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食堂裏的一切離開的三人自然無從得知。 嚴爵看時間還早天不太熱,就和文旭陽說想去山下的村子裏轉一轉。目的是為了刷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總部不刷的強。 療養院到山下的路步行要二十多分鍾,他們沒開車,一路走了下去。 到了村子外,嚴爵很感興趣的四處摸摸看看,張子真家道觀的山下本身就有村落,他早就不稀罕了,隻跟在嚴爵身邊無聊地有一下沒一下玩手機。文旭陽隻要不說話,很容易就能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他也習慣性地跟在他們倆身後不動聲色的警惕四周。 “這些蟬也太敬業了吧,不僅白天叫個不停,晚上也不帶休息的。”張子真煩躁地揉揉耳朵:“知道它們壽命短了,但也沒必要這麽拚。” 嚴爵隨口問了句:“蟬晚上還會叫嗎?我在市裏的時候怎麽沒聽到過,難道品種不同?” 他昨天睡的比較死,聽到貓狗叫就已經是不幸,比不過一整夜沒睡的張子真聽的豐富。 “誰知道啊,我在家也沒怎麽聽到過。不隻蟬,嚴哥你有沒有聽過類似外星飛船的鳥叫聲?” 這個嚴爵知道:“普通夜鷹,我好奇去查過。” 張子真佩服:“你還真有心……那這個呢?”他學了一下:“你知道這個是什麽鳥叫的嗎?聲音賊大還難聽,昨晚我聽見了好幾次,都想出去把它嘴堵了。” 嚴爵搖頭:“有點熟悉,不知道。” 他說完感慨道:“八裏山生態還挺好啊,鳥挺多。” 這時,跟在後麵一直沒出聲的文旭陽遲疑著插話:“如果張子真模仿的準確的話,這個叫聲應該是孔雀的。” 嚴爵和張子真一齊回頭:“孔雀?” 張子真掏出手機搜了一下孔雀的叫聲,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村裏還有人養孔雀呢?” “村裏離療養院都多遠了,不可能讓你聽那麽清楚。”嚴爵表情一凝:“該不會是有養殖場的孔雀跑丟了吧?” 張子真眼前一亮:“走走走,咱們去問問。” 他正無聊呢,找孔雀也算個正經為人民服務的差事,他喜歡。 文旭陽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裏,罕見地一歎氣,跟著上了兩個興致勃勃的人的腳步。 他雖然沒在八裏山待過,但也從沒有聽說有哪家養殖場是開在這邊的。不過萬一是新開的呢?就當他多想了,問問也好。 作者有話說: 賣萌(*^▽^*)第50章 “孔雀?我們這裏沒人養這金貴玩意兒, 百八十裏的村子也沒聽說有人養。” 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把澆地的水瓢放回桶裏,帽子一抬,對著菜地邊站著的三人連連擺手, 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小夥子, 你們到別處推銷吧,我不養。” 嚴爵微窘:“不是, 我們不是推銷的。我們在山上聽到有孔雀叫,以為是養殖場丟的所以過來問問。” “那就更沒有了。我們這兒的養殖場,隻有養雞鴨豬的,而且也沒人把廠建在山上, 不說開發的錢,就說送個草料啥的多費勁, 還浪費油錢。” “小夥子,你們從哪兒來的?”大娘反客為主:“是來八裏山玩兒嗎?我可告訴你們, 最近千萬不要往山裏去。” 她也搞不懂大熱天的曬得要死, 為什麽會有人來爬山,但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看到山腳下的那座療養院了沒,隻走到那裏就行了, 千萬別進山。” “為什麽不能進山?”張子真對大娘露出個生平最乖巧,和氣的笑, “嬸子, 您和我們說說吧, 我們是外地來玩兒的, 什麽都不懂,是有什麽忌諱嗎。” 大娘原本就一直往張子真的腦袋頂上瞅, 現在聽他說話, 趕緊補充:“那啥, 我們也不信教啊,鎮上來宣傳的人都說了要信科學,我們都記著呢。”別想忽悠我。 張子真:“……” 當個正經道士好難。 嚴爵悶笑一聲,上前半步把張子真的身形遮住,溫聲詢問:“他那是個人愛好,為了拍寫真集戴的假發臭美的。嬸子,山裏是有什麽危險嗎?” 