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欽江緩緩點頭，又問，“你想和我在一起嗎？”“廢話。”路倏不鹹不淡道，“不想會親你？”“今天之前，我沒接過吻。”欽江說。路倏道：“我也沒有。”“那我們這叫初吻？”欽江仿佛在討論數學題一樣，語氣充滿興致盎然的探究。“是，不僅是初吻。”路倏頓覺臉熱，表麵鎮定的彈了下他額頭，“你初戀也沒了。”欽江點開手表，看了眼日期。“12月16，”他說，“我們在一起。”路倏沒吭聲，靜靜盯著那個數字。12月16，他生日的後一天。他和欽江談戀愛了。兩隻手牽在一起，逐漸合成相同的溫度，輕易辯不出哪份觸覺是自己的，亦察覺不到窗外夜色在加深。欽江終於問：“你來我房間，原本是要做什麽？”路倏這才想起正事，鬆開手轉身，把桌上的地球儀拿到自己麵前。“記不記得上次，我讓你找的l？”路倏調試底座問。“記得，”欽江有些氣餒道，“我還是沒找到。”“正常，之前我以為......”路倏中斷片刻，低頭笑了笑，繼續說，“沒機會告訴你的，也猜你可能一直找不到。”欽江問：“在哪？”路倏轉動旋鈕，放大鏡移到澳大利亞的東北部，隨後逐一調整。欽江彎腰靠過去。“這裏有個私人國，很小，地圖上看不見，”路倏緩聲道，“叫珊瑚海群島，我把l放在了裏麵。”欽江凝視那處，端詳了許久，才找到路倏所說的l。哪怕是放大三倍的基礎下，字母也依舊小到不可思議，隻能隱約看出是一個l的形狀。他有點無奈：“你是不是沒打算讓我找到？”“差不多，”路倏說，“但我現在告訴你了。”欽江目光從他臉上掠過，直起身，從書櫃裏翻出了一支極其纖細的筆。他瞄準放大鏡，而後在l旁邊，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個c。路倏挨著欽江，在他耳邊道：“知道珊瑚海群島是什麽地方嗎，你就加上去？”“知不知道，都不影響我加上去。”欽江雙手撐住桌麵，視線移向他，“而且，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兩人跟說繞口令似的，路倏覺得好笑，撇開眼神樂出了聲。欽江放下筆，靜靜看了他半晌，說：“我又想親你了。”路倏心口蹦了蹦，人還沒完全靠過去，客廳門鎖傳來一聲響動。兩人陡得僵住，措手不及分開一段距離，有種沒反應過來的慌張。緩了緩後，互相對視一眼，欽江說：“姨姨和叔叔......回來了。”“我出去，”路倏壓住不穩的心髒，離開桌邊，“你休息吧。”“yan，”欽江喊住他，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說了句：“晚安。”路倏行到門邊，擰門的動作停住，又驟然轉身，大步走過來。抓住他衣領往身前一拽，在唇上親了口。“晚安。”他說。欽江抿唇，偷摸舔了下，兩人目光裏都有笑。“睡個好覺。”欽江拇指撫過他嘴角。路倏應聲，走出了房間。“炎炎？”沈含詫異道，“你還沒睡？怎麽從哥哥房間出來？”路倏有些心虛，麵不改色道：“我進去拿點東西，他回來了。”沈含更驚訝了：“哥哥回來了？什麽時候回的？”“就今天晚上。”路倏言簡意賅道。路銘衡說：“快去休息吧，很晚了。”“嗯，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