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在2022-02-18 23:19:37~2022-02-19 20:5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蘇言、林十安.、拾貳、桉臨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拾貳 18瓶;林十安. 3瓶;淩晨不睡覺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6章 年級會================祁斯白看了眼江逾聲的背影, 有點不知道怎麽說。頓了兩秒,才對徐塔笑笑:“……現在熟了。”徐塔的驚訝遮掩不住:“我記得你以前……挺不喜歡聽人八卦兩個男生的。”祁斯白愣了下,想起初中時聽牧陽成講過徐塔和另一個男生的八卦。他當時覺得是無稽之談, 聽得直皺眉,徐塔也在一旁, 還說了句:“祁哥, 你好直啊。”祁斯白還沒接話,徐塔笑了下, 問他:“這話落到自己身上, 感受不一樣了嗎?還是……你想法變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 玩笑而已, ”祁斯白看出徐塔笑得有點不自然,猶豫一瞬, 還是調侃他:“怎麽現在反倒你比我在意了?”徐塔張張口,還想說什麽,前麵的隊列已經開始鬆動,間歇性地一排排往會議廳裏進人。兩人跟著往前走,祁斯白兜裏的手機忽地震了兩下。他跟徐塔說了句“進去再說吧”, 拿出手機掃了眼消息,是牧陽成發微信說在前排幫他們三人占了座。……他們三人?祁斯白反應了下, 想著大概是薛遠跟牧陽成說的。他一邊把消息遞給徐塔看, 一邊叫住前麵的江逾聲:“牧陽成說裏麵座位挺滿的了, 他和薛遠占了座。”江逾聲腳步沒停,隻是回頭看過來, “剛在高中樓裏碰到, 他問我需不需要占座,我就讓他幫忙占了。”祁斯白和他對視兩眼, 笑著哦了一聲。會議廳大門敞開著,等到祁斯白進去時,門口組織紀律的學生已經撤了,眾人熙熙攘攘著往裏擠。座位確實坐得很滿,放眼看去,幾乎隻有中後排有單個的空座,而三個連在一起的空座根本沒有。牧陽成在前排誇張地蹦了一下,朝門口這三人揮揮手。祁斯白也招了下手,朝他那邊走,走到近處時才看到,牧陽成身邊隻有兩個空座。牧陽成跪在椅子上,指了指後麵一排靠牆的位置,扒著椅背跟祁斯白喊:“我這邊占了三個座,薛遠那邊兩個。”這一嗓子喊完,牧陽成又拍拍身邊椅背,開始招呼徐塔:“塔!來我這兒坐?”徐塔看一眼祁斯白和站得更遠些的江逾聲,還要說什麽,牧陽成又是一嗓子:“麻溜兒的,塔子,墨跡什麽呢?”徐塔被牧陽成喊得,也不好意思堵在過道中間了,開始往牧陽成那排走:“來了牧神。”這兩人喊話的時候,祁斯白正側頭問江逾聲:“中間看得清楚點,你坐中間吧?”沒等江逾聲說話,薛遠就先從靠牆那邊的座位走了出來,拍拍江逾聲的肩說:“聲哥,你倆一起坐吧。”然後扭頭就往牧陽成那邊走了。祁斯白:“?”他望著薛遠揚長而去的背影,有點懵。雖然說第五排靠牆邊的位置也挺靠前,但……一般沒有這麽幫人占座的吧?江逾聲笑了下,不等祁斯白多想,直接握住他手腕把人往第五排的牆邊座位帶。會議廳的布置沿襲著整棟科技樓的風格,兩排座椅中間的空隙很寬裕,座位靠外的人不用站起來或者側過腿騰地方,祁斯白和江逾聲就能輕鬆走進去。