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國頂級omega匹配到了死對頭 作者:白鳥童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宴反應過來自己的詢問讓越海有壓力了:“我隻是問問,你來照顧黑珍珠我很感謝,這些小事本來就不該你管。” 越海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有點反應過度了。” 他一看見沈宴皺眉問話,那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就讓他有點慌張,明明是omega卻比一些alpha氣場還要強。 “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幫你照顧黑珍珠,狠狠吸貓!” 沈宴目送越海離開,在心裏仔細的想了想,越海在他麵前有些緊張。 自己很難接近嗎? 一直到omega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沈宴才收回目光,垂眼看向衣襟上的小塊灰漬,轉身走進盥洗室。 盥洗室纖塵不染,白瓷貼麵色澤溫潤剔透,向內是寬闊的浴室分區,半透明玻璃格擋劃開了空間,外部便是一麵襄銀的圓形半身鏡。 髒衣簍立在幹燥的角落,後現代的布藝花紋很清晰,家務機器人每天都會定時清理一次,今天裏麵尚且空蕩蕩的。 沈宴走過圓鏡,停步在髒衣簍前,一顆一顆解開紐扣,解開上麵三顆後指尖捏住下擺抽出。 紐扣解到最後一顆,捏住紐扣的指尖停頓,貝殼紐扣雪白,淡淡的色澤珠光絢爛。 沈宴垂眼,看著白瓷地麵上的,小小一片淺粉花瓣。第21章 我記得你喜歡。 沈宴按時到了久繁樓,他不會遲到但也不會早到,踩著點進入教室,目不斜視餘光也不散落在身旁的位置上,不與席歸淵做過多的交流。 他最近頭有些疼,尤其是接觸到席歸淵的時候,額角隱隱作痛,他懷疑是被席歸淵氣的。 但席歸淵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冷淡坐在一旁一絲不苟的樣子。 藥劑課和理論課持續了三天,之後便是器械課,兩人又換了一個教室,左右立著兩麵玻璃櫃纖塵不染,裏麵陳列展示著無數的器械,alpha的藥物手環,omega的信息素極心率監測腕帶,對於信息素失控的防範一切器械應有盡有。 林革從外而來,走上講台,他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蛋糕盒子,薄薄的小玻璃罩扣在木質托盤上,淡紫色絲綢緞帶束起,裏麵是一塊圓形藍莓蛋糕,大約巴掌大小。 他將蛋糕放到沈宴桌前,隨即又回到講台上開啟課件。 這幾天林革都會給沈宴帶一塊小蛋糕來課堂,調整好課題進度,他抬起眼看沈宴依然沒有打開甜點罩子,便笑道。 “指揮長最近的狀態似乎不太好,甜食有一定的安撫作用,可以緩解omega的不適,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沈宴半垂眼睫看著麵前的蛋糕,藍莓醬裝點成漸變分層,圓鼓鼓的藍莓裝點在雪白柔嫩的奶油抹麵上點成一個圓形。 下方的木質托盤是原生鬆木,玻璃罩外的托盤下有兩個鏤空的縫隙,緞帶從中間穿過,固定了一柄被絲綢餐巾包著的餐叉。 這種外送包裝即使在帝都也並不常見,是洛利大道上一家開了二十七年的甜點店,小時候他很喜歡這家店的點心,但也隻能一個一個星期吃上一次,更多的時候是母親或者家務機器人給他做的藍莓蛋糕。 能吃到這家店的點心的時候,是他父親因公事前往席家匯報,回來的時候就會帶一塊給他。 這家店離他家很遠。 在席家附近。 後來父母意外身亡的消息傳來,他每日上下學,拉開課桌下密封的儲物盒,裏麵便是這個藍莓蛋糕,安靜陳放在木質托盤上,玻璃罩上綢帶係成繁複的花結,一直持續了一年。 