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帝國頂級omega匹配到了死對頭 作者:白鳥童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宴推開門, 目光落在室內神色楞了一瞬, 席歸淵坐在辦公桌後方, 一旁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個alpha,另一邊的高腳圓凳上也坐著一個alpha。 他們麵前正浮現著一個虛擬的星際沙盤,幾道小小旗幟豎在各個星際的小星球上。 看見沈宴進來, alpha們也是一怔, 目光落在沈宴身上多看了一眼, 他平時也這樣穿,製服幾年如一日都沒變過,今天乍一見卻有了點與過往不同的味道。 軍靴是量身定製的,比大部分alpha小了一號,腳背窄而瘦,向上包裹著瘦長的小腿,褲腿收進軍靴口,緊繃而一絲不苟,更顯得雙腿修長筆直。 能坐在這裏的都不是席歸淵的下屬,隻不過他們官階沒有席歸淵高,看到了腰帶勾勒出的窄瘦腰身,再向上,對上了沈宴了涼悠悠眼神。 沈宴迎著他們的目光,不鹹不淡的問:“好看嗎。” alpha輕笑了一下,看他表情就知道惹到他了,知趣的向他道歉:“頂級omega少見,指揮長別怪我們少見多怪,無論分沒分化,指揮長的美貌都是有目共睹的。” 沈宴淡淡掃過一眼,沒理睬他的話,目光收回半垂落在麵前的懸浮沙盤上。 “在議事?” 席歸淵坐在寬大辦公桌後方,身後的是交錯的劍與荊棘圖騰,他抬了抬手示意會議暫時結束,讓眾人出去。 “在規劃下一個三年的版圖。”他解釋。 沈宴的冷硬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星際沙盤大多相似,他第一眼還以為他們是在商議戰略問題。規劃版圖是大方向的測定,之後的落實策略才進入指揮部的體係中,他們在這一塊上各有站位。 alpha從身旁錯身走過,目光似有若無的看著他倆,不知道沈宴突然來見席歸淵可是少見,這讓他們若有所思。 待人都離開了,沈宴也沒有落座,而是看向他:“周無虞該回來了。” 這話讓席歸淵神色微變,抬眼冰冷的注視著沈宴。 沈宴從沒主動來過他的辦公室,每次前來都是因為公務和其他幾個人或站或坐在角落裏,這是沈宴第一次來找他,可是他問的卻是周無虞。 沈宴被席歸淵的眼神看得後背一刺,如芒在背,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他們都很清楚對方生氣是什麽樣的,即使別人看不出來,但他們彼此很懂得回避某一刻讓人害怕的尖銳。 “這個調令是你下的嗎。” “不是。” 沈宴看了他一會,席歸淵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也不屑於撒這種謊。 “誰下的。” “這個命令沒從我這裏經手,也沒傳達過來,要查過才知道。”席歸淵盯著沈宴,口吻冰冷。 “指揮長是為了周無虞而來?” “不然呢。” “你撤銷不了這個命令的。”能下達這種命令的隻有席家人,不是他便是他的父親,或者他哥哥,沈宴的權限高於一切,但權限不等於權利。 席歸淵不喜歡周無虞,沒有其他原因,從他出現在帝都的那一刻,緊跟在沈宴身邊的每一刻都無比礙眼。 但他還不至於為了這種角色動用私權阻止他回帝都。 “沈宴,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什麽。”隻有他能撤銷這個命令,隻有他能駁回席家人的命令而不用付出慘烈的代價。 “你能給我什麽。” 他冰冷,而有些不悅了。雖然周無虞不值得他動用私權,但沈宴為了他才進入到這裏,這個事實讓席歸淵心底暴虐的情緒隱隱翻騰。 如果沈宴不想讓別人付出這個代價,他又能給出什麽。 他會為周無虞犧牲什麽…… 沈宴看著他良久,在寂靜的室內心髒一聲跳動得比一聲快,他沒什麽能給出去的,手中的權利屬於沈指揮長而不屬於沈宴,有些東西他握在手中不可能交出去,而能交出去的籌碼在席家麵前也不足以稱之為籌碼。 