會議廳裏座位寬敞,坐墊和靠背柔軟,扶手下自帶的小桌板看著也挺高級。祁斯白玩了兩下那個小桌板,笑著跟江逾聲說:“誒,要是年級每次開會都來這裏開就好了。”年級老師已經開始在台前說開場詞,江逾聲沒聽,側頭看著祁斯白有一下沒一下地研究那板子上的小部件,“你們之前不在這開會?”“科技樓重建之後就來過一次,之前一直在圖書館一層外麵,那個兩層樓高的報告廳。”祁斯白瞥了眼前麵講話的老師,壓低聲音說:“那個大廳因為每周都有活動,就沒翻新過。那邊靠內側的座位,擠進去都難。啊,還有,那邊一排座椅看過去,十個晃晃蕩蕩的小桌板裏能有六七個都是壞的。”江逾聲:“附中的報告廳也是。”“是嗎。”祁斯白笑起來。“我初一入學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那報告廳要翻新,”江逾聲笑了下,“結果到現在也沒動靜。”“我們初一的時候就在科技樓,當時科技樓跟現在的高中樓一樣破破爛爛,”祁斯白笑著聳肩,“結果等我們搬走,它就開始重建。現在建好,就歸國際部和低年級的小孩了。”開場詞說完,換了年級主任宋老師上台。宋老師直截了當地在身後的大屏幕上放出一張時間安排表,會場內一時間湧起一陣陣低聲的嘩然討論,學生們紛紛舉起手機拍照。等討論聲漸漸減弱,宋老師才拍拍話筒,開始講話。祁斯白拍了張挺清楚的,順手轉發給江逾聲。江逾聲不看自己手機,非要湊過來看,祁斯白就舉著手機屏幕往他那邊遞了遞。台前,宋老師正在講解圖上的安排:“可能不少人都知道了啊,這周六呢,是咱們這學期最後一次上競賽自招了。接下來三周的周六都不安排課了,大家自主複習,好好準備三周後的期末考試。”一時間,會議廳裏的歡呼和哀嚎混作一團。歡呼聲主要來自競賽生,終於可以有兩個不用上課的周六,但也有極小部分來自年級裏那些聽見要考試反倒亢奮的奇葩大佬們。“期末考試後,我們講解兩天試卷。周六放一天假,然後我們周日上午七點在校門口準時出發,坐大巴車去拉練基地。大家需要提前準備一些東西啊,比如速幹褲、雨衣、能夠淌水的鞋子……”江逾聲開口:“你們……”他就著祁斯白的手機屏幕看,指了指那行持續三天的拉練活動,剛要問什麽,一抬眼,就見祁斯白也將腦袋湊近了在看。這個距離下,他能清晰地看見祁斯白的睫毛。那排睫毛忽然動了下,一雙深褐色的、在燈光下透著點流離光彩的眼珠直直看過來。“怎麽了?”江逾聲往後稍退開了些,問:“你們這是拉練,還是叢林探險,怎麽還要……淌河?”祁斯白笑了,“是有點像探險,我們之前初三結束也拉練過,拉練最後一天要徒步走十幾公裏。”“這次直接翻倍,三十公裏?”江逾聲戳了下祁斯白手機屏幕上的那行活動說明。祁斯白看了眼前排,牧陽成正興奮激動地跟徐塔、薛遠說著什麽,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控訴那三十公裏。“牧陽成之前聽說要去拉練還傻樂來著,以為是去野炊的……”江逾聲笑著接話:“結果是去受難。”“以高三動員為主題的拉練啊,怎麽可能輕鬆,”祁斯白笑了笑,問他:“你覺得是受難?我怎麽記得你體育也挺好?”“三十公裏,比半馬還長。”“又不是跑,慢慢走的。要不整個年級三百多人,也沒法一起走完啊,何況還淌河呢,”祁斯白回想了下,“牧陽成當年還帶了好大一袋零食,邊走邊吃,過河的時候差點摔了都不肯撒手。”江逾聲挑了下眉,“……難怪他就記得拉練是去野炊了。”