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們沒有自己的老婆嗎 作者:我自成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婆笑起來的時候好漂亮,就是那種個,那種淡淡的輕飄飄的一下子就擊中了我的那個,心巴上,拔刀吧聞歸tvt】【如果不能每天睡醒就看見老婆的笑,我的一些,比如我的容貌我的身材還有我的美好品德都會被毀了qvq】第97章 古城與草原(三)作為曾經的商路要鎮, 平山古城還保留著沿街叫賣的習俗。每天早上天才剛蒙蒙亮就有商販推著車子出來一路走一路叫,以前全靠人用嘴巴生吼,吼得整條街都能聽個七七八八, 現在換成了喇叭,傳到院子裏的時候多少就有些失真了。早上賣的最多的還是平山這一片最常吃的一種傳統米糕, 用黑米和小米磨碎了打成糍粑一樣的糕狀, 往裏麵放上蜜棗、山楂、葡萄幹之類的果子,扣在鍋裏蒸熟,上半部分是小米糕, 下半部分是黑米糕, 最後蒸好了再在表層淋一層蜂蜜桂花糖漿,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沿街賣著。因為這座小鎮上的居民基本上每天都是自家做自家的飯,所以早餐鋪子開得也很少,隻有這種小販還騎著三輪車日複一日地在一條一條街地走,一條一條街地賣。因為這種糕賣得很快, 所以第二天聞歸特意起了個大早來專門等著。早上六點半, 天已經基本亮透了。聞歸從水井裏打了涼水刷牙洗臉, 才剛擦完臉就聽見了一聲聲地吆喝從街的盡頭傳了過來。他們住的這座院子在整條街的中間位置, 等到商販賣過來的時候聞歸已經收拾完整拉開了院門, 正巧看見賣糕的小販騎著一輛已經掉了不少漆的淺綠色三輪車, 車後鬥裏放著幾個大桶, 外麵還裹上來了厚厚的棉被來給裏麵的米糕保溫。聞歸伸手招呼了一聲:“師傅, 買幾份米糕。”這麽大早聞歸也沒怎麽用心給自己搞什麽妝造,就跟之前在星垂島上一樣, 每天早上抹個臉梳個頭就算收拾好了。他隨便套了一件短袖和一條運動褲, 趿拉著拖鞋就直接這麽出門。雖然看起來不怎麽精致, 但也多了不少真實的生活氣息。聞歸的頭發隨便攏了攏, 由於一個月沒有去過理發店,導致他額前的劉海又長長了不少,被他順手往後一捋,留下不少碎發垂回到兩側。尤其是他在低頭付錢的時候,散亂的頭發削弱了他本身那種曆經沉澱後的溫和氣質。付完錢後,他稍稍抬頭對著賣米糕的師傅笑了一下。這一笑忽然讓直播間裏的粉絲們有些恍然,好像轉眼就又回到了聞歸二十多歲剛出頭的日子。這種少年感和成熟感在他身上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因為聞歸一下子買了不少,所以賣米糕的大爺特別好脾氣地饒了他一杯麥茶。最後聞歸手裏拎著八份米糕還有一杯麥茶,和商販揮了揮手,小販也笑嗬嗬地和他擺了擺手,知道他不是本地人還特地多囑咐了一句:“米糕恁得惹著吃哈!”聞歸「哎」著應了一聲,看著師傅騎著他掛著喇叭的小車走了之後才對著鏡頭笑著說道:“走吧,回去叫裴老師起床。”【好耶!叫老婆起床床!】【好耶!偷看老婆睡覺覺!】【好耶!今天也要和聞歸搶老婆!】……鏡頭跟在聞歸的身後重新回到院子裏,秦名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起來了,站在院子裏拿著牙缸在刷牙,見聞歸進來,空不出嘴和他說話隻好挑了挑眉毛當是在和他打招呼。聞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回了句早,然後就把東西放在了院子裏的桌子上,進屋前順便和他解釋道:“給你們買的早飯,你看要是不夠就再煮鍋粥,我先去叫吱吱起床。”秦名連忙漱了漱口,和他比了個了解的手勢:“行,你去吧。”聞歸買的米糕並不小,一份至少能裝滿一碗,當早飯吃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在和秦名說完這些後,聞歸就推開了他和裴知故那屋的房門。屋子最後還是他們幾個人抓鬮決定的,他和裴知故抓到的是被牆外的槐樹遮掉半邊陽光的屋子。屋子裏壘著一張炕,炕邊的窗戶還是那種很有年代感的木頭窗框,玻璃上貼著窗花,翹起來半邊,顏色也褪了不少,還是聞歸找到透明膠帶給重新粘了一下才固定好。聞歸走進屋子裏的時候裴知故還在睡覺。屋子裏沒有空調,隻有一個立式風扇放在炕邊擺頭吹著,裴知故半側著朝向炕邊,身上隻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聞歸把風扇挪遠了一些,然後半跪在炕沿上,伸手撥弄了一下裴知故額前的頭發,輕聲叫了句:“吱吱。”