破天驚道:“我記得那天!”她這句話聲音不小,真心話室裝修以後也不怎麽隔音,於是,連秦霧年和宋澄都聽到了她的聲音。不過他們沒聽清她說的什麽,隻是好奇的看向鏡子,然而從這一麵,他們什麽都看不到,所以很快就把頭扭了回去。而旁觀室已經炸鍋了。蘇瑜驚呆了:“楊姐,你怎麽知道是哪天?”趙菲菲皺眉:“你也在場?”劉延初:“我的天,這是什麽緣分,小楊快說,詳細的說!”楊晴卻沒立刻說出來,而是先看了看另一邊的兩個人,然後露出一點糾結的神色:“這不好吧,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我說出來那算怎麽回事……”呂若思:“難道你看到什麽不能說的事情了?”楊晴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當時我也住在那個酒店,你們還記得我拍的那個醫生劇嗎?《烈火白衣》,我們當時的劇組,跟秦霧年的劇組在同一個片場,下大暴雨那天,我們本來拍室外戲,又改成了拍室內戲,誰知道最後連電都停了,什麽都拍不了,我就回酒店休息了。”說到這,她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大家默默的看著她,著急也不好意思直接說,還是趙菲菲幹脆,“能不能別大喘氣?”楊晴:“……”她不高興的說道:“我這不是怕自己記錯了麽,秦霧年的房間跟我一層,我回去的時候,看見酒店的人給秦霧年房間送藥。”隨著她說完,吃瓜五人組,人均一臉呆滯。就……咱就是說,好歹也是一個上星綜藝,這麽勁爆的事情應該播不出去吧……楊晴說完好幾秒,發現大家表情不對,她才反應過來他們誤會了,“你們想哪去了!不是那種藥,是碘酒和紗布,還有鑷子,我以為秦霧年受傷了,結果第二天他又照常出來拍戲,我還以為他是帶傷工作,跟我經紀人誇了他呢。”然而她解釋完了,這群人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他們閉口不言,還是劉延初最大膽,幽幽的說了一句:“不是那種藥,也不一定就沒那種事,這個配置我覺得挺熟悉的,前妻,你說是不是?”呂若思表情不變,她抬起腿,一腳踩向劉延初,痛得他連叫都叫不出聲。其他人:“……”另一邊的真心話室,甘亞文又問了幾個問題,能答的宋澄都答了,不能答的他就隻能編,好在秦霧年並沒有露餡,不管他說什麽,他都一臉平靜的聽著。到了最後一個問題,甘亞文說道:“兩位跟其他嘉賓的情況都不一樣,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其實已經四年沒有見了。那麽,隔了四年的時間,你們最想對對方說的話,是什麽?”宋澄聽了,沒有說什麽,而是先看向秦霧年。秦霧年也看著他。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先說還是我先說?”甘亞文:“這個,在真心話室裏,隻有主持人可以問問題……”宋澄:“你先說吧。”秦霧年:“行。”甘亞文:“……”默了默,他也不在乎被忽視的事情了,扭過頭,他跟宋澄一樣,靜靜地等著秦霧年開口。秦霧年向後仰了仰,不得不說,放這麽多鏡子的效果是真不錯,他就是不想看見自己的表情,也做不到。他看著自己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看著宋澄神情微動,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他說的不是什麽好話。不大的空間裏,很快,就響起了秦霧年的聲音。“我要說的是,宋澄,你就是個騙子。”作者有話說:特種兵王就特種兵王吧,跟前兩天的炊事員比,也算是升級了第十八章 旁觀室的六個人排排坐,一個比一個沉默。雖說這是一個寫作分手、讀作撕逼的綜藝,但大家都是圈內人,自然知道撕逼的底線在哪,那就是對著搭檔隨便撕,對著其他嘉賓,還是得客客氣氣的。這也就導致了現在幾個人快要被憋出內傷來,也不敢說一句實話……連劉延初都默不作聲,兩個房間一樣的寂靜,如果放個時鍾在這,秒針走動的速度一定是無限慢。而在這種氣氛裏,呂若思突然輕笑一聲。五個腦袋頓時轉向她,不看其他人,呂若思慢悠悠的說:“不愧是內娛孤獨終老第一人,秦霧年永遠都不會讓他的粉絲失望。”另外五人:“……”另一邊的真心話室。甘亞文往椅子後麵縮了縮,又縮了縮。按理說他現在應該看向宋澄,讓他發言,但甘亞文總覺得,這個時候他要是出聲了,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甘亞文誰也不看,就看著自己對麵的鏡子,鏡子裏的秦霧年和宋澄正在對望,麵對宋澄的目光,秦霧年不閃不避,隻是下頜緊繃,眼神也越發的充滿了攻擊性。甘亞文覺得秦霧年這是在挑釁宋澄,其實不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虛張聲勢。他看起來很囂張,說了那樣的話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其實他根本沒那麽淡定,他緊緊盯著宋澄,在宋澄做出反應之前,他都處於地獄一般的煎熬當中。緩了緩,宋澄慢慢垂下眼。他張開口:“我是騙子沒錯,但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重新撩起眼皮,宋澄看著秦霧年,一字一頓:“秦霧年,我討厭你。”旁觀室的六個人聽到這句話,同時直起腰,發出不忍直視的感慨:“噫……”誰能想到呢,第一對進入到決裂這個劇情的,居然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洗白組。*秦霧年和宋澄出來以後,進去的是夫妻組。不管甘亞文提出多麽嚴肅又帶坑的問題,劉延初的回答永遠能把人逗笑,仿佛他不是來參加節目的,隻是單純來搞笑的。