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孟一:靠。二樓窗戶裏隱約傳來兩聲壓低的“嗤”聲,好像憋笑失敗的動靜。他立刻抬頭瞪上去,眼睛很亮,像在炸毛,又藏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但傅決寒依舊麵無表情。行吧,看來還真把我忘了......他抿了抿唇,耷眉臊眼的模樣沒來由的失落,心想今晚是不是任何一個人被打老王八蛋都會救?可下一秒他卻看到樓上的男人抬起手,煙草火星隨之旋轉,他在濃白的煙霧裏慢慢垂眸,薄唇翕動,做了個口型“小傻豆兒。”“!!!”孟一耳尖頓紅,實在沒忍住跺了跺腳,激動完又要發火,笑笑笑!你笑個屁!他跳起來就要和傅決寒理論兩句,陳凜嚇瘋了,趕緊拉住他,“天爺啊!你瘋什麽!”結果一個猛衝一個猛拉,隻見一隻橘色毛毛熊剛跳起來就一頭栽進了綠化帶裏。“噗”這次樓上又傳來兩道笑聲,比剛才還大。孟一簡直氣死了,可他屁話都沒講出來,因為陳凜把他拔出來就甩在背上扛走了,怕他出言不遜還死命捂住他的嘴。陳凜:“祖宗!知道你感激人家,留在肚子裏說吧!”孟一:“我x@#¥&!!!”作者有話說:傅決寒:老婆偷偷跺腳被我看到,好可愛,他一定在靦腆地誇我。他老婆:我x&@#%!作者:你老婆髒話說的挺六傅決寒:希望他在某些特定時刻也能說這麽六。下滑有三更。第3章 社死的猛1“哈哈哈!!!”剛才還狂霸酷炫拽的栗陽此刻笑得差點撅過去,“寒哥你看沒看到他穿的睡衣!那少爺怎麽想的啊穿著皮卡丘來茬架,他是指望那黃皮電耗子給他加血嗎哈哈哈哈!”“哎,不過他挺橫啊,”栗陽捂著肚子喘氣,“沈磊那胳膊腿兒比他都粗出一圈了,他上去就朝著褲襠梆梆兩腳,嘶,不廢也得給人搞殘。”傅決寒眼裏帶著笑意,露出點少有的縱容,“橫什麽,從小就是個花架子。”像是自家小孩兒被誇之後的自謙。“不見得吧。”栗陽眨了眨眼,笑得有點不正經了,“我看他那胳膊腿雖然細,但還是挺給勁兒的啊,不至於擺弄兩下就受不”傅決寒視線一掃,他立刻收了聲,連連擺手,“得令!我錯了我嘴欠!不該說你的寶貝疙瘩兒!”*“啊嚏”還不知道自己被怎麽編排的孟一用力打了個噴嚏,打得腦袋裏一陣嗡響。他甩了甩頭,“誰偷著罵我呢......”“這還用猜嗎!一定是那個差點被你踹斷的大高個兒!”陳凜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幹掉,“哎,你說他不會再來堵咱倆吧?”孟一一臉不屑,“來就來,怕他怎麽著,我剛和我哥要了兩個保鏢,馬上就到,放心吧。”他沒心大到剛被打還在人家地盤喝酒,純屬是找個人多的地方等保鏢過來,怕回家的路上出岔子。陳凜立刻挺起腰,一驚一乍的,“臥槽!想哥要過來!讓他知道我帶你打架指定得告訴我爸!我可不想回家再被打一頓!”“我哥不來,瞅你那點兒出息,我沒和他說打架的事,就說我喝多了讓他叫人接我。”陳凜這才放了心,誇張地捂著胸口,“嚇死我了。”酒吧裏實在太熱,孟一糾結兩下就站起來把羊羔毛脫了,隻剩一件掛著皮卡丘的睡衣,像個小錘子似的把自己砸進沙發裏。他本就長得顯小,髒橘色炸毛卷,小圓臉精致又漂亮,不作妖時看著挺乖,甚至直播間粉絲經常說他奶。可等那雙杏仁眼瞪起來時又平添一股辣勁兒,像是伏身怒目的小犬,很能勾起別人的征服欲。更別說他今天還“打扮”得這麽嫩乎乎。孟一能感覺到有幾道視線隔著卡座落在自己身上,充滿了玩味和探究。他虎著臉挨個兒瞪回去,心想保鏢怎麽還不來,這破地方是真的煩。陳凜在他來之前就喝了一茬兒,現在有點上頭了,衝他擺了擺手:“其實不叫保鏢也沒事兒,這間酒吧是傅先生親自開的,絕對安全!沒人敢來鬧事兒,喝醉了還有門童把你送回家呢。”“傅先生?傅決寒?”孟一抬起眼,把嘴裏叼著的棒棒糖哢哢咬碎,“不說整個望江都是他的嗎,怎麽又隻剩這一家了?”“對啊,是整個望江啊,但那些隻是吃股,要論正經當老板的......”陳凜掰著指頭算了算,“昂!那確實隻有regal這一家是他開的。”江城現如今的的夜場生意在全國都數一數二,但傅決寒當年白手起家時這塊地還是一片爛尾樓,除了綠化沒一處能看。