這些席歸淵都知道的。 “你想要……什麽。” 他語氣凝澀了一瞬,隻是一個不起眼的音節,藏在微啞嗓音下的窘迫也被聽了出來。 席歸淵眯眼看著他,被他停頓的語氣勾得心底一動,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可以和沈宴討要些東西。 “過來。” 沈宴站在原地沒動,兩人平靜對視了一會,僵持不下的目光中,沈宴邁開了步子,朝著辦公桌走了過去。 沈宴心髒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或許是厭惡,痛恨,窘迫,無可奈何?複雜的情緒糅雜成一片以至於沈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卻還是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去。 站在辦公桌麵前,席歸淵抬了抬手指示意他繼續靠近,沈宴冷著臉繞過了桌子,站在了他麵前。 沈宴站著,席歸淵坐著,他半垂眼眸,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席歸淵,同時依然能聽見自己一下一下強有力跳動著的心跳,響聲轟烈。 席歸淵要做什麽…… 他不知道。 這個情緒就像一根絲線吊住了重物懸在頭頂,他既不知道上麵到底綁著上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 席歸淵也在看著他,然後緩緩站起了身,他比沈宴高小半個頭,一時便遮擋住了沈宴麵前的全部的視線,如同籠罩而下的陰影。 “就這麽喜歡周無虞?”席歸淵麵無表情的問。 沈宴皺了皺眉頭:“沒有。”他們似乎都認為他喜歡周無虞,連席歸淵也這樣覺得。周無虞的父親是他父親的下屬,周無虞是他的下屬,周無虞是周叔辭官後特意送到他身邊來的,除去下屬的身份,照顧周無虞是沈家應該做的。 席歸淵聽著他的辯駁不置可否,隻是看著麵前的人,他的眉眼,他的隨著呼吸微微顫抖的睫羽,他的鼻,他微抿的唇。 他將‘沒有’兩個字視為沈宴特有的嘴硬,神色便越發冷漠,抬手輕輕撫了撫沈宴麵前的發。 有一縷碎發落下來,擋住他眼睛了。 “再靠近一點。” 沈宴沒動,他卻忽然低下頭,野獸一般欺身貼上了沈宴的唇。 沈宴睜大了雙眼,隻覺得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細細密密電流一樣的戰栗從四肢湧起。 席歸淵攬住了沈宴的腰,他依然被這個吻壓得腰肢後傾。 席歸淵吻得發狠,帶著怨恨一般,他想過很多,關於未來要如何和沈宴和平相處,關於沈宴結婚生子,關於沈宴尋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可沈宴變成了omega,那些預想全都不作數了,他在心裏對自己反悔,哪怕沈宴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有籌碼掣肘他,他可以一點點把沈宴奪過來。 先從一個吻開始。 黑暗的念頭一瞬發芽遮天蔽日,在冰冷之中瘋狂生長。 明明隻是一個吻,他幾乎要將沈宴揉進自己的懷裏。 沈宴則一團漿糊的想著,席歸淵果然長大了。 以前他是幹不出這種流氓事的,他很講道理,很有氣節,雖然這兩樣東西的本質是因為他天生驕傲的脊梁,但有辱他理性形象的事以前他是絕不會做的。 沈宴心跳得很快。 他該掙紮的。 可是他似乎被這個吻抽走了力氣,甚至有些醉酒後的微醺感,紊亂的呼吸互相交融。 直到席歸淵放開了他,他微張著薄唇喘息,踉蹌一步差點沒站穩。 席歸淵想要扶住他,沈宴已經退後兩步拉開了距離,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唇齒間咽下慌亂,他找回了一點理智,壓著自己混亂的呼吸。 “你瘋了?” 席歸淵眼眸深黑盯著他,克製著喉結的滾動:“下午去我家。” 沈宴微睜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席歸淵怎麽敢提這種要求?果然是權利讓人無恥嗎。 席歸淵看著他難掩震驚的表情,臉上肌膚白皙,隻有一雙耳朵被染紅了耳廓,淡淡的紅色侵染一直到n*f柔軟的耳垂,他覺得有趣的補充道:“席家。” 沈宴一怔,表情恢複了平靜,連帶將之前所有的情緒都掩了下去,隻有一雙耳朵變成得更紅,半掩在柔軟的碎發裏。 “知道了。”沈宴轉身離去,淡淡拋下這三個字。 他和席歸淵的辦公室各在一層樓,穿過走廊上到專用電梯,白秉正拿著一份電子資料穿過走廊,見到沈宴便露出燦爛的笑容:“指揮長。” 沈宴心不在焉嗯了一聲直到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關上房門落座在辦公桌後,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抬起手,指尖輕輕落在唇瓣上,他眼神緊張,迷茫,甚至有一瞬的不解。 他和席歸淵怎麽會這樣。 他此刻心髒依然還在不規律的跳動,心跳變得不正常,這件事也變成不正常。 怎麽能用吻作為交換的代價。 還是他的初吻。 席歸淵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麽……熟練,輕佻,隨意的散發侵略性,似乎兩性關係於他而言,比處理同事關係更為熟練。 想到這裏沈宴耳廓的淡紅慢慢褪去,神情逐漸冷淡,抬手點開了一份電子文件開始審批。 最近因為大捷歸來,正是軍機所一年中最輕鬆的時刻,需要處理他們親自處理的事情並不多,兩人幾乎隻是點個卯,到了下午沈宴收到席歸淵發來的信息。 隻有兩個字。 出來。 他關閉光腦,起身向外走。 席歸淵的家和席家是兩個概念,席歸淵早早便有了自己的居所,雖然一年中依然有大半日子會住在席家裏。 席家則是席家父母和席兼之的所在地,以前沈宴去過那個地方,但也已經很久沒去了,要席家撤回已經發下去的指令自打臉麵,他總要去露個麵的。 沈宴走出去的時候席歸淵已經在外麵等他了,半降的車窗露出席歸淵的臉,他眼神微動示意沈宴上車。 沈宴覺得今天的席歸淵似乎有點不同,雖然他依然是那樣一張冰冷的臉,但沈宴有種感覺,從現在開始,席歸淵真的開始把他當獵物看待了,這個想法的冒出讓沈宴後頸泛起微微的熱意,神情卻更清冷,淡淡掃了席歸淵一眼走上前進了車內。 才坐下,一瓶飲料就遞到了麵前來,是藍莓汁。 席歸淵的手握著薄薄的玻璃瓶,指尖抵著瓶口,看沈宴沒有接過的意思,指腹頂開了瓶蓋:“潤潤嘴唇。” 他知道沈宴從不接他的東西,所以他從不強求,這次卻是擰開瓶蓋遞了過來。 沈宴怔了一下,接過飲料隻抿了一口算給他麵子,但也下意識抿了抿唇,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嘴唇並不幹,玻璃瓶握在指間便沒有再碰,十指交錯緊挨著微涼的玻璃瓶,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席歸淵握過的體溫,讓他握著玻璃瓶的指節微微蜷縮。 車在向前行駛,席歸淵側眸,目光落在他微微蜷縮的指節上,忽然抬手觸碰沈宴後頸,那塊貼著信息素貼的嬌嫩皮膚在感知到他指腹的靠近便開始發燙。 沈宴冷目微睜:“你想做什麽。” “你信息素很亂。” “不該你管。”冰冷的話才出口,下一刻炙熱的手指已經按住了他的後頸,沈宴反身掙紮,卻被抵在了前方的分隔金屬上,席歸淵就在麵前,按住他的肩,另一手探進他衣領,揭開了信息素貼。 “每次靠近我,你的信息素都很亂。”席歸淵垂眸看著沈宴緊繃的麵孔,他肌膚白皙,眼角處淡淡的紅痕擴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