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小能手許未氣勢更盛,宣戰一樣地道:“跟就跟,誰怕誰啊。”“大丈夫說過的話不許反悔啊,誰先鬆手誰是狗啊。”江硯白終於笑出聲,點頭說好。“不對。”許未上頭過後突然回味過來,“你本來就是狗,我他媽吃虧了?!”“不行不行,我撤回一次。”然後許未又把人推上路燈柱子,按著肩頭又宣戰了一次:“不就是一輩子嗎,老子跟了。”“誰先反悔,誰就是豬!”似乎還覺得威力不夠大,許未又補充了句:“吃不吃胖都會被殺的豬!”兩人在路燈下鬧了好一陣子,金秋的桂花香浮動,與他們的聲音摻在一起,搖碎了金色的燈光,灑了一路。“,我怎麽就看上了你這條狗了呢?狗,坦白從寬,你到底還有多少齷齪事是我不知道的?”“嗯,我倒是慶幸我怎麽就撈回來這麽可愛的寶貝呢?寶貝寶貝,快告訴我,你還有多少厲害的本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發癲?突然這麽肉麻幹什麽?”“寶貝~”“閉嘴。”“寶貝寶貝~”“草。”“寶貝寶貝寶貝……”“啊啊啊啊江硯白我殺了你!”暑往寒來,季節輪轉,數不清的放學後的同行日子裏,許未總忍不住拉著江硯白吃點兒東西。有時候是兩個人一起在瑟瑟寒風中吃路邊熱騰騰的烤紅薯,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著吃;有時候是雞蛋糕,有時候是竹筒粽子,有時候甚至是雞柳炸串,總之看到什麽想吃就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三學習的消耗真特別大。有一次許未破天荒在街邊看到了一位做轉糖的老伯伯,興奮地要玩轉盤,可看到轉盤上沒有想要的,隻好點名讓老伯伯畫了一條狗。狗中貴族、高大帥氣的一條好狗。他把狗狗糖給了江硯白,結果江硯白一直沒有吃,許未還以為他是嫌棄了。直到晚上他從冰箱裏拿礦泉水的時候,看到了被用透明盒子妥帖裝好的放著冷藏的糖……草,早知道多給他做一條了。這條薑黃色的狗狗在冰箱裏熬過了漫長的冬天,又迎來了春天。時間並沒有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跡,反而因為寒霜的裝點,使得它的光澤有種說不出的好看,不輕浮,是沉甸甸的踏實。明高的花也都開了,高三的百日誓師似乎還是昨天,但花已經開了。就像他們似錦的前程一樣。高三下學期,一班四十二人裏有一大半的人前途已定,來自常青藤、qs前五十、國內top10等等名校的橄欖枝已經拋來,高考對他們來說並非必要。而剩下的同學在經曆了元月調考以及八校聯考後,也更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隻要穩住,大家都能走到自己想要的未來去。這樣美好的春天,這樣美好的年紀。許未也將在這個繁花似錦的四月迎來他的成年。舒顏是想給許未舉辦一個隆重的成人禮的,可勸了兩次,都被許未以四月調考為重的緣由拒絕了。許未的生日今年恰好是工作日,又和四月調考隻差了幾天,高三生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舒顏無奈,隻好作罷。許未倒是真的不在乎,他所認知的成年的意義並不是那一串數字,他覺得就這樣挺好的。然而四月十九日那天的晚自習,當他推開門,看到全班同學為他捧起的點著蠟燭的生日蛋糕,還有一聲疊一聲的數不清的生日快樂,許未忽然就舍不得了。他舍不得吹蠟燭,他舍不得邁過十八歲,他舍不得這裏的一切。這間教室裏有他奮鬥過的日夜,有他並肩作戰的同學,還有他的江硯白……他在全班四十一人的祝福下閉眼許願,他希望在場的每一位同學都能如願以償,他希望在場的每一位少年人都能以筆為劍,劈波斬浪,直掛雲帆,戰出最坦蕩的天地來。他還希望江硯白,能一直在他的未來裏,健康平安,萬事順遂。作者有話要說:成年了哦耶!第93章 成人禮今天是明高一年一度的成年禮, 所有畢業班的學生都會換上禮服與西裝,第一次裝扮成大人的樣子。四月調考後,明高這一屆高三的成績出奇的好, 因此五一放假前的成人禮的氛圍格外輕鬆愉快。