裴知故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應聲。於是聞歸又喚了一聲:“吱吱。”裴知故還是沒有應聲。因為睡覺的原因,裴知故原本分在兩邊的劉海亂糟糟地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小半張臉埋在毯子裏,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很多平時醒著的時候那種疏離感,顯得格外無害。直播間裏的觀眾們見過不少次裴知故剛剛睡醒或是正在睡著的畫麵,但不管看多少次都還是忍不住想要直呼這樣真的是太可愛了!【有一說一看了這麽多素人,裴教授是我見到的最絕的一個(擦口水)】【確實,像那種名貴的瓷器,上麵有雕花有冰裂的細紋,安安靜靜地放在玻璃櫃裏,易碎又漂亮】【吸溜,前麵的姐妹你好會說受不了了吱吱我們貼貼我們私奔我們i)(^$%&^】彈幕裏討論得熱火朝天,說他像瓷器、像玫瑰、像油畫、像午後的鋼琴曲……很多很多種修飾詞堆疊在裴知故的身上,差點堆出個凡爾賽宮來。裴知故其實已經醒了大半。剛剛聞歸一起床他就已經醒過一回,再睡也根本睡不沉,隻是有些犯懶不想應話。最後他聽見聞歸無奈地輕笑一聲,摸了摸他的耳垂,低聲說道:“算了,你睡吧。”就在他準備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時候,裴知故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閉著眼睛,聲音含糊不清地問道:“幾點了?”聞歸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掛鍾:“六點四十了。”裴知故緩緩地睜開眼睛,沉默著望了聞歸一眼,用著一種聽不出多少央求意味的語調對他說了一句:“陪我再躺幾分鍾。”說完之後,他的聲音稍微一頓,才又接著說道:“我還有些困。”聞歸動作輕柔地反握住他的手腕,直接坐在炕沿脫掉鞋子重新在他的身邊躺下。看著近在咫尺的裴知故,聞歸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頭發。他笑著說:“裴教授,怎麽這麽大了還賴床啊。”結果他的話音剛落,腰側就被裴知故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他下意識地倒吸冷氣咬緊了牙,半晌後才故作委屈歎了口氣,說:“好疼。”裴知故隻是冷笑一聲,閉著眼睛不緊不慢地回了他一句。“該。”作者有話說:該(。)第98章 古城與草原(四)《戀愛無界第二季》節目組在平山古城又待了一個周的時間。和在星垂島上一樣, 節目組每天都會給嘉賓們布置不同的任務,嘉賓們則通過任務來不斷地補充自己的可用資金。有的時候是跟平山古城裏的居民們學著做他們當地的美食,有的時候又是要求嘉賓們在古城裏尋找標記物, 每天有每天不一樣的花樣,每天都有新的兩眼一黑。因為廚房隻有一個大鍋爐灶, 所以每天的三餐都是幾個人一起分工來負責。裴知故和趙竟負責買菜, 聞歸和秦名負責做飯,陳抒和江雲給聞歸他們打打下手幫幫廚,剩下楚存星和許停舟兩個生平最高廚藝就是把麵泡熟再加一根腸一個鹵蛋的廚房殺手就負責每天收拾碗筷。作為一個除了樂隊和遊戲之外沒有第三種興趣活動的社恐, 許停舟在和江雲在一起之前每天的三餐基本上都是靠著外賣和泡麵過來的, 有的時候起晚了甚至連早飯午飯都不會吃,一天就吃一頓飯,最後還是被江雲念叨了好久才終於維持住了一天三頓飯的規律生活。比如第一頓是下午兩點半睡醒的時候,第二頓是晚上六點演出前,第三頓是淩晨三四點演出結束後樂隊的人一起出去吃夜宵……直到後來他們不用為了生計再去酒吧駐唱, 不用淩晨的時候因為太困於是在地下室裏直接睡著, 不用再額外賺錢養夢想而可以用夢想養活自己之後, 直到他和江雲在一起之後, 他這顛倒人類應有生活作息的陰間三餐時間才徹底被掰回了正軌。但飯是不可能做的。畢竟他和楚存星還不太一樣。楚存星雖然不常做飯, 但偶爾下個簡單的清水麵還是可以的, 而他卻是已經被江雲勒令不許再進廚房了。畢竟他難得下過幾次廚就已經達成了包括且不僅限於鍋被燒穿、手被燙傷、食物退化回原始焦炭等諸多成就, 為了他和糧食的人身安全, 江雲確確實實是不敢讓他再靠近廚房半步。或許是因為這一個周裏四組嘉賓一直都是同吃同住,所以很快就變得熟稔了許多。尤其是裴知故。