他拿著一筆不到二十萬的啟動資金,在河對岸開了第一家酒吧regal,摸爬滾打了七八年,據傳連胳膊都斷過兩回,才有了現如今的望江池畔。孟一聽得挑眉,心想老王八蛋還挺厲害的,確實有橫的資本。“哎,聽說了嗎?今天晚上後街有人茬架,傅老板親自出麵保下一個人!”旁邊卡座的客人在八卦。“啊?傅老板保的?他不是從不摻乎這些事嗎?臥槽什麽人啊這麽大麵子,男的女的?”“男的女的關你什麽事?人保的又不是你!”“哎呀,我羨慕不行啊,當晚上做夢的素材唄。”孟一和陳凜都有點尷尬,不約而同坐直了,抬手擋著臉,腦袋擠在一起。“這麽快就傳得人盡皆知了,那咱們算不算在望江火了,能讓傅老板破一回例。”陳凜還覺得不真實。孟一白他一眼,“我來之前你不定怎麽鬼哭狼嚎了,該聽的早聽著了。”說完他又捕捉到一個關鍵詞,“破例?他破什麽例?”“啊,就據說傅先生從不管這些事的,隻要不鬧大他都睜一隻眼閉哎!不對啊!”陳凜個二傻子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那他為啥管我們的閑事?他他他、他這是衝誰啊?我都不認識!”孟一突然咳嗽一聲,酷得沒邊兒了,“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認識啊。”三個月之前不認識......其實正忍不住偷偷暗爽,大傻子,被堵的就咱倆人,不是衝你還能是衝誰!心裏像被小貓抓了幾下,孟一灌了好幾口酒,咕嘟咕嘟得意得直冒泡。這種心理實在太好懂,就像那種不愛說話的高年級校園男神,突然有一天站在低年級的教室門口,說找誰誰誰。那全班同學一定動作一致地朝這個人行注目禮,震驚又豔羨。孟一現在就是那個被羨慕的誰誰誰。但他又不能把這事告訴陳凜,怎麽告訴?說他跟傅決寒耍酒瘋,不僅被收拾了一頓狠的還被打了屁股?那還不如讓他去死,丟不起這人。於是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隻要有人談起被傅先生保下的神秘人,孟一心裏那隻小爪子就會忍不住揚起來,可想到不能給陳凜說,小爪子又吧唧一下落回去。暗爽和憋屈來回拉扯,孟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紅的黃的亂七八糟吹了七八瓶,外套都沒想起來穿就上樓找廁所去了。結果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他酒精上頭出現幻覺,門一打開,孟一又看到了傅決寒。他第一反應就是跑。“回來。”傅決寒透過鏡子盯著他。孟一還真就回來了,雙眼迷糊,直麽愣登地往裏闖,氣勢非常凶悍,以至於連自己同手同腳了都沒發現。他是真醉了,離開卡座時醉意有七分,傅決寒就是剩下那三分,猝不及防把他灌滿。恍惚間他又聞到了那股木香,看到了傅決寒的手,於是當晚的情緒也瞬間同步。羞臊,難頂,煩,還有一點他打死都不承認的竊喜。為什麽呢?因為傅決寒哄過他,幫他出了頭?因為隱約在一個人心裏有了稍微特殊的位置?孟一搖搖腦袋,看來自己真的太缺愛了。“穿著睡衣泡吧?”“幹你屁事。”還是一點就炸,傅決寒縱容著,看他胸前最大的那個皮卡丘,“睡衣挺好看。”孟一立刻側過身,背對他像隻螃蟹似的橫著走,嘴裏還嘟囔:“就不給你看。”傅決寒忍不住笑了,還有點無奈,怎麽心就這麽大,剛和別人打完架就敢醉成這副鬼樣子。不過還挺可愛的。做賊似的,孟一挑了個離傅決寒最遠的小便池,正要脫褲子就聽他問:“站那麽遠幹什麽?”孟一心說你管我,這個池開口大不行麽,可他一抬眼就在鏡子裏和傅決寒對視了。淺色的眸,眼型狹長而鋒利,眉骨好像聳出的山脊。他看人時淡淡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因為略微低頭的緣故眼皮像是撩起來的,緊盯著一秒不放。“過來。”傅決寒用下巴點著旁邊。孟一笑了,“你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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