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剛剛那個頻道,韓琮洲發現,自己沒看錯,電視上真的是宋澄的臉。他微微張著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乘風,你爸這是拋棄你,出道去了???”作者有話說:下麵有請本文男二發言:乘風: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第三十四章 乘風聽到韓琮洲的話, 一下就把腦袋支棱了起來。躺在自己的窩裏,它左右看看,發現根本沒有韓琮洲說的人出現, 從鼻孔噴出一股滄桑的二氧化碳,它又把腦袋擱回了爪子上。韓琮洲默默看著它,感覺這狗連背後的毛都在說, 別煩我, 沒結果。……韓琮洲幾乎不關注娛樂圈的新聞, 他皺著眉看了半天電視,發現這是一檔綜藝節目,還是一檔分手綜藝節目, 電視還在播出,他低下頭, 打開手機的瀏覽器,搜索宋澄兩個字。一下子, 跳出一堆跟娛樂新聞關聯的詞條。韓琮洲用了十分鍾的時間, 才看完了網友總結的宋澄、秦霧年、周清歌三人之間撲朔迷離的愛恨情仇, 周清歌指責秦霧年家暴這件事, 因為太火了,即使是從不看娛樂節目的韓琮洲都有所耳聞, 真假待定, 他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拿著手機, 他緩緩抬起頭,表情比剛剛看見宋澄出現在電視裏還不敢置信。“秦霧年?”“搞了半天,居然是秦霧年?”*這一天對所有嘉賓來說都是勞累的一天, 十點到了, 攝像頭緩緩關閉, 但對嘉賓們也沒什麽影響,因為他們已經洗洗睡了。宋澄和秦霧年住的那棟木屋裏隻有一張床,但是那床特別大,不是市麵上會有尺寸,可能是主人家自己打的。睡在上麵,宋澄能聞到淡淡的幹草香,還有一點隻有愛幹淨的老人身上才會有的味道。味道也是記憶的一種,宋澄聞著這個味,覺得有點安心,但他並不記得自己從哪裏聞過,也不知道這個味道具體是什麽。床單被套枕套都是節目組從附近的城鎮上買來的,是新的,既不會讓嘉賓們的潔癖發作,也不會讓觀眾覺得太違和,宋澄身體下麵就是粉白豎條的床單,這床單跟牆上的年畫娃娃一樣具有年代感。習慣了倒頭就睡的宋澄,現在竟然有點睡不著,大概是因為前麵的幾天,他從沒有真正的在十點入睡過,每次都要跟秦霧年一起說會兒話,或者做點別的,然後才會睡覺。養成一個習慣不容易,打破一個習慣倒是很簡單,宋澄還沒發現自己良好的作息已經朝著不可挽回的深淵漸漸滑落,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問身邊的秦霧年:“你睡著了嗎?”秦霧年閉著眼:“嗯,都已經做夢了。”宋澄:“……”安靜兩秒,他理直氣壯道:“這麽說,你夢裏也有我啊。”秦霧年睜開眼,同樣把頭轉過來,月光之下,他淡淡的蹙起眉頭:“你這話說的沒有道理,我哪一次做夢沒有你?”宋澄聽的心花怒放,抿著嘴眼看臉又要紅起來了,然後,他就聽到秦霧年繼續說:“如果我做夢成了農民,你就是欺壓我的地主,如果我做夢成了皇帝,你就是往我菜裏下毒的小太監,如果我做夢成了船長,那你就是哇呀哇呀舉著大砍刀的獨眼海盜……”宋澄:“…………”他非常不爽的說:“就沒有一個,我的形象是好一點的嗎!”秦霧年:“我想想。”然後,足足五分鍾他都沒說話。宋澄氣的把身子轉回去,用屁股對著他,他很生氣的宣布:“我生氣了!”……秦霧年隻是嘴毒而已,情商還不算太低,最起碼他知道,這四個字翻譯成中文以後,是你快哄我的意思。木屋的窗戶上沒有那種從天花板一直垂到地板的窗簾,而是兩塊布,掛在窗戶上,充當窗簾,但這種窗簾有個問題,就是隻能遮一半,上半部分還是有光亮從外麵灑進來。不是路燈,不是城市裏隨處可見的彩色燈光,僅僅是月亮和星星的影子而已。有這點光亮在,秦霧年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宋澄的身形,還有他後腦勺上有些反光的頭發。將一隻胳膊放在自己的腦袋下麵,秦霧年悠悠地說:“真的沒有形象好的。”宋澄:“……”他等了半天,結果等來的就是這個?!好在秦霧年還沒說完,“形象好的,都不完整,也不長久,我覺得我的腦子比我聰明,它知道打斷那些不可能發生的美夢,讓我及時醒過來,免得被夢裏的情景影響。”宋澄身上豎起的小刺頓時全都軟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又把身子轉了回來,蜷著腿,他抬起眼,看向好像沉浸在回憶當中的秦霧年。他小小聲的說:“那你替我,跟你的腦子帶句話吧。”秦霧年微微挑眉,把頭轉了過來。宋澄繼續說:“你幫我告訴它,我已經回來了,而且這回我不打算再走了,就是拿洲際導彈轟我,我都不會挪地方,我和我的腦子,要徹底在這沙家浜駐紮下去了,所以……以後多做點美夢,好不好。”頓了頓,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希望我的男朋友,不管醒來還是睡著,看見我以後,都是開開心心的。”秦霧年望著他,半晌都沒說話。宋澄被他盯的越來越赧然,腦袋頂都快冒煙了,而這時候,秦霧年也把身子翻過來,還朝宋澄這邊挪了挪,本來很空的中間地帶,瞬間變成了特別緊張的十幾公分。他仍然枕著自己的胳膊,目光大膽且灼灼,“宋澄,你確定要在這裏勾引我嗎?”宋澄:“…………?!”他瞬間瞪大雙眼,堅決不接過這個黑鍋:“誰、誰勾引你了!秦霧年你不要血口噴人!”秦霧年點點頭,他一臉淡定的問:“那血口親人行不行?”宋澄的表情非常一言難盡。