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無敵王者大怪獸


    上條當麻


    (from 魔法禁書目錄)


    居住在學園都市的高中生。雖然在身體檢查system scan中被判定為無能力level 0,但是他的右手有著打消一切異能的幻想殺手image breaker。


    茵蒂克絲


    (from 魔法禁書目錄)


    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necessarius”所屬的修女。腦內有10萬3000冊魔導書的記憶。因為某個事件在上條的房間吃閑飯。


    禦阪美琴


    (from 魔法禁書目錄)


    在名門·常盤台中學上學的大小姐。學園都市中僅有7人的超能力者(level 5)中的其中一人。有“超電磁炮railgun”這一名號的電擊使electro master。


    庫溫瑟


    (from 重裝武器)


    為了成為object設計師,誌願成為戰場派遣留學生的平民少年。以知識和判斷力為武器,以object為對手也能取得奇跡的勝利。


    賀維亞


    (from 重裝武器)


    正統王國所屬的貴族出身的士兵,為了給貴族的自己鍍金而參軍。雖然不正經還怕麻煩,不過是和庫溫瑟有著孽緣的搭檔。


    米琳達


    (from 重裝武器)


    被作為第三七機動整備大隊所有的object“貝比麥格農”的駕駛員所培養的【elite】少女。


    陣內忍(幼年期)


    (from 智慧村的座敷童子)


    智慧村中經營著釀酒業的陣內家的獨生子。有著被妖怪喜歡的體質,相信可以和任何妖怪成為好朋友。這是他還沒進入叛逆期前的幼年期。


    座敷童子·緣


    (from 智慧村的座敷童子)


    在陣內家吃閑飯的巨乳妖怪大姐姐。怎麽看都不像“童子”的魔鬼身材黑發美女。


    布布(幼年期)


    (from 讓最強也感到困擾的爆級劍聖女貝亞特莉切的弱點)


    居住在異世界古朗茲尼爾的,最強的【伊比利亞獸人】……雖然如此,幼年期是看上去很可愛的小型尺寸。


    貝亞特莉切


    (from 讓最強也感到困擾的爆級劍聖女貝亞特莉切的弱點)


    自由操縱火炎的【劍聖女】。因為能力太過最強而孤零零的少女。


    菲莉尼昂


    (from 讓最強也感到困擾的爆級劍聖女貝亞特莉切的弱點)


    眼鏡巨乳的【白魔女】。通過幫他人回複和收集圖鑒來賺取【經驗值】的類型。


    阿梅麗娜


    (from 讓最強也感到困擾的爆級劍聖女貝亞特莉切的弱點)


    地圖狂的貧乳【毆僧侶】。雖然使用著能夠喚出超重量鎖鏈或鐵球的鐵杖,但是本體意外地少女。


    城山恭介


    (未踏召喚://鮮血印記)


    召喚師的三大勢力之一“自由勢力”所屬,擁有“不殺王”稱號的最強召喚師……不過,現在是想著差不多該要隱退的高中生。


    愛歌


    (未踏召喚://鮮血印記)


    召喚師的三大勢力之一“政府組織”所屬的召喚師。以白獅虎為依代的妹係泳裝猛獸少女。在超豪華公寓中悠然自得家裏蹲中。


    綠娘藍


    (未踏召喚://鮮血印記)


    召喚師的三大勢力之一“非法集團”所屬的道具商。不依賴召喚儀式擊敗召喚師,以“瘦身暗器”之名受人畏懼的強者。


    純白女王


    (未踏召喚://鮮血印記)


    召喚師召喚的“被召物material”的頂點,比“神明更深層次”的存在。稱呼恭介為“兄長大人”,十分溺愛。


    1(開始後零分鍾)


    智慧村納骨村。剛過了晚飯時間。具體來說是晚上九點前。在茅草屋的屋頂下,響著今年六歲的黑發小朋友·陣內忍啪塔啪塔跑來跑去的腳步聲。


    “大姐姐,大姐——姐!”


    “怎麽了,忍?”


    穿著紅色浴衣披著黑色長發的迷人的座敷童子,微微挑起眉毛回頭看。


    幼小的忍用小小的雙手抱著的是。


    像灰色的豬布偶一樣的……那個,是什麽來著?


    “我抓到了這家夥。”


    “咘,被抓到啦。”


    對方比忍還小。被從背後抱住,短小的兩隻腳在半空中踢來踢去。


    “大姐姐,這是什麽妖怪啊?”


    “嗯……是什麽呢,好像也不是片耳豚啊。”


    豔麗的黑色長發搖晃著,座敷童子困擾地歪了歪頭。明明自己是活了數百年的妖怪,記憶和經驗卻派不上用場。


    嗶!張開手腳的灰色的豬說道。


    “布布,就叫布布!”


    “我知道啊。”


    年幼的忍用臉猛蹭著對他來說就像足球一樣大的灰豬的頭。


    “唔,這家夥有點野獸臭啊。”


    “有野獸臭是因為布布是厲害的野獸哦。再說了你也有人類臭。而且還有點刺鼻。”


    “總之先去洗澡吧。媽媽!”


    這裏是隻要幼年忍一鬧就能把任何人召喚過來的陣內家。係著栗色的三股辮,帶著知性的眼鏡,“即使突然來參觀課堂也不會讓人感到麻煩”的陣內忍的母親一眼就看到了兒子手上抱著的布偶般的灰豬。


    “哦哦發現新品種!這孩子吃什麽呢。可以做下酒菜醃肉嗎?”


    ……冷靜想想怎麽可能給豬吃豬肉,不過布布似乎沒察覺到自己這種行為的意義,一邊吃著一邊擺動著手腳。


    但忍說了這樣的話。


    “吃這麽多就行了。醃菜不能多吃!”


    “哎呀為什麽呢?”


    “因為鹽很多啊!”


    “咘,這家夥也是大人啊。貝亞特莉切也這麽說過。”


    雖說如此。


    雖然是突然出現的洗澡要求,但是忍的母親並沒有手忙腳亂,而是井井有條地準備著。


    在等待的期間,忍向身邊那位那裏有九十八厘米的座敷童子說道。


    “對了大姐姐,今天就來久違的那個吧。”


    “那個?”


    “很明顯吧!就是那個啊!”


    抱著灰豬,忍用身子撞了撞座敷童子的細腰。


    他一邊用腦袋鑽著別人的側腰一邊說道,


    “第一次熬夜王大賽久違地開幕啦!!”


    唔誒!?座敷童子驚訝道。顧不得吐槽次數和久違的衝突。被抱著的布布歪了歪頭,


    “就是說是什麽意思呢?”


    “小孩子才沾床就睡!我已經決定一直不睡了!!”


    小孩子什麽的,忍也才六歲而已,但現在和他辯這個也沒意義。在主觀的問題上本人才是基準點。就像魔鬼身材的座敷童子意識不到自己是幾百歲的化石老太婆(處女)一樣,忍也意識不到自己是小孩子。


    一碼歸一碼。


    寬敞客廳中的電視機上這麽說著。


    『哎呀,酒?煙?要我來說的話,睡眠不足才是最主要的,特別是成長期的睡眠不足!已經不是腦神經的問題了而是整個大腦都會萎縮,除非是慢性自殺誌願者否則絕不推薦。為了考試徹夜學習是哪裏教的啊?』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而誇大其詞這種做法,不限於扯謊,說真話也可以如此,雖然電視評論員向來這樣,不過座敷童子被結結實實震撼到了。


    也就是說概括起來是這種感覺。


    一秒一瞬間也要盡早。


    不管用怎樣的手段,必須趕緊把這個調皮鬼哄睡著……!!


    2(開始後十分鍾)


    而在客廳的出入口悄悄看著的,穿著紅色鎧甲和白色迷你裙的【劍聖女】貝亞朵莉切不停沉默地回頭。


    “……嗯嗯,說實話也不能否認我是有點寂寞啦,但是對布布交到朋友這件事我還是挺開心的。”


    “那、那、那個,貝亞特莉切?你就不奇怪這裏是哪兒嗎?雖然是日本但看上去完全不一樣,明明是在現實的地球五官和裝備卻都和古朗茲尼爾一樣這點也很奇怪,大家的語言不知為何全都互通,是因為時間空間在克萊因瓶中融合了嗎……”


    潑冷水的是眼鏡牛【白魔女】菲莉尼昂。她是穿著針織毛衣加上短褲和魔女帽的豐滿型。是個像是塞滿了黃油的團塊一樣散發著濃密到對身體不好的香味的天然係大姐姐。


    既然【劍聖女】、【白魔女】這些爆級組都到了的話,另一個人肯定也不能忘了。穿著兩側露出大腿根部讓旗袍也自愧不如的綠色僧衣,回複魔法完全無效的姑娘,身體的一部分出於隱私保護不能說不過硬要說的話就是胸部哦胸部!總之以這個超厲害(笑)的特征為人所知的,就是【毆僧侶】阿梅麗娜了。


    “啊……不過果然這裏的氛圍能讓人沉下心來呢。比起席夢思還是被褥更好啊。我老家就是做榻榻米的所以不太適應藺草的味道。”


    離腦袋犯暈左搖右晃體溫上升的阿梅麗娜不遠的地方,刺蝟頭的高中生,上條當麻露出一副憂鬱的表情。


    “各位好,我是大家的不幸避雷針上條當麻。……這次什麽情況?這裏明顯不是學園都市吧,洗東西洗到一半水龍頭還沒關呢!”


    “比起這種事,更重要的是調查我們身上發生的靈異現象吧。沒錯,具體來說就是打開布丁的蓋子剛要插入勺子的刹那間穿越時空了啊!”


    “shut up!dammit, goddamn fucking sister baby!”


    “(嚇一跳!?)”