祁斯白不知怎麽被戳中了笑點,歪著頭笑起來。他胳膊肘支在靠近江逾聲那邊的扶手上,江逾聲又靠得近,所以他笑得好像整個人都倒到了江逾聲身上。江逾聲隱約瞥到台上的宋老師好像往這邊看了兩眼,拿手掌抵了下祁斯白的頭,“這麽好笑?”祁斯白抿了下唇,搖搖頭,又笑了會,才轉開話題:“快期末了,你那家教還接著做嗎?”“次數可能會減少。一般到考試前,他們複習都手忙腳亂,我主要就負責答疑和幫忙整理重點。”“不會耽誤你複習?”江逾聲頓了頓,說“不會”。祁斯白回憶自己以往每次考前複習的刺激情形,有點不信地覷了覷江逾聲,“雖然不上競賽課了,但陳老還是會布置任務,隻是周末不考試不講課而已。”江逾聲任祁斯白看了兩眼,忽地又湊近過去,低聲問:“祁神擔心我複習不完?”祁斯白知道江逾聲在揶揄,抬手想去推他的脖頸。手胡亂推搡過去時,他指尖恰好摁在江逾聲脖頸上那處凸起的喉結上。那處喉結忽地上下滑動了一下,祁斯白一愣。指尖的觸感有點奇怪,又有點好玩,祁斯白沒忍住,又用手指去碰了碰。手腕猛地被江逾聲攥住,江逾聲似笑非笑地看他:“……玩什麽呢。”因為說話,那處喉結就在祁斯白手指底下輕微地震動。祁斯白眨眨眼,看著江逾聲雖然帶著笑、卻莫名有點壓迫的眼神,倏地抽回手,轉眼去看屏幕,說:“……沒什麽啊。”江逾聲也不知怎麽就幼稚起來,被祁斯白碰了幾下,就非要再碰回去。但江逾聲的手一靠近,祁斯白就覺得脖子癢,笑著避開,不讓他碰。來回鬧騰了幾次,江逾聲還沒碰到,宋老師的調侃就通過音響傳遍整個會議廳。“牆邊那兩位男同學祁斯白?江逾聲?”宋老師眯著眼認出了人,恍然道:“怎麽,你倆考場上比來比去不夠,來開年級會還非要坐在一起,推來推去?”宋老師開會的氛圍一貫輕鬆。聽她這麽一提,大半個年級的人都哄笑起來,不少人還順著她目光的方向扭頭去看。好久沒在年級會上被老師點名,有點丟臉。祁斯白接下來的時間都兀自窩在自己座位上,任江逾聲再怎麽逗他,他也不再搭理。-周六上午,天還是灰蒙蒙的,307教室裏也是一陣沉悶的氛圍。陳老從打印室拿著兩大摞模擬試卷和答題紙走進教室,見整個班士氣低沉,逗小孩似的說:“幹嘛啊你們,下周不上競賽課了,舍不得啊?那下周六早上我還在307等你們?”班裏女生被陳老逗出幾聲笑來,荊炎彬忙拜拜手:“不了不了,老師您好好休息。”陳老笑著睨他一眼,“不用你們操心我,我這還有幾套之前沒來得及考的新卷子呢,怎麽,下周來不來?荊炎彬?牧陽成?”牧陽成把頭搖得比撥浪鼓還歡快:“陳老您趁著我們複習期末好好睡個懶覺吧!您看您那眼圈黑的!”班裏被牧陽成那語氣鬧得活泛不少,氣氛也不悶了,陳老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看一眼時間,開始動作迅速地分一試卷子,卡著上課鈴響時,正好分完,一摞摞遞給每一列的第一排學生。江逾聲拿了卷子和答題紙,往後遞給祁斯白。祁斯白想接,江逾聲卻不撒手。祁斯白抬頭,就見江逾聲瞥了眼走遠的陳老,低聲問:“對了祁神,你昨天年級會之後答應我的,還算話吧?”祁斯白看著江逾聲嘴角那點似有若無的笑,一時間有些說不準,江逾聲說的是誰考第一就要請對方吃飯,還是……昨天江逾聲沒摸到他的喉結,所以禮尚往來,他今天也要讓江逾聲碰一碰。牧陽成正給後排遞卷子和答題紙,聞言,火速遞完,八卦地探過一個頭來:“什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