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踹了前任後我成為他的金絲雀 作者:榮華富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明司寒哭著說完,將下巴抵在周寧的大腿上,抬滿是眼淚的眼睛傷心欲絕地望著周寧:“求求你。”“不要求我。”周寧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抽出一張紙,遞給了明司寒,輕聲說道:“把眼淚擦擦吧。”哭成這個落水狗的模樣,都不像是那個權勢滔天的明總了。明司寒沒有接過他的紙張,而是哭著無賴地跪在周寧腳邊,抱著周寧的腰身:“那你給我擦擦眼淚。”周寧不禁歎氣,拿在手上的紙巾,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兩處為難,不知怎麽辦才好。“你連給我擦擦眼淚就不行嗎?”明司寒緊緊地樓抱住周寧的腰身,不放他離開,抬起頭,那雙素來陰鷙的眼睛,此刻傷心又委屈。“不要這樣,你先起來。”周寧不知明司寒怎麽變得這樣耍無賴不要臉。哪怕是六年前,明司寒也從未這樣過。他臉徹底紅透了,為難的不知道怎麽對明司寒才好。“我不起來,我老婆不要我了,不願意給我機會,我這輩子都不起來了。”明司寒又改為抱著周寧的腿蹭,弄得周寧更加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低頭望著趴伏在自己大腿上的明司寒的頭,深呼一口氣,將紙遞到他臉上,胡亂地擦了擦,紙上全部都是明司寒的眼淚,周寧扔進垃圾桶裏,輕聲說:“擦好了,你……別哭了,快起來吧。”“被別人看到,不好。”周寧嗓音很輕,也很為難。他素來吃軟不吃硬,反而是明司寒這種態度,會讓周寧不知所措。“如果你不可憐可憐我,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明司寒抓著周寧的腿,耍著無賴。周寧已經不知該怎樣回話。明司寒抬起頭,眼眸猩紅:“還是說,寧寧,你不信我還愛著你?”周寧垂落雙瞳:“我,隻是不太敢信……”明司寒抓緊周寧的腿,他臉色發白:“不敢信,代表還是有可能願意相信的。”“寧寧,你捫心自問,我們六年前的感情多好,你當初是因為生了病才離開我,可現在,你的病已經好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可能。”“你介意的我這幾個月對你的多做所為,你介意我羞辱你。這些我都能彌補你。”明司寒說著抓緊周寧的手,一字一句道,“寧寧,我愛你。”他望著周寧有些失神的漂亮麵容,輕聲道:“寧寧,隻要你願意給我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給你,給小金鱗,一個家。好嗎?”周寧大腦空白,他忽的問道:“你不介意,小金鱗是……”明司寒不敢再撒謊,他低聲道:“我查了當年的事情,知道金小姐事情的原委,我會守口如瓶,保存好秘密的。”“以後小金鱗就是我們共同的孩子,咱們一起做他的父親,讓他多一個人寵愛,也是好的。”第八十章 小美人馴大狗狗“你的提議我很心動,但是我沒辦法把小金鱗交托給你。”周寧對待他,始終無法完全放下戒備心理,“對不起,明總。”“不要再和我說對不起了。”明司寒無法承受住周寧總是低眉順目謙卑地對自己說話,他知曉這是過去六年受人白眼欺辱的生活帶來的。高高在上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墮入泥潭,帶了下等人的卑躬屈膝取悅上位者的習慣。也是他過去調教羞辱周寧,讓周寧乖乖聽話,養出來的習慣。這是習慣,很難改得掉。明司寒心痛於此,也想改變這一切。他定定地望著周寧,而周寧也疑惑地回望他,不理解趴在他大腿上的人要說什麽。“周寧,我愛你,你是我認定的唯一的老婆。其他人都是假的,不,壓根就沒有其他人。在我這裏,你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明司寒痛苦而虔誠,想讓周寧相信他。然而周寧莫名地輕笑了一聲,這笑聲讓明司寒頓時心裏發毛。他臉色一僵,發覺自己什麽都不怕,唯獨怕周寧離開他,不理他,又或者像現在這樣意味不明的笑。