    “既然要插入對話就自己好好說明!這是禮數!就比如你那身純白的修道服長長的銀發還有令人絕望的胸部不是有挺多可說的嘛!”


    明明在對麵前的修女小姐說教,結果回過神來被穿著特殊製服的公主大人踢了一腳,被阿梅麗娜丟了根鐵杖,被禦阪美琴射了一發“雷擊之槍”,愛歌向被自己當做沙發的由獅子和老虎強行交配而誕生的全長五米以上的白色巨獸發出了暗號。比起穿著大小姐學校製服的第三位和白綠相間比基尼的家裏蹲,貓科的最強猛獸更能說明情況。


    “……咕。話說回來,即便我這個家裏蹲被硬帶到外麵來也沒感覺不舒服。這間謎一般的日式房屋,明明第一次來卻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順便一提,庫溫瑟、賀維亞、城山恭介、綠娘藍也在這裏。不過臭男人和老女人不在乎那邊在鬧什麽。


    不。


    “……感覺忘記了不能忘記的存在。”


    雖然乍一看不幸的刺蝟頭也在場,但要說這個無聊的星球上誰是真正符合這個定義的,那毫無疑問的城山恭介。


    “一旦我身邊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態,那個巨大的邪惡,必須該擊潰的存在怎麽可能脫得了幹係呢。嗬嗬、嗬嗬嗬!啊哈哈哈哈哈哈可惡!!”


    少年不知道為何突然怪笑起來,周圍的人自然都避開了他。


    “哈,舒爽啊。”


    “咘……布布,舒服過頭的話鼻子就會變濕腦袋也會輕飄飄的……”


    剛洗完澡,小忍的頭頂冒著熱氣,抱著灰色的豬過來了。


    可能是被護發素化妝水什麽的洗了一番,忍抱著不知為何比剛剛更光滑的布布說道。


    “那麽現在開始介紹規則!!”


    好像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了。所有人都聚集到六歲的忍身邊待機。進入靜聽狀態,


    “第一次熬夜王大賽總而言之不能睡覺!睡覺就算輸!完畢!!”


    “完畢得真快!”


    “話說睡覺具體是哪種意義上的啊,這裏的巨乳小姐這麽多難道是那種……啊哇!?”


    當賀維亞在庫溫瑟的基礎上追加無意義的吐槽時,被紅浴衣的座敷童子一個膝擊頂成く形,脖子又挨了一手刀,就像被從腰部挖出肋骨般描繪出一條彎折的曲線。


    六歲兒童和灰豬對視,


    “那種?”


    “咘?”


    沒什麽哦,貝亞特莉切想用標準的微笑應付過去。


    “嗯。不懂的事大家問貝亞特莉切就行了!布布知道,貝亞特莉切是什麽都能告訴我的無所不知大姐姐!!嗯哼!!”


    “好啦別說這個了!咕,但看到布布像誇自己似的挺起胸又不能用‘我不知道’應付過去……!!”


    雖然場麵一片混亂,但還有人在乎細節。


    上條舉起一隻手,


    “怎麽決出熬夜王?大家一起鑽被子裏?”


    “太陽公公一落山立馬就鑽進被窩什麽的!小孩子才這樣!!……爺爺說熬夜是陣內家的嗜好。”


    那家夥就是萬惡之源啊,座敷童子在心裏記下筆記。


    “……也就是說可以自由活動啊。”


    美琴用食指抵著下巴,如此說道。


    小忍鼓起臉,


    “但是不能出去啊!洗完澡就不能出去玩了。小孩子才會因為這個感冒!!”


    “……呼。就是說,可以在院內自由尋找據點對抗困意是吧。不要小瞧了家裏蹲的熬夜能力啊小鬼……”


    穿著斑馬比基尼的愛歌說道。


    紅色改造旗袍的美女,綠娘藍露出驚訝的表情。


    “話說,奉陪這種事有什麽好處啊?”


    “說起來我現在也困了。哈欠、啊……。果然時空轉移的負擔比時差還嚴重嗎?從開始到現在二十四小時都在通宵腦袋已經痛了半天了。”


    一邊說著,【白魔女】就像個球一樣癱倒在米黃色地板的走廊上。毫無防備。異性可能會因為她無防備的色香而心動,但同性的【劍聖女】和【毆僧侶】隻覺得煩躁。想要踢飛她,


    ……但每個人的內心都是這麽想的。


    打一開始就表明不參加這種不講道理的“遊戲”的人一般都是會被殺雞儆猴的,那麽這個六歲兒童舉辦的大逃殺會有怎樣的“墓場”呢。就用這頭牛試試吧。


    “姆妮?”


    然後發生了。


    不知不覺間,菲莉尼昂的右腳,被柔軟的白布裹住了。但是看不到另一頭在哪。也不知延伸到多遠。


    白色的布。


    白色。


    女王。


    然後,


    “哇哇哇哇哇哇誰拉著我啊貝亞特莉切我會被拉到哪……”


    咻嚕咻嚕咻嚕咻嚕!!被扯著腳踝的菲莉尼昂無意義地伸著手,一定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發生什麽事了吧。這樣子簡直就像八十年代的外星人抓人一樣。


    然後忍開口了。


    “啊。那個是不開的房間。”


    不祥。菲莉尼昂消失在走廊的角落。


    響起了門的開關聲。


    “嗯嘎嘎嘎啊啊啊!?啊吧、啊吧吧吧吧!這、這啥,白、白色且難以形容的東西在我的視野中擴散開來啦啊啊!!!???”


    『嗚呼呼啊哈哈不會讓你逃掉的倫理啊基準啊正義啊都不存在,就像被海葵纏住的小魚掉進豬籠草的飛蟲一樣被吸幹,墮落在甜蜜之中吧?』


    “咿咿咿搞什麽啊這個地獄雙馬尾等一下這已經解不開了吧你這是要壓s……啊咕噶恰咘噶!!!???”


    『……切,仔細一看是個金發巨乳還是個女的。和兄長大人完全不像嘛,真是的。』


    呸。


    響起了吐出什麽的聲音。


    然後從走廊角落的地板上滑過來什麽東西。那是像用完的紙巾一樣皺巴巴的,象征著某個人的東西。鏡片全都碎了框架中間也被折成直角的眼鏡。


    庫溫瑟用手電筒從正下方照著自己的臉說道。


    “到、到底被怎麽了才會變成那樣啊,眼鏡!?就算是把眼鏡戴到額頭上找眼鏡,把眼鏡掛在明顯和視線不重疊的鼻尖往上看,生疏地製作手製料理和生奶油搏鬥到鏡片變成純白,把這些表演一萬次也不會變成這樣啊……!!”


    一臉憂鬱地低著頭的恭介,提出了比任何人都切實的建議。


    “那是即便在神明更深層次的未踏級中,也是最惡的頂點。光是直視就會讓人發狂,難道還會想特意去追尋嗎?就像眼鏡沒了鏡片的人一樣。”


    誰都說不出話來。


    這種空洞的稱號無論如何也不想要。不存在什麽義氣和人情。


    不知為何從不打開的房間中,白色的黑暗在作崇。光是破壞人體這一點稱其為地球上的黑洞也不為過。用吸引人外係的小忍做裝置,以恭介為餌,再揮竿的話,會發生什麽呢,答案就是破格的那個。【白魔女】小姐怎麽樣了?禁止去問這種不識趣的事情。


    總之大家都有個一個共識。


    睡覺就等於死亡。


    那麽大賽☆開始!


    3(開始後三小時)


    雖然還沒從剛剛的衝擊中緩過神,但一行人的危機確確實實存在。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十二點。但是感覺上就像過了二十四小時加三小時一樣。


    順便一提這裏是茶水間。


    “……咘,布布有點困了。”


    “嗯?你的話那確實,畢竟已經到了小孩子睡覺的時間了。”


    “才不是!布布已經可以一個人采野菜了。看一眼就能知道有沒有毒,長老說過能自己采集自己的食物就是獨當一麵的證明。”


    聊著天,小忍和灰豬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榻榻米上沒有鋪被褥,而是對折後的坐墊代替枕頭。


    但紅色浴衣的座敷童子和銀色長發的貝亞特莉切幾乎同時思考著。


    忍和布布該早點睡覺了。


    但是一睡著就會被拖進那個不會打開的房間。那麽該怎麽辦呢?


    “阿梅麗娜。”


    “怎麽了貝亞特莉切,一臉認真的。”


    “抱歉。”


    咚砰!響起了奇怪的炸裂聲。【劍聖女】從腰間拔出西洋劍——被加工成那種形態的【魔法】管理裝置【兵輝】……的劍尖出現火光,毫無躊躇地打中了阿梅麗娜沒有防備的腹部。當然,若是平常的【毆僧侶】沒這麽容易被打倒,但畢竟現在正進行著熬夜大賽,而且還是從信任的同伴那裏來的出乎意料的一擊。


    這就是第一戰。


    爭奪咖啡和薄荷,操控空調溫度使對手陷入犯困空間什麽的,這些溫吞的做法通通被丟到一邊。


    果然戰鬥係就該這樣。


    “你在、犯什麽、傻……?”


    “對不起阿梅麗娜!”


    臉上毫無反省之色的貝亞特莉切決定了。


    “為了保護布布隻能讓其他人被淘汰所以讓大家都睡著就能保護布布了這樣才能放心最後剩下我和布布兩個人時我當然也會自行了斷……!!”


    “可惡!單身病嬌不要把怨念強加給別人啊!?而且失去意識真的能算睡著嗎!!!???”


