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關係都別扭,怎麽形容都無法恰到好處。“yan?”欽江投幣半天了,顯示屏上始終停在匹配階段,他捏了捏路倏耳垂,“想什麽?”耳垂傳來微涼的冷意,路倏從混亂的思緒裏抽離,看向身旁的欽江。好像不論什麽時候,他和自己說話時的眼神都是認真的,永遠能第一時間察覺出自己的異樣。路倏心在那一瞬莫名就定了下來。“沒。”他笑了下,表示自己沒問題,把幣投進機器,“開始吧。”男生對於遊戲這種東西似乎具備天然的敏銳性,不管是哪種,摸了就能迅速上手。路倏一腳油門將賽車飆了出去,左手操控方向盤的同時,右手摁了下旁邊的發射器,車尾噴出火焰狀氣體,以超高速壓過了第一個彎道。而欽江落後他一段距離,在跟著通過那道彎後,忽然連給兩種加速器,黃紅buff加持,車身嗖的一下衝上前,貼著路倏車擦了過去,兩車相蹭,刮出一片火星子。路倏車身險些偏出賽道,欽江淡定的踩住油門,瞬間領先了大段。“開這麽凶。”路倏勾了下嘴角,控製好方向盤,“待會兒別哭。”欽江輕笑。.........十分鍾後,兩人以0.03秒之差先後通過終點,欽江贏了。路倏吹了聲口哨:“牛逼。”“再來一把?”欽江問。“不了。”路倏起身,活動了下肩膀,“後麵還有,慢慢玩。”兩人來到射擊區。路倏拿起衝鋒槍在手上掂了掂,問:“比人頭數?”“換一種。”欽江舉槍瞄準屏幕,“比血量。”這個遊戲沒有打藥環節,血沒了人就沒了,並且也不能躲怪,無論是否射殺,怪物都會攻擊。路倏打了個響指:“來。”三輪過後,欽江血量21,路倏血量23。兩人互看一眼,誰也沒廢話,同時轉戰投籃區。投完幣,立馬開始一個接一個扔。起初命中率還不高,越到後麵兩人越得心應手,計數器數字蹭蹭往上漲。最終29:30,欽江險勝。隨即二話不說又去了下個地方,儼然把人家好好一個遊戲廳當成了什麽男人自尊心比拚現場,隻要是能分出高下的遊戲,都被他倆玩了個遍。不停歇的玩了四個小時,路倏終於感到了一絲饑餓。他靠在捕魚盤上,懶洋洋說:“哥,我餓了,晚上吃看什麽呢?”沿著欽江視線望去,路倏嘴角一抽。前者正聚精會神注視前麵的跳舞機,上邊一男一女在跳著某個韓國女團的舞,扭得跟麻花成精了似的,熱烈又激情,欽江眼神充滿躍躍欲試。“......”路倏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開始發出紅色警報,當機立斷把欽江往外拉。欽江踉蹌了一步:“yan,我”“想都別想。”路倏轉頭瞪他,斬釘截鐵說,“除非我死。”欽江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遠離了危險區域,路倏放下心來,“我去上個廁所。”欽江:“我也去。”洗手間人很多,路倏先排到位置,完事兒後站外麵邊玩手機邊等。這是個商場大樓,吃喝玩樂樣樣有,每到周末人山人海,隔壁有小孩在哭,路倏嫌吵,站到了安全通道附近。安全通道鐵門沒合緊,敞開了一條縫,他離得近,不多時,隱約聽見裏麵傳來一兩句奇怪的聲響。凝神一聽,似乎有人在呻吟呼救,隻是非常微弱,聽上去更像錯覺,而且外麵太吵,分辨不清。思考幾秒,路倏選擇了推開白色鐵門。鐵門發出細小的咯吱聲,無故讓人心頭一跳。他往裏走了幾步,按在門上的手沒來得及放下去,腳步猛地刹在了原地,瞳孔驟縮。樓道沉暗,門後漏了小片光線進來,灑在樓梯間,平白為眼前場景增添了幾分曖昧又瘋狂的色彩。方才匆匆一麵的兩個少年,在昏暗的樓梯拐角緊緊相擁,雙唇貼在一處,親的難舍難分。大概是太投入,連有人推開了那道門都絲毫未察。安靜的空氣裏充斥著交纏錯亂的呼吸聲,光影浮浮沉沉,勾勒出半明半昧的世界,像危險的禁忌之地,鮮少有人敢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