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侍從原本也不確定,林家小少爺露麵的機會太少,外界很難掌控林腓的第一手信息。  侍從能認出林腓完全是得益於前段時間微博平台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破事兒。  侍從立刻道:“還請小少爺您移步往裏走。”  “謝謝。”林腓禮貌道:“但我需要等會兒我的朋友,他大概還有幾分鍾路程。”  “好的。”侍從不敢多問。  兩分鍾後,許文清從一輛紅色的跑車上下來,身著淺粉色旗袍,手裏拎著一大包東西,看著似乎很重。  侍從上前想接過來,被許文清拒絕了。他將兩人引進包廂後,便轉身離開了。  人一走,許文清就把拎到一大包東西拿出來,放在林腓麵前,臉上帶著壞笑:“這是給你的見麵禮。”  都是他和陸庭實踐出來的好東西,值得複購的那種。  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一大包東西,林腓臉紅半天,才小聲道:“謝謝。”  黑盒子裏麵的東西,除了那根兔子尾巴,基本上所有都用過了。  “嘴挺硬,身體倒誠實的很。”許文清捂著唇笑了起來。  雖然用在自己身上時,羞是挺羞的,但爽也是真的爽。  紀霽對於這些道具可以說是沒有底線,隻要不危及林腓的身體,所有東西都可以淺淺嚐試一下。  趁著沒上菜的功夫,許文清帶著林腓出包廂轉一轉。  這家店雖然是賣日料的,但裝修風格很有古風特色。  青磚紅頂的小亭、建在湖上的長廊兩邊都有著紅色的倚欄,湖中還有著幾株亭亭玉立的荷花綻放著。  倚欄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放置有魚食,方便客人喂湖裏的魚。  林腓百無聊賴地扔了一兩顆魚食進去,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一陣陣漣漪。  對於化了全妝出門的許文清自然得美美拍幾張照。  在許文清鑽研自己照片時,突然看到了照片左上角出現一對模糊的人影。  許文清下意識朝那邊望去,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急切問道:“林腓,那是不是你哥啊?”  林腓朝許文清指的方向看去。  “好像……是的!”  先前還有些猶豫,在林煦一轉頭時,林腓就可以確認了。  “靠,你哥身邊那個不是越子璽嗎,這兩人什麽時候又攪和在一起了。”許文清皺起眉憤憤道。  他許文清就是偏心,心眼子都偏到咯吱窩的那種,當初林腓那一巴掌可是拜越子璽所賜,這口氣林腓能放下,許文清卻是不能的。  許文清拉著林腓便走:“走,我們倆過去看看。”  兩人還未轉過回廊,就聽見越子璽急迫的解釋聲:“林先生,我知道我們倆的事情不可能,所以我從來沒敢癡心妄想過,但有些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想多看你兩眼。”  許文清開始小聲嘀咕:“這是什麽絕世綠茶發言。”  他越子璽沒對林煦癡心妄想過怎麽可能?天塌下來,許文清都不會信這話的。  沒過一會兒,林煦回應的話語傳來:“你身為公眾人物就應該珍惜自己的羽毛,既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就該一點念頭都不留。”  情竇初開的懵懂對象是越子璽,但也確實是因為越子璽的刻意隱瞞讓林煦造成對自己弟弟不可磨滅的傷害。  那不僅僅是一巴掌。  要知道在此之前林煦沒對林腓動過手,連重話都沒說過幾句。  但林煦也知道,那件事情最大的錯誤還是在他,被所謂愛情懵逼雙眼,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林腓。  這樣的**事情做過一次就讓林煦到現在都後悔莫及。  自然絕對不會有第二次的。  聽到這些話,越子璽就算心裏曾預料過最壞的結果,也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臉色青黑,眼底灰暗,連最後一絲光亮都沒有了。  “那一個星期前,你為什麽會出手相助?”越子璽滿懷希冀的看著林煦。第九十七章 乖寶,我這裏可不興賴賬的哦  也就是這一舉動,才讓越子璽認為林煦還對自己有一絲情誼,不顧自己身敗名裂也要見到林煦,就是想問個清楚。  年少的春心萌動就算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也要問個清楚,不能留有一絲遺憾。  林煦淡淡道:“自然是為了腓崽。”  幫越子璽脫困隻不過是順手罷了,但最重要的還是林腓的清白。  “你哥很清醒啊。”許文清誇讚道,沒有被越子璽的三言兩語迷惑。  林腓不知想到什麽,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含糊應承幾句。  兩人準備再次偷看時,卻發現林煦和越子璽原來站著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  許文清納悶了:“這人呢?”  