    在對手恢複精神和體力前乘勝追擊是最好的選擇。於是她又給腹部來了幾下,用像是“山賊抓走公主的慣例”的感覺讓她失去了意識。阿梅麗娜,前往墓場。被白布拽著腳踝的她到最後也沒鬆開手上的鐵杖,伴隨著武器擦著地麵發出的哐哐當當的聲音消失了。


    而座敷童子則把普通睡著覺的陣內家民眾(不良高中生)隼朝那邊踢去。不知為何響起了臨死前的慘叫,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小忍。


    “不對不對不對,把沒參加的人丟過去也沒有意義吧?”


    “啊?哦,反正是隼嘛。”


    為了所愛之人,為了應守護之人……從開局就開始狩獵人類的獵人們。為了尋找下個獵物,從茶水間向客廳移動之時,事態更加混亂了。


    “……,咕。”


    “咘,這家夥剛剛還那麽說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不、不!!忍啊啊啊啊啊!?”


    對六歲兒童來說淩晨十二點之後的領域已經如同異界一般,這是理所當然的結局,但值得在意的不止這點。抱著灰豬睡著的忍,並沒有被卷入襲擊菲莉尼昂和阿梅麗娜的那條瘋狂的白布中。


    原因可以從那間不開的房間中聽到。


    『姆妮姆妮……嗯,一口氣做三個沙包還挺累的都有點困了,呼嘶。』


    4(開始後五小時)


    這什麽鬼。


    誰都這麽想。在這場大賽中,規則實際上根本沒用。也就是說這不全都是看“純白女王”心情如何嗎!?雖然就和懲罰遊戲一樣,但仔細想想要是真暴走起來豈是六歲的主持人小忍能阻止的呢。


    雖說大家因為這令人顫栗的事實而寒毛直豎,但盡管如此也不能搖晃那位強大的白色的肩膀叫她認真起來。大家確實因為此事保住一條小命。


    “哈!?……誒,剛剛我睡著了?”


    “忍。雖然搞不清楚但是沒人注意到所以沒事的。”


    ……另一方麵。


    庫溫瑟和賀維亞身處陣內邸外的庭院中。理由自不必說,和風房屋內的被褥太多了。這樣的話還不如去外麵堅硬的土地上呆著驅散睡魔,他們如此判斷。但移動範圍隻限於庭院內。絕對不能跨過牆。


    “稍微打個盹就會有白色的地獄等著咱。我是絕對不會破壞規則的。不會離開陣地一步的。”


    “牢籠的等級已經超越咱家爆乳了,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啊。”


    現在是草木都沉眠的醜時三刻。the·淩晨二點!出現了新的動靜。


    契機是在宅邸內探險的上條當麻。就算腐爛了他還是大家的老大哥。隻要和女人沾邊就會立刻登場。因為很在意菲莉尼昂和阿梅麗娜那之後變得如何了(哎呀隼呢),他匍匐朝著那個不能打開的房間前進。


    比想象中更簡單地到達了,對此頗感驚訝的上條抓住了門把手。門沒有鎖。他就這麽直接拉開了。


    然後是尖叫。


    “嘎啊——!?”


    恐怕是因為懷疑這是陷阱而有所警戒,其他人意外地沒有聚集過來,隻有信賴他的茵蒂克絲和美琴啪塔啪塔跑了過來。


    “唔。當麻,怎麽了嗎?我眼睛好酸。”


    “話說除我們以外的家裏人都在睡覺呢你注意……誒,等下這什麽鬼!?”


    不在。


    不在了。


    別說菲莉尼昂和阿梅麗娜,連襲擊她們的白色災厄都找不到一絲痕跡。這裏隻放著些亂糟糟的舊道具,沒有能藏人的空間。


    “誒?就是說,誒?”


    最先發現的上條是最混亂的。


    “……那,在這裏的人們……到底,去了哪裏啊……?”


    決定了。


    既然“純白女王”無視規則擅離職守,那其目的就很好懂了。


    “……兄長大人……”


    燈光下的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從搖搖晃晃的人影口中傳出模模糊糊的聲音。


    “姆妮姆妮……兄長大人……嘶。”


    而身在與她隔著一扇紙拉門的客廳中的城山恭介,正背對著月光下的人影,體育坐的他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個勁地注意不要漏出聲,但即便如此還是顫抖個不停。


    麵對眼前不講理的展開,他在腦袋裏瘋狂抱怨著。


    (這和睡不睡覺已經屁關係沒有了啊!那家夥隻想抓住我用腕力把我壓成球碾碎而已吧!!)


    但怎麽抱怨也沒用。“純白女王”並不是分析規則加以利用的天才,而是用自己的力量碾壓一切,將世界的規則拋在身後的領袖人物。她決定怎樣就怎樣。這就是恭介所知的世界的真理。


    他一邊雙手捂著嘴,一邊衝著同一個房間的愛歌和綠娘藍使眼色。


    召喚師沒有依代的話就無法召喚在這個世界不存在的召喚物。總之必須要確保自己有個依代。


    “(……唉。獅虎是和我契約的依代沒那麽容易讓給你啦……)”(愛歌)


    “(我就是討厭當依代才走上了暗殺術這條路啊。)”(綠娘藍)


    雖然說了半天,但簡單總結一下就是這意思。


    ……死也不要被丟到那種毫無勝算的天敵麵前,要送死你一個人去。


    雖然恭介忍不住抗議了,但他忘了一件事。在這種不能發出任何聲響的極限狀態下開口意味著什麽。


    滋啪!!


    恭介背後紙拉門的格子全被戳破了、


    在迫近而來的白色緞帶麵前,抵抗已經毫無意義。女王的鱗片緊抓著恭介不放。直接將他拖出紙拉門,從客廳中消失。


    『姆妮姆啊……嗬嗬嗬,唔呼呼呼呼。這個味道,啊啊,啊啊,肯定不會錯了☆ 兄長大人啊啊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某人發出簡直不像是生物能發出的慘叫,然後被拖進不打開的房間,但是誰也沒有行動。


    走廊的角落,從暗處偷偷看著的上條當麻用顫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沒能、救他……。我這個笨蛋,膽小鬼……!明明剛剛還在那裏!!”


    美琴把手放到刺蝟頭肩上,搖了搖頭。


    “別自責了,怎麽可能和那種家夥對立呢。”


    “因為那家夥英勇的犧牲,才保護了世界的和平。”


    沒錯。


    “純白女王”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城山恭介。眼鏡牛和鋼板(笑)隻是被卷入了不幸的事故。那麽達到了目的的“純白女王”就此退場,又回到了小忍舉辦的安全的大賽中。


    在他們產生這種淡淡的希望之時,


    “哈!?”


    走廊正當中的女王本人突然肩膀一抖,醒了過來。瘋狂的銀發雙馬尾環顧四周,所有人立刻把頭縮了回去。


    “……感覺剛剛做了個幸福的夢啊。不行不行,感覺比平常的夢都來得真實。兄長大人——。”


    “(……難、難道說。)”


    顫栗的上條又聽到了如同歌一般的聲音。


    “兄長大人,你在哪兒呢。唔呼呼,再來一次,呼呼呼……”


    “(她、她沒發現!?明明是那麽鮮明的事實,居然沒發現!?)”


    “(……啊啊,這下絕對不能告訴她城山怎麽了。)”


    展現出絕對力量差距的女王,不知為何心情很好地回到了不會打開的房間。


    總之遊戲繼續。


    5(開始後七小時)


    早上五點。太陽已經升起。雖然才過了七小時,但是在那之前大家都在“原來的世界”裏度過了充滿回憶的一天,所以心情上是二十四小時加七小時。雖然幸存者們感覺像是度過了一個難關,但現在放鬆的話就會落入深淵。別忘了現在不是在翻山越嶺,而是被單方麵追殺。總之還是關鍵時刻。


    “哈……”


    小忍和灰豬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窗外橘色的天空。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如同到達南極點般前無古人的傳說。


    “……已經不黑了。嗯,這下也不怕去廁所了!”


    看著從客廳穿過茶水間跑到洗手間的小忍,座敷童子鬆了口氣。雖然中途一度睡著了,不過有個靶子在效果絕佳。


    另一方麵,也有一些人頂不住了。


    庫溫瑟他們從舒適的房間逃到庭院來驅散睡意。雖然想法沒問題。但是和其他成員拉開距離因此斷絕交流的代價是很昂貴的。時間的流逝時時刻刻地侵蝕著他們的精神。


    庫溫瑟慢慢地舉起雙手。


    “……下一題,古今中外,變態貴族的名字~~~”


    “呼。”


    “回答我啊公主殿下!哇糟糕,這是完全睡著了啊!?”


    兩個笨蛋的腦海裏閃過午夜裏瞥見的白色笑容。無論他們用肉體幹翻了多少結束核時代的50米怪物兵器,在那種對手麵前也是無能為力的。


    那麽渡過難關的方法隻有一個了。


    “給我!”


    “啊啊!?庫溫瑟你到底要幹什麽?”


    在驚訝的孽友麵前,學生毫不猶豫地汙染著少女無防備的睡顏。具體來說,是取出油性筆在那可愛的眼皮上畫了對眼球。


    從房屋內湧出的大量白布在咫尺之遙停了下來。就像用尾巴試探新玩具的小貓一樣,停滯,然後收縮。白布慢慢地縮回了房間。


    我們的女王還挺老套的。


    “呼……”


    “不對不對不對,那麽糊弄就行啊,真要這就能糊弄那幹脆認真點!那就戴上眼珠圖案的眼罩吧,嘿嘿嘿,記得叫我起——”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撕裂空氣的聲音,賀維亞被打成了く形,不對,那是殘像。恐怕本人已經在屋子裏了。從不打開的房間中傳來了戰場上都聽不到的慘烈叫聲。『不要再繼續了!悲慘的戰爭記錄展~跟隨戰地攝影師席瓦克斯·瓦庫斯的腳步~』的幻覺漸漸消失。


    瑟瑟發抖的庫溫瑟叫道。


    “我已經搞不懂老套和超現實的界限了!”


