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紀霽好整以暇的關心問道:“乖寶沒有胃口嗎?” 林腓擠出一抹生硬的微笑,給了紀霽一個眼刀,一字一句說道:“我現在實在沒有什麽胃口,你們吃吧。” 紀霽立即起身:“我們先走了。” 話落,自然而然攬著林腓的肩膀,並肩朝外走去。 沒人看出異常來。 隻有紀霽麵色一變。 走到門外,林腓才鬆開掐在紀霽腰上的手指:“想看我笑話?” 知道他坐在椅子上,就會…… 草! 狗男人! 紀霽轉移話題:“車來了。” 林腓輕哼一聲,自顧自上車去了。車上的沙發雖然柔軟,但林腓還是等著紀霽上車後,坐在他腿上。 車內空調很足,紀霽脫掉林腓厚厚的長羽絨服外套。 遮蓋住屁股的外套一被拿開,就原形畢露了。 褲子是破了洞的,一條活靈活現的兔子尾巴從洞內穿了出來。 紀霽一把攏住,滿滿當當的一把,厚實的毛絨絨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不準用力扯。”林腓眯著眼警告道。 這東西原本都被林腓藏起來了的,昨晚又翻了出來。 紀霽說話,徑直輕輕把尾巴拉長。林腓悶哼一聲,尾巴又自動縮回去了。 紀霽又不厭其煩的把尾巴拉長。 拉長,縮回去、再拉長,再縮回去…… 如此循環反複,林腓也由得紀霽去玩,隻要不用大力去拉都行。 “真可愛。”紀霽低笑出聲。 就是模樣他不喜歡。 他喜歡的是蓬鬆的絨毛被打濕成一縷縷的模樣,拉長的尾巴縮都縮不回去。 趴在紀霽身上的林腓都能感覺到紀霽胸膛的震動,閉上眼睛,早起真的要他命啊。 沒過一會兒,閉目養神的林腓感覺到尾巴被放開了,疑惑的睜開眼睛。 就看見紀霽一臉嚴肅的模樣。 “怎麽了?”林腓聲音軟軟的。 紀霽:“尾巴可愛雖可愛,但沒有兔子耳朵,一點都不完整。” 草! 這狗男人還真把自己當兔子了啊? “滾!”林腓惱怒吼道。 那麽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想幾千萬上億的合同呢。 結果腦子裏盡裝些廢料,林腓真想灌點水進去,把紀霽腦子裏那些廢料衝幹淨,省得一天到晚隻知道在他身上找樂子。 紀霽不滿意的歎息一聲:“你要是真是隻兔子精轉世就好了。” 林腓莫名的get到了他的想法。 兔子這東西確實挺那啥的,摸一摸碰一碰就會假孕,最重要的是兔子每年發q期會持續很久。 林腓咬著牙道:“別逼我揍你。” 無語死了! 紀霽也真怕把林腓惹急眼,當場下車返悔回家,閉上嘴不多說。 由於他們是提前到的公司,一路上並沒有遇見員工,沒有人知道林腓今天跟著紀霽去了公司。 到辦公室後,林腓直勾勾奔向後邊的休息室,他好困,等睡醒再說吧。 紀霽來公司也沒有多少事務要處理,因為早先他是準備過完年後就帶著林腓出去旅行一段時間。 在林腓養病期間,紀霽看到每次林腓看見許文清發的微博動態時那種羨慕的神情,就特意加班把往後一個月的行程做完。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鬧出了卷卷這麽一個幺蛾子。 總不可能他和林腓甜甜蜜蜜的雙人旅行再加入一個小鬼吧,所以一切計劃隻能作罷。 . 林腓約莫是在上午十點左右醒的,腹中空空,迷迷糊糊就朝外麵走去 紀霽聽到聲響立刻起身走過來,一把抱起林腓,皺眉:“怎麽又不穿鞋子?” “忘記了。”在紀家老宅那段日子,林腓都已經習慣,現在已經改不掉了 不過沒關係,等正月十五過完,他就要正式和紀霽搬入紀家老宅居住。 “不舒服。”林腓身後去勾了勾尾巴。 早上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適應,現在已經勉勉強強適應下來,唯一不好的就是硌得慌,他都不能平躺著睡覺。 林腓睡姿不好,尾巴毛毛也略顯毛躁,不複今早的順滑,紀霽耐心地理了理。 又在紀霽身上靠了一會兒,林腓徹底清醒,朝四周看了看,慌張道:“我要穿外套。” 這裏是辦公室,他沒穿外套遮住,若是有人進來豈不是直接就能看到他身後的尾巴。 也是正巧,外頭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程安安的聲音:“紀總,我進來了哦。”