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餘音繞梁傳說中的午夜場?他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有點難以直視小j了。祁斯白看著瘋狂刷屏的公屏,一邊臉熱,一邊又覺得小j唱得撩人又好聽,手搭在耳機線上半天,都沒動手把耳機扯下來。[尾音蘇爆了,怎麽能這麽撩啊啊啊][捂住我嘩啦啦留下的鼻血][最喜歡戲腔這裏這一句][不敢再麵對文言文哈哈哈哈][本課代表腿直打顫啊啊啊,暮喘喘你不要“啊”了][前方高能]祁斯白兩手捂著臉,看著滿屏的“高能”,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哼哼成這樣還不夠……特麽還要怎麽高能?!然而下一瞬,小j的聲音未變,仍舊是那樣低低沉沉,帶一點撩又帶一點笑。[??嗯?高能呢???][今晚怎麽唱得這麽正直?隻是這個程度還能叫午夜場嗎??][暮歸你不行][嬌喘呢!暮喘喘你不要不識好歹,不然我跪下來求你嗚嗚]--------------------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寫到,就提前解釋一下,塔塔的催化作用大概會持續到期末考後的拉練~(期末考這段應該會比較快就時間大法過去……吧)第40章 互相關注==================祁斯白忐忑之餘, 莫名還有點期待,手指攥著耳機線一直聽到小j整首歌唱完,才確定今晚是不會有“高能”出現了。歌曲伴奏聲漸弱, 小j在麥序上淡聲開口:“哎,今晚有朋友來聽……你們不要鬧。”祁斯白突然被點了個名, 手上一顫, 耳機被扯掉下來。“瞎起什麽哄啊,”小j拖著懶懶的尾調, 低低笑了一聲, “……我是正經人。”[嗬][《正經人》][就要鬧就要鬧!!][長達三十秒的喘喘就這麽被你吃了??][又有朋友?][是你暗戀的那個小朋友, 還是聽不得午夜場的那個小朋友][好像還有一個隔壁站學習區的朋友?][暮歸, 你到底有幾個好朋友(狗頭]“什麽這個小朋友還是那個小朋友的……”小j碰了下麥,耳機裏傳來一陣的雜音。“最近忙啊, 要期末了。”“……你們也加油。”“不忙的時候就來?我才沒那麽勤快……”麥上的聲音又笑了一聲,“等我的朋友……們什麽時候想聽歌,我就來。”祁斯白一邊翻著書,一邊聽小j語調輕淡懶散地和公屏瞎鬧了一陣,又和麥序上其他歌手聊了兩句, 最後像是側頭打了個哈欠,才對著麥說:“那我下了啊, 晚安。”“安”字的尾音還沒說完, 麥上的人就幹脆利落地斷麥下線了, 留下滿公屏的討伐、表白和“晚安”、“拜拜”。祁斯白前兩天因為準備考試,睡得很少, 這會聽小j用懶懶散散的嗓音說了會話, 也覺得困了。他合上書,退了yy, 剛要給小j發句什麽,手機就震了一下,是小j發來一條語音。“小起,”小j的聲音好像比剛剛yy上聽著更沙啞一些,但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幾分不明顯的溫柔,仿佛低喃:“早點睡……晚安。”他剛剛連著唱了那麽多首歌,又說了挺多話,嗓子有點啞也不奇怪。祁斯白於是也笑著回了句語音:“早點休息啊……暮歸大大。”他半揶揄半好玩地叫完這個稱呼,又低聲補了一句:“晚安。”回完消息,祁斯白忽然想到,那個在麥序上唱歌自帶混響、嗓音好聽又蠱人、公屏粉絲都嗷嗷著舍不得他下麥的暮歸,下了線後,卻還躺在他的微信列表裏,會單獨給他發語音說晚安。小j是他的粉絲,可他也是小j的聲音粉……所以小j這句晚安語音就比一個普通網友的晚安效果更明顯些,他閑不下來似的又登上微博,找到暮歸的微博主頁,點了下關注。於是那個黃色的關注按鈕終於變成了“互相關注”。手機又震了一下,祁斯白切回微信,看到小j這次發來一條短短一秒的語音。他點開聽,沒聽到文字內容,隻聽到很輕又低的、從喉底滾過的一聲笑。祁斯白耳根軟了一瞬,轉眼就見對話框彈過來一個表情包。j:[親親.jpg]祁斯白:“……”他哭笑不得地瞪著那個表情包,不知道做什麽表情地笑著歎了口氣。這……什麽人啊。祁斯白後來洗漱完癱在床上,臨睡前,沒忍住又戳了幾次那兩條語音,放在耳邊聽。其實乍一聽,微信語音裏的嗓音和剛剛yy頻道裏的聲音不太一樣,但祁斯白知道,微信語音本來就會扭曲人的聲音,而網上很多愛好唱歌的主播,都會用幾百上千甚至上萬的外置聲卡和電容麥,那樣收音後傳輸出的聲音和微信語音有差異再正常不過。祁斯白後來聽著聽著,手機掉在枕頭邊,昏昏沉沉就睡過去了。夢裏光怪陸離,一會是他在期末考場上刷競賽題,被語文老師氣結著趕出教室。一會夢到還是初二小屁孩的徐塔拽著他手說喜歡他,然後被他一巴掌拍在頭頂,說小孩子懂什麽喜歡。一會又是小j在耳機裏唱著上次他在餘音繞梁聽過的什麽“我是你的誰”,結果他一轉頭卻發現是江逾聲在唱。