    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個知道怎麽對付那家夥的兔子男已經出局了。庫溫瑟感覺就像明明拿著解除定時炸彈的密碼還被犯人要求自殺一樣。


    不過“表麵”的陣內家居民們還是太陽升起照常起床。奶奶打開了各處的窗戶,爺爺打著哈欠出去取報紙,再過一會兒父母就從臥室出來了。


    “……哈,早安啊忍。話說隼君不在啊。”


    “沒關係,那家夥轉生到劍與魔法的異世界去了所以不用擔心。我估計他現在已經在和一群十四歲少女快活了”


    “話說忍昨天真熬了一晚上啊?不行哦,你明明是大姐姐還不攔著點。快來快來被子在這裏。”


    “不、不行那很危險的……!!”


    性感的座敷童子搶回了六歲的忍(附帶灰豬)。這可是忍的危機。對六歲兒童來說母親的誘惑是極大的。搞不好都不需要被褥,隻要躺下拍一拍就睡著了。


    於是忍又從其他角度投下一顆炸彈。


    “唔,那就做早飯吧!晝夜顛倒雖然很可怕,但是隻要填滿肚子忍馬上就能睡著了!!”


    一顫。


    那個瞬間,能夠預言居住的家中家裏人的禍福的妖怪·座敷童子腦袋裏忽然出現了正體不明的幻象。


    陣內忍,死亡率100%。


    百鬼夜行試製三九式座敷童子隨之啟動。你要是不懂,那把她當成超強的座敷童子就行了。


    用直接扭轉整個世界的命運的力量,回避忍的死亡。然而。


    (……什麽。那個白色的,就算扭曲全宇宙的命運也紋絲不動……!?)


    超強的純白女王不吃這一套!!總之既然無能為力的話,就先不糾結元凶而是想想怎麽避開其鋒芒吧。忍和“純白女王”接觸就直接出局,反過來說在接觸前讓別人頂著就行了。


    唔、嗯,思考著什麽的座敷童子左看右看。


    “……,那家夥不錯。本來就挺不幸的,當替罪羊也簡單。”


    “噶啊!?”


    直接跟著母親進了廚房,剛吃了個原本要放在煎雞蛋上的小香腸就有點要睡著的忍,聽到遠方的客廳中傳來刺蝟頭的慘叫。


    這下所有陣營都出現犧牲了。誰也別指望無傷回去。


    然後禦阪美琴的眼瞳突然染上了絕望的渾濁。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應該是有人做了什麽吧。來啊!不坦白的話就把你們所有人用超電磁炮轟飛!!”


    “男人才剛被打倒啊!你是不是對他依賴度太高了啊!”


    說了多餘的話的庫溫瑟理所當然被瞄準了。


    “是你他喵幹的嗎!!”


    “啊……!?”


    轟!!隨著淒厲的一聲,庭院裏某人的意識消失了。“純白女王”把他拖進了不打開的房間中。


    順帶一提眼皮上畫著眼珠的公主殿下還是那麽站著,平穩地呼吸著,也就是說啥也沒看到。


    “呼。”


    說不定大家已經忘了,現在破局的方法有兩個。


    這場大賽。


    隻需要讓其他人睡著,自己撐到最後。


    “……這就是愛啊。人為了最重要的東西,舍棄掉其他一切都無妨。”


    在比平常出場次數多,性感的座敷童子長發飄飄打算耍個帥時,就運氣已盡了。


    不知不覺間。


    以盜取時間般的速度,笑容滿麵“純白女王”從正麵抱住了座敷童子。


    一臉找到同誌的笑容的她(臉好近!)使勁點了點頭。


    “我也懂!為了心愛之人破壞世界或曆史也無妨對吧!?你看上去穿著紅衣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內在中也有和我一樣白色的味道,我們很合得來呢!!”


    “啊。”


    雖然女王陛下現在很興奮,但是在這場大賽中被她“抓住”意味著什麽呢。


    被丟進不打開的房間裏了。


    貝亞特莉切咬著嘴唇。她在心裏道。


    (……好、好險!剛剛差點接下話茬……!?)


    這下就沒有性感爆乳大姐座敷童子的保護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下一個被幹掉的就是忍吧。從某種意義上說,陣內邸所在的“這個世界”都不是他的夥伴,可悲的是,普通人會出於“善意”讓年幼的少年入睡。


    而且貝亞特莉切最優先的是布布。雖然狀況很絕望但這個圓圓布偶似的布布太可愛了,時間就這樣停下來也沒關係。她滿腦子都是犧牲所有其他事物也無妨的大魔王思想。


    但是。


    “咘!這是什麽?布布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嗯。這是煎雞蛋。往上邊澆點東西就可以變成各種美味。”


    “醬汁和醬油有什麽不同啊。不都是黑色的嘛!”


    “不過吃金槍魚時要撒鹽和胡椒。快跟我來,早點擺好盤子就可以早點開吃了。”


    (……啊啊啊!!他要是不是布布的朋友我就可以丟下他不管了!!)


    抓著頭的貝亞特莉切歎了口氣。雖然看上去挺瀟灑的,但別忘了她之前還把布布的朋友阿梅麗娜送進墓場。


    那麽為了保護他們,還有什麽事可以做呢?


    “人數也減了不少,差不多該開始收尾了,就先從改造旗袍的你開始……!!”


    “切,沒想到消除了氣息還會被鎖定。但是你打從一開始就毫無動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很尊敬你。不過居然對徒手空拳消滅召喚師的‘瘦身暗器’出手,真是讓人吃驚的小姑娘啊!”


    雖然綠娘藍躍躍欲試,但貝亞特莉切輕輕搖了搖食指。


    “先看看周圍吧蠢貨小姐。幸存者的特征都是什麽?”


    “嗯?不、不會吧難道說!?”


    愛歌。(←小)


    禦阪美琴。(←小)


    茵蒂克絲。(←小)


    貝亞特莉切。(←被嘲笑角色)


    公主殿下。(←聽說意外有料但實際上如何呢)


    陣內忍。(←沒這個問題)


    布布。(←同上)


    綠娘藍。(←警告!就她是爆乳)


    人看到自己沒有的東西時,通常會有兩個反應。憧憬,或是討厭。


    “切!!不、不知不覺就變成客場作戰了!?”


    “總算注意到自己的【仇恨值】了啊。下地獄去吧,被那堆脂肪塊壓沉就好了!嘿哈!幹掉這家夥!”


    就算是在單純的格鬥上最強的綠娘藍,在麵對異世界的戰鬥少女們時也雙拳難敵四手。


    可能是在上條當麻或城山恭介早早退場時就有某個齒輪壞掉了吧。這種世界已經沒救了。所有人向改造旗袍襲擊了過去。天天被說小(笑)的人的怨念是很恐怖的。她們如同食人魚一樣將其送進了墓場。


    成為共犯的貧乳們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聊著。


    “……感覺現在大家就能團結一致了。就這樣一鼓作氣拿下‘純白女王’怎麽樣……?”


    “仔細一想女王也挺有料的。就這麽辦吧。”


    (唔,這麽一想莫非我對鋼板(笑)做了壞事?)


    總之,隻能先為阿梅麗娜祈求冥福了。


    6(開始後十小時)


    早飯時間結束的上午八點。以鄭重拒絕使用美味的智慧村食材做出的早餐的形式,幸存者們跨過了夜晚與清晨兩座大山。


    貝亞特莉切這樣向愛歌說道。


    “嘛,雖然很抱歉,現在該讓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出局了呢。”


    “……隻有那兩個女孩是同組的呢。而且明明吃了飯睡著就死定了,那個純白修女還是輸給誘惑大吃特吃……”


    不知道團結跑到哪裏去了。兩人正說著不詳的預言,可是不幸的變故卻從意想不到的地方襲來。


    咻咻咻咻!


    “……啊,啊啊!?獅虎!!”


    “啊啊,嗯。貓科猛獸不是一天二十小時都迷迷糊糊的嗎?隻是幾乎沒有完全睡熟的。”


    “啊——!”


    在哀歎的愛歌麵前,管你是五米也好什麽也好,白色的緞帶不由分說地把淘汰者拖進了不開的房間。永別了白獅虎。


    順帶一提,陣內家的早飯時間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收拾打掃。像布偶一樣的布布追著忍媽媽的吸塵器跑來跑去。


    “咘,這是什麽,聲音好大。不會爆炸吧!?”


    “嗯?這是吸塵器,是什麽都可以吸進去的魔法箱哦。要把小豬豬的腦袋吸進去了哦?”


    “啊、啊!?”


    被吸塵器吸著的布布感覺挺開心的,這樣一來也不會犯困吧。但也很害怕會不會興奮完了一下睡著。


    但是。


    (……不過啊,怎麽才能打倒那個女王啊?)


    這是真要是能想出答案那某個係列就要結束的超級難題,不過止步不前事態也不會好轉。隻要一睡著,就會被白色帶走。


    “呼呼呼。”


    張著手學飛機飛的小忍穿過了布布等人所在的茶水間。布布的興趣被他吸引,離開吸塵器跑到了外麵。


    聽見了啪啪拍布的聲音。


    “咘,這是在幹什麽?”


    “拍被子是我的工作。拍一拍今天的被子就會變得軟軟的。”


    和在古朗茲尼爾的生活相比,布布像這樣和他人接觸不禁讓人覺得是奇跡。


    “你曬幹後也會變軟嗎?”


    “不、不要啊。把布布曬成肉幹也不會變好吃的!”