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大娘似懂非懂,又看嚴爵敞亮的氣質與沉默的文旭陽一身正氣的模樣,不再那麽防備,站在原地拉起了家常。 “是呀。這不是放暑假嗎?有人家的孩子從城裏回來了非要去山裏玩兒,鬧著要摘野果采蘑菇啥的,大夏天哪兒有蘑菇啊,也就有一些泡兒啊啥的野果子,別的也沒什麽好看的,不過孩子看啥都稀罕,總之那家人就全都去了。” 張子真忍不住接話:“然後呢?” 按照一般的劇情發展,該不會是那家人遇到了什麽怪事慘遭橫禍吧?上崗的第好多天,他的第二件公務終於要開始進行了嗎?多辦一件事升職的希望就能多一點點,離各種內部消息的距離也近一點點。 “然後?” 大娘根本不知道張子真為了升職,心有多麽的險惡,泰然道:“然後那家人在山裏聽到了野豬的叫聲,就嚇得趕緊回來了唄。” “我聽別人說,那家人還聽見了老虎和狼啊,什麽的野獸的嚎叫。”大娘一臉不相信:“要我說這就離譜了,我嫁到八裏山這麽多年,還從沒有聽說過山裏有老虎和狼的。” “讓你們小心,是因為有很大的可能野豬下山了,你們單槍匹馬的,可幹不過野豬。而且不是說野豬是什麽保護動物嗎?你們要是傷了它,坐牢咋辦?它要是傷了你們,你們在山上怎麽呼救?” 這覺悟,這話說的,震耳發聵啊。 嚴爵不由地點讚:“嬸子您說的真有道理。野豬下山可是大事,你們通知有關部門上去看過嗎?” “說了,也有人去看過,不過監測了幾天最後什麽都沒有發現,隻能讓大家小心,近期不要往山裏去。” “這樣啊,謝謝您我們一定不往山裏去。您忙,我們先走了。” 隨便找了棵樹躲進陰涼地,三人交流著從大娘那裏得到的信息。 “沒有養殖場,難道是野生孔雀?” 文旭陽給沒常識的張子真科普:“我們這裏不可能有野生孔雀,就像我們這裏不會有野生熊貓。” 張子真撓頭:“難道是我熬夜不清醒聽錯了,那也不可能聽錯好幾聲吧?我的記憶力還沒那麽差。” 嚴爵猜測:“是不是別的動物叫劈叉了,聽起來有點像?” “要不然咱們進山裏看看?”張子真提議:“我昨晚聽聲音挺近的,應該離療養院不遠,能叫這麽大聲的體型肯定小不了。” “你忘了剛才嬸子說可能有野豬下山?”嚴爵拒絕了:“咱們又不是非得進山,沒必要。” 不管聲音像孔雀的到底是什麽動物,人家在山裏生活的好好的,他們犯不著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硬要去一探究竟。萬一運氣不好遇到了野豬,為了逃跑動用符篆傷了它也沒法說。 畢竟是他們上趕著去的,不能算意外。 張子真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那是什麽,嚴爵和文旭陽兩人都不讚同,他也就歇了心思。 時間不早,天氣也越來越熱,三人沒有再逛回了療養院。 張子真一晚上沒睡,現在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索性去補覺了,文旭陽回房間處理公務順帶勤奮修煉,嚴爵獨自待在房間,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麽。 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奔波在各大商場或演出場地的,猛地閑下來,他倒有點無所適從了。就像他剛從公司辭職一樣,明明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但生物鍾讓他照舊早上六點準時起床,著實難受了一段時間。 沒事做,隻好修煉。 盤膝坐好,嚴爵閉上眼睛靜氣凝神。 當一聲吵鬧的鈴聲驚響,他睜眼一回神,除了眼底的茫然外隻有肚子內的嗡鳴格外令人難受。 “老師,對不起。”阿青跪坐在他放在腿上的手旁眼淚汪汪,“我不小心按到了不知道怎麽關,對不起,吵醒老師了。” “沒事。”嚴爵摸摸阿青的腦袋,“怎麽過來了,今天沒……”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關掉被阿青不小心點開的軟件,話沒說完,他就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手機上,明晃晃地顯示著當前時間為十六點二十。 “阿青,你等一下啊。” 嚴爵隻來得及說了一句話,就衝下床到打開窗簾朝外麵看去,又看看手機正常,他不敢相信道:“我睡了這麽久?” 雖然他以前修煉的時候確實會因為太專注,太放鬆悄然睡了過去,但也從沒這麽久,從早上八點左右睡到下午四點的。這麽久不出現,文哥該不會以為他出什麽事兒了吧。 “老師?”阿青不解地看看站在窗邊發呆的嚴爵,走到枕頭邊把一張紙舉了起來:“老師,你睡覺的時候有個叔叔給你留了一張紙條哦。” 嚴爵去接,邁動雙腿,走出去一步他就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盤膝這麽久,腿早該像昨天一樣麻的讓人想把它鋸掉,可是沒有,他的雙腿完好無損輕鬆極了和平時沒什麽區別。 見老師又呆在了原地,還盯著自己的腿看來看去,阿青撓撓頭,十分想呼喚諾爾問問看老師是怎麽回事。 老師好像哪裏出了毛病,壞掉了…… “嘿嘿嘿,嘿嘿嘿……” 阿青驚恐:“老師?” 嚴爵衝到床邊,一把把阿青捧起來湊到臉頰邊蹭來蹭去,“阿青,我真的有開始修煉了!” 有位偵探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麽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1他為什麽盤膝坐了那麽久都沒事,隻能是因為他之前不是睡覺,而是感知到靈氣入定了啊! 雖然還沒能完全引氣,但他相信他離成功不遠了。 “阿青,餓了嗎?要不要吃點小零食?”嚴爵把暈乎乎的阿青放下,去抽屜裏掏出個大盒子打開,“看,我帶了很多種,要吃哪個?” 阿青看看嚴爵,明白過來後掛上個大大的笑臉,高興道:“恭喜老師,老師超棒的!” 老師有給他講過為什麽換地方住,聽到老師說他的目的達成,他也很為老師開心。開心完,他就要為選擇吃什麽而苦惱了。 猶豫了一下,他上前拿了一塊雨花石:“我吃這個。” “乖。” 經過不懈努力,把能買到的無害的礦石全都給阿青嚐過一遍後,嚴爵摸清了不同礦石在阿青口中的味道。 金銀鋁之類的金屬阿青吃起來是鹹味;翡翠玉石之類是涼涼的甜味;雨花石瑪瑙之類是酸甜混合的;普通石頭沒有味道,而染色的石頭阿青吃起來會嚐到澀味或者苦味;當然,不管染不染色,普通石頭在阿青那裏吃得少都跟沒吃一樣。 至於他好奇的煤,在阿青口中是酥酥的,鹹餅幹一樣的口感。靈石則是暖暖的甜味,並且能為阿青提供大量的能量。 阿青吃小零食的時候,嚴爵拿起了文旭陽留的字條。上麵說,他在吃飯的時候沒看到他,又聯係不上直接用鑰匙開了他的門,看他在修煉就沒有打擾,把紙條給了阿青轉交。 文旭陽怎麽知道他是在修煉而不是睡覺?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這麽想著,嚴爵問了下文旭陽的位置,把阿青攏在手裏去了他的房間。一進門,張子真居然也在。 “嚴哥,聽說你成功了?”張子真眼睛恨不得在嚴爵身上戳個洞,“引氣是什麽感覺?有沒有像小說裏的那樣洗筋伐髓排出體內汙垢啥的?” “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有成功引氣。”把阿青放在肩膀上,嚴爵推開他問:“你怎麽在這兒?” “我中午聽文哥說完,見他去給你留了紙條就猜你肯定會來,所以一早就在這兒等著了。”張子真眼睛又黏在了阿青的身上,”嚴哥,這位是……“ 嚴爵給阿青介紹了一下兩人,簡單說:“這是阿青。別的保密什麽都不能說你也別問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他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文旭陽好奇道:“文哥,你怎麽知道我在修煉?” “我叫了你幾聲,還推了你一下你都沒有反應,猜的。”文旭陽也同樣好奇,“你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張子真連忙過來坐好,虛心聽講。就是眼睛還控製不住一直往阿青身上飄,把阿青看的直往嚴爵脖子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