“明總,讓我乖乖跪著給您當寵物的是你,讓我永遠不要對你說對不起的也是您。好話壞話都讓你說了,我又能說什麽呢?”周寧嗓音輕得宛如羽毛一般,飄忽不定,沒有威懾力,卻偏偏震懾住了明司寒,明司寒無措地望向周寧,周寧無所謂的神情與態度刺激著他。明司寒張著唇:“寧寧,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周寧不解地望著他。“我證明給你看,寧寧,我證明給你看……”明司寒說完,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把水果刀,劃向自己的手腕,頓時血流如注,滴落地麵。周寧徹底驚呆了,他死死地抓住明司寒的手臂,著急得快哭了:“你做什麽呀?!這樣會死的呀,你知不知道!”明司寒唇色已近乎慘白,他用那雙流滿淚的猩紅瞳孔可憐而哀求的望著他,滿手的鮮血,隻為了讓愛人相信自己的情意。“寧寧,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你,我為了你什麽都能做,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明司寒哽咽失聲,周寧心急如一團亂麻,他連忙起身,按了急救鈴,徐醫生很快趕到,他有些震驚的望著現場的畫麵,吃驚道:“我這才離開多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醫生,他用水果刀劃傷了手腕,快給他包紮一下。”周寧著急得兩眼通紅。明司寒死活不肯讓其他人碰他,隻一心死死地抓著周寧的袖子,像個無家可歸滿身狼狽的大狗狗,滿手是血的哀求,“寧寧,你相不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是愛你的。”饒是多麽安靜溫順的脾性,周寧都被逼得急了,抓著明司寒的手,聲音提高,小美人凶得不行,“我相信你,不要胡鬧了!你快去讓醫生包紮!”周寧的聲音很大,看來是被明司寒這個行為氣得不輕。明司寒聞言臉色蒼白地再問一遍:“寧寧,我是愛你的,你信嗎?”周寧著急得望著他的血,已經氣得想撓人,漂亮的臉上閃著神采奕奕的凶惡:“是是是,我相信你,你再不去讓醫生包紮,我就要生氣了。”“好,寧寧信我,寧寧信我……”明司寒又是哭又是笑,終於聽話得讓醫生把他帶走,臨走時,他還傻笑地望著病床上的周寧,“不要生氣,寧寧,我這就去包紮,好了我就回來看你。”徐醫生歎氣搖頭強硬地拉著明司寒離開了病房。周寧望著安靜虛無的房間,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褥,指甲陷入被子中,心髒被氣得怦怦跳。今日實在是太激動了,他不明白明司寒怎麽能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用刀子割手腕自殺……怎麽能這樣?周寧被氣得雙眸通紅,猶如小兔子一樣。護士正在給明司寒的手腕做清創消毒以及包紮,明司寒臉色很白,疼得齜牙咧嘴,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徐鏡打趣笑道:“既然這麽疼,幹什麽要逞能啊,明總,你這樣可是容易嚇壞他的。他可能甚至因此而厭惡你。”“反正這樣死不了,讓寧寧心疼心疼也沒什麽大礙。”明司寒強撐著疼說道。而且他並沒有以此威脅寧寧,讓寧寧必須答應他複合。他隻是讓寧寧相信,他對他的愛是真的。他隻是想證明罷了。如果寧寧說想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猶豫立刻給。徐鏡搖頭:“我無法理解,明總,你的愛偏執又瘋狂。寧寧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明司寒低聲說,“老婆都已經要跑了,何況,還有你這麽一個情敵在。”說罷,明司寒幽深地朝徐鏡望去,眼裏似有敵意,“我當然要快點了。”徐鏡歎口氣,推了推眼鏡,道:“如果你想讓周寧原諒你,或許告訴他,他現如今體內的心髒,是你捐獻給他的,或許周寧會重新愛上你。”“不,如果直接告訴他。他不會愛我,那樣我還能分得清寧寧是憐憫我同情我,還是愛我嗎?或許同情憐憫大於愛。”明司寒囁嚅著蒼白的唇色,道,“我希望寧寧是因為愛我,才和我複合。”徐鏡被氣笑了,“行,明司寒,你有種。”