而呂若思的回答也隻是看似正經,她是那種一本正經的說話,卻不會讓任何人覺得嚴肅,反而還覺得很好玩的性格,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呂若思的性格和劉延初挺像的。以前不理解為什麽這兩個人能戀愛長跑,為什麽他們從不秀恩愛卻還是被人看一眼就認定是真愛,現在他們明白了。實在是太有夫妻相了啊!一下子,大家心裏的問題就換成了,那麽配的兩個人,說起話來別人就插不了嘴的兩個人,到底為什麽要離婚啊???夫妻組用風趣躲過了所有的坑,沒給節目組留下一丁點的懸念,更沒像之前的兩組一樣,爆點瓜出來,好在最後一對進來的意難忘組彌補了這個缺點。意難忘組也是說著說著,就開始扯舊賬,嶽餘然說蘇瑜跟他分手才七天,就找了新男友,而且那個男友還是他曾經合作過的舞蹈老師,蘇瑜則指責嶽餘然,分手了還要對他管東管西,說分手的是他,提複合的是他,複合以後介意這些的人還是他。凡是這棟房子裏的人都知道,意難忘組私底下已經再一次複合了,所以在真心話室裏,他們演的成分居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導演叮囑過,嶽餘然突然站起來,把中間的桌子掀到一旁,然後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真心話室,蘇瑜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看起來無比煩躁,不久之後,他也出去了。到這裏,這場錄製就結束了,時間也到了下午四點半。大家離開旁觀室,攝像師們開始上崗,嘉賓自由活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跟拍攝像師。夫妻組是最沒壓力的,兩個人什麽話都沒說,就默契的往餐廳走,準備用自己的三百巨款,給自己買一頓豐盛的晚餐。楊晴和趙菲菲對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也走了過去,楊晴隻買了一份沙拉,趙菲菲則是看了看,沒有買現成的飯,轉而買了一些食材。趙菲菲要自己做飯,嶽餘然也是,蘇瑜已經氣得回房間了,看樣子今晚上都不準備再下來,嶽餘然麵對鏡頭,誠懇的表示自己剛才是一時衝動,他已經知道錯了,所以他要親自做一頓晚餐,然後給蘇瑜送上去。趙菲菲做飯幾乎不用調料,嶽餘然則是不要命的往裏倒,看著被醬油淹沒的排骨,大家覺得,蘇瑜看見這頓愛心晚餐以後肯定會更生氣。呂若思端著自己斥五十巨資買回來的晚飯,看了一圈,發現少了兩個人,她不禁詢問:“秦霧年呢,還有小宋,他們去哪了?”楊晴:“上樓了。”劉延初也走過來,“一起上樓了?”楊晴點點頭:“一起上去的。”秦霧年在前,宋澄在後,誰都沒說話,楊晴又不傻,肯定不會就那麽問過去,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們各自冷靜一下吧。呂若思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在鏡頭前麵,她還是要裝一下:“都不吃晚飯了,身體哪扛得住,劉延初,一會兒你上去勸勸他們。”劉延初:“……”你怎麽不自己去。被呂若思瞪了一眼,劉延初默默答應下來:“知道了,吃完我就去。”這棟別墅是真的不隔音。隻要打開窗戶,樓底下有什麽動靜,全都能飄上來,包括他們說了什麽話。他們的房間裏沒有露台,隻有一個飄窗,秦霧年就站在這,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像個大理石雕像。房間裏多了兩個攝像頭,一個在天花板的角落,一個在門口,保證除了衛生間,所有地方都能拍到,但秦霧年站的這個位置不太好,攝像頭能拍到他,卻拍不到他的臉,而跟拍的攝影師在秦霧年回房間以後,就被關在了門外,摸摸鼻子,他隻好暫時離開。宋澄從衛生間走出來,他在裏麵洗了個手,進出不過兩分鍾,他進去的時候秦霧年什麽樣,出來的時候,秦霧年還是什麽樣。就跟攝像頭一樣,宋澄也看不見秦霧年的表情,他站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走到秦霧年的身邊。他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然後攤開掌心,遞給秦霧年。秦霧年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就像是身體生鏽了,隔了兩秒,他才緩緩轉動眼睛,看向宋澄的手。是早上他塞給宋澄的巧克力。宋澄:“我不想要了,你自己留著吃吧。”秦霧年喉結滾了滾,然後,他抬起左手,作勢要拿,宋澄見狀,卻一下子收攏手心。他皺眉看著秦霧年:“你就一點都不會服軟嗎?”明明聽到他說的話以後,被打擊的連反應都慢了半拍,明明那麽在意他的話,所以,為什麽不能服個軟?秦霧年卻問了他另一個問題:“服軟,對你有用嗎?”宋澄被他問的愣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有用啊。”“你說一句軟話,我也說一句,就能把今天的惡言相向抵消掉。”說到一半,宋澄停了停,他看著秦霧年,表情十分認真:“但我必須要聽到你先說,因為是你先開始的。”宋澄的心裏好像一直有杆秤,衡量這、衡量那,所有的付出都要有回報,所有的奉獻都要有感謝,以前秦霧年很不喜歡他這種行為,因為所有東西都丈量好了,包括他。仿佛在宋澄心裏,他這個大活人跟別人送來的禮物沒什麽區別,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可此時此刻,他又覺得,也許計較一點,沒什麽不好。因為,這樣宋澄就不會吃虧了。秦霧年抬起眼睛,宋澄還在耐心的等著他回答,過了幾秒,秦霧年開口:“下去吃飯吧。”宋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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