“不愧是成年了的許老板, 帥啊!”林征一眼看到迎麵走來的許未,彩虹屁瞬間起飛, “許神帥到沒朋友,錦繡花路隨便走!”許未雖然分化成了omega,但身高腿長, 身型好看,此時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 內搭著玫瑰色的襯衫,整個人漂亮得有些淩厲。他瞥了眼林征的裝扮廓形西裝隨意敞著, 內搭是風騷得不行的花襯衫,配上這身行頭, 他還特意梳了個側背頭真是騷得不行。說好的成人禮舞會, 愣是被他騷成秀場t台。“林老板也不賴。”許未眉眼帶笑,對吹的彩虹屁張口就來,“林哥帥得不講理,明高有你了不起!”林征抱拳:“流弊流弊。”許未回禮:“不戳不戳。”林征:“還是你更帥。”許未:“不,是你。”林征:“真的是你。”許未:“嗯, 確實。”“……”還沒被吹舒服的林征噎了一下,“草。”許未怎麽越來越狗了,一定是江狗帶的!林征剛想在心裏暗罵一句, 誰料餘光被一個大帥比閃到了, 看清來人後, 直接罵出了聲:“草草草。”“江狗你故意的吧!”之前被老師叫過去幫忙的江硯白姍姍來遲, 但一出現就瞬間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實在是因為太帥了!寬肩窄腰身高188的alpha梳著側背頭,穿著禁//欲的黑西裝,麵無表情走來時壓迫力十足,金絲邊眼鏡那墜下的細細的眼鏡鏈簡直鎖到了每個人的喉嚨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他們恍惚透過了時間窺見了未來叱吒風雲的金融巨鱷。然而巨鱷卻在看到許未時嘴角彎起,氣勢收斂了些。他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什麽故意?”“你梳什麽發型不好偏要跟我梳一樣的?”林征本來對自己的造型特別滿意,還想著在成人禮上帥瞎所有人來著,誰知道就跟江硯白撞車了。“哦?”江硯白挑眉,視線不緊不慢地打量了下林征,嘴角勾起,浮出一抹痞痞的笑意,“撞型不可怕,誰醜誰尷尬。”“草!”絕了,這狗逼絕了!林征覺得自己被這對狗ao傷透了心,下意識找人撐腰:“栗”話語卻半路轉了個彎:“厲害不死你們。”林征罵罵咧咧,但視線不經意落到江硯白的領帶時,聲音再次卡了殼。玫瑰色的領帶,和許未的襯衫是一個顏色……媽的,他為什麽要在兩條狗麵前找罪受?最後林征擺擺手,跑去找別人騷。許未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他和顧言禮還沒和好?”“不中用。”“啊?”“如果是我……”江硯白視線移回,目光沉沉地盯著許未,半晌後,輕笑了聲,不再解釋。許未:“……”要是還不懂江硯白的意思,他倆這戀愛算是白談了。許未忍了又忍,沒能忍住,於是抬起了手,拇指與食指分按住江硯白的嘴角,十分霸道地命令:“不許笑。”江硯白:“?”許未:“就是不許笑。”氣焰囂張的omega眉目明豔,仿若帶刺的玫瑰,把江硯白的心口紮了一下。然後軟了下來,他順從地點了點頭。嗯,這樣才對。許未滿意地收手,狂跳的心聲終於歇了些。剛剛那一眼,許未不由想起渣蘇這個詞,尤其是江硯白那眼神,讓他又忍不住想起更多的畫麵……都怪江硯白,幹嘛笑成這樣,搞得他慌死了。許未不再深究之前的話題,拉著江硯白,一起去了禮堂。明高的成人禮是從下午到晚上,分觀禮和露天晚會。觀禮於下午在禮堂舉行,由學生們的家長見證。而露天晚會將在操場舉行,說是舞會,但每年都會因學生整活而朝著千奇百怪的方向發展……今天江硯白的父母都來了,但並非隻為江硯白。舒顏是以許未家長的身份來觀禮的,當時征求許未同意的時候,許未從舒顏的眼神裏看到了他曾經奢求已久的溫柔,不由自主點了頭。成人禮正式開始的時候,許未站在台上,身邊是江硯白,遠遠地他還看到了坐在台下的舒顏和江遠山,他看清了他們眼中驕傲自豪的情緒,還有深深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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