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如白紙一般的林腓了 辦公室門很隔音,程安安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響動。 在明麵上辦公室內隻有紀霽一人,手裏拿著文件走了進來,站在辦公桌跟前,匯報了紀霽接下來的行程。 躲在桌下的林腓總算是鬆了口氣,紀霽坐得很近,想來程安安是看不見他的。 如此便來,林腓姿態也更大膽一些,蹲在紀霽腳邊。 但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腳會很麻,林腓又小心翼翼地換了一下姿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安安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林腓幹脆變蹲為坐,思想也活絡起來。 一直以來都是紀霽暗中欺負他,但眼前便有一個反擊回去的機會。 林腓臉上掛著壞笑,貓著身子半蹲起來,隻好可以和紀霽膝蓋齊平。 認真傾聽程安安匯報的紀霽也有些焦躁,他擔心時間一長林腓蹲在桌子下麵不舒服。 本來紀霽也沒想讓林腓躲起來的,耐不住林腓反應速度快。 等林腓竄進桌子底下時,程安安便推門走了進來,這下再讓林腓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那才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正當紀霽準備找個節點讓程安安停止匯報時,眼角地餘光就瞥見桌下的林腓手裏的動作。 程安安眼角餘光瞥見紀霽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心中頓時一驚,以為是自己匯報出了差錯,不著痕跡地上下查找一番,沒發現錯誤之處啊。 而紀霽的臉還有越來越黑的趨勢,程安安承受不住心中的壓力,不得不停下問道:“紀總,我是有哪兒錯了嗎?” “不是你的問題。”紀霽感覺到桌下人的動靜越來越放肆,咬著牙道。 紀霽抬眸對上程安安疑惑的目光:“家中小孩欠教訓了,你有什麽好辦法建議一下嗎?” 程安安沒聽出紀霽話裏指的是林腓,“抱歉,我沒有小孩,給不了紀總你建議。” 紀霽沉聲:“剩下的你不用匯報,直接把文件發給我的郵箱就行。我還有要事要忙,今天我會提前下班。” 程安安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那一刹那。 紀霽一把把桌下的人拉了起來,氣息略有些不穩,掐住林腓腋下,放置在辦公桌上。 “尾巴還在……”林腓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狠狠皺起。 想要掙紮下地,卻不料被紀霽狠狠禁錮在桌上不能動彈。 越掙紮,就越不好受,最終林腓找了一個不怎麽難受的姿勉強不再掙紮。 “知道你在幹什麽嗎?”紀霽眼睛發紅,惡狠狠道。 若是被程安安發現了怎麽辦,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紀霽怒火中燒的模樣,林腓覺得也不是那麽難受了,舔了舔泛著水光的唇瓣,哼聲道:“就許你捉弄我,不許我捉弄你嗎?” “這件事情若傳出去,別人會以為我不尊重你。”紀霽一些捉弄林腓的舉動,都是在別人不會發現的前提下才會做的。 不止是不尊重,紀霽更是不想任何人看輕林腓。 林腓抱臂扭頭不去看紀霽:“就算程安安知道了,她也不敢傳出去的。” 隻有死人,嘴巴才閉得最緊。 而程安安,不在他信任的範圍內。 紀霽不想和他吵鬧,站起身整理好被林腓扒亂的衣物。 “你要幹嘛?”林腓終於有了點事後害怕的意思。 紀霽忍著脾氣,“待會兒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林腓眼疾手快地抱住紀霽的脖頸,開始耍賴皮。 請神容易,送神難。隻要林腓不想,紀霽就別想攆他走。 紀霽已經被磨得沒脾氣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本來待在這裏也沒重大事情需要他出麵處理,一些小事情光憑借底下的員工就可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