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公,您,您沒睡呀……”柚柚無措的愣在原地,軟軟的小嘴收也不是、親也不是。不知怎的,圓溜溜的星眸霧氣騰騰的,活像是受了什麽委屈。傅卿陽微微眯眼,思索自己這幾天是不是太寵著小柚子了,才讓他越來越膽肥兒。上個月還一見自己就發抖,轉眼就敢嘴饞偷親。男人微涼的指尖落在柚柚的軟唇上輕壓輕撫著,他聲線危險涼薄:“白舒柚,誰給你的膽子擅自靠近我,嗯?”是如初見的冷漠。小柚子被冰的一顫,一顆沉浸在害羞扭捏中的心髒瞬間冷靜下來。是的,他怎麽敢?白舒柚也在問自己,是不是這幾天老公對自己好了一點,就讓自己忘了規矩和身份。他們既不是門當戶對的夫夫也不是甜蜜情深的伴侶。他們之間隻有一紙婚約作為羈絆。小柚子的心好像被一隻冷硬的大手狠狠擰了一下,酸痛、卻又令人無比清醒。“先生,對,對不起,柚柚錯了……是柚柚打擾您睡覺了……先生,晚,晚安……”白舒柚怯生生的挪回了自己睡覺的那一邊,琥珀眸子灰蒙蒙的。現在回想,他自己剛剛的舉動可真是又不要臉又不矜持。傅卿陽隻是想嚇嚇柚柚,沒想到隻是語氣冷了些,就把好不容易開朗親近自己的小少年給嚇回了小龜殼,縮著小腦袋不敢再冒頭。男人發現白舒柚想偷親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不悅,也不覺得抵觸,甚至是還有些回味白天的甜軟。見小柚子趴在枕頭上的身影,自己隻能看見那個奶金奶金的小後腦勺,他劍眉微蹙。“柚柚,這樣睡對頸椎不好,過來。”白舒柚捏著被窩怯生生的搖搖頭,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他不想讓老公聽出異樣。“柚柚沒,沒事的……”說著,他忍著腰側淤青的刺痛側身背對著男人,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痛。白舒柚忍著心中的酸澀,垂眸緩緩合眼。果然是自己恃寵而驕、變得矯情了。可惜,小哭音還是被發現了。“柚柚……?”傅卿陽皺眉起身,高大的身影籠住被窩上乖乖拱起的一小團兒,又像是猛禽鎖定著自己的獵物,讓膽小的奶狗無處可逃。小柚子聽見老公的叫喚,小腦袋藏的更低了。男人又喊了兩聲,都沒得到回應,隻是身下的小團兒微顫,偶爾還聽得見一兩聲嗚咽。男人徹底沒轍了。覆在冷硬臉龐的冰冷消散,眉宇纏著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他伸手連人帶被子給摟進了懷裏。“怎麽哭了,我也沒說你什麽吧?”聽著老公輕柔歎息,感受著他的懷抱,白舒柚心底的酸澀裹上一層委屈,哭得更凶了。傅卿陽把人從被窩裏揪了出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小柚子乖乖的任由男人擺弄,但是微僵的身體宣示著不安和難過。“是,是柚柚不懂事,嗚嗚……先生別,別凶柚柚,好不好?柚,柚柚不敢了……”男人聽著斷斷續續的哭聲,不悅皺眉:“不敢什麽?”“不敢親……親先生了。”柚柚難受壞了,他覺得老公就是故意在戳自己的痛處,好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再奢望犯蠢。他還記得的,男人曾說過……【以後離我遠點。】就在白舒柚自顧悲傷的時候,傅卿陽微微低頭,堵住了軟軟的唇。鹹鹹的。男人想,他的小傻子還真能哭,一凶就出水,一定是水做的。這次周邊沒有旁人打擾,傅卿陽也不再收斂,男人摁著柚柚仔仔細細的品嚐著那甜軟的唇瓣。小柚子微僵的身體越來越軟,趴在老公身上渾身使不上勁兒,眼淚掛在眼角也不掉了,乖乖的閉著眼睛任由老公親。傅卿陽微涼的肌膚逐漸發熱,懷裏的柚柚太乖了,就好像自己無論如何過分的欺負,他也隻會乖乖的受著。又摟著親了一會兒,男人才克製的鬆開了覆在白舒柚軟唇上的嘴。黑沉的眸底醞釀著小少年看不懂的幽深。小柚子羞答答的靠在男人懷裏,心底甜滋滋的,早就把剛剛的酸泡泡給扔在腦後了。“唔~老公……柚柚甜,甜嘛?”傅卿陽呼吸一滯,微微眯眼:“甜。”男人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沙啞的聲線勾得小柚子耳朵癢癢的。“乖。”傅卿陽環在白舒柚腰間的手臂緩緩收緊,鼻尖若有若無縈繞著屬於白舒柚的清雅體香。壓抑念想的男人,喉結吞咽滾動著。小柚子瞧著有趣,隻是他的兩隻爪爪都縮在老公懷裏不能動彈,就剩下小嘴比較空閑。吧唧~喉結被親的男人渾身肌肉瞬間緊繃。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火上澆油。男人垂眸凝著懷裏的柚柚,要不是那可愛的小臉蛋兒太無辜,男人幾乎都要懷疑白舒柚就是故意的。傅卿陽摟著小柚子翻身,將他朝下壓在懷中,高大精壯的身體從柚柚的背後攏住,灼熱的呼吸傾灑在耳邊。“這可是你自找的,等會兒哭也沒用。”--男人抱著軟趴趴的小柚子進浴室衝了個澡,把人抱回床上的時候,白舒柚的小腦袋一點一點,迷迷糊糊的模樣瞧著困極了。