送一次他便無視一次,直到他們初中畢業。 在不拆封情書事件之前他的冷淡之名便是這塊蛋糕烘托出來的。 沈宴抬眼,一雙帶著薄冰的眼眸看向林革:“教授住在洛利大道。” 林革教授怔了一下,隨即將課件跳躍到上次的標記點,身後的電子屏快速變幻,畫麵固定到了最新的頁麵,他耐心的回答:“洛利大道寸土寸金,我住在附近,隻是離得比較近恰好會路過。” “教授破費了。”沈宴看著麵前的藍莓蛋糕,舌尖在口腔中抵住了上牙膛,沉默了看了良久,他有些不悅,在林革開始展示器械之前又開口。 “我們光腦連一下,待會我把費用轉過去,不能總麻煩教授這樣跑。” 林革看著沈宴已經隱隱不悅的表情,臉上依然保持著淡笑:“隻是一點小事。”說完眼眸微微一動,餘光掃向席歸淵,看了一眼他依然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尤其是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眸,心裏哀嚎了一聲。 不愧是相識多年,這突然僵持的氛圍無聲勝有聲。 這都上五天課了,已經是最後一堂課了這兩人還是沒有一刻停戰。 不過外麵都說他倆關係很差,他卻覺得不見得,他們明明是輕描淡寫就能刺中彼此弱點的存在,還能叫外人看不出來,畢竟就他所見,兩人有情緒起伏的時候,都是因為彼此。 這倒是很微妙。 他麵上依然平和,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想起來忘帶了一點東西,我去取來,兩位先看一看器械,這些結構對兩位來說應該都是小兒科級別的,不會有什麽難度。”說著他走下講台,聰明的回避了這個戰場。 林革離開了,空曠的教室裏隻剩下沈宴和席歸淵。 沈宴沒有說話,垂眼翻著手底下的書頁。 反倒是席歸淵先打破了平靜,像在薄冰層中投入了一顆小石子。 “我記得你喜歡。” 席歸淵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細長的黑色瓷筆,壓在已經翻到了尾頁的書頁上,有些若有所思。 他說得很平靜,像隻是在描述一個事實,盡管事實也的確是他記得,而沈宴的確也喜歡。 可沈宴聽著很刺耳。 “席上將,做這些事有意思嗎。”沈宴側眸冷冷看向他,心情奇異的不悅。 “你希望我做什麽。”席歸淵凝視著他的眼眸。 就像軍校畢業的那天晚上,無數人影交錯的典禮角落,席歸淵在安靜的角落裏忽然的問,你希望我做什麽。 沈宴當時的回答是,我希望你離我遠點。 之後席歸淵也做到了。 這個問題一瞬將沈宴拉回了那個夜晚,畢業典禮亢奮得有些混亂的氛圍,席歸淵的懷抱帶著盛夏夜風的氣息,混雜著他身上冰冷的味道,還有一縷淺淺的酒氣,濃烈熱辣而灼燙,以及那雙低垂下來望進他眼瞳的眸子。 沈宴梗了一瞬,語氣帶上了一絲諷刺:“難道席上將真的有打算和我在一起,就為了頂級omega的身份?” 席歸淵看向沈宴,那雙眼眸裏有太多的東西,沉寂到最後隻剩下一種冰冷的黑,但那片黑色的瞳孔中似乎有什麽情緒在某個縫隙角落發著熱。 “嗯。”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沈宴臉上,盡管模糊不清,但那雙漂亮的眼眸裏有著他的身影。 “我有了追求你的權利,不是嗎。” 這句話讓沈宴愣怔了一瞬,此刻席歸淵坦然得有些無恥,他的心卻滾燙了一瞬,充斥在胸腔的情緒一瞬有些懵懂而粘稠,他大概有點理解過度,席歸淵的句話裏似乎有著渴望這個機會的期待,解讀出的情緒讓沈宴心跳快了兩拍,隨即又緩緩壓下這種不安的湧動。 “不要打擾教授。”沈宴隻能冷冷說。 “那麽,你會收下嗎。”席歸淵看著他。 “為什麽要送這個。” “你喜歡。” 這三個字由席歸淵唇齒間冰冷的說出,像板上釘釘不可更改的鐵律,就像他喜歡藍莓,懸浮車上的藍莓飲料,課桌下的精致蛋糕,沒有任何理由的理所當然。 