    雖然不太清楚,不過這裏似乎是個對異邦人寬容的世界。貝亞特莉切和禦阪美琴雖然不能直接說是人外,但是不管是使用【魔法】或從劉海放出閃電,都被默默接受了。說到底【劍聖女】穿著身紅色迷你比基尼還有佩劍,布布幹脆是個【亞人】,而且真就注意不到還有個散發著甜蜜而濃稠的死亡氣息的“純白女王”在嗎?如果是注意到了但不說那還挺了不起的。


    (……不行不行,光在這微笑把正事都忘了。現在可是和睡魔戰鬥的時候。要是一直悠哉的話就不好了。)


    貝亞特莉切搖著頭。雖然對不起留守在魔法離宮的女仆悠花她們,不過看這架勢可能還要待上好一陣子。


    於是。


    迷迷糊糊的她,無可奈何地目擊到了。


    睜著雙眼站在牆邊睡覺的公主殿下,被白色的影子扣住肩膀,普普通通地消失了。但現在這個並不重要。


    “咘、咘……”


    僅憑意識【站著】,已經快睡著了的,本應在整理晾幹的被子的布布,現在正兩手抓著厚厚的被子依偎在上麵。


    “布、布布!?”


    已經不容絲毫猶豫了。既然大聲喊他也沒有效果的話,能用的手段就十分有限了。


    貝亞特莉切腦袋中浮現出究極的選項。


    ?布布很可愛。所以絕對不能踢飛他。


    ?踢飛。這是為了他好。


    體感時間輕鬆超越了相對論的極限。在無限延長的一瞬間中進行了要流鼻血程度的思考。貝亞特莉切想破了頭。


    但是布布圓圓的大眼睛已經閉上了一半,在眼皮稍稍抬起,就要閉上的一刹那,紅色的【劍聖女】做出了決斷。


    (……抱歉了布布!!)


    她咬了咬嘴唇,用挑戰【迷宮】的戰士的眼神動手了。


    具體來說,就是像王牌射手和足球一樣。


    “咘、咘嗚嗚嗚嗚嗚!!!???”


    磨磨蹭蹭隻會徒增痛苦。既然如此不如下手果斷點。隻要夠幹脆說不定看起來更有搞笑效果。


    這是正確的事。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可愛的布布就要被“純白女王”抓進小房間裏了。


    然而。


    翻過身來哆哆嗦嗦的布布眼中,浮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貝、貝亞特莉切……布布做了什麽壞事嗎?你說我改……”


    忍耐到了極限。


    當場跪下的貝亞特莉切抓住沒有尖頭的西洋劍狀【兵輝】,強行朝腹部刺去。


    “唔、唔哦哦哦啊!?對、對對對對對不起布布,我現在就下地獄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咘!貝亞特莉切有點慌過頭了。不要死啊。”


    說起來,仔細一想她平時大概就是這麽個感覺。


    總之再確認一下現狀。


    現在這裏已經與生死或善惡無關。不管是怎樣的存在都會犯困並睡著。撞牆,往背上敷冰,吃超辣食物。各有各的對症療法。但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就會逐步升級。而且終歸會迎來極限的。


    是犯困然後睡著呢,還是被同伴襲擊後死亡呢。


    那個選擇都活不下來,終歸會迎來毀滅。


    (……這算是走投無路了呢。要破局的話。)


    當然,方法並不是一個都沒有。


    打倒“純白女王”。


    結論顯而易見,但是具體怎麽做卻沒有頭緒。


    不過有一點不能搞錯。


    “這裏”不是“那裏”。


    ……雖然可能有些抽象。但這是真理。“純白女王”在她所處的世界就是絕對的頂點,這點曆史已經證明了。是消滅了所有天敵,構築了適合自己的“體係”吧。但是如果這次再加入各種東西重新洗牌一次的話呢?可以說,將她推上頂點的支撐就會消失。就好比給海中最強的虎鯨或大白鯊喂食殺人水母或大王烏賊。


    無法容許的禁忌。


    絕無可能的概率。


    但是在這裏卻有。貝亞特莉切不知道,不,就連“純白女王”也不知道的世界的居民們。


    一眼看過去是無法跨越的懸崖峭壁。那麽繞到反麵進攻如何。說不定會意外地發現平緩的斜坡。


    也就是說,


    (……為了了解她原本的實力,得找同鄉的愛歌問問才行。)


    從布布被踢飛的衝擊(自己幹的)中緩過來的貝亞特莉切思考到。


    (對照我所不知道的異形技術,最好能從中找到最強理論的漏洞。不過白色修女那邊很麻煩啊。)


    總之有了目的就是好事。


    隻要能向前進、向上爬,人類就會有動力。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上下左右,在毫無標識的宇宙中漂流迷路的狀態。


    之前大家已經(因為打倒了巨乳改造旗袍的綠娘藍所有人成了共犯)團結了起來。那就和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進行協商,貝亞特莉切如此判斷到。


    太天真了。


    不管在陣內家中怎麽找,都找不到二人的身影。


    7(開始後十一小時)


    上午十點,電視台的教育節目正播著最能讓人犯困的人偶劇。


    貝亞特莉切在寬廣的茶水間走來走去。她用細長的手指支著下巴,思考著現狀。


    哪裏都找不到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


    “……”


    能想到的有幾個可能性。


    第一個不用說,單純的就是兩個人睡著後成為了“純白女王”的餌食。這種情況無可奈何。


    但是除此以外還有種可能性。


    (……難道是因為,在耍什麽把戲?)


    睡著後被消滅了……看上去如此,實際上現在正藏在地板下窺視這邊的情況。這樣的可能性並不為零。


    正如之前所說,這次的事件(?)是淘汰賽。最後隻會留下一個勝利者。假如那兩個人放棄挑戰令人絕望的“純白女王”,在自己以外的成員全部淘汰之前一直在安全圈等著,進行這樣的作戰。


    因為勝利者隻能有一人,最後合謀的兩人還是還是要自相殘殺的。這也意味著必須要耗到決賽圈。即使是用這個計謀的本人,也可能在一動不動時就這麽睡著了。因此作為等待的一方,也需要同伴互相監視。


    “……怎麽了嗎……?”


    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貝亞特莉切一跳。


    是穿著白綠相間比基尼的少女,愛歌。


    白獅虎不在了之後就稀薄了的存在感,在此刻急劇上升。


    沒錯。


    為什麽貝亞特莉切不是感到安心而是嚇一跳。就是因為還有一種可能性。


    被卷入這場大賽的,就已經剩下貝亞特莉切、忍、布布,還有愛歌四人。


    若是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還潛藏在別處就另當別論,但一個可能性在腦海裏浮現。


    ……幸存者中,誰最理解“純白女王”那令人絕望的強大?當然,是和“純白女王”處於同一個世界的某人,不是嗎。那家夥和城山恭介是舊識。既然如此,和恭介親密交談的愛歌自然也是那個世界的居民。


    那種人被逼到絕境後會向天敵發起正麵挑戰嗎。倒不如說正因為被逼入絕境,才會想著逃到岔路上去吧。


    也就是說。


    “難道說,不,不會吧……?”


    “……怎麽了嗎……”


    “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說不定是最後的關鍵哦?明明隻要我們聯合,現場聚集了‘純白女王’所不知道的存在的話,現在就能反將一軍了……!!”


    “……拜托你有條理說清楚……”


    從屈服於“純白女王”的愛歌的世界取得的情報,無論積累多少也不會成為力量。


    雖然小忍也是異世界居民,但不指望他一個六歲小孩發揮什麽戰鬥力。


    貝亞特莉切和布布也來自於同一個世界,不會突然出現什麽超出正常範圍的化學反應。


    也就是怎麽說呢?


    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拜為了自己幸存而暗算兩人的愛歌所賜,狀況已經陷入了不可挽回的絕境嗎……!?把布布,還有他朋友六歲的忍都一臉無所謂地卷入嗎……。


    已經不用多問了。


    不能讓這種危險人物接近布布和小忍。


    “你出生在什麽鬼世界啊,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貝亞特莉切因驚訝而產生的大腦空白,如今已經全部被憤怒填滿了。她在大賽初期也曾偷襲了阿梅麗娜,算不上什麽正人君子。但現在狀況不同。是繼續大逃殺,還是齊心合力跨越困難。既然條件已經發生變化,就沒有必要變回一開始那樣。


    不,愛歌從來就沒變過。


    她從始至終,就沒打算與“純白女王”為敵。


    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拔出西洋劍型的【兵輝】。如果不用采取裝備形式的【魔法】,也就是【比率】係的數值進行補正的話,一揮刀可能連骨頭都會炭化,但現在沒空在意。


    現在刻不容緩。


    讓這個人形風險聚集體,盡可能遠離布布和忍的身邊。


    “【鋼流 metal jet】!”


    在胸前立起劍的紅色【劍聖女】吼道,她的周圍浮現出許多灼熱的閃耀光球。隻要一下指令,它們就能以將一公裏外的坦克幹碎的勢頭發射出去。


    一共八根。像是激光一樣的死亡射線。如果不小心打到同伴的後腦勺就糟糕了,然而現在敵人就在正對麵,泳裝少女毫無反抗手段。


    本該如此。


    然而。


    “什……!?”


    瞠目結舌的是使出渾身解數的一擊的貝亞特莉切。


    被扭曲了。


    從各個方向準確狙擊愛歌的橘色光線。在毫無防備的比基尼少女前大幅度彎折,朝其他方向飛去。


    metal jet是能將數十厘米到一米厚的坦克從側麵擊穿,攻擊距離達數公裏的【魔法】。普通的防禦手段肯定擋不住。


    攻擊已經結束,貝亞特莉切在腦子裏拚命琢磨著剛剛記下來的場麵。


    (……?)