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功夫,活生生的那麽大兩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兩個小家夥,偷聽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哦。”  剛好長廊前麵有一個轉折的地方,繞一段路就能到林腓兩人的身後。  被抓包了的許文清麵露尷尬,解釋道:“我們沒準備偷聽。”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和林腓現身也不是什麽好事兒,倒不如趁此機會讓林煦單獨與越子璽講清楚。  林煦也隻是說笑,並沒怪罪的意思,又詢問道:“陸總和紀霽也在?”  反正林煦是不信紀霽那個狗賊能讓林腓單獨出來的。  “沒有。”說起這個,林腓就有點心虛:“我偷偷跑出來的。”  許文清也吐了吐舌頭:“我也是。”  侍從來通知兩人菜上齊了,也正好點的菜比較多,三人轉向包廂。  待吃過後,許文清正與林腓商量飯後去哪兒玩,甚至還邀請林煦一起去。  林煦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笑著看著兩人商量。  剛出餐廳的門,就看見不遠處依次停著兩輛黑色的商務車。  “完了,沒機會出去逛街了。”許文清歎息道。  是紀霽先下車來,徑直走到林腓麵前,麵色不算高興,正欲說什麽,就看見林腓躲在林煦身後去了。  隻露出一雙眼睛,扯住林煦的衣擺,怯怯的看著紀霽。  有林煦在這兒,紀霽也不敢對林腓做什麽。  “我又不會打你,躲什麽躲?”紀霽無奈道。  林腓立即反駁,臉頰泛著粉意:“才怪,你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紀霽似笑非笑地盯著林腓,似乎在說打屁股也算動手嗎?  惹得林腓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就不該嘴快,反駁回去的。  林煦不想聽兩人在這兒打情罵俏,不爽出聲道:“腓崽吃東西時我盯著的,沒讓他多吃生食。”  林腓吃生食容易造成腹瀉,所以很少吃日料與西餐。  旁邊同樣偷跑出來的許文清就可沒有擋箭牌,直接被陸庭扛在肩上,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陸庭一點也不費勁地圈禁著肩膀上掙紮的身影,笑吟吟道:“那麽紀總、林總,日後有機會再聚。”  紀霽與林煦頷首示意。  等陸庭那輛黑色商務車開走後,紀霽才笑著緩緩道:“乖寶,我們也該回家了吧?”  著重咬著回家二字,林腓知道,回家就該算賬了。  秉承著能躲就躲的想法,林腓立即向林煦求救:“哥,我想去公司陪你上班。”  林煦拒絕了,他不想當這個工具人,但也不會放任紀霽無底線欺負自家弟弟,便道:“等我下班後,回來接你出去吃大餐。”  看來跑是跑不掉了,林腓改變策略,積極認錯,上前討好性地拉住紀霽的手,回過頭去笑著對林煦說道:“那哥我們就先回家了哦。”  大丈夫就該能屈能伸,能慫就慫,要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被紀霽牽著上車後,林腓坐立不安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紀霽為他係上安全帶。  “今天為什麽隻上半天班啊?”林腓不解道。  堆了那麽多天的工作,竟然一上午就解決了。  實際上是紀霽把工作量壓縮再壓縮,就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陪著林腓。  好不容易把那些煩人的工作做完,準備帶著林腓出去好好吃頓飯,然後回家做點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兒。  卻沒想到,滿心歡喜的回到休息室,林腓人早就不見了。  紀氏總裁辦公室這一層那麽多員工 ,愣是沒有一人看見林腓偷溜出去的。  最後還是紀霽調的監控,沒過多久林煦給他發來了定位,讓他去找林腓。  紀霽淡淡道:“不能白養那麽多員工。”  若是什麽事兒都必須他去做,那麽要員工還有什麽用。  車都行駛有好長一段距離,林腓才想起來:“我有東西落在餐廳了。”  是許文清給的那一大包東西,那裏麵裝得都是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兒,林腓怕被林煦瞧見,就把東西藏在角落,走的時候這才忘了。  紀霽也沒責怪林腓這個丟三落四的糊塗行為,“我現在讓人去取。”  林腓飛快的看了一眼駕駛位的司機,又紅著臉轉過頭來看著紀霽,聲音壓低,別扭說道:“是許文清專門為……”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紀霽一臉嚴肅揚聲道:“李叔,馬上調頭回去。”  林腓:“……”  弄得司機以為是在餐廳掉了一份公司極其機密的文件,飛速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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