“柚柚。”“唔,老公?”小柚子揉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隻是剛剛被老公折騰狠了,他現在隻想閉眼睡覺覺。男人有些無奈,本來今晚這麽早上床,是想和白舒柚談談他的管家叔叔和那顆袖扣的事,沒想到……想到那通電話,傅卿陽決定明天直接帶小柚子去畫坊。“柚柚困啦?算了,睡吧。”男人抱著白舒柚,把被子拉上來蓋住他的肩。聽著懷裏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一顆冷硬的心逐漸柔軟下來。懷裏暖烘烘的一小團,剛好把臂彎填滿。第20章 小柚子凶起人來敵友不分第二天一早,白舒柚醒來就看見穿戴整齊的傅卿陽,正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低頭看書。“老公……?”柚柚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睡糊塗了。剛睡醒的小腦瓜不太靈光,等過了會兒才想起來,老公從今天開始的幾天都不用去公司。“嗯,醒了就起來,今天帶你去畫坊。”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傅卿陽起身離開。小柚子不敢磨蹭,半期待半不安的洗漱更衣。兩人用過早餐後,男人開車帶白舒柚出門,開車沒過二十分鍾就到了畫坊。柚柚看著眼前雅致的水榭竹居,忽然想起文叔叔曾念過的小辭。“煙雨落斷橋,青石碎。斟一杯天涯、一半花開,在風雨中瀟灑。輕風過竹林,低聲語。酌一壺牽掛,在青苔上開花。”小柚子漂亮的琥珀眸蒙上水氣,垂眸有些傷心。他想,如果文叔叔沒有離開的話,一定會很喜歡這裏。耳邊飄著軟糯糯的淺吟,傅卿陽有些意外。白舒柚從剛剛下車開始就總是恍惚走神,周身甜軟的氣質逐漸沉澱,仿若覆上薄霜。男人帶著柚柚沿著碎石路往裏走,過了小木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低調奢雅的竹居,掛在把手上的門牌提著兩個字無名。屋簷下,傅卿陽搖響了銅鈴,清脆悅耳的聲響不大,卻悠悠然傳得很遠。小柚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摸摸自己紅撲撲的小臉蛋兒,小模樣又不安又嚴肅。男人挑眉,冰眸底爬上一絲笑意。“你緊張什麽?”“我,我怕畫坊的主人,不……”白舒柚慢吞吞的還沒磨嘰完,竹門就被從裏麵打開,長相妖孽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漆黑長發直垂如綢緞般順滑,五官清晰雅致,朱唇勾笑,柔和的線條模糊了棱角。那狹長的鳳眼帶著東方特有的雅貴與清冷,卻又因眼角微微挑起,妖嬈媚惑。隻可惜,美人他長了一張嘴。“啊啊,親愛的,你終於來啦!你的卿卿想死你了,嗚嗚嗚,我等你等得花都謝了~”薑子卿故意拖長的語調又嗲又媚。嘴上的話是對傅卿陽說的,熾熱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他身邊的漂亮少年,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伊萊文先生的影子。小柚子聽著絕色男人對自家老公的稱呼,心底酸溜溜的,一下也忘記了緊張不安,鼓著小腮幫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小爪爪宣示主權般地抓住老公的手。就差把“老公,我的!”四個字寫在小臉蛋兒上。薑子卿被奶凶奶凶的小柚子瞪得一愣,麵色不顯內心卻慌得一批:怎麽辦怎麽辦,伊萊文先生的親傳好像不喜歡我,啊怎麽辦,啊啊啊啊啊啊啊!!!內心尖叫打滾完畢,他唇角微揚勾起溫和明媚的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友好溫柔。“你就是傅冰塊說的白舒柚吧。柚柚,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誰知道,眼前的漂亮少年抓著男人的手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清澈的琥珀眸子透著滿滿的小抗拒:“老公才,才不是冰塊呢!”雖然很怕,但是很凶。傅卿陽挑眉,還沒見過柚柚凶人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家小柚子明明一直很乖。那就是對麵那個二貨的問題。“嘖,離遠點,你把柚柚嚇著了。”男人語氣冰冷嫌棄,薑子卿白了一眼他,又立馬換成委屈巴巴的模樣看向白舒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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