    她看到了,愛歌在被擊中前的一瞬間做了什麽。構築了透明的盾牌,也並非如此。好像是把一個雞蛋似的東西砸到了自己腳邊。


    (手榴彈?但和普通的不一樣。那是為了撒什麽嗎?)


    “確實……”


    咻,與風聲一同,愛歌開口了。注意到時,愛歌手裏已經拿著一根一米五長的奇怪棍子。不,那不是用來擊打的武器。隻說質感的話,簡直就是用香草和薄荷來區分顏色的拐杖糖。


    “……確實,現在我的依代白獅虎不在。拜此所賜就連最弱的‘始祖係列’也沒辦法召喚。這就是真相……”


    糟糕,貝亞特莉切強行提高了自己本能的警戒心。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本以為她是以夥伴的麵孔接近然後背後偷襲打倒的,但有可能並非如此。


    她可能有著能連發出聲音的空閑都沒有就從正麵瞬殺兩人的什麽……


    “呼!!”


    貝亞特莉切短短地吐了口氣,再次揮舞起西洋劍型的【兵輝】。對手有與【魔法】相似的力量,並明確與自己為敵。而她要保護布布和忍。知道這些就足夠了。雖然驚訝但沒有理由掉以輕心。


    那家夥最在乎的是她自己,但貝亞特莉切在乎的還有自己以外的人。


    “【炎放 fire throw】!!”


    順著劍的軌跡,以從世界的裂縫中噴出鐵水的氣勢。一口氣撒上橙色的業火。和剛才的點不同,這次是麵。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決的,


    “……但是,鮮血印記本就是以文字的形式記錄眾神,將其力量與存在以適合人類的形式進行收納的東西……”


    “嘖。”


    “……在這人工靈場中,區區人類程度的奇術要奪走簡直輕而易舉……”


    愛歌轉著手中薄荷香草的拐杖糖。


    僅僅如此。


    僅僅如此,撲麵而來的火焰就像澡堂裏的排水溝的水一樣聚在一起。


    到了這個地步,貝亞特莉切的記憶總算和現狀接上了。愛歌把手手榴彈似的東西扔到腳邊展開了特殊的力場,然後把手向虛空一揮。不知是閃閃發光的砂糖還是什麽。在那一瞬間熔化、扭曲,形成一根杖。


    手持魔法杖的召喚師喃喃自語。


    “……還你……”


    “咕!?”


    前端聚集著火焰的杖,被隨手一揮。


    緊接著就朝貝亞特莉切放出了巨大的火焰。【火焰抗性】100%。要不是可以無效化火焰的傷害那肯定就炭化了。不止她,連同背後的布布和忍一起。


    但是這還沒結束。


    火焰熄滅。不,是被割裂了。借來的火焰令人目眩。手持拐杖糖穿著比基尼的愛歌輕易地到了自己跟前。


    這一瞬間,要是用生硬的反擊或大點的飛行武器反而會要了自己的命。


    “溶、【溶斷 melt cutting】!!”


    西洋劍的刃染上橘紅。輕輕一砍就能切開巨大金庫門的灼熱刀刃,朝著難以躲開的身體部分砍去。


    愛歌沒有躲。


    並不是她體術有多厲害。香草薄荷拐杖糖現在在與格擋完全無關的地方。雖然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擊,但愛歌肚子上沒有半點傷痕。


    理由很清楚。


    貝亞特莉切的西洋劍,說到底也是那種樣子的【魔法】裝置。它本身並不是鋒利的刀刃,鋒利也是靠【魔法】產生的。


    也就是說隻要【魔法】被吸收就沒有用了。就算打中愛歌的肚子也是。


    而且,這不是單純的消失。而是被奪走操縱權。能切開大金庫的鋒利,如今就在愛歌手中。


    (……不過既然是自己放出的火焰的話,就能用自己的抗性扛著……!!)


    現實比思考來得更快。


    拐杖糖緊接著揮了過來。


    然而與貝亞特莉切用的屬性完全相反。從極近距離射來了散彈槍般的大量冰錐。


    “什……”


    (以能量的形式吸收,轉換為【屬性】不同的其他【魔法】!?)


    這當然是【火焰抗性】以外的攻擊。不能全部無效化,攻擊就這樣直接擊中了胸部到腹部的部分。


    “噶哈啊!?”


    輕裝的鎧甲上蹦出火花。陷入呼吸困難的她向後退了兩步。愛歌沒有強行追上去。看上去也不是因為她充滿餘裕。恐怕對不擅長近身戰的她來說,這種不近不遠的距離剛剛好。


    比起受到的傷害,貝亞特莉切更在意自己反而被【魔法】打倒這件事。將她拖入自己的主場,卻被當做棋子般愚弄。肯定是會受到衝擊的。


    (……“純白女王”也罷自稱什麽都可以召喚出來的召喚師也罷,這幫家夥生活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情況。到底殺伐到什麽程度才會出現這種技術!?)


    咬著牙的貝亞特莉切最為在意的,就是那個【魔法】。做出指令就可以釋放的【魔法】,以及身上的輕裝鎧甲。要是這些被奪走,她就會變回可以被普通的劍奪取性命的普通少女。


    隻要【魔法】會被奪走就無計可施。被奪走超常力量的貝亞特莉切贏不了可以繼續使用超常力量的愛歌。


    顯然不過的事實。


    但是這樣就行了嗎?就能接受嗎?在毫無意義的爭鬥後,幸存者們總算團結一致時,卻橫插一腳,讓狀況更加惡化,還打算把布布和小忍都扔進火坑的愛歌。可能這是合理且效率且壓倒性的正確吧,因為這種正確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嗎。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呢。


    自己也不算是聖人君子。但是事已至此,貝亞特莉切已經不會重複在開局時犯下的蠢事。但是愛歌卻這麽做了。而且是波瀾不驚地做了。必須得咬住她不放。


    雖然貝亞特莉切在追求不可能的東西,但是,正因如此。她腦子裏閃過一絲小小的可能性。


    沒錯。


    說到底普通的人類根本用不了【魔法】。那麽,為了學習那個【魔法】需要怎麽做呢?


    另一方麵,對愛歌來說這個狀況也實在不有趣。再怎麽說她也是召喚師。雖說唬住了敵人,但在本來隻有十分鍾的人工靈場中,通常會借用依代的肉體召喚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被召物”。隨心所欲地使用超常現象這種事,隻有魔導師那種異形才做得到。


    打持久戰會露出破綻,但是也不想隨隨便便就突擊。剛剛的突擊是拚了老命的。如果不急著短期決戰,就沒必要背這個風險。


    (……真是的,所以我才討厭“外麵”啊。我不知道的狀況太多了……)


    家裏蹲在心中發著牢騷,不過時間不會因此停下來。


    實際上,愛歌也沒有極端的攻擊手段。她能做的事隻有,


    (……就算魯莽也要踏出安全圈,給對手施加壓力,讓她亂放【魔法】。把那個奪來,再轉換成不知為何無效的火焰以外的形式進行攻擊。這就是最好的方法……)


    存在著雖然理解但是無法避開的東西。就好像麵前有棒球飛過來,誰都會下意識地用雙手擋下吧。就算是大貨車來了,即使明白自己擋不住。無關合理和效率,身體也會下意識地行動。


    話雖如此,看上去對【魔法】無敵的愛歌也並非完美無缺。她和貝亞特莉切不一樣,沒有讓全身免疫火元素的效果,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會燒成炭、可怕的是,也不能因此小心翼翼。不過不專心致誌去挑戰對手,腳會顫抖,隻會迎來死亡這一條結局。


    想象一下在高處走鋼絲可能更容易理解,在這種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要追求最好的表演,意識到自己的興奮或恐懼隻會變成阻礙。實際上想要以平常的心跳數來走鋼絲的話,除了原本的個性還需要經驗。能做到這點的人,就算從新人的領域往外踏出了一步。


    愛歌就做得到。


    所以她沒有躊躇,她用和家裏蹲上網時差不多的心跳數,再次踏入了與死亡相伴的戰場。


    可以肉身使用超常力量的人類想想就決定可怕,但是,正因如此。隻要對手依賴【魔法】那就玩完了。就算從外部直接打擊效果不理想,下次隻要用毒或電就能撂倒她。因為已經試了兩次,所以應該做的事情和要點都掌握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沒必要自己告訴貝亞特莉切回避方法。哪怕給點提示,都會增加被破解的風險。


    因此,愛歌還有一個,無法被稱為策略的保險。


    (……別小瞧了家裏蹲的熬夜能力啊……)


    說到底愛歌是和獅子與白虎交配所生的白獅虎,這種自然界不存在的猛獸生活在一起,還把它當沙發的少女。而貓科猛獸一天二十小時都在小睡。不論多麽信賴彼此,一不小心睡迷糊了還是可能會被襲擊。這在馬戲團這是常識。畢竟不是犬科那種可以訓練的動物。


    因此她比誰都明白如何激起睡意。有時候還會通過誘導獅虎的感情和意識,讓其陷入睡眠阻止它的行動。


    也就是說。


    (……這裏是睡著就會死的異空間……)


    她用指尖摸著香草薄荷拐杖糖。


    (……靠近那個女王隻會讓人感到寒意,隻要我想就能從外部誘導別人睡著。要是能用超常之力打倒再好不過,實在不行也可以用甜味和視覺效果,她疲憊的意識會慢慢吸收這些,然後集中爆發。從疲憊切換到興奮狀態的你,比你自己想象中更容易犯困。在激烈的消耗中,砂糖的甜味會慢慢滲入其中吧。雖然不希望變成持久戰,但總比什麽都沒有強。本命和保險兩階段封殺你……!)