一麵他覺得秦霧年真的太不解風情了,他那麽百轉柔腸的訴說自己的愛意和心情,結果秦霧年能想到的全是褲子裏那點事,但另一麵……咳,他被秦霧年影響的好像也有點想褲子裏那點事了。這還是第一回 秦霧年事先問他的意見,宋澄隻猶豫了幾秒鍾,就特別主動的湊了過去,秦霧年沒有動作,他看著宋澄靠過來,眼裏還帶著比外麵的星星更閃的點點亮光。被秦霧年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宋澄心裏羞恥的不行,但轉念一想,都是男人,他有什麽好難為情的,也該輪到他把秦霧年親到喘不過氣一回了。這樣想著,宋澄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他抬起頭,雙唇剛要貼上秦霧年的,突然,外麵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啊!!!!!!”宋澄動作一停,他跟秦霧年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什麽話沒說,迅速翻身下床。秦霧年動作比宋澄慢不少,宋澄跑出木屋的時候,秦霧年剛找到自己的拖鞋。這個村子不大,而且木頭做的屋子,也不怎麽隔音,被那聲尖叫引出來的還有尚未睡下的劉延初和呂若思,他們倆一個滿臉凝重,一個披著衣服,看見宋澄和秦霧年也出來了,不禁問:“是不是楊晴的聲音?”宋澄點點頭,“聽著像。”另一邊,嶽餘然和蘇瑜也出來了,蘇瑜一臉困倦,看起來是被吵醒的。幾個人全都跑到楊晴住的木屋前,裏麵果然亮著燈,猛地一把推開外門,最先進去的劉延初看見,楊晴站在外屋的角落,一臉驚恐,而內屋突然傳來咣的一聲。三秒鍾後,趙菲菲平靜的舉著鐵鏟走了出來,仔細看看,鐵鏟上麵還有一點血跡。六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趙菲菲對他們解釋:“剛剛有老鼠在床上。”六個人:“……”蘇瑜困頓的大腦都瞬間清醒了,他指著那個鐵鏟:“你……你把老鼠拍死了?”趙菲菲聽到這個問題,突然笑了起來,不怎麽愛笑的她,這一笑,滿滿的都是風情。“怎麽可能,我哪有那麽大的力氣,我隻是把它腦袋鏟下來了。”六個人:“…………”趙菲菲帶著鐵鏟走到門口,見他們呆呆的站著,還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讓一讓,我去外麵弄點土,這老鼠挺肥的,流了不少血,用土蓋一下好收拾。”誰也沒敢說話,六個人特別整齊的同時退後一步,默默的目送女武神一般的趙菲菲出門。呂若思恢複的最快,她走到楊晴身邊,問她:“你沒事吧?”楊晴驚魂未定,拍著胸口說:“人沒事,但是精神受到了無法逆轉的摧殘。”呂若思:“……”還有精力插科打諢,看來受到的摧殘也不怎麽大。老鼠死了,楊晴就沒那麽害怕了,她生氣道:“節目組怎麽搞的,居然找了個有老鼠的房子!嚇死我了,我剛躺下去沒多久,就感覺有東西咬我的腳,我直接就從床上跳起來了!”宋澄聞言,立刻問:“咬傷沒有?要是真的被咬了,你就要去醫院做檢查,打疫苗。”楊晴臉一下就白了,“沒這麽嚴重吧?”呂若思:“還真有,小宋說得對,老鼠可髒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打開外屋的燈,楊晴立刻坐下來看有沒有傷口,好在並沒有,可能是老鼠剛碰到她,她就躲開了。住在這樣的地方,碰到幾個蛇蟲鼠蟻也是無可厚非,工作人員提前噴過殺蟲劑,也放了蚊香之類的東西,但還是防不勝防,楊晴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生氣,卻也沒找節目組的麻煩,隻能自認倒黴。同時,她也斬釘截鐵的說,她不會再進去睡覺了,今天晚上,她就在椅子上湊合一宿。別人都勸她別想這麽多,那隻老鼠隻是漏網之魚,不會再有第二隻了,或者是邀請她去自己的屋子裏睡,反正這裏的床都特別大,大家也都是成年人,單純在一張床上睡一晚,沒人會介意的。趙菲菲處理好老鼠屍體,回來以後就看見一群人圍著楊晴,而不管別人說什麽,楊晴都是一臉的油鹽不進。她把鐵鏟放回原來的位置上,走過來,對楊晴說:“睡椅子多難受,幹脆睡桌子吧,我看這桌子是可以拉出來的,你老實一點,就不會掉下來。”楊晴一聽,轉過頭,看了看,“也行,那你把你的外套給我,我用兩個外套墊一下,當床單。”趙菲菲沒再說話,而是回裏麵找外套去了。其餘人:“……”這些人裏最了解楊晴的人就是趙菲菲,她都直接放棄了,那別人也別多費口舌了。反正就是一晚上,等明天,節目組肯定會給出辦法來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一點了,雖然別人的木屋裏沒有老鼠,但大家也是心有戚戚,睡覺的時候把被子裹好,省得有別的小生命鑽進來。其他人回去以後是什麽情景,宋澄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和秦霧年回去以後,站在床邊,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眼。秦霧年:“睡吧。”宋澄:“晚安。”今夜,老鼠殺死了浪漫。……八月初,正是三伏天裏最難熬的中伏時期,山□□感溫度能達到五十度,但在山上,也就三十度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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