其實最開始的時候由於裴知故的職業還有性格的原因, 所以在星垂島上的時候剩下的三組嘉賓和他還不算是多麽親近, 總覺得他不是那種很容易相處的性格, 有些距離感還有些無意識的冷淡。盡管在星垂島上大家也是住在一幢房子裏住了七天, 但那個時候完全不像現在這麽有生活氣息,一起買菜、做飯、吃飯,偶爾的還會等太陽下山之後一起出去走走轉轉,沒有那麽明顯的邊界感。不過經過這一個周的相處後,這種冷淡很快就被其他人所習慣了,就連許停舟都能主動和裴知故說上幾句話。當時有一天江雲和裴知故一起去早集上買菜的時候,江雲還和他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其實剛認識裴教授的時候總有種夢回大學見導師的感覺,怪緊張的哈哈!”在最後要離開平山古城的時候,他們站在小院子的門口,等著聞歸把這扇不算太大的木門緊緊合死,然後用一把有些年代的掛鎖把他們給鎖在了一起。隨著木門緩緩地合攏,小院內沙黃色的地、青石頭壘起來的老井、放在樹下的搖椅還有桌子上一把顫顫巍巍的野花和放在老井旁邊把上還拴著麻繩的木桶……陪伴著四組嘉賓度過了一周時間的小院子慢慢、慢慢地被留在了這扇老木門的後麵。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一點點被遮掩住的院子,看著它一寸一寸地消失在鏡頭前,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讓直播間裏的觀眾們有種鼻頭微酸的感覺。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是下午,太陽好得像是能在地麵上燒起來一樣,整個院子都被曬得如同在發光。沙子的地麵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隻是看著就仿佛能聞到平山古城裏那種古老的、滄桑的、幹燥的、沉默的味道。【好喜歡他們在小院子裏每天吃飯曬太陽的日子,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坐在樹下乘涼看月亮,感覺一輩子也不過如此】【+1!好喜歡粥粥帶著星星一起打遊戲,好喜歡聞歸陪著裴教授吹風看星星,好喜歡他們一直這樣走下去,好喜歡聞故知新這種平淡如水的愛情tvt】【接下來是要去草原了吧,黃沙和草原都好有那種古老浪漫的感覺,狠狠期待住了!】【所以說我可以提前dream一個馬背上的親親貼貼還有內啥嗎】……因為察科爾草原離著平山古城並不算太遠,坐著高鐵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所以這一次節目組提前就已經和嘉賓們說好要帶夠換洗的衣物,從平山古城離開之後會直接前往察科爾草原,不會多做停留。察科爾草原是國內最大的一片草原,位於西回山腳下,是遊牧民族的聚居地。而這一次節目組直接把拍攝地點定在了遠離城市的牧區裏。從高鐵站出來後嘉賓們又跟著節目組安排的車子顛簸了一段時間,最後停在了察科爾草原上最大的一處遊牧民族聚居地。一下車,入眼就看到了漫無邊際的藍色和綠色遙遙而去,草原上的風肆無忌憚地吹過大地,繪製著各種各樣花紋的白色帳篷結結實實地駐紮在地上,每一個帳篷上都還插著一麵三角小旗迎風搖擺。捆綁帳篷的繩子上也係滿了彩色的布帶,在風裏飄蕩。這裏一個帳篷區就是一個大家族,共享這一片草原上的資源,自由地放牧,牛啊羊啊都不被束縛,散落成群地在草原上跑著。察科爾草原的水草豐美,未曾經受過城市的汙染。站在蒼茫的天地間,西回山脈綿延不絕,草原上的雲聚在一起飄得又高又遠。裴知故站在聞歸的身邊,胳膊上還搭著他的外套之前在高鐵上的時候冷氣有些太足了,聞歸怕他睡覺著涼才從包裏特意找了一件給他披在了身上。就在裴知故略微有些愣神的時候,聞歸忽然伸手牽住了他的指尖。裴知故轉頭望了他一眼。聞歸身後的天很藍、很藍,太陽沒有在平山古城時那麽強烈,淡金色的光刺眼卻柔和地落在聞歸的肩膀上。他抬起勾住裴知故指尖的手,不著痕跡地微微收緊了一些。然後他靜靜地、略略低下眉,看著裴知故的眼睛,過了許久後才緩緩地歎出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裴知故,剛剛有那麽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聞歸彎起了嘴角,語氣十分認真地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