這些在記憶縫隙中不起眼的藍紫色從隱秘的角落裏浮現,在漫長的回憶中成了細細的線,此刻猝不及防把沈宴綁住,甚至有些勒進了他的肌理中,讓他不適的皺起眉頭:“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很久了。 沒必要再提起。 煩悶讓他抬手解開了襯衣最頂端的那顆紐扣,單手捏住雪白的紐扣指尖輕輕一撥動,精巧的喉結在錯開的衣領口露出,微微起伏的弧線隨著呼吸藏入第二顆紐扣下。 “沈指揮長不是容易被改變的人。”席歸淵目光如同受到牽引一般,目光從他盈盈薄冰的眼眸到他的鼻梁,微張的薄唇,緩緩向下。 眼神並不輕薄,隻是將一切收入了眼底細細查看著,他認識的沈宴,他眼前的沈宴。 沈宴動作僵了一下,也不能當即將衣扣再扣回去顯得他心中在意,便垂下了手。 席歸淵的話,席歸淵的眼神,讓沈宴徹底陷入了沉默。 抿緊唇角,他從席歸淵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神色有些蒼白的緊繃模樣,好像快化了的冰塑,盡管掩飾得很好,但已經開始露出薄弱處的脆弱了。 他別開目光,沒有再看向席歸淵,直到林革再次走進教室。 林革走上講台,似乎沒感受到教室裏的寂靜,若無其事的直接開始了講課:“兩位器械熟練得差不多了吧?” 沈宴垂下眼研究器械。 “將麵前的實驗手環帶在手上,然後在十秒內進行正確操作,完成後手環頂端的指示燈會亮起,隻要熟練了這一係列的實操不會出錯,這一個器械就可以通過了。” 對於並未接受過這些器械的alpha和omega而言或許初步熟悉各種專業符號需要一點時間,但對沈宴和席歸淵而言,看一眼器械再看一眼書頁上標注的操作順序就夠了。 沈宴點過操作鍵,然後感受到手環內部微微收緊抵住了手腕。 “實際用的時候這個手環裏是有針的,會快速將藥物注射進皮下,一個手環可以儲存三種藥物,根據情況決定使用哪一種或者調配三種的比例,操作鍵和操作模式相同,但有不同的器械可使用。” 林革指向陳列架被罩在玻璃上的各式器械,手環,頸環,腳環,為了方便佩戴各種設計都有。 沈宴目光移動,眼神落在陳列架最前端,依時間序列陳放,這應該是最近的最新款。 是一個頸環,黑色軟皮連接著黑瓷外殼的中樞,質感上乘。 設計得非常簡約卻充滿了剛硬美感,尾部金屬扣是一個線條狀的花型文字做成的,將兩端緊緊扣合,和其他以實用簡約為主的設計比起來,這個頸環更注重細節和質感的搭配。 沈宴看見了黑瓷外殼旁邊皮質上燙金的小小字母標注著a。 是給alpha用的。 林革察覺他的目光:“那是頸環是最新款,市場上很少流通,是限量款,我們陳列室在剛發售的時候便上門取的樣品,說起來這個設計師兩位應該也認識的。” “馮·伊諾?”沈宴反問,能讓林革教授都知道他倆都認識的人,設計師中也隻有馮·伊諾,畢竟他們這些人一起當過同學也算一個熱門資訊。 “對,指揮長如果喜歡的話可以試著聯係馮·伊諾,現在這批貨都由他調控。” 沈宴收回目光:“隻是看一看,和其他設計不太相同。” “這些器械其實對很多人而言不一定用得上,很多是緊急情況或者病理下的輔助器具,但作為生理課必修依然會占很大比重。” 林革有條不紊的展示,分析藥劑和器械的差別,最後一堂課過得很快。 “這是我們的最後一節課了,課程結束後過一段時間才會隨機抽取考試,當然我相信兩位不會離開了課堂就忘掉這些,這樣隻會重修。” 說著林革看向沈宴:“指揮長課程之後有什麽安排嗎?最近學校想要組織一個麵向年輕omega的講座,校長很希望您能來給年輕omega傳授一些人生觀,價值觀,畢竟現在他們最南崇拜的就是您,托我問問您的安排。” 沈宴想了想:“具體時間?” “下周一。” “我的假期已經用完,軍機所每日事務不定量,但也需要每天解決,如果星期一不忙我會來。” 沈宴餘光掃了席歸淵一眼,雖然軍機所的事務更多由他們那邊處理,但指揮部不可能缺席的,即使他變成了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