最後這一段夢無厘頭到把他嚇醒了,他噌一下從床上爬起身,就見祁奶奶掃地掃到了他房間門口,掃帚的塑料部分鐺鐺鐺地磕著牆角,“這都日上三竿啦,昨晚做賊去了?說好的早起複習呢?”祁斯白訕訕從床上爬起來,心說他昨晚這夢比連夜做賊還離譜。他胡鬧著給了祁奶奶一個熊抱,然後被祁奶奶佯裝嫌棄地趕出了房間。-周一清晨,天氣終於轉了晴。陽光從綿綿的雲層裏金光萬丈地曝曬大地,升旗儀式上,操場的各年級方陣一水望過去,全是齊刷刷的白短袖校服。升完旗,各升旗隊列一隊接一隊地往各自教學樓裏走。學生們最開始離開操場時還規矩些,等到了校園裏的柏油大道上,就已經閑散得像在溜大街,三三兩兩地走成一個個小團體,前前後後地聊著天。祁斯白最開始在隊伍後排,和江逾聲走在一起,後來牧陽成興致衝衝就從第一排跑到後麵來,嗷得一嗓子砸下來:“你周六那天想跟我說什麽啊!”祁斯白一僵,先是下意識環顧四周,發現化競班和數競班的隊列離得大老遠,才舒了口氣。但一口氣還沒徹底呼出去,江逾聲就已經靜靜地轉眸看過來一眼。祁斯白試圖用眼神示意牧陽成,但牧陽成接收失敗,往祁斯白和江逾聲中間一擠,搭著這兩人的肩,扭頭問江逾聲:“江神,祁斯白周六那件十萬火急的事兒跟你講了嗎哦喲~!”江逾聲腳下一頓,被牧陽成驚了一下。牧陽成尷尬地朝江逾聲“哈”了幾聲:“……沒事,沒事,我以為踩著地上的蚯蚓了。”背後一邊不停地試圖拍開祁斯白那隻掐在他腰間的手。等江逾聲轉開視線,牧陽成才偷摸朝祁斯白擠眉弄眼,湊近了小聲嘖嘖:“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真跟跟江神有關?!”祁斯白很輕地拿胳膊肘杵了他一下,“說正經的。”牧陽成瞪著眼睛無語凝噎:“我認真的啊。”祁斯白:“……”回教室的路上,旁邊人多,江逾聲也在一旁,不好說。等回了高中樓,祁斯白扯著牧陽成到了樓道裏偏僻一角,低聲講了周六下午的事。祁斯白講完,牧陽成的表情雖然驚訝,但也說不上多震驚,隻是輕聲嘀咕:“……他說了啊。”祁斯白皺眉看牧陽成。牧陽成頓了頓,“塔子沒跟我說過,我自己看出來的……之前我問你恐不恐同那次,你說沒遇到過,我就差點嘴瓢把他供出去了。”祁斯白低低“哦”了一聲。“你怎麽想?”牧陽成問著,往祁斯白身後的方向瞥了一眼。“……沒怎麽想啊,塔不是說當朋友?”祁斯白一頓,解釋說:“周六那天主要是……有點太震撼,現在感覺還好。要不是你問,我可能就不說了。”“都表白了,真能繼續當好朋友?”牧陽成笑了下,“你心裏除了震撼就沒點別的想法?”祁斯白沉默片刻,坦白道:“有。”牧陽成挑挑眉:“什麽?”“……覺得三觀有點坍塌,”祁斯白薅著自己腦後的頭發,試圖表達清楚:“就是……我的好哥們,我弟!你明白吧?他”牧陽成樂了下,“嗯,就你把人家當特好的朋友,完全沒想過這友誼某一天會突然變異成喜歡,對吧?”祁斯白悶悶點頭,“不是說覺得小塔怎麽樣,就是我自己的認知結構……受到了衝擊。”祁斯白正說著,一抬眼看見牧陽成又往自己身後瞥。他一句“你看什麽呢”還沒出口,一回頭,就看見江逾聲拿著接滿水的透明水瓶一臉平淡地路過,頭也不回地往307走了。牧陽成好心提醒:“……江神已經沒事找事似的往這兒路過兩次了,這事你跟他說了半截還是怎麽?”祁斯白:“當然沒說啊,這事怎麽跟他說?”牧陽成理所當然:“你倆都熟成那樣那樣了,主要他也看出來了,就不用刻意瞞著吧?你不說是徐塔不就得了,江神肯定不是嘴碎的人。”“主要是,”祁斯白眨眨眼,已經懶得糾正牧陽成的措辭,“男生跟男生表白這種事……他會覺得很奇怪吧?”牧陽成沉思了兩秒,然後在祁斯白眼巴巴的目光下淡然開口:“這事吧……我猜他比你懂得多。”祁斯白:“?”牧陽成樂嗬嗬地拍拍他的肩,一副忽悠人的口吻:“江神是什麽人,場麵人啊,什麽事兒沒見過,他可沒你這麽容易三觀崩塌。”祁斯白聽出牧陽成在損他,笑著要給他一腳。牧陽成敏捷地躲開了,一轉眼看見徐塔正往這邊走,笑著迎過去和徐塔打了聲招呼,就往307的方向走了。徐塔咬著吸管、喝著杯豆漿,另一隻手還拎著個食堂的小白塑料袋,袋裏裝著一根吸管和一杯牛奶。他把小袋子往祁斯白麵前一提,笑了笑,嘴裏剛咽下一口豆漿,含糊地問:“祁哥,喝嗎?”周一升旗,比平時到校時間要早,祁斯白經常來不及吃完早餐,就匆匆奔出門。徐塔知道他這習慣,所以周一在學校食堂買早餐時,經常會幫他順上一杯。一杯牛奶沒多少錢,有時候徐塔有第五節課而祁斯白沒有的時候,祁斯白也經常會在小賣部幫徐塔順個三明治或者漢堡。習慣成自然,兩人接對方的東西都很隨意,也不會刻意去算價錢和互相轉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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