護士給明司寒上好藥,包紮好手腕,就離開了。明司寒不想與徐鏡多說話,他隻想告訴徐鏡:“我愛寧寧,我這輩子非寧寧不可。徐醫生,如果你明白我與寧寧之間發生的故事,你就不會敢和我搶人。”說完,明司寒再不理會徐鏡的反應,別人的反應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他冷著臉,起身便離開。徐鏡握緊雙拳又鬆開,輕笑了一聲。“笑到最後,才是贏家。”.明司寒握著胳膊的傷,麵色蒼白的進入病房中,抬眼便見到周寧還楞楞地坐在床頭,地麵的血跡已經被他清理幹淨,他的褲腳還有些血。從明司寒看到的視角可看到周寧的背影單薄而虛弱,他低垂眉目,病氣懨懨地走到周寧跟前,坐在周寧身邊,聲音虛弱:“寧寧。好疼……你疼疼我。”這聲音哽咽又充滿撒嬌的意味,周寧卻像是被魘住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漂亮瞳孔盯著前方,失神失焦,猶如一個漂亮娃娃。“寧寧,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明司寒見狀伸出手,大著膽子碰周寧的手腕,卻被周寧眼疾手快地躲開。周寧轉過頭,眼眶通紅,渾身炸毛,一句話都不說,似乎是被嚇到了。明司寒被他的模樣驚得不敢吱聲:“寧寧……你生氣了?”周寧許久不說話,病房內安靜的氛圍可怕到極點。明司寒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抓住周寧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寧寧,不要生氣。”周寧抽回手,別過頭,抿了抿唇,說道:“我不生氣。”他望著明司寒手腕的血,一時之間沒有聲音,驀地,他轉過頭,輕聲道:“我隻是很難過,有人不把別人的尊嚴當回事,同樣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用割腕來獲得同情心,是最愚蠢的行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周寧臉色微白,又有些害怕明司寒發難生氣暴怒。對方的怒火他承受不住。“對不起,我不該罵你。”“不,寧寧,你罵我才好,我不懂得什麽叫尊重別人,我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你多罵一罵我,你管教我,隻要你多說一說我,我一定能改,並且立馬改好。”明司寒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在周寧麵前示弱求和的機會,他的唇色泛白,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疼,他握著周寧的手繼續說,“寧寧,我離不開你,無論做什麽我都離不開你,我隻想繼續和你在一起。”周寧漂亮的瞳孔疑惑地望著對方。如此虛弱的模樣,好像離開了他就無法照顧自己一樣,他不由得相信這是真的。說罷,明司寒又跪在周寧腳邊,望著病床上的美人,四指指天,他許諾道:“寧寧,我對天發誓,以後隻聽寧寧的話,寧寧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絕對寵寧寧,包容寧寧,寧寧不讓做的事情絕對不做,寧寧讓往東我絕不敢往西。”“隻聽我的話?”周寧聽懂了,紅唇輕輕呢喃,在看到明司寒朝他點頭,輕聲道:“那你現在出病房,我暫時不想看見你。”明司寒臉色一僵:“寧寧……”“時效是二十四個小時,期間你如果來見我了,我就這輩子都不會跟你複合。”周寧的話與輕飄飄,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威懾力,但是明司寒卻猶如接到聖旨一般,緊緊握著周寧的手:“如果我做到了,能有什麽獎勵?”“或許沒有。”周寧漂亮雙瞳靜靜地凝望他。明司寒難受至極。“或許有。”周寧又道。明司寒眼底的光一下子明亮了。“但是如果你不做到,我就永遠都不會接受你。”周寧輕聲道。“好,我答應你。”明司寒緊緊地望著周寧,“這二十四個小時內,我不會來找你,但你也不可以和徐鏡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