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慢悠悠的被推開。 雖然隻推開大約一節手指的縫隙,但裏麵站著的兩個男人敏銳的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誰?”林煦聲音淩厲。 同時看過來的紀霽第一時間注意到林腓那雙沒穿鞋子的腳,瞬間皺起眉頭。 起身快步走過來,直接把林腓抱起,折回去後,把林腓放在書桌上,摸了摸他的腳。 確定不是太涼後,皺起的眉頭才鬆懈下來。 “怎麽半夜就醒了?”紀霽輕聲問道。 林腓很少有睡到半夜然後驚醒的時候,今天如此反常,紀霽煩憂的猜測道:“做噩夢了?” 這會兒林煦也在,林腓說不出是因為紀霽沒在他身邊自己很不安才驚醒出來找紀霽的話。 看了一眼自家大哥,林腓便撲入紀霽的懷抱,黏糊糊的圈住紀霽的脖子,合上因為強撐睡意而酸澀不已的眼睛。 紀霽根據林腓的反應心底有了些猜測,把枕頭抽了出來,隨意放置在一邊,然後把林腓抱在懷裏,拿過一旁折疊好的毯子披在林腓身上。 雖然這件公務事關重要,但紀霽兩人覺得被林腓聽到也沒什麽,便繼續談論起來。 林腓挺翹的眼睫顫了顫,捉住紀霽第二顆襯衣紐扣玩弄起來。 耳邊兩人談話就跟催眠曲一樣,林腓已經很控製自己的睡意了,但沒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沉沉睡去。 正巧,這件公務已經商量到結尾,紀霽低垂著眼看著懷中之人的睡顏,心都軟了。 壓低嗓音,道:“y國那邊我去處理,國內這邊就交給你。” 林煦點頭,望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鍾,已經三點半了:“早點休息吧。” 紀霽先起身,穩穩抱著林腓回到房間。把再次熟睡的林腓放在床上。 為了避免林腓再因為他不在身邊因不安醒來,便進浴室快速的洗了個澡。 可出來時,林腓還是醒了。 “等你好久了。”林腓坐在床邊晃噠著腳丫子,一雙靈動好看的眼眸因為強撐著睡意而顯得水汪汪的。 紀霽進浴室沒多久林腓就醒了,下床穿著鞋子去隔壁浴室洗了腳才剛回來。 兩人再次相擁而眠,已經快四點了。 . 第二天。 林腓破天荒的醒了個大早,也難得他醒了,紀霽還在繼續睡。 看來還是不能睡太晚。 林腓凝望著紀霽這張精致的仿佛沒有任何缺點的臉,仿佛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喜好上。 不得不再一次感慨,紀霽不愧是造物主的寵兒啊,任何方麵都很完美。 “都是我的。”林腓驕傲出聲。 不管再完美,這都是都屬於他一個人的紀霽,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林腓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像從來沒給紀霽取過很親密的稱呼。 在剛認識的時候,他叫過一段時間的紀霽哥哥,後來就一直便直呼其姓名 隻有在逗弄紀霽的時候才會再次叫紀霽哥哥。 或許,他可以給紀霽取一個更親密的稱呼。 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合適的,林腓把腦袋擱在紀霽臂彎處,小幅度的挪了挪,側著身體親了親紀霽的唇瓣。 忽然,林腓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林腓輕輕起身,又心跳飛快地吻住紀霽的唇瓣。過了一會兒,見紀霽還是沒有反應,他便可以確定紀霽是真的沒有在裝睡。 “老公。” 因為羞澀,又怕被紀霽聽到,林腓發出的聲音很小。 可下一秒,就見紀霽飛快的睜開眼睛,眼底還有未消失的一些朦朧睡意。 突然驚醒可把林腓嚇了一大跳,又慌又忙地卷走大半被子掩蓋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和耳朵,把自己裹成一個毛毛蟲。 “你又裝睡!”林腓控訴道。 果然是狡詐的狐狸。 天知道,這次紀霽真的沒裝睡! 但奈何在林腓心裏,紀霽早已劣跡斑斑,這一次突兀醒來又太過巧合,這才引得林腓控訴。 倒是林腓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惹得紀霽好奇不已,輕笑一聲,問道:“小壞蛋,是不是又做什麽壞事了?” 當然,紀霽也不是完全沒有記憶。 他睡眠向來淺,平時在外一丁點的聲音都能引得他驚醒。 但林腓在身邊又不一樣,在睡夢中林腓也是一個好動的性子。如若不然,在林腓搞那些小動作的時候,紀霽就已經醒了。 紀霽也確實是因為林腓那一聲才醒過來的,他也確實是聽到了。 但林腓聲音太小了,紀霽也沒聽太清楚,便開始仔細深入的想。 突然,紀霽想到一絲可能性。 既然林腓認為自己是在裝睡偷聽,紀霽便故意詐林腓:“乖寶,你再叫一次。” “做夢吧!”林腓毫不猶豫的給了他這三個字。 狗男人,心眼子賊多。 果不其然,紀霽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和愛意,長臂一攬,把這條被子毛毛蟲禁錮在身下。 被壓著動彈不得的林腓呼吸都不穩了,偏生紀霽還要雪上加霜地在他脖子間親蹭。 “再叫一次,我就放過你。” 林腓連忙求饒:“好,我叫,你先放開我。” 這麽容易就服軟絕對不會是林腓這個小賴皮狗的性子,但紀霽還是放過他,找到被子一頭,用點力一拉,便剝出林腓的身體來。 紀霽坐直身體,好整以暇,挑眉道:“叫吧。” 林腓毫不猶豫開口:“老婆。” 紀霽扶額,他就料到林腓肯定會耍賴皮,不守信用的小家夥。 “夠不夠?”吃記不吃打的林腓還在挑釁著對方:“不夠我可以叫到你聽厭為止。”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最後叫的林腓都快讀不出這兩個字正確的讀音了。 看見紀霽這副無奈的模樣,林腓感覺還是挺爽的,就是太耗口舌。口幹舌燥的他剛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便被紀霽一把撲倒。 一個濕濕潤潤的吻直接把林腓親傻了,因為缺氧導致腦子裏一片空白,壓根沒辦法反抗,就如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樣。 紀霽隔著衣料略有些粗暴地揉了揉林腓左邊胸口,噙著笑緩緩出聲:“看來最近這兒休息夠了啊。” 林腓雙手攀在紀霽手臂上,都快哭了:“輕點,輕點。” 並不完全是疼意。 而是一種招架不住的酸脹感混合著林腓心理上的羞意產生的一種感覺。 林腓也並不討厭。 “那就快討好我。”該輪到紀霽囂張了:“否則……” 紀霽慢悠悠捏住林腓的衣角,緩緩往上掀著。 未盡之語自然不言而喻。 林腓順從地軟綿綿叫道:“老公。” 叫完這一聲,紀霽肉眼可見地林腓露出來的皮膚全部泛著淡淡的粉紅。 這兩個字對林腓衝擊力也挺大的,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好乖,好乖。” 紀霽情緒外露於表,這也是林腓顯少見紀霽有這麽高興的時候。 突然就覺得也沒什麽了,隻要紀霽高興就好。 林腓主動圈住紀霽的脖子,再一次大大方方的叫道:“老公。” 紀霽眼神幽暗直視著林腓的瞳孔緩緩縮小,喉結快速滑動一下…… “乖寶,記得待會兒也要這麽喊。”第一百零一章 求你讓我見他一麵 白日宣yi 莫過於此。 快中午的時候,紀霽哄著人起來喝粥。 林腓半睜著眼睛,一絲都不想動,腦袋昏昏沉沉的,腰上酸疼不已。 “要捶背。”林腓喝了半碗粥就實在是不想喝了。 紀霽聽話地給林腓捶背,力度不大不小,讓林腓終於能緩解一些酸痛感。 “再過半個小時我就要離開了,我不在家,你要聽林煦的話。”這次出差的地方在y國,路途實在太遙遠,就算再想把林腓綁在身邊,紀霽也舍不得他奔波勞累。 被紀霽伺候著的林腓舒服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嗓音也軟軟的:“我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你別老把我當孩子。” 紀霽無奈,就算林腓成年了,他也總是忍不住把他小孩,事事都恨不得在他身邊看著,再親力親為。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紀總,該出發了。” 這一次紀霽出差,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