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要是多來幾次,他的老腰就得斷了。 “真是酸死了。”林腓吐槽道。 時光飛逝。 一眨眼就快步入年關。 初冬的時候便下了一場雪,溫度便急轉直下,就算紀霽再怎麽注意防範,林腓還是免不了得感冒了。 眼看著林腓的感冒一直拖著沒好,每次紀霽來接林腓下班臉上青黑。上司便早早地就把林腓攆回家,所以今年林腓的年假來得格外早。 在國外的於女士也該回來了,這次回來,就再也不走,好好陪在孩子身邊。 林腓與紀霽在一起的事兒,在國外的兩人也早就知道了,也表示十分讚同。 “醜媳婦都要見公婆了,你怎麽一點都不緊張?”在機場接人的林腓有些無聊,便開始消遣身旁的紀霽。第一百零七章 我拿你當老婆,你拿我當兒子? 紀霽斜睨了他一眼:“是誰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 林腓睜圓眼睛,表情凝固在臉上,怒道:“我拿你當老婆,你拿我當兒子?” 紀霽:“……” 一時無語住,轉眼便笑開了,他家乖寶傻乎乎的還挺可愛。 接到於女士後的一路上,林腓都因為這事兒耿耿於懷,就連於女士跟他說話都沒注意到。 “腓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麽心不在焉的。”於女士知道前段時間林腓感冒的事兒,擔心他的身體還沒痊愈。 林腓愣了一秒,才解釋道:“沒有,隻是在想其他事情。” 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於女士就沒有再繼續追問,尋了一個新的話題:“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寺廟裏住一段時間怎麽樣?” 寺廟? 頓時,林腓眼睛一亮。 寺廟戒欲,是個好地方啊。 這幾天他被紀霽折騰地都快受不住了,怕是再這樣就要英年早逝。 “好啊。”林腓答應速度飛快,生怕於女士拒絕似的:“多住幾天,順帶把腦子裏的那些廢料清一清。” 說後半段話的時候,林腓的眼神絲毫不掩飾地地看著紀霽。 也可以說是挑釁。 於女士卻沒聽出異樣,捂著唇笑著道:“我還怕你們不想去呢,看來我們家腓崽是真的長大了。” 這誇獎,聽起來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林腓癟癟嘴,怎麽都把他當小孩子看待啊。 而一邊的紀霽卻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和林腓對話時,於女士眼神有些飄忽,手上的小動作也極多。 去寺廟住幾天隻是一個圈套,哪裏究竟有什麽東西需要林腓到場? 紀霽心裏反複斟酌著此事,計劃等回到家後再與林腓商量。 隨著車輛行駛的時間越來越久,紀霽麵色凝重,而林腓也發現異常。 “唉,這不是回家的路啊。”林腓疑惑開口。 周邊行駛的車輛越來越少,窗外隨處可見一座座大山。 於女士:“這是去寺廟的路。” 解了疑惑,林腓也不深究,畢竟於女士做事情總是風風火火的,計劃二字在她身上壓根不起作用。 山路遙遠,車上空調也開得很足,談話之間,林腓不知不覺也就睡著了。 紀霽隻是默默把外套脫下,搭在林腓身上,然後把林腓的頭移了移,靠在自己肩上,讓林腓睡得更安穩一些。 期間,林父跟紀霽談了幾句話,紀霽也滴水不漏的回了,但更多的時候依舊是相顧無言。 等到達寺廟後,已經快傍晚了,在飛機上待了三個小時,現在又是快五個小時的車程,於女士臉上的神色也顯露出疲憊。 寺裏的人分配好房間後,也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這裏的房間都是單間的,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同住一間房間。 房間內裝修普通,空間也小,但勝在明亮安靜。 越是寒冷的天氣,林腓越嗜睡。下車這麽一會兒,林腓依舊在紀霽懷裏睡得安穩。 在紀霽準備把林腓放下之時,門口傳來一聲響動,隨著靠近,腳步聲越發明顯。 “床有點硬,也不知道腓崽睡得慣不。”林煦的聲音傳來。 對於林煦在這裏出現,紀霽一點都沒感覺到意外。 把林腓放在床上後,紀霽並沒有著急離開,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林腓的睡顏,確定林腓不會醒後,才起身。 “談談?”紀霽看著林煦挑了挑眉頭 林煦也正有此意。 這所寺廟麵積不大,平時也不招待外人,在這裏有編製的僧人數量也很少。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林煦先開口:“前段時間,紀叔叔找過於女士他們,三人在書房裏談論了接近兩個小時。” 紀霽心裏大概也有一點苗頭了,臉色越發陰沉。 “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談論的什麽,但我可以肯定跟腓崽有關。”林煦肯定道。 於女士他們自然不會害林腓,但是這種被下圈套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 就是那場談話之後,於女士決定再也不出國,搬回國內住。 在回國前夕,於女士就讓林煦快馬加鞭地趕到這裏,然後靜候消息。 紀霽突兀道:“他是不是也在這裏?” 這個他,林煦自然知道指的是紀厲霆。 這也是他唯一瞞著紀霽的事兒,卻沒想到紀霽這麽聰明,直接就點明開來。 也壓根用不著他回答,紀霽根據他的表情就可以推測出答案:“我知道了。” 林煦苦笑一下,麵露難色。這也不能怪他,他沒打算透露的,奈何紀霽太聰明,一猜就對。 此時再反駁,也不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 這一刻,林煦才十分慶幸地感慨一句,幸好他從來都和紀霽不是對手。 這麽多年來,無論是紀霽還是紀厲霆,也幸虧有著紀氏的幫襯。如若不然,林氏也不會在他手上壯大到如此地步。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林腓。 果然,腓崽就是他們家的小福星啊。 . 睡得早,林腓自然醒得也早。原本準備翻身睡個回籠覺的,奈何身邊沒有紀霽的氣息存在,再閉上眼睛,也睡不著了。 幹脆翻身坐起,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門。 起先還記掛著去找紀霽,後來走在路上就被樹上的鬆鼠迷了眼。 小小的一隻蹲在枝頭,毛茸茸的尾巴挺立在身後,兩隻小小的爪子還抱著一顆黝黑的果子。 那果子是什麽,林腓分辨不清,隻知道是某種堅果類。 對於動物,林腓都有一種天然的好感,隻是可惜手邊沒有相機可以記錄下這一幕 鬆鼠也不怕人,林腓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它兩隻黑黢黢的小眼睛也好奇的盯著林腓,時不時還歪歪頭。 歪頭暴擊,哪個猛男能夠抵抗得住? 林腓心都化了。 另一邊的枝頭傳來響動,林腓下意識朝那邊看去,一隻體型更大的鬆鼠正快速飛躍枝頭,最終來到林腓看到的第一隻鬆鼠旁邊。 然後,兩隻鬆鼠旁若無人地親了起來。 林腓:“……” 大清早的第一盆狗糧,足夠他撐到飽了,也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被鬆鼠喂狗糧。 不行,他得喂回去。 奇怪的勝負欲增加了! 林腓氣呼呼地繼續尋找紀霽,終於在一處走廊上看到紀霽與林煦正談論事情的身影。 沒等他向紀霽打招呼,紀霽就先注意到他。快步朝林腓走了過來,首先就是摸了摸林腓的後背,覺得不涼後,才放鬆下來。 “今天起的怎麽這麽早?”沒等紀霽開始盤問,林煦便先一步開口。 林腓不滿地撅嘴:“醒了之後就睡不著。” 他也想繼續睡回籠覺嘞,奈何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還是得有紀霽在身邊陪著,睡覺都要睡得安穩一些。 林腓又把今天早上遇到的那兩隻小鬆鼠的事告訴紀霽。 把林煦逗樂了,直呼:“小胖崽,你幼不幼稚啊?” 紀霽卻不覺得幼稚,反而揉了揉林腓的頭,一本正經說道:“我們可以反喂回去。” 由於紀霽get到了自己奇奇怪怪的關注點,林腓反而變得大度:“還是算了吧,在寺廟中得遵守規矩。” 紀霽又問:“餓不餓?” 在離開之前,紀霽還特意去查看過林腓的情況,以為在短時間之內林腓不會醒的。 “有點。”林腓覺得又不是很餓,吃點也行,不吃也行。 況且林腓知道寺廟裏一日三餐都是有時間規定的,過了那個點,就沒東西可吃的。 與其麻煩別人,倒不如忍忍,等中午再好好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