    為了攻擊而踏入險境。


    通過這個行為讓自己意識清醒,愛歌冷靜地確認著目的。


    (……必須要在這裏打敗……)


    愛歌握好了自己手中拐杖糖一樣的鮮血印記。


    (……打敗她,取回屬於我的平穩的生活……)


    但是,然而。


    下一個瞬間。


    噶鈧!!


    鮮血印記彎得和弓一樣,向上方彈去。


    貝亞特莉切看到了,原本如同銅牆鐵壁般的愛歌那難以置信的眼神。


    也難怪。


    因為這和貝亞特莉切一瞬間前的動作完全不同。把愛歌的拐杖糖彈飛的,不是【魔法】。而且貝亞特莉切的武器不止這些。


    “說到底你覺得我們是怎麽學會【魔法】的?”


    “……嘖……”


    愛歌慌忙揮舞拐杖糖,似乎是想和貝亞特莉切拉開距離,但是已經遲了。召喚師愛歌擅長用超常之力,但是近身戰她就不太行了。西洋劍的橫掃直接打到了愛歌的拐杖糖。


    “我們前往異世界,將無法直接吸納的異世界的【經驗值】,用機械變換為我們可以理解的形式。通過吃料理學習跳舞,用唱歌跑完馬拉鬆。但其中最厲害的應該是【魔法】這種不存在的技術。”


    不過,貝亞特莉切喃喃道。


    “……要追求原本的意義的話,其實沒有拘泥於【魔法】的必要。如果把在陣內邸這個異世界獲得的【經驗值】全部分配到其他地方的話,幾年都學不會的技術也可以用一根手指輕鬆掌握。就比如說。”


    將愛歌的拐杖糖彈飛的東西。


    其正體為,


    “赤手空拳的格鬥技,如何呢?”


    啪啪!!彈開的聲音連續響起。


    就如剛才所說,愛歌不擅長用不了超常之力的近身戰。她跟不上在一個領域瞬間達到極致的貝亞特莉切。有時是厚厚的籠手,有時是靴子,有時是像指虎一樣握著的西洋劍護手。每次受到鈍器的連擊,拐杖糖都被打得越來越遠。不對,這不斷提高的技術遲早會超越“瘦身暗器”綠娘藍,要應付不過來了。


    香草和薄荷味令人聯想到那根拐杖糖,但實際上是撒了什麽吧,貝亞特莉切雖然嗅到了甜甜的味道,但隻要對擁有【火焰抗性】100%的自己本人進行高溫處理就不會發揮作用了。實際上毒氣彈和生物兵器的處理方法就是用凝固汽油彈轟炸。


    既然如此,它就失去了發揮作用的機會,本體也被打飛到很遠了。


    沒有等下去的必要了。


    貝亞特莉切有的可“不隻是”格鬥技。既然對手沒法再用那根拐杖糖,就等於是毫無防備的狀態,用其他手段也能攻擊。


    也就是【魔法】。


    “【衝壓 shock wave】。”


    “!?”


    輕輕念出的單詞,讓愛歌的眼神中總算染上了恐懼的神色。


    然後,穿著泳裝的她的腹部被與爆炸和閃光一同出現的強大壓力直擊。


    被釋放的並非火焰或熱量,而是爆炸的衝擊波。


    但那威力足以把鎖住的鋼門打到變形,將鎖本身破壞。正麵沐浴在名為火藥的萬能鑰匙下,比格鬥家的一腳更強威力。


    被轟飛的愛歌栽倒在地,香草薄荷拐杖糖也脫了手。貝亞特莉切總算覺得事情告一段落了。


    倒地的愛歌,還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麽。可能是因為意識已經忽明忽暗了,她的聲音氣若遊絲。


    “……惡……”


    因為斷斷續續很難聽清。


    那個聲音化作一個詞。


    “……你這惡、魔……”


    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過緊接著,貝亞特莉切身後穿過了什麽白色的東西。是一塊長長的絲帶團。它捆住因為腹部被攻擊失去意識的愛歌,像釣魚一樣拉起那纖細的身體。就這麽從貝亞特莉切頭上拉走了。


    “……”


    她在。


    現在,統帥白色的那個女王,就在貝亞特莉切身後。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回頭看也不會有什麽好事。知道的話可能會後悔。她握著西洋劍型的【兵輝】,感受到指尖的顫抖。


    剛剛的愛歌,怎麽了?


    為什麽剛剛看著這邊,說是自己是惡魔。


    『……怎麽了嗎……?』


    『……拜托你有條理說清楚……』


    這些說不定,隻是單純的疑問句。如果她也不知道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是怎麽完蛋的話。


    那麽貝亞特莉切就是站在保護“純白女王”的立場上進行的戰鬥了。因為愛歌與茵蒂克絲和禦阪美琴的消失無關。結果她們並沒有在背後謀劃什麽陰謀,難道隻是偶然間與“純白女王”偶然相遇,或者是因為輸給了睡意才被淘汰的嗎。


    若真如此愛歌就是受了冤罪。


    雖然這也是個大問題,但貝亞特莉切此時麵臨著更嚴重的事態。


    那個白色飛來的方向。


    身後。


    那裏剛剛為止有誰在嗎?“純白女王”站在那裏,她是怎麽知道的?


    愛歌剛剛說的話。


    她打倒自己也想要做的事,如果她是想阻止貝亞特莉切背後發生的“那個”呢?


    阻止她的行動,容許“那個”發生,最後被叫做惡魔。這些證據都指向一處……。


    “布、布……?”


    她叫了他的名字,卻沒有回應。


    忍受不了這種沉默,貝亞特莉切明知危險還是回過頭去。一秒也等不下去離開,必須要確認他們是否平安。


    於是。


    在那裏的是。


    布偶一樣的布布不在那裏,他的朋友小忍也不在。站在庭院中的隻有一人。


    白。


    8(開始後十一小時三十分鍾)


    布偶一樣的布布和小忍,誰都不在。即使求助於陣內家的普通人,事態也不會好轉吧。


    貝亞特莉切隻能獨自一人麵對“純白女王”。


    絕對無法打倒的對手。不觸怒她保住小命就已經很好了,隨意的挑撥隻會縮短壽命。那是像壓倒性的天災,淹沒全大陸的洪水和使全球進入冰河期的小行星般不吉的存在。


    “……嘖。”


    情不自禁地咬了咬牙。對愛歌用了在陣內邸取得的【經驗值】著實浪費。這下就沒有辦法學習到新的【魔法】了。而且,存不存在能傷到君臨於此的女王的【魔法】都是個謎,


    “哎呀。”


    以久違的感覺玩弄著被褥的“純白女王”,用像是看到了路邊雜草的感覺朝這裏看了過來。看來貝亞特莉切能幸存到最後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隻是個偶然罷了。隻是因為她恰巧在災難的死角而已。因此這絕不是她靠自己的力量可以克服的事。


    “那邊那位,您知道兄長大人去了哪裏嗎?”


    “……”


    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貝亞特莉切腦內浮現出數個選項,然後選了其中一項。


    “……昨天晚上。被睡迷糊的你帶走了。帶到不開的房間。”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我真是的!不小心讓男神看到自己的睡相了呢,真是丟人。”


    女王嗬嗬笑著,但也隻是如此而已。並沒有突然衝過來什麽的。放著不管的話可能會直接走掉。


    可能隻是個偶然,貝亞特莉切成了幸存到最後的參加者。不過,“純白女王”根本沒把貝亞特莉切放在眼裏。不,說到底她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麽顏色的呢。


    她毫不大意地架起西洋劍型的【兵輝】,然而,她對這份不安產生了恐懼。就像至今為止所積累下的一切被否定了一樣的恐懼。


    說起來就連和她同屬一個世界的愛歌都能操縱貝亞特莉切的【魔法】。如果是比神明更深層次的存在的話,到底會使出什麽犯規技能呢?對手的實在太過未知,令人恐懼。這不是像被菜刀捅那樣已知的恐怖。而是像看不見底的古井那樣未知的恐怖。


    為了讓聲音不顫抖,貝亞特莉切慢慢地編織著話語。


    “……不開始、嗎?”


    “沒有理由。”


    和【劍聖女】不同,一點不拘謹,隻是自然地用慢吞吞的語調的女王開口道。


    “隻是想和兄長大人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而已,就順勢利用了幼子的遊戲規則,現在兄長大人都不在了,幸存者也就剩下一名了,遊戲該結束了吧。可喜可賀。這次的熬夜王大賽的優勝者是貝亞特莉切選手。啪啪啪啪啪。……然後呢?你還要繼續窺視地獄深處嗎?明知如此???”


    一瞬間。


    僅僅一瞬間,貝亞特莉切想選擇輕鬆的那條路。這無法否定。


    “……不用你說。”


    但是她停下了。


    使出渾身的力量,【劍聖女】支撐著自己的心靈。


    “我這邊可是還有戰鬥的理由啊!其他人在哪。剛剛還在這裏笑著的布布呢!?”


    “哎呀。”


    玩弄著不知道主人是誰的被褥,“純白女王”慢慢地歪了歪頭。


    然後她說道。


    “你還特意打聽這個啊,真是惡趣味。”


    “……!!!???”


    就好像指著深山中,埋著某物的地方一樣,這次貝亞特莉切真的整個人沸騰了。


    轟!貝亞特莉切讓周圍響起氧氣被火焰吞噬的聲音,但是女王的模樣卻毫無變化。地上點燃的篝火,處理不好可能會變成山火。但是照耀著地表的太陽不會因此有絲毫變化。


    “第一點。雖然是為了與最愛的兄長大人遊戲,才借用了幼子的遊戲規則,不過還是能授予留到最後的你名為情報的獎賞。”


    “……?”


    “打倒我是沒關係,你之後該怎麽辦呢。具體來說,你怎麽回到原來的世界,就是這麽回事。”


    襲擊而來的和單純的恐懼完全不同。


    就好像在廣闊的宇宙中,在船外活動時被慢慢切斷了救生索一樣,壓倒性的孤獨感。


    “純白女王”豎起食指閉上單眼。


    “然後,就該說到第二點了,也是接著剛剛的話題。你消失的朋友們,具體來說是去了哪裏呢。哎呀哎呀,總不會是直接被埋進在不打開的房間的牆裏了吧?”


    “……難道說。”


    “我沒有刻意針對你。但你有針對我的理由。陣內邸那間不打開的房間。我就是守衛門後那扭曲的異空間的門衛。要這麽說,隻有在我打開門,往裏麵拉人時,不打開的房間才會作為不打開的房間而運轉。”


    也·就·是·說,“純白女王”柔軟的嘴唇誇耀般動著。


    宣告道。


    “想回去的話,隻有被我丟進不打開的房間這一個方法。就是這麽回事哦☆。”


    連能咽下去的唾沫都沒有,貝亞特莉切的喉嚨完全幹涸了。


    這是究極的二選一。


    “純白女王”當然有在撒謊的可能性。不如說,撒謊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就好像正體不明的男人在桌上放著手槍,說這是可以通向自由的夢世界的護照,那麽槍口對著自己扣動扳機吧。做不到的。肯定做不到的。這麽露骨的謊言傻子才信。


    但是話說回來,打倒“純白女王”後怎麽回去確實懸而未決。


    再說,在這種狀況下打敗“純白女王”,從這個階段開始就是不可能通關的了。


    “你能選的選項有三個。”


    “純白女王”喃喃道。


    “和強大的帶路人起衝突後落花流水,親手殺掉強大的帶路人後永遠迷失在這個世界,或者跟著強大的帶路人走。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世界,你也沒有特地鬧事的理由對吧?”


    在實際幹之前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是最糟糕的解謎,但對貝亞朵莉切來說是唯一的光明。


    “……那麽,你有什麽必要襲擊原本就在這個世界的座敷童子和陣內忍呢。”


    “哎呀。”


    “如果全員都回去了,那應該還有兩人留在這裏。但實際上並非如此。你的話有漏洞。”


    輕揮西洋劍型的【兵輝】,擺好架勢,貝亞特莉切說道。


    “……那麽我就選第四項。‘打倒強大的帶路人,讓她把方法吐出來’!”


    9(開始後十一小時四十分鍾)


    發出了宣戰布告。


    但是貝亞特莉切這邊幾乎沒有手牌。雖然她是掌握了一萬四千種火焰係【魔法】的【劍聖女】。但這種東西就算怎麽組合也沒法傷到那個白色災厄半點。和愛歌那時候不同,並不是用小聰明偏離【魔法】。而是會被單純的耐久力彈開。


    所有展開都很蛋疼。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祝福女王似的。明明要是大家從一開始就聯合起來,將多個世界的秘技集合說不定有傷到“純白女王”的可能性。而且笑不出來的是,率先破壞聯盟的人中也包含貝亞特莉切自己。她在開局和最後幹了兩次。所以也沒資格怨別人。


    而且。


    仔細一想,除了“純白女王”所愛的城山恭介以外,她在其他雜魚身上花的心思加起來還不到一秒。


    嘶噗!!!!!!


    毫不留情貫穿紅色【劍聖女】胸口的,是那美麗而恐怖的纖細指尖。


    一擊。


    貝亞特莉切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麽。用了複數【比率】係……裝備形態的【魔法】進行的強化被貫穿了。再說明明是從正麵以最短距離接近的卻一點都沒看見。明明胸部都被貫穿了,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的理由。沒錯,這場戰鬥已經偏離了正常。異常。就是女王本身,如果有人能與這種存在正麵衝突,那麽那個人也一定完全壞掉了。


    但即便如此也沒鬆開手中的西洋劍,自己都快笑出來了。


    但是,不管體感世界有多瘋狂,現實的時間都毫不留情地前進。在胸口被貫穿的現在,貝亞特莉切可能隻能活數十秒不到了吧。已經不可逆轉。如果“純白女王”說的是真的,那麽她就會被丟進不打開的房間然後回到原來的世界,如果是謊言她就死定了。不,胸口都被貫穿了回去也沒救了吧。不管怎樣,逃到“純白女王”手不能及的地方,擊傷她,報一箭之仇這些她都做不到了。


    沒有能用的【魔法】。


    也沒有能分配的【經驗值】。


    沒能救布布和大家,自己就這麽無能為力地被幹掉了。


    真的嗎?


    貝亞特莉切,你現在不是已經得到誰也拿不到的特別的經驗了嗎?


    比如說。


    人的死,每個人都會迎來。但是能有效利用那一瞬間得到的經驗的人是極少的。


    比如說。


    “純白女王”的影響雖然波及全世界,但是直接與其交手的人少之又少。


    就是這些事情。


    就算敗北,就算死亡。就算那是來自最強最惡的強敵的遊戲般的攻擊。


    那可是。


    如此強烈,可以分配到任何事情上,難道不是最究極的【經驗值】嗎。


    “……啊……”


    連吐血都忘記,胸口被貫穿,貝亞特莉切渾濁的眼瞳中再次湧現出力量。


    說不定做得到。


    被不被打倒都很可疑。如果“純白女王”撒了謊就完蛋了。但是,如果女王沒有注意到,甚至是故意在對貝亞特莉切撒謊的話呢。而且若是那種技術真的“存在”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那個,並不是貝亞特莉切所知的【魔法】。別的世界的技術體係。打個比方,就像是長大後還記得獨輪車怎麽騎,但是對中間開始學的人來說很難。


    那是現在沒關係。


    不管有怎樣的奧秘也都算作同一個種類。“被‘純白女王’親手殺害”這個頭獎的經驗值龐大如山,現在不管是怎樣的技術都可以在一瞬間學會。


    然後。


    瀕死的貝亞特莉切在最後的最後手所伸向的那個技術是。


    “……我、相信哦。”


    “嗯?”


    “相信可怕的邪惡敵人的你那份邪惡的強大,相信這一切皆有。”


    陣內邸那間不打開的房間。


    現在化為異空間的大門的那個房間的,管理者權限。


    轟!


    出現了強大的壓力。形成了能看見的風。發生源在陣內邸內部,秘密的房間。


    “……哎呀。”


    “純白女王”把纖細的手臂從可憐的供品胸口中拔了出來,隨意地把她丟了出去。有本應消失的人的氣息。而且還是數個。那些不顧受傷也向著這裏靠近的人中,一定有那個女王所在意的人吧。僅是這點就能讓她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在最後的最後做到了呢。滿足了我的願望,幹的不錯呢。”


    就如貝亞特莉切所想的,現在這裏有數個世界的秘技。而且,能將這些集合起來利用的頭腦和肉體也在此。


    “純白女王”在一個世界或許是最強,但是在今天這個瞬間就難說了。


    而且,“純白女王”滿腦子隻有與所愛之人的再會。其他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裏。


    “這次是隻要睡覺就會死的世界。”


    那是一副在思考給單相思的對象做什麽便當的少女的表情,


    “抱緊他唱搖籃曲應該也是不錯的攻擊啊。呀☆果然奉陪幼子的遊戲真是太正確了……!!”


    然後激鬥的第二幕開幕了。


    那可是刺穿自己愛的人,在互殺中沾一身血也會毫不在意地沉浸在幸福中的“純白女王”。既然如此,她肯定也會充分享受現在這個瞬間吧。


    10(開始後十二小時)


    專職回複的【白魔女】菲莉尼昂的回複藥意外的什麽都能治。這麽說來,被狙擊槍打穿胸部的時候,好像也有委托她回複強行突破槍林彈雨過……?


    “不是哦貝亞特莉切,才沒有那麽樂觀呢。那可是連曆史的改變都不容許的女王的一擊哦。這次隻是正好有針對這種症狀的超稀有【調和】素材而已。”


    眼鏡娘開始說起令人不安的事情。


    “不過真沒想到,那種東西也可以用來回複。就好像用杜鬆子酒的要領做伏特加一樣嗎。”


    ……話說這家夥在現實裏是大學生來著,貝亞特莉切慢了一拍想起來。對【劍聖女】來說這比喻沒什麽實感。要是用草莓牛奶和抹茶牛奶作比喻就好了。


    “喂奶牛,你到底讓我喝了什麽?”


    她慌慌張張起身,發現這裏並不是明明從沒來過,卻不可思議地令人感到懷念的陣內邸。而是習以為常的異世界古朗茲尼爾的平原。


    (……回來了、啊。)


    菲莉尼昂用了一般來說絕對無法入手的材料做了回複藥,拜此所賜貝亞特莉切填上了胸口被開的洞保住了命。看上去已經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了。


    但是。


    這樣的話。


    “……我們、贏了嗎?”


    她戰戰兢兢地問道,熟悉的菲莉尼昂輕輕笑了笑。用常識一想就知道。麵對那個女王,就算求饒也不會有被放走的選項。既然能活著回來,肯定是用力量和技巧強行達成了並非她意願的結局。


    “可能性有兩個。”


    不過,菲莉尼昂卻沒有明說。她故意繞了遠路。就好像在嘲笑害怕的貝亞朵莉切一樣說道。


    “第一種,我們當然是集結了智慧與力量擊退了‘純白女王’,奪回了回複藥的素材。”


    那麽,還有一種。


    【白魔女】菲莉尼昂的話語中摻雜了些許惡意。她用的口氣,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然後,白色說道。


    “第二種,所有人被打倒後陷入了